13、#13.玉森裕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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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北山被送进了邻近的医院。经医生诊断，北山的伤势没大碍，但扭伤的脚踝得休养三四天。
众人心下稍安，手忙脚乱地办理完住院手续和现场善后，北山再没顾上和山崎说一句话。
拍摄进度耽搁下来，山崎精疲力竭地回到家。
不小的公寓里黑暗一片，没有一点儿人气。山崎没有立刻打开电灯，抱膝坐在玄关，回想混乱的一天，思绪飘了很远。
不知过了多久，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山崎拿出查看，原来是真剑佑的line消息。
[工作结束了吗？]
山崎看了眼手机屏幕，此刻是半夜11：30。难道他刚结束电视剧的拍摄吗？
心里有股冲动想把北山受伤的事一股脑告诉他。敲了会儿键盘却戛然而止。告诉他又怎么样呢？事情已经发生，顶多是害他担心罢了。
删除已经编辑好的消息，发了个可爱的表情。
[恩，刚结束。你呢？]
[我也是，你见到杰尼斯的人了吧？他们台下是怎么样的呢？]
看到消息，山崎没忍住轻笑一声，沉重的心情舒缓了些。没想到真剑佑也会对这种事感兴趣。
[有人和台上差不多，有人和台上区别挺大的。]
具体的山崎却不打算说了。背后议论别人总归是件不厚道的事儿。
这次真剑佑很久没回复。山崎估摸着他是不打算继续聊了。
摸黑把手机放在鞋架上，正要打开灯，小脚趾敲到架子的脚。痛呼出声，山崎骂骂咧咧了一阵，决定装忧郁少女这件事不适合她。
明天去看望一下北山吧。
*
第二天遍寻手机不着，等穿鞋的时候才在鞋架上发现了手机的踪影。
和当代的许多年轻人一样，手机可是山崎的第二次生命。
长吁一口气，随手打开手机屏幕，居然发现一条未读信息。
点击读取，等信息跃然出现的时候，山崎铃的心跳没来由停了一拍。
[不要喜欢上别人呀。]
来自真剑佑。
“搞什么。”山崎嘟嘟囔囔，抬起头门口的穿衣镜里映照出她红透的脸，洋溢着青春气息的脸煞是好看。她假装潇洒地走出门去，迎着晨光熹微，嘴角的笑怎么也掩不住。
*
驱车赶到北山入住的医院。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男人模模糊糊的声音。
“请进。”
“打扰了。”
出乎意料地，进门看见北山趴在床上，一只腿压着枕头的销魂睡姿。
敢情刚才那声“请进”不是他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喊的。
这下进退两难。正寻思着要不要当做没来过，浅眠的北山呻-吟了一下，可能是不良睡姿压到了伤着的脚踝。他把脸皱成一张老树皮，悠悠转醒。
然后……
“你好，恩……你怎么在这里？啊啊啊啊！”
该说北山不愧是个唱歌的，随便一声吼就震耳欲聋。
山崎有些慌了神，不住地做出噤声手势，就差直接上去捂住始作俑者的嘴了。
北山充分抒发了他的惊讶后，总算平静了下来。
两人干瞪着眼，气氛异常尴尬。最后北山装腔作势地清清嗓子：“咳咳，山崎小姐麻烦你出去等一下成吗？我好歹也是个杰尼斯，这幅尊容和您见面不太好。”
山崎就等这句话呢。忙不迭地退了出去把门严严实实地关上。
紧接着，房间里传出乱七八糟的声响，像是一个人从床上摔下去又咒骂着艰难地爬起来。
大概过了一刻钟，房门打开。北山从里面探出头，经过迅速地修整，他又是那个合格的杰尼斯了---除了腿脚不太利索之外。
山崎铃在北山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却没有贸贸然伸手给予北山帮助。
在她的观念里，不经同意给予他人帮助也是种失礼的行为。因为可能别人根本不想被帮助，更有甚者会把善意当施舍。
目送北山单脚跳回病床，头上蒙上一层薄汗。装作没看出北山的局促，山崎依旧自然地冲他笑了笑。
“山崎小姐怎么那么早就来了？”
“等会要继续去录busaiku。”
“哦对，总不见得为了我一个人拖慢进度，可惜看不到那群家伙的表现了，想想就会很有意思呀。”北山若无其事地说，神情难掩落寞。
正常的喟叹听在山崎耳朵里则是另一番滋味。
她双手交叉纠结了一会儿，郑重其事地道歉：“抱歉北山先生，如果不是我做的提案，你也不会……”
北山先是一脸迷茫，而毫不遮掩地捧腹大笑。
“你为什么要道歉呀。虽说提案是你出的，但主题是我自己选的呀。难道一个人吃饭噎死了，是饭的错吗？”
通俗但恰如其分的比喻，驱散了折腾山崎一晚上的阴霾。
“那你为什么要向我道歉呢？”山崎想起北山那句无声的口型，坚持不懈地问。
北山望着天花板，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总算恍然大悟。“哦，你说那个啊。因为我和你说过不会有事的吧。但我却出事了。一个男人食言了就该道歉呀。况且你受到惊吓了吧，真是不好意思呀。”
北山嬉皮笑脸地说，语气却是显而易见的认真。
尽管对他没有任何旖旎的心思，山崎还是为了他一番话感动。
所以北山会成为队长，不仅仅是因为年纪最大吧。
“好了不说这个了。说起拍摄我昨天想了一下，你不觉得《101次求婚》里的告白方式挺吓人的吗？为了证明自己不会轻易死掉，就去撞车什么的。有一半可能，女主会在车来临前就因为害怕答应男主告白。这不是强迫人家吗？所以我要不换个主题，否则会被观众骂惨吧。现在的三观和以前截然不同了。”
山崎铃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说起来，《沉睡森林》里木拓那个角色本质就是跟踪-狂啊。哪怕男主长得很帅，也很爱女主，关于女主的所有事了如指掌其实很吓人呀。所以……”
“所以以前的电视剧三观和现在很不一样。”
作为总结成词，北山说出了这句话。两人相视而笑。短暂的交谈已然拉近了他们的距离。
不过，北山要改成什么主题还是悬而未决的事。
*
一鼓作气完成上午的拍摄。kmf五名成员聚在休息室里，不可避免地提到光荣负伤的队长。
胡扯了一会儿，藤谷的神色忽然严肃起来。“差不多该投票了吧。”
室内响起此起彼伏的迎合声。
宫田愣头愣脑地问：“不等玉森了吗？”他被藤谷眼锋一扫，顿时闭嘴。
“玉森现在没空吧。”不容置疑的口吻，但凡北山不在，统领全局的人就成了藤谷。
没人质疑，投票顺势开始。
“那么投票的时候清说出理由。顺时针方向，我先来。”藤谷顿了顿，“我会选小嶋阳菜，因为她的知名度和大众好感度比山崎要高。”
是的，现在进行的是busaiku常规女嘉宾的选举。
虽然拍摄还没结束，成员们在心里老早有了谱。
“我会选山崎，因为她的企划还挺有意思的。”横尾涉的答案出乎众人意料。千贺忍不住插话：“可你最近靠做便当圈了很多粉吧？现在的企划对你来说更有好处啊。”横尾涉脱力般叹口气：“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每次一录完节目，亲朋好友就来问我要食谱也很麻烦呀。”由此横尾的答案算是确定了。
“我……我还是选山崎小姐好了。小嶋小姐看起来很难亲近的样子。我时常觉得她在心里默默鄙视我是个宅男。”宫田俊哉神情艰涩地说。话音刚落就被身旁的千贺拍了后脑勺。“你在肖想些什么呢。我警告你别对女嘉宾图谋不轨哦。”
本是无伤大雅的玩笑，藤谷不晓得受了什么刺激，脸一板严厉地说：“千贺说得对，你没事离小嶋远一点，对你有好处。”至于理由，藤谷没说。
他偶尔是个喜欢卖关子的人。
紧接着几人各自做出了选择。
现在的局面是小嶋以1票暂时领先。没投票的人还剩两个，考虑到其中一个是玉森裕太，藤谷觉得结果是可以预料的。
正在这时，外面传出些悉悉索索的响动。藤谷望着休息室虚掩的门，目光警惕。
“谁在门外！”
藤谷这句暴喝吓得室内的人瑟缩了脖子。最坏的想法是他们在这儿堂而皇之的讨论被其中一位女嘉宾听了去。
房间里的人屏息凝神，半晌，玉森从门外进来。
众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你回来得正好。我们正在说女嘉宾的事儿。我猜你一定会选……”
“是，我选山崎铃。”
藤谷像是没想过这个答案，“砰”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不自觉拔高嗓音问：“你说什么？”
玉森没理睬藤谷的惊讶，语气平缓地回答：“我说我选山崎铃。有问题？”玉森明明用了敬语，可在众人听来就是一股子咄咄逼人的味道。
围观群众大气不敢喘一声，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然后视线再在两人间梭巡，看不出个所以然。
后知后觉意识到大家探究的视线，藤谷理了理头发，不情不愿地重新坐回椅子上，用压抑怒气的声音问：“理由呢？”
“我们和48系合作过于频繁，部分饭已经有意见了。”
他屁股一沉坐到沙发上，挑眉瞥了一眼门外。
*
山崎铃被玉森一眼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快步离开。
她原本只是为了和kmf成员打好关系，故而来邀请他们共进午餐，没成想撞到他们在休息室里投票。因着听到自己的名字，她更是迈不开步，三两下做了个卑劣的偷窥者。
刚才因为过于入神闹出动静的人正是她，关键时刻玉森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代替她被当做了贼。
山崎想到玉森临进门时，投来颇有深意的一瞥，仍然觉得冷得刺骨。
如果玉森撞破她偷听的事实，为什么要把票投给她？
玉森和藤谷的关系又是怎么回事？
山崎开始觉得表面和谐的kmf，说不定暗地里波涛汹涌。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休息室，推开门看见背对她的小嶋阳菜。
“你去哪里了？我在等你吃饭。”向来以甜美形象示人的小嶋语气冰冷。
“我……去对面便利店买了水。”山崎庆幸自己没有空手回到这里。
“哦，反正我现在也不想吃饭了。”小嶋阳菜瓮声瓮气地说，转过头，脸上俨然是未干的泪痕。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13.玉森裕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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