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樱缤纷夜未央》秋之挽歌

39、※Chapter 39※

　　涅茧利带着刺耳的笑声站了出来：“日番谷队长这么说就不对了吧，荒玉梵夜央的事情已经影响到整个静灵廷，可不是一句不清楚就可以打发的……而且日番谷队长难道就没和她见过面么？”
　　“你是指什么？我是经常和她见面——在五十七年前，在她叛离静灵廷之后就再也没见过！”日番谷冷冷道。
　　“是么？但是我却有消息说她在旅祸作乱蓝染叛变时来过静灵廷，而且也见过你——你说她是叛离静灵廷？你真的认为她是叛离了静灵廷吗？”
　　“荒玉梵夜央叛离静灵廷是五十七年前四十六室做出的判决！涅茧利队长有什么疑问吗？”冬狮郎厉声问道。
　　“我是没什么疑问，不过你……就心里明白了。”涅茧利冷哼了两声。
　　“好了，你们两个哪有那么多好吵的？日番谷队长请跟我进来。”山本老头站起身：“其他人带领下属去寻找朽木队长的下落，有消息立刻报告。”
　　涅茧利冷笑着离开，其他人也纷纷退出去，春水却和浮竹担心的互视一眼。
　　梵夜央不管走哪一步都会算计好，怎么这次会如此失策？如果和静灵廷正面相对的话，就算是她也……
　　“先去找吧。”浮竹咳了两声，将身上大衣更裹紧了一点。
　　春水点点头，要想知道梵夜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们就必须比其他人更快找到朽木白哉。

　　眼前一黑一亮，朽木白哉已经站在偏僻的野外，在他面前的不是荒玉梵夜央，而是那个和他有过几面之缘的神秘男子。
　　“是你？你怎么会有无限界？”朽木白哉沉声问道。
　　斩魄刀只会认一个主人，不可能有两个人可以拥有相同的斩魄刀，相同的能力。
　　“这和你无关——我是来杀了你的！”尾海耀突然冲过来，尖尖的指甲横在朽木白哉颈项上，带出一滴血珠。
　　下一秒，他指尖下的白哉不见，出现在十步以外的地方——是残像。
　　“速度很快啊……不过你今天非死不可。”尾海耀弥漫的杀气不是说笑。
　　“你杀不了我，我也不想和你动手。”白哉淡淡开口：“不管你有什么原因，我决定的事不会改变。”
　　“你决定的事不会改变？那要杀了夜央也是你决定的么？”尾海耀以同样冷淡的声音问道。
　　“你说什么？”朽木白哉的脸色立刻变了：“什么人去杀夜央？你说清楚些。”
　　“朽木家的机密部队，需要我说是谁派出来的么？除了你之外……还能有谁调动的了？还能有谁有这个胆量调动？”尾海耀说。
　　杀气立刻布上朽木白哉的脸庞，不过这杀气不是对着尾海耀，却是对着那些不知死活的长老们。他们竟然胆敢调动朽木家隐藏在背后的私人防卫部队去对付夜央！他冷冷的勾起嘴角——看来他们真的是这个长老的位置坐腻，活的不耐烦了！
　　尾海耀看着他的表情，嘴角抽动着：“你也不用这么杀气腾腾，夜央说了，她从未想过要你死，但是既然你想让她死，她就遂了你的意好了——下次机密部队再找上她，我想她是不会反抗的了。”
　　他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我来到尸魂界也有一段时间了，照机密部队的行动速度……应该已经要得手了吧？”
　　尾海耀只来得及看到朽木白哉瞬间苍白的容颜，然后就是一阵几乎感觉不到的风掠过自己身旁。
　　“速度还真快，朽木白哉。”尾海耀失笑的看着那道远远闪没的身影：“你会感谢我的——早晚。现在我该去找重国去叙叙旧了。”

　　山本老头把冬狮郎带到内室之后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里一杯接一杯的喝茶，时而长长的叹口气。
　　“总队长！”冬狮郎终于忍不住先开口。
　　山本举起一只手示意他不必多说：“算了吧，我知道你想对我说什么。”
　　冬狮郎只好再安静的等着。
　　“你们以为我一天天足不出户什么都不管，其实静灵廷里的事又有哪一件逃得过我的双眼？荒玉梵夜央那女孩……唉，我又怎会不知传言并非空穴来风。五十多年前，尸魂界高层借由四十六室向我下达指令，以反叛罪将荒玉梵夜央处决……我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毕竟活了这么久，前因后果还猜不出个十之八九么？而且黑崎一护来大闹静灵廷时，我会不查清楚究竟有多少外人在静灵廷内么？你们瞒着我有什么用。”
　　“原来您早就知道了。”冬狮郎终于松了口。
　　“我是个以静灵廷至上的人，这句话我在你第一天上任时就已说过，但不代表我是个无情之人。当初，没有对荒玉梵夜央斩尽杀绝，当时，对她潜入尸魂界不闻不问，是因为我知道这件事是错的——我对她有愧，我知道她没有背叛静灵廷，而是静灵廷背叛了她。”
　　一口气把肚子里的话全吐出来，山本又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几个都很护着她，但是你们必须让她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保护自己。她竟然如此大胆在众目睽睽之下用无限界带走护廷十三番的队长，尤其还是在这种情况下——五十多年前的旧事被掀开，你以为尸魂界高层会任由对他们不利的言论流传多久？”
　　“他们已经有动静了吗？”冬狮郎立刻问道。
　　山本摇摇头：“暂时还没有——可是等他们有动静时，就是夜央的死期。”
　　“……我明白了！我会尽快找机会去现世一趟。”冬狮郎握紧拳头回答。
　　“你去现世的事我会安排，就当是我对那孩子的一点补偿。”山本挥挥手：“你出去吧……门外的人是谁，你已经在那里等了很久，现在可以请你进来见我了。”
　　“不必你请，我自己进来就好。”尾海耀大笑着推开门：“多年不见，你的耳朵似乎比以前更加好使了。”
　　“是你！”山本和冬狮郎同时惊呼。
　　“你先出去吧。”山本立刻对冬狮郎说。
　　冬狮郎应了一声向外去，转头看着尾海耀。他曾见过这男人一面，他是在夜央身边的人——奇怪的是他怎么会认识总队长，而且看来还是平辈论交，总队长对他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尊敬？

　　“没想到还会见到你这种样子……”山本满心怀念的说。
　　“也就一千多年没见而已，不需要这个久别重逢的样子吧？你可是死神。”尾海耀带着爽朗的笑意坐在一边。
　　现在的他和在夜央面前的他，在其他死神面前或者现世的他，都完全不一样。
　　“也不是久别重逢，只是你的出现勾起我很多回忆啊。”山本兴奋的回答。
　　不过这种兴奋并没有持续太久：“不过真没想到，荒玉梵夜央竟然真的有资格成为你认定的主人。”
　　“哦？你怎么那么肯定？”
　　“如果不是你认定的主子，又怎么肯和她心血相通，让她看到这副形态。”
　　“你说的没错，能让我认同的，也只有她和疾风而已……那么——你也该知道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什么。”尾海耀收敛起笑容，凝重地说。
　　“是为了荒玉梵夜央。”山本叹息着回答，这是连猜都不必猜的。
　　尾海耀点头：“没错，是为了她。刚刚你和日番谷冬狮郎的对话，我都听得很清楚。你很好，重国，起码多年来高位养尊处优的生活，并没有让你堕落。”
　　山本坐在他旁边聆听他的话语。
　　尾海耀，曾经被握在他恩师的手中，共同经历多少血雨腥风，也是现今静灵庭内唯一有资格训示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