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樱缤纷夜未央》秋之挽歌

38、※Chapter 38※

　　那天的事被浦原打哈哈似的一语带过，他到底也没有回答那个叫做本愿寺翔的男人究竟是谁。
　　但是梵夜央却从夜一口里探出了些端倪。
　　“你是说姓本愿寺？”夜一有些意外：“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浦原店长曾经提过一嘴，却又不肯说得很清楚，我好奇才想问个明白。”梵夜央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看来夜一小姐对本愿寺这个姓氏也有印象啊？”
　　“当然有啊，因为我的本家……就曾经被安上这个姓。”夜一叹了口气：“跟你说说也好。本愿寺这个姓不是一个家族的姓氏，而是一种人的姓氏——在静灵廷内，有某些身份尊贵的人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但又无法放逐或处死，就会被安上这个姓氏，除去全身灵力，然后流放在流魂街之中。本愿寺这个姓是取赎其本罪，重归正道的意思，不过被流放在那里的人既然已经灵力全失，又哪里有再存活的意志？慢慢的，就都走上生命的末路了。”
　　“……也就是说，被安上这个姓氏的人，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有灵力，也不可能再离开流魂街喽？”梵夜央缓缓开口。
　　“那是自然，没有灵力又怎么能离开那个鬼地方，况且被安上本愿寺这个姓氏的人，除非做了什么造福静灵廷的惊天动地的大事，否则根本不可能被饶恕的。”
　　“那……要是有人私放又如何呢？”
　　“私放？”夜一张大了眼睛：“怎么会有那么蠢的人啊，那在静灵廷里可是一级的大罪！”
　　听到夜一这话，梵夜央开心的笑开了颜：“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
　　“……夜央，你是真的只是问问而已吗？还是出了什么事？”对于同为四大家族的身份，她觉得自己还是有义务替朽木白哉看顾着点夜央。
　　“我一天天在现世无所事事，也不去招惹事非，哪能有什么事嘛，夜一小姐不用担心啦。”梵夜央向她挥挥手，然后很干脆的转身离开。

　　转过一个屋角，尾海耀就在一片柔和的蓝芒中现出身体：“原来是被尸魂界流放的人……”
　　“哪有那么简单啊……身份尊贵，无法治罪，却又能被朽木家古板的长老们如此重视，甚至甘冒大不讳……这样一个人又岂是单单一个罪犯那么简单。”
　　“我可以去除了他。”尾海耀微微皱起眉，这个男人对蓝依来说是一个危险的存在。
　　“少来，别坏了我的兴致，在现世这么无聊，好不容易有点有趣的事情……”梵夜央轻笑了几声。
　　“那男人绝非善类。”尾海耀沉声道。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的。”梵夜央拉起他的手让他安心。
　　“恩，我知道。”尾海耀无奈回答。
　　“我到是有一件事要你去做。你把本体留在这里，然后去一趟静灵廷，把这边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不过记得，本愿寺翔的身份要隐瞒。”梵夜央细细叮咛。
　　“是朽木白哉？我明白了。”尾海耀了解的笑道：“那我立刻就起程，不过你自己却要千万小心。”
　　梵夜央只是笑着给了他一个拥抱。
　　从尾海耀的手中幻化出一柄蓝色长刀——尾海耀的本体，他将它郑重其事的交在梵夜央手里，然后身形闪了几闪就消失无踪。

　　“尾海耀……真没想到他竟然是你的斩魄刀。斩魄刀可以成人形……我今天算是开了眼界。”梵夜央头顶上突然出现了一张脸，倒吊在半空中的翔挂着大大的笑容。
　　“我知道了你的秘密，所以也拿一个秘密交换，很公平。”梵夜央完全没有了前几天的敌意。
　　“不公平。”翔忽而收敛了笑容：“你本应该借由我的事情板倒那些老顽固们，可是你却特意隐瞒。”
　　他又忽然露出那种哀怨的表情：“一想就知道你有事麻烦我啦，又怎么可能公平？说吧说吧，谁让我一向拿美女没辙呢。”
　　“你果然绝顶聪明……其实也不算我麻烦你不是么？当你告诉我你的名字身份来历时，就已经预料到今日之事。”
　　“我有你说的那么聪明吗？嘿嘿，还真是不好意思。”翔装出脸红的表情。
　　“我不想杀你不代表有时间跟你扯这些有的没有的。”梵夜央不耐烦地说。
　　“是是，那请夜央小姐示下。”翔装模作样的一躬到地。

　　尾海耀站在朽木家的大门前，感觉静灵廷内的气氛要比他上次来还要更沉重些。
　　“不会是因为夜央吧……”他失笑摇头，真不明白现在的尸魂界为什么大事不管，小事想破头。
　　“请问你找哪位？”来开门的是一个看着面生的家仆，见尾海耀穿着不是死霸装就立刻面带警戒之色。
　　“我来找朽木白哉，请帮忙通报一声，就说故人来访。”那仆人样子倨傲，尾海耀就比他更傲。除了女子以外，他何时受过别人气。
　　不过他到是纳闷一点——朽木家百年不换仆人的，如今怎么会有这么多新面孔在？
　　“家主人不在，请回。”那仆人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慢着。”尾海耀立刻挡住他要关门的手，两人手臂相交时，尾海耀的胳膊忽然一震。
　　“……既然他不在，那我也就不打扰了。”尾海耀握住那名仆人的手臂，然后慢慢放开：“他回来的时候麻烦你帮忙通知一声，荒玉梵夜央有找。”
　　他看得清清楚楚，当他提到荒玉梵夜央这名字时，那仆人的瞳孔猛地收缩。

　　离开了朽木家宅的范围，尾海耀找了一处荒僻的地方。
　　“本体给和夜央……也不知道力量够不够。”他握紧拳头再松开：“试试看好了。”
　　他咬破手指滴出指血，用脚尖沾着血迹划了一个一米的圆圈。
　　“轰鸣——”
　　他张开嘴巴，奇怪而不知所谓的声音从他嘴中不断逸出，脚下的圆圈沿着血痕放射出淡蓝色的光芒，然后越来越亮，越来越深。
　　“无限界！”

　　“……至此为止共有三百一十二名死神未分派，我的建议是将他们……”朽木白哉惯例在会议上阐述着自己对于静灵廷武防的意见。
　　“如果大家没有异议的话，就照朽木队长所说，分派各队死神到指定区域。”山本元柳斋重重的呼出一口气：“那么……还有什么迫切需待解决的事要呈报？”
　　一时之间陷入沉默之中，没有一个人上前答他的话，只有十二番队长发出含义不明的笑声。
　　“怎么了？有什么事就直说。”山本老头这句话刚吐出来，脚下突然震了一下。
　　“恩？”他低头看着脚下，却什么都没有。
　　再看向各位队长，好像也和他一样感受到了那股奇怪的震动。
　　“日番谷队长……”他刚想派人查探一下究竟怎么回事，却从朽木白哉的脚下猛地放射出万道蓝芒。
　　“这是——”山本老头猛地站起身。
　　蓝芒围住朽木白哉的身体，然后在他脚下形成一个空洞。
　　“是无限界！”更木剑八瞪大了眼睛。
　　他的呼声还没有消失，朽木白哉就已经自那个洞内消隐无踪了。
　　“……这是怎么回事？”山本老头忍着怒火沉声问：“最近静灵廷内就有奇怪的传闻，如今竟然会出现无限界！你们到底在隐瞒着些什么？”
　　眼看山本老头就要发火，日番谷向前一步：“有关于荒玉梵夜央，我们几位队长也不清楚实况，所以才隐瞒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