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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二十八章 全 ...

  •   第二十七章

      [朕是上古四大封印圣器,分别封印着邪,魅,妖,魔四者中的王者,而不知火内所封印之物,就是你口中的那个耗子,同时,也是魔之王者麒麟。]药效尽退,未再引用“汤药”的成康,已经基本的恢复了精神,依在床栏之上,对床边的成峤解说着,而门外阴影之处,则是一身侍卫队长服色的召,恪尽职守的守卫着,[麒麟为魔之王,同时也是火之圣兽,所以不知火带有伤人后血流不止的特性,此外,持有者,也就是传承人,也拥有百毒不侵之体质。]

      [这些我都知道。]依旧被方才召所言的点点滴滴困扰着的成峤,显然没有完全将心思收敛回来,不知成康为何此时要说这些泛黄书本中记载的传说。

      [大皇兄知道吟玉之死的真相么?知道女神救世的真相么?知道,那所谓的神之国度所供奉的神女,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么,知道,那所谓的百年大劫的始作俑者是谁么?]一气的问出了数个问题,成康难掩口气中的嘲弄。

      [难道你...知道?]随口便要回应的议政王,刹那间察觉了不对,立刻的咽下了口中的话,改变了说辞,好在此时的成康,精神状态尚不佳,并未发现成峤的异状。

      [所谓的百年大劫的始作俑者就是那所谓的救世神女,而吟玉之所以会死,那就是因为吟玉即将完全的解开那被她所封印的魔之王者的封印,所以,吟玉必须死。而为了替吟玉报仇,原本即将恢复实体的圣兽,舍弃了复原的机会,一怒之下火焚千里,而也正是如此,才有的现今的沃马平原。当然,麒麟也使得自己几乎失去了元神,几乎永远沉睡在不知火之中。]缓缓的阐述,失去了早前的嘲讽,讲故事一般的说出了这些被圣光所掩盖的真相,却将成峤听的一惊再惊,惊讶这些他原本以为不会被人所知,近而沉埋在自己心中的秘密,竟然被一个人类揭出。

      [那麒麟为何又会再次幻化成那只耗子呢?]放缓自己的口气,成峤为免怀疑,顺口而问,借以掩盖自己的内心,同时也在探听成康所知的到底到达什么样子的程度。

      [因为魅的觉醒,以及魔和魅的会面,很大程度上帮助了麒麟的恢复。]没有怀疑,今日的成康,只是想说,说出这些隐藏的秘密,将那个将世人当作棋子傀儡愚弄的神女的恶性全部说出,虽知没有任何的意义,但是,成康此时,要的,只是一吐为快。

      [魅?]

      [不错,魅,封印魅的圣器,就是成风手中的明歧剑,三年前我与成风在宗庙一决,我被成风所伤,血中夹杂着强烈魅狐之气,魅属风,本就和属火的魔有相辅相成之作用,而继承了吟玉同为传承人的血,无疑又是唤醒沉睡的麒麟最好的献祭。所以当血低落在不知火之时,麒麟便开始觉醒,第二日,圣兽火鼬变现世了。]

      [也就是说,全然是巧合的结果了?]暗自舒了一口气,成峤终于放下了一半的心,不过,低头看了一眼窝在成康怀中的火鼬,不禁皱眉道,[但这么个巨型耗子,就是传说中最为威猛的麒麟,倒始终让我难以接受,虽然,他是事实。]

      [这还需要时间,当时间到来的时候,它会恢复它本来的风采的。]不禁抚摸起了火鼬的毛发,似乎在睡觉的小东西,发出了慵懒的吱吱声,毛茸茸的身躯在成康的腹部扭动着,[虽然魅狐唤醒了麒麟的意志,但是五百年前的爆发,使得麒麟灵力损失大半,所以,它才是这般的小巧,等吧,我相信,既然现世,想必,它定有再次傲视人间的一天。]

      [一只傲视人间的耗子?这....难以想象...]仿佛是刻意打击某只伤害过自己的生物,成峤很没口德的一再的说着不厚道的话,[那就是说,你所知的一切都是这只红毛耗子告诉你的了?]

      [不是。]成康摇了摇头,口中淡然一笑,[其实,我也不知道是谁告诉我的,是在这几日恍惚的沉睡中,忽然就明白的。]

      [难道你梦到了苍生天么?]显然成康的解释,不在成峤所能接受的范围,但是深沉的贪欲使者,也并不怀疑成康所说,基本上,能说明一切的眼神告诉他,成康所讲的,都是事实。

      [我想,他不会这么好心。]轻笑失声,讲一切讲出的成康,显然幽怨的心情也一扫而空,也和成峤开起了玩笑,[毕竟,世人的传说中,苍生天和神女,可是夫妻呀,除非,苍生天看上了别人,帮助我,好让我除去他枕边的那个蛇蝎美人。]

      [呵,或许真如你所说也不一定呀。]从不介意踩“神”的成峤,也飒然的踩了一下,但随即也收敛了玩笑,改到了正题,毕竟,虽然不想成康知道太多,但是成康的输赢,却也关系这魔主数千年所等待的输赢,[那你要如何处理岳仁,和他身后那为数不少的宗亲派?]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淡然的语气,说出的却是无比坚决的话语,[在这仅存不到两年的时间内,必须除掉大夏所有的不安定因素。]

      [可是,岳仁身后,不少皇室宗亲,甚至有先皇仅存的两个弟弟呀。此时,陛下还下的了手么?]言下之意,是指出初时成康的不留余地,是因对此无情可言,但此时,完全已经成为了一个活生生真正的成康,完全代入之下,是否还能做到不留余地?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闭上了眼睛,知晓成峤所言的成康,强压下心中的矛盾,和往日的是非观,强自平静的说,[手下留情,无疑是使往生之人的死,失去意义。]

      [那....]见成康虽心中苦楚,但却意志却十分坚决,成峤眼中锐利一闪,[请陛下下旨。]

      [收集岳仁等不法之事,就算要不得其命,朕也要夺其权!]

      封闭互市,遣使质询,与狼稚族的关系,可谓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紧张之中,同时,也使大夏全境陷入了一片枕戈眈眈之声,

      而议政王与靠山王的强势对立,也使得大夏的朝廷,陷入了分裂的危机之中,而唯一能阻止分裂的皇帝,却十分不巧的重症缠身,纵使集权于一身,但时常陷入昏迷的皇帝,对于时局显然已经无法影响,以至于盛怒之下,议政王将太医院供奉等全数充军边塞,声称,“若有不测,你们就先一死谢罪吧”。不予置否的靠山王,则显然把这个举动,看成了控制宗室之心最好的把柄。至此,议政王与宗室之间,也产生了难以弥补的裂痕。

      清心斋,原本最为清幽之所,此时,却陷入了内外三层水泄不通的地步,在议政王的安排之下,由原本跟随成康自安平入京的安平武士所组成的禁卫军层层的守护着清心斋的外围。控制人员之进出,除了议政王和小春子等少数几人,甚至连太医都是许进不许出。

      而清心斋之内,却是一片鸦雀无声,传说中昏迷的皇帝静静的躺在龙床之上,而小春子等随侍的内侍,则在侧间随时候传,能随意靠近龙床的,除了议政王外,只有一人。

      [召。]轻启唇瓣,一声微不可闻的召唤,自看似仍在昏迷人的口中传出。

      一个身影应招而出,跪于龙榻之前的阴影之处,等待着开口之人的吩咐。

      [动用影卫,务必让屈突律回到草原。]依旧是近乎不可闻的声音,依旧没有任何“清醒”的动向。但声音虽细,却丝毫没有任何“虚弱”的迹象。

      没有动静,没有任何的应声,如同没有听到一般,召似乎仍在等待什么。

      [只要其一人即好。]沉默了片刻,见召没有动作,成康细微的声音再次响起。

      但召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却也以极为细微的声音说出了两个字,[岳仁。]

      [不用动他,现今的局势,尚须他所推动。]明白召所说的意思,也知道,对一向以尊主为主的耳来说,此时此刻,欲图谋害自己的岳仁,才是最不可放过的敌人。

      [诺。]轻一应声,如来时一般,召再次无声的消失。

      缓缓的睁开了一直合拢的眼睛,成康直瞪瞪的看着床楣所架起的龙凤锦绣,望着那纠葛嬉戏的青鸾金龙,在心中无声的叹。

      [帝王,果然是一条孤独的不归路呀。今时今日,我还有回头的余地么...]

      苦笑浮现在脸上,经年来无数次面对感情,每次都是因为自己的笨拙而失之交臂。此次呢,面对屈突律,自己却无法把它归咎在笨拙之上。

      错,就错在,我们同生乱世,同为君主,生不逢时,或许,就是造就我们之间失之交臂最好,也是最无奈的解释...

      无力抗争的现在,我只能选择隐忍。

      呼,原谅我吧。

      跋山涉水,隐蔽行径之下,屈突律从未感到如此的狼狈,山野之上,因怕追兵,不敢停顿,又不能点亮火把,只得凭借月光所照射下得微光,向草原得方向前进。

      一路而来,与追赶自己,靠山王得亲信交锋数次,自己所带来得三千精锐铁骑,已然消磨大半,在左古都王得力谏之下,自己携带少数的侍卫离开大队由小路赶回草原,而作为掩护,左古都王带领大队,由大路做闯关之状,以便吸引夏人的注意力。

      [大汗,前方就是再行数里,便是我狼稚与夏的交境之处,沃马草原。]一名侍卫驱骑赶到屈突律身旁,禀报道,[大汗,我们是否先将息一下,明日破晓再一次闯过去。]

      [嗯。]望了望仍是漆黑的夜空,屈突律点了点头,连日来不分日夜的赶路,疲惫已经写在了每一个人的脸上。停下了马,刚要吩咐,便被身后的马蹄急赶之声。

      [不好,是夏人追来了。]不知是谁的一声呼喊,立时引起了骚动。似乎提醒了,远方将近的马蹄之声此处有人。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终究是纵横草原的霸主,对于狼稚族历代以来最为伟大的王者来说,死于逃亡,不若寻找那战士最好的归宿,[既然躲不过,那么便让我们在战斗中寻找战士的归宿吧。]

      狼主的决意死战的精神,豪情冲天的气势,立时感染了他身边的百战之士,连日劳顿的疲惫一扫而光,人人拔出马刀,静静的等待着那已经可以看出人形的追兵。

      夜风吹过,肃穆无声,狼稚族的勇士们围成了一圈,护住了他们的王,出鞘的马刀,敬候那即将到来的厮杀。

      越来越近的马蹄之声,终于在双方得见面容之时停下,追来的,是穿着特殊侍卫服饰的精壮武士,个个魁梧的身材,和一身黑色的独特侍卫服饰,以及被黑巾罩住的面孔,代表的是他们的特殊性。

      [前方可是草原之主?]对立的马队之中,一马略微的向前两步,首领打扮之人,淡淡的发声询问,语气虽然平稳,但其余之人,在首领发问的同时,却是手握刀柄或是箭矢,只待一声令下,便刀箭齐出。

      [本汗就是。]临危之时,更显一代霸主之无畏,屈突律面无惧色,坦然而认,右手背后,紧握水晶弓,只得破脸之时,一箭先取首领之命。

      [见过大汗了,奉我家主人之命,我等,来送大汗回草原。]马上之人右手一挥,身后众人立刻收刀入鞘,回箭于壶,身后更是数人下马,将马上所带之包裹取下,向屈突律方走去。

      [大汗,小心有诈。]见屈突律似要下马一视,护在外围之卫士,立刻发声劝阻。

      [无妨。]拨开众人,屈突律翻身下马,引得周身之人也连忙下马,随在身侧,紧张的观察着黑衣侍卫们的一举一动。

      [这是安平府军的服饰及腰牌文书。]首领模样之人,在手下放下包裹之后,独自一人立于屈突律身前解释,[明日议政王所遣之质询使将出上郡,大汗可着此等服饰,以府君所书之文书及腰牌自称是开道使,自可出关。]

      [嗯?]鹰目瞪视黑巾蒙面之人,屈突律沉声发问,[你等因何襄助本汗?所图为何?]

      [我等乃是奉命行事。]不卑不亢,黑衣首领微一行礼,转身便走。

      [汝家主人是谁?本汗岂可受这无名恩惠?]高傲的狼王,是宁死,也不轻易亏欠他人之人,况且,又是这种莫名恩惠,突来的施恩,一向跟随的不是什么好现象。

      [大汗勿虑,也勿怀疑。我家主人,自称乃是亏欠大汗之人。此举,不过是少许之弥补。其余的,就不是我等下人所知,大汗,请了。]翻身上马,黑衣人拱手一礼后,勒马头也不回而去,百余精锐如来时一般,渐渐的融入黑幕之中。

      0]屈突律的眼中射出了复杂的神色,恨,爱交织之下,是一片沉思的深邃。

      [亏欠我人情之人,是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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