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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二十七章 全 ...

  •   汗--,今天小康还算勤快

      第二十七章

      富亲王与狼稚使者发生冲突,意外身亡,狼稚使团趁夜逃离广临,靠山王下令追杀,更有传言,靠山王进宫与议政王发生激烈冲突,两人不欢而散。外加,一向不理朝政得皇帝染恙,太医院会诊,查无病因,议政王下皇榜特招名医,并拟大赦天下。

      谣言四起,朝野上下,皆为之所震动。广临,也处在这莫名得不安之中。

      而位于中央得皇宫,正是这风暴得聚集点。勤政殿内,靠山王,议政王,这两个分别代表了宗室和皇权派得首要人物,正在延续着昨日的唇枪舌战。

      [太皇叔,没有皇帝的龙符金授,恕孙儿臣不能同意用兵。]位于陛下左侧首席座位之上,议政王凌厉的与怒不可泄的靠山王对视着,整个勤政殿大小臣公皆注视着这对坐争执的祖孙,[况且,现在圣躬染恙,太皇叔却要用此国之凶器,试问,太皇叔至陛下于何地?]

      [成峤,时则变也,当初是以保存北狄宗祀为条件,方使得北狄半境不战,现今在我大厦的皇都让富亲王被人谋杀,我大厦的颜面荡然无存,焉知皇帝之病,不是上天所谴?]丝毫不让,靠山王此话一出,身后那些世袭门阀显赫臣公自然一片支持之声,以至于议政王懒散的脸上,不觉也拧起了眉头。

      [圣躬染恙,究竟为何,谁也说不清楚,贸然兴兵,若是不当,圣躬违和,此罪何人担当?]辈分上吃亏的议政王,虽然恨不得把那老家伙拖出去砍上个十几二十刀,但又不能,只得继续以此话回应。

      [不是么?事发之日,有人看到与凶徒一起进入的人就是皇帝,之后又与随云长谈,回来后,便觉身体违和,若非如此,何来如此凑巧之事?]联合了众多平日被议政王为首的皇权派压制多时的王公,靠山王声势上越发的咄咄逼人。

      [噢?听太皇叔一说,孙儿倒想起了,院正说陛下此症怪异,似有中毒迹象。]眉头一跳,心说,老东西,你跟我玩鬼扯,那么我们就来来看吧,一顿之后,继续说道,[想必孙儿有必要请那位名动广临的随云公子来一趟了。]

      [嗯...成峤,你什么意思?]议政王的言辞,无疑对靠山王是火上浇油,其的不温不火,却比针锋相对要来的更为的有效,刚愎自用的岳仁立刻就被激怒了。

      [意思就是,照太皇叔所说,皇帝也很可能是被您那个随云公子下毒所害。]直言之下,一语落得满堂唏嘘,而皇权派之众人,也立刻随声附和。

      “没错,陛下身体一向康健,若不是有人下毒,怎会忽然如此。”
      “是呀,风月之地,能有何好事。”
      “......”

      [住口!]此起彼伏的声音,在靠山王这雷霆的一声之后,顿时消失,深沉的岳仁,终于被成峤逼的再也无法忍耐,[成峤,你是说本王要谋害皇帝么?本王因何要谋害皇帝?]

      [孙儿不敢。]口称不敢,却在片刻之后轻声的甩了一句话,[不过,太皇叔坚持在此时用兵,置皇帝安危于不顾,不得不让成峤暗想皇帝在太皇叔心中的分量。]

      [皇帝虽重,却比不过我大厦的颜面。]清楚无误的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也同时得到了身后的赞同之声,却也同时引得对面一片嘈杂的反对之声。

      [即如此,那么太皇叔与孙儿就各行其事吧。]见无法沟通,近日来被搞的极为烦躁的议政王,也无心再和靠山王耗下去的心情,站起了身来吩咐,[水卫尉,即刻查封挽玉阁,讲内中之人全数拘押搜捕。]

      [是。]应了一声后,水泽转身便欲离开。

      [且慢。]喊住了水泽的脚步,岳仁对议政王这典型的挑衅十分的愤怒,责问道,[挽玉阁乃是当初我与皇帝相约的法外之所,谁敢妄自查封?]

      [那么约定取消了,水卫尉,即刻前往。]对靠山王毫不理会,议政王就如同在说晚饭不吃一般,转身便要离去。而水泽在接到指示之时,立刻便要前往,却再次被人打断了脚步。

      [且...且慢呀...皇...皇上...醒了...]

      三步变两步的,小春子边喊边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拦在了议政王的面前。

      [王..王爷...皇...皇上醒...醒了。]拽着成峤的衣袍,小春子上气不接下气的禀报着。

      [成康醒了?]未及思考的靠山王顺口而出,[这样正好...]

      [可见太皇叔是长辈了,直呼皇帝的名讳,呵,这种事情,换作我们可是做不来的呀。]甩下如此的话头,不给岳仁机会,便问道,[皇上醒了说什么?]

      [陛下请王爷过去。]已经顺好了气的小春子,连忙的回报。

      [嗯,本王这就去。]回了一个挑衅的眼神,成峤转身便要随小春子离开。

      [本王也要见皇上。]不满如此的岳仁拦下了欲走的两人,不由分说的说,[皇帝身系天下,关乎社稷,安危如何,本王要去一观。]

      [这...]这皇上没说要见你呀....不过,这话小春子没敢说出来,咽了口唾沫,连忙回道,[这奴才再去回禀,请两位殿下稍待一下。]

      说完,无视议政王要杀人的眼神,一溜烟的就跑了个不见人。

      [哼]两人对视一眼,火花并现,不过议政王的眼中却多了几分得意,而原本站在靠山王身后的人,有些,已经在向议政王身后靠拢。因为皇帝的心中何者重要,此时已经一目了然,而只要没死,皇帝,始终是最终的掌权者。

      不一会,之间小春子,又是一阵烟般的跑了回来。

      恭恭敬敬的一行礼,禀告道,[皇上有请两位殿下。]

      穿过了明显加强了数倍侍卫的回廊,当到达清心斋时,看到的是依在床栏之上,闭目养神的成康,平静的脸上,看不出这是一个昏迷了一日一夜之人。

      [见到圣躬得安,本王就安心了。]微一躬身之后,抢在成峤之前,岳仁率先发话,[未知皇上对富亲王被害一事,有何处理?]

      [事发挽玉阁,非王法所处之所,但凭太皇叔所为,朕只侯太皇叔佳音。]看似平静无恙的面孔下发出的声音,却是虚弱的惊人,有气无力却四平八稳的说着,自始至终,成康的眼帘一直紧紧的合拢着。

      [即如此,那本王就善专了。]成康的回答令岳仁十分的满意,转过头来,瞥了一眼议政王,得意的吩咐小春子,[传令封闭互市,刻日出兵讨伐狼稚,为我大夏讨还颜面。]

      [且慢。]靠山王话音刚落,成峤便拦下了话头,对成康说,[皇上呀,互市,乃是边民之所需,安平之境况,没有人比陛下更清楚了,再说。事实有待参详,况且,就算是事实已清,也须得先行遣使洽谈,不然,有失我大夏礼仪之邦的风范。]

      [哼,迂腐之见。]已经合成峤处于针锋相对的岳仁,立刻反驳道,[我大夏以武力国,马上得的天下,当此乱世,只有刀锋够利,士卒威武,方显得出大国之风范。]

      [是呀,太皇叔我大夏是马上得到的天下,所以您老人家也要马上治天下拉。]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和岳仁站到了势不两立的立场之上,成峤毫不留情的反驳着,[于是,马刀治理天下的,桀纣之世,再现不远了。]

      [成峤,你这是强词夺理。]一向位高辈尊的岳仁,何时被人如此的顶撞过,纵然有万分城府,依旧给成峤顶撞个当然无存。

      [哪有呀,孙儿臣只是据实而言。]趁热打铁,落井下石,成峤丝毫没有惦着放过岳仁的意思,反正,动手打不过,想砍砍不了,那么,说说,过过嘴瘾,也不赖呀,[太皇叔的强权政策,孙儿臣早有所闻,若不是如此的英雄豪气,当年连皇祖都看不上眼,被打入冷宫的太皇太妃,如何会对太皇叔青眼相看呀。]

      [住口,本王不许你侮辱太皇太妃。]被戳到了一生的痛处的岳仁,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老虎,一下的跳了起来,狠狠的瞪视着成峤。如同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大皇兄则一善言且识大体之人,往沃马平原一行吧。]正当两人相持不下之时,成康平稳却略带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另外,暂停其他互市,只余上郡一处,另外封闭边城,限行边塞。此事,就偏劳太皇叔好了。]

      [为何还要留一处互市?]对于成康对自己的要求避重就轻,岳仁显然不是特别的满意,用近乎无礼的态度,强硬的说出。

      [太皇叔,圣躬尚违和,何太无礼?]丝毫不介意自己对长辈的无礼,成峤毅然的指出了岳仁的无礼之举动。

      [成峤你....]成峤的咄咄逼人,处处针锋相对,显然,使得养尊处优,生活在一片赞歌声中的岳仁十分的气结。

      [我大夏万里河山,何其广大,若是困成牢笼,寻几只刻意隐藏的狼,谈何容易?]没有正面的回答,成康自顾自的说着,吸引回了正在用眼神激烈交流的两人,[撒网需留一生门令其逃生,而捕兽的道理是一样的。有了生门,野兽才会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呀。]

      [嗯,皇上果然聪慧非常,虽然上体不泰,思绪依旧缜密,如此,打铁趁热,本王这就去办。为了我大夏基业的万年,陛下可要好好的将养身体呀。]以长辈的姿态赞扬了成康,岳仁又以胜利者的眼神瞥了成峤一眼之后,转身离开了清心斋。

      [大皇兄...啊....]待岳仁走后,成康轻声的唤了一声,睁开了眼睛,勉力的要正一下身子。

      [诶?]连忙快步上前,讲成康扶正,略带深意的问[是怎样?]

      [药。]舒出了一口气,成康看似疲劳的又合上了双眼。

      [药?]成峤不解的反问。

      [以医治不利的罪名,将给朕用药的太医全部流放到安平去,交给尚如水看管。]看似费力的说出了几句之后,成康顿了下来,略微粗重的喘了起来。

      [难道他们胆大包天,敢对你下毒?]对于成康的吩咐,让成峤不得不做出了如上的判断,吃惊之下,不免有一丝的怀疑,历代的太医大都出身皇室别枝,忠心,一向没有问题的。

      [只是在药里过量的掺杂了养神软骨的药而已。]语气依旧平静,声音中的沙哑却更重了,[清忠看过了,说,此药对身体无碍,是使人易于睡眠,不过,若是每次量少许多一丝的话,不消半年,服用者便会长眠不醒。]

      [他们为何....?....岳仁?为什么?]方欲问出问题的成峤,在话出口之后,便想到了问题的关键,大夏的宗室之长,一向是历代的幼子,而现今的族长,便是靠山王岳仁。能使得宗室出身的太医,胆敢对皇帝使用小动作的,想必,也就只有他了。

      [因为他对我完全的失望了。]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轻唤了一声,[召。]

      [主上,请吩咐。]声过之后,一个不起眼,侍卫队长打扮的人,不知由什么地方忽然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将一切的事情告诉议政王。]简单的吩咐,在成峤的搀扶之下,躺平了身子,闭上了眼睛,[我先养一会神。]

      [到底如何?]见成康躺平之后,成峤便立刻发问。

      [回殿下,靠山王与大同合谋,联合宗室中不得志之人,欲图谋害陛下,以便扶太子登基。]召平淡的回报着无疑于惊人的大事。

      [挟天子以令诸侯么?]喃喃自语了一句,成峤静静的将自己近日所收集到的情况一点一点的联系了起来,渐渐的,对于这种情况之所以会发生,便律出了一个头绪。

      没错,对于大同来说,有着大同皇脉血统的太子,无疑是一个好的渗入理由,而对于岳仁他们来说,一个三岁的孩子,无疑比二十五岁的成康要好摆弄。

      不过,他们是真的要成康的命么?若是要命的话,何必如此复杂?一个刺客,一个匕首足以了么。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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