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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

  •   说着,任允猛地从腰间腹带处抽出一把软剑,软剑掷出,锋寒刺目,这软剑一直被他暗自隐藏于身,几乎无人能察觉。

      顷刻之间,他便飞旋起身直朝玉月照刺来,剑身泛着森寒的光,一如他冷凝的眉眼,玉月照冷笑一声,“不自量力!”

      她不躲不避,径直迎向任允,脚下轻轻一点便如疾电一般在任允尚未觉察之时已来到他的身前,任允眸中惊诧,下一瞬,任允手中的软剑便再也不受他的控制,玉月照两指微夹剑身,那软剑便“噹”的一声折成了两半!

      玉月照一掌击向任允,强大的内力之下任允狼狈的摔落在地,再抬头时唇角已渗出殷红的血迹,他却似乎不觉得痛,竟笑着踉跄站起身鼓了鼓掌,“教主果然好功夫!”

      玉月照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任允,只要你将你主子所谋之事所布之人详尽得告诉本座,本座便让你死得痛快点。”

      任允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玉月照蹙眉,“看来你是想让本座先斩断你的双手,再剁掉你的双脚,再然后刺瞎你的双目,而后将你泡在盐水缸里让本座欣赏你垂死挣扎的模样,若是你想这般,本座倒是可以成全你。”

      任允看着她的眼,那是一双亮若晨星的眸子,美丽的让人看一眼能便沉陷其中,可是这么水灵的眸中此刻却是彻骨的阴寒。

      “教主果然想得好手段。”任允喘息道,脖子上玉月照的力道越发大了,任允憋红了脸,艰难的说道:“我没有骗你,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只不过是主人养的一个微不足道的死士,主人从不告诉我们其他人的消息,我们都是单独行动,我只知道每次与主人的通信都是通过一个叫“飞鹰”的人,别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玉月照松开了手,任允顿时瘫倒下来剧烈的咳嗽,血顺着他的嘴角一滴一滴的流下来,他用袖子擦了擦,扶起桌子慢慢站了起来。

      玉月照的武功天下间又有几人能相抗衡,刚才那掌一出,他的五脏内府已是受伤严重,此刻能站起来全靠他撑着一股气。

      撕心裂肺的痛楚从身上一寸一寸蔓延开来,他捂着胸口道:“今夜来找教主本就是我私自行动,主人若是知晓我也逃不过一个死字,既然已是将死之人,那教主真的不能满足阿允的心愿喝了那杯茶么?”

      落绯本是安静的站于一侧,此刻却是再也忍不住了,“你还真是贼心不死,怎么,想以你这杯毒茶去你主人那里邀功么!”说完,衣袖一拂,眼看就要将那茶水扔出去。

      任允脸色一变,极快的旋身将那茶水抢先一步拿在了手里,任允已是重伤,此刻再运功显然是自找死路,他不可能不知道这点,落绯未料到他竟会夺走这杯茶,猝不及防竟被任允推了开来。

      在落绯的惊诧中,任允大口吐出一口殷红的血水,他的眼角,两行血水同时溢了出来,“扑通”一声,他跪倒在地,可那茶水却仍稳稳的在他手中。

      玉月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就这么急不可耐的想去死?”

      血水弥漫了任允的脸,模糊了他清俊的面容,他却只是看着玉月照笑,“你相信我么?”而后,他将那杯茶水一饮而尽。

      落绯不觉惊呼一声,看向了玉月照,“教主……”

      玉月照慢慢走到任允身前,在他面前蹲下,任允看着她,苦笑一声,“这杯是我唯一没有下过毒的,主人一直逼我,我没有办法,可是我不想在对你用毒了,你不知道,你容我三年,我便也煎熬了三年……”

      他的手颤抖的向玉月照的脸抚去,然而却终究再也没了气力,在指尖即将触摸到那无暇的面颊时猝然跌落了下去,一动不动了。

      玉月照看着眼前再无声息的人,良久,对落绯道:“照老规矩处理了。”

      夜色越发深沉,寂静的庭院之中除了偶尔阵阵风声再无其他。

      楚谨将散落的酒坛清扫干净之后便重新执起灯盏巡夜,幽黄的灯光似是这无尽黑夜唯一一抹明色,亮的刺眼。

      他慢慢向前走着,夜风呼啸,手里的灯便灭了。

      楚谨所幸丢了灯盏,夜风拂身,循着月色而行,倒也舒坦。

      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楚谨停下脚步,没有再向前行,只看着声音传来的地方。

      “走快些!”

      秦松站在那些人前面,低声斥道。

      这是楚谨第二次在深夜看见秦管家,他身旁那些人如同上次一样扛着一个大麻袋。

      因是巡夜,楚谨出现在此处便也说得过去,秦松也看见了他,却只是淡淡扫他一眼,并未同他说话。

      他们脚步匆匆,此处正是拐角之处,地方狭窄,见他们毫无避让之意,楚谨侧身向旁边让了让,月色模糊,扛着麻袋的几人又走得急,其中一人脚步一绊身子一歪,眼看着那扛在身上的东西就要摔落,楚谨就站在那人身旁,本能的将那即将掉落的麻袋往上推了推,而同时秦松身形一转,单手已将那人身子扶正。

      “给我仔细些!”

      秦松的声音仍带着一丝肃然,那人连连道是,几人扛着麻袋继续向前。

      楚谨垂眸安静的站在一侧,接触那袋子的一刻,那种触觉让他心惊。

      秦松把目光投向了他,声音仍是淡淡的,“教主身边总有些不知好歹之人,刚才这人便被赐了白绫,这便是触怒教主的下场,在我倾月教还是要有自知之明才是。”

      楚谨拱手,道:“管事说得是。”

      然而话音刚落,他与秦松皆是一惊,手上的一丝殷红赫然在目,那是血迹,他没有受伤,所以不可能是他的。

      楚谨唯一接触过的那是刚才那装人的麻袋,然而被赐白绫的人会流这么多血么?

      楚谨静默不语,面色看不出情绪,似是完全没有看到手上的血迹,而秦松也是一言未发,看了他一眼便向前而行。

      第二日,一个消息在倾月教散开。

      任允公子深夜爬上了教主的床榻意图对教主不轨而被赐了白绫。

      教主玉月照爱美男是众所周知,可任允公子不得宠也是事实,争宠之事在倾月教数不胜数,不得教主之心却又想方设法接近教主的,得到这样的下场也不是第一次听闻了,大家早已见怪不怪。

      阿提听到这个消息时不屑的“呸”了声,“总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看这任允公子昨日还趾高气昂的模样,可谁想得到仅仅过了一夜他便再也开不了口,哼,活该!”

      楚谨闻言却没有说话,他将手洗净后仔仔细细得用白布擦了擦,见状,阿提笑道:“阿谨,你的手上莫非是沾上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从进这屋来你洗手已经不下三次了。”

      楚谨却只是淡淡一笑,“的确是沾上了不得了的东西。”说完起身将盆中的水端出门外倒去。

      楚谨刚进屋,阿提便饶有兴趣的道:“快说说,你沾上了什么东西,莫非昨日巡夜,你一不小心摔跤摸到狗屎了?”

      楚谨摇摇头,笑道:“你身上一股子味,如今这个样子又不能沐浴,你的味道可比什么东西都要强,我当然要洗干净才好。”

      阿提如今只能趴在榻上,他摸摸头,嘿嘿一笑,“我从小就爱出汗,而且这狐臭也是天生的,改不了,等我伤好了,我定要舒舒服服洗个澡!”

      两人正在屋里说话,外间突然有人进来,却是秦松。

      楚谨面色不变,拱手道:“不知管事有何事?”

      阿提自小在倾月教长大,秦松对他照拂不少,见了他也忙道:“见过管事,阿提受了伤不能下榻还请管事原谅。”

      秦松摆摆手,对着阿提道:“没你的事,我是来找他的。”说着眼睛看向了楚谨。

      楚谨道:“尽听管事吩咐。”

      秦松面无表情,道:“快些收拾东西随我去见教主,教主有令,从今以后阿谨你便是教主的贴身侍从了。”

      这一决定楚谨并无太多讶异,昨夜的事他无意撞破,要不便是被杀了灭口,要不便是被放在人眼皮子底下以防泄露口径。

      眼下看来,玉月照是放了他一马。

      楚谨不露痕迹的微微一笑,只是玉月照会直接将他安排在她自己身侧倒是出乎他意料,不过如此也甚好,更能方便他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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