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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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凛彻凉果然回到了校园。
黄濑从3组门口经过的时候，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朝里面看了一眼。只可惜她被众人围在中间，并不能确定她身上的伤口是否愈合。不过他转念一想，既然她选择了返校，也就是说问题应该也没有那么严重了。
由于转学后又缺课，本来竹内担心她在进度上会有些吃力。但在她随后交上来的几份测验卷中却完全没有出现一点问题，甚至比所有人答得都要好，可以说是张张满分。这也让原本就因为美貌而出名的帝光女神，一下子变得更加炙手可热起来。
就像在帝光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赤司征十郎一样，他能出名最重要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的容貌或是他谦逊温和的态度，而是他傲人的成绩与优异的家世。说到底再如何美貌的脸，看久了也总会习惯的。惊艳固然能让人产生好感，但远不及踏实的才能让人心生崇拜。
所以当黑子带着便当再次来到3组时，明显就发现了气氛的变化。明明第一日只有她一人选择在教室用餐，而如今却有近一半的同学留了下来。他们或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或是独自占位，明明教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时不时地投向她，却没有一个人舍得上前打扰她。
黑子哲也知道她为变成更好的自己忍耐了很多痛苦，那些依然留存在他手机里的邮件就是那段黑暗岁月最好的证明。他一直觉得减肥也好、塑身也好，如果这些改变能让她变得更加快乐的话，那么她的决定他都会支持。可是当他现在看着她端坐垂眼的模样，突然觉得一直以来都坚持的信念开始在一点点动摇。
像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凛彻凉朝他所在的地方看了过来。而后她的双眼瞬间被点亮了，她抱着饭盒袋一路小跑到他身边，“哲也，你怎么来了都不喊我？”
“我也才到，我们今天去天台吃吧。”
“嗯，好啊。五月和青峰君呢？”少女糯糯的嗓音好像沾上了糖霜一样，“我今天还特意给他们带了好吃的，就是哲也以前说我做的特别好的那个。”
“青峰君和桃井桑去买面包了，大概会晚一点到。”黑子看了眼她容量并不大的粉色布袋，“你今天也是只吃水果和酸奶吗？”
“嗯，没办法嘛。”谈到这个她有些不好意思，“好不容易瘦下来，我又是那种吃什么都容易胖的体质，就只能吃点蔬菜水果啦。”
谈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楼梯上，刚推开门，凛彻就看到有一道残影扑到了黑子身上，“小黑子，你来的好慢！”
“黄濑君，请不要这样。”黑子熟练地把某只大型犬从身上扒下去，“我会很困扰的。”
“嘤嘤嘤，小黑子还是这么狠心。”大型犬哭唧唧地朝另一个人扑过去，“小凛彻，我需要安慰。”
凛彻凉显然对这种事情一点头绪都没有，她愣了几秒后环抱住他，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别哭了，我给你……好吃的？”
“黄濑，赶快从凛彻桑的身上下来，这样实在是太失礼了！”和赤司坐在不远处的绿间皱起了眉，“你再不过来吃饭，紫原要把你的那一份都吃完了。”
“我才不会呢，黄仔今天买的是我最不能吃的辣椒口味。”紫原从他便当里夹走一个天妇罗，“比起黄仔，我还是喜欢绿仔的。”
“好了，黄濑。”见他还赖在凛彻凉身上不走，赤司看了眼一旁不知在想些什么的黑子，出声阻止，“都过来吃饭吧。”
“诶~小赤司好狡猾。”虽然不情愿，但黄濑还是放开了怀中的少女，并忍不住告诫她，“下次如果有人朝小凛彻扑过来的话，记得一定要推开喔。”
“话说这种变态的举动除了你也不会有别人做了吧。”青峰大辉一进门就听见黄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忍不住送他一对白眼，然后抱着面包勾住黑子就朝里走。
“小凛！”随后而来的桃井则是一把挽住凛彻的手臂，“呜呜呜几天不见想死我啦！”
“嗯，我也很想五月。”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桃井忍不住凑上去蹭了蹭她的脸颊，“现在这里都是篮球部一军的成员喔，别看小黄老是喜欢撒娇，但是他的篮球打得很不错，仅仅用了一周的时间就从二军升上来了。”
又被打击了一次没忍住小哭包表情的黄濑转身想朝黑子求安慰，却被青峰毫不留情地一掌打开。
似乎了解了他们相处模式的凛彻凉抿嘴一笑，“嗯，这样的黄濑君很可爱。”
等走进了，凛彻第一个向绿间问好，然后与赤司、紫原相互介绍后，众人终于围成一圈坐好开始享用午餐。
“话说起来为什么是我坐在小黑子的对面？我也想坐小黑子的旁边！”黄濑一面用筷子戳了戳便当盒里的辣椒鱼，一面四处寻找可以下手的菜肴，“早知道今天我也去小卖部了，小桃，你那里还有多余的面包吗？”
“没有啦，不过我有带便当，你要吗？”
还没等她拿出，黄濑的拒绝已经郑重地重复了三遍。同时伴随着一声轻微的笑声，一个樱花色的保温饭盒递到了他面前。
“如果黄濑君不嫌弃的话，请用吧。”
接过仿佛还带有少女体温的饭盒，黄濑耳尖不可控制地红了，但还没等他说出感谢的话，就又听到那个柔和甜美的声音带着一点点让人心头酥麻的小骄傲说道：“这里面是我最拿手的煎牛排，因为害怕冷掉不好吃，所以特意用保温盒装好的。本来想给五月和青峰君，既然大家都在，那就一起尝尝吧。”
原本沸腾的心情瞬间变得平静。黄濑脸上却仍然是欣喜感动的神情：“小凛彻……那我就不客气地打开啦！”
打开保温盒的盖子，果然如她所言，里面的小牛排散发出辛香诱人的气息。黄濑率先夹起一块放入口中，虽不如刚出锅时那样劲道，但温和的口感却更让人留恋，的确是她的得意之作。
“呜呜呜，超好吃！虽然有一点辣，但是根本停不下来！”黄濑话说到一半，几双筷子就把饭盒内的上层的煎牛排一起夹完了。
紫原敦迅速嚼完后眼神一亮，反手又是一块放入口中，“凉妞，这个真的好吃，下次我还要。”
“紫原，嘴里有食物的时候不要说话。”绿间将牛排细嚼慢咽吃完后才对凛彻颔首，“非常感谢，很美味。”
而青峰则是彻底加入和紫原抢食物的行列，让本来悠哉的黄濑危机顿生，三人就在圈子旁展开了激烈的牛排归属战。
桃井刚才出手晚了一步，正想开口让他们留下几块来，就被身旁的凛彻覆住左手，而后听见她在耳边轻声说：“晚上我再给你做。”侧头对上的，是她比四月樱花更甜美的笑容。桃井心头一颤，终于忍不住把她扑倒：“呜呜呜，小凛你太犯规了！你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喜欢上你的！”
黑子哲也见桃井蹭够了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这才收回了一直垫在凛彻凉头下的手。他看着桃井一直抱着她的手臂，绿间别扭地夸奖她，黄濑被紫原抢走了饭盒哭着地跑到她身边求安慰，青峰满足地塞了一嘴的肉……明明坐在她身旁的另一侧，却好像离她有千万步那么遥远。
黑子叹了口气，想要往一旁挪一挪给黄濑让出位子。刚起身，就被一只手拉住了衣袖。
少女依旧是微笑地听着他们的吵闹，而那只挽留着他的手却越拽越紧。她没有给他哪怕一眼的肯定，就已经在等待他做出选择。
黑子几乎没有犹豫地就又重新坐了下来，只是这一次他拦下了黄濑想要朝她伸出的手，“黄濑君，午休快要结束了，让凛桑先把午饭吃了吧。”
少女拽着他袖子的手悄无声息地松开了。
就在此刻，赤司忽然站了起来，“紫原，把饭盒还给凛彻桑，我们该走了。”说罢朝凛彻凉微微颔首后就径直离去。
“嗨——”因为饱腹后而变得分外好说话的紫原敦把完全扫荡干净的饭盒递还给她，“凉妞，下次如果还有好吃的也要记得给我。”在得到了她肯定的点头后心满意足地抱着剩下的零食走了。
“那么，我也先走了，放学后社团见。”
“小绿间等等我！小凛，放学后记得和小桃一起来看我们打球喔，让你看看我和小黑子的绝妙配合！”
“黄濑，你最近口气很大啊，来不来one on one？”
“诶诶诶——小青峰你说真的吗？当然来！”
“阿大，吃完饭不能马上运动的，而且快要上课啦！小黄也是，别去喊小绿和小紫了！”桃井五月听着他们的对话简直操碎了心，她急忙整理好餐具后起身，“那小凛、哲君我先走了，放学后再来找你。”
“好。”凛彻边和她道别边将保温盒收好，这才将一旁明显小了很多的另一个饭盒打开，“哲也要吃点水果吗？”
偌大的天台在众人都离去后便剩下了他们两人，黑子哲也看着她几乎没动的午餐盒，低头从自己的便当内夹出一块方才抢到后一直没吃的煎牛排放在她的摊开在一旁的盖子上：“不了，你自己吃吧。我先回教室，一会我和桃井桑一起来找你。”
等到整个天台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面上的所有神情终于冷淡了下来。
“中午好，阿凉。”丘比从阴影处慢慢地踱步出来，“刚才那一段得到的能量比平时要高出许多，看来你已经找到目标了。”
凛彻凉对它的突然出现并不吃惊，“我说过了吧，别这么喊我。”
“嘛，这种小事就不要在意了。只是……”拉长语调，见她终于向它投来目光，丘比晃动了一下尾巴，“那个叫赤司的，看起来好像对你完全没有兴趣。如果真是这样，倒不如让我——”
不等它说完就将盖子上的煎牛排扔过去，直到被它背上的黑洞吞没，凛彻凉这才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这个世界只有我能为你源源不断地提供能量，所以我们当初说好了，凡是我的目标你都不能对他们出手。如果你现在要打破约定的话，我就只能选择同归于尽了。”
“我只是开个玩笑，阿凉还真是冷漠呢。可是如果连这样的美貌都无法打动他，你真的能从他身上得到能量吗？”
“丘比，所有的外在都不过是敲门砖，人类的喜爱厌恶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直接。”伴随着午休结束铃，她从容地朝外走去。想起方才的一幕幕场景，她的脸上扬起了一丝志在必得的笑容，“更何况，全然的拒绝不就等同于关注吗？”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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