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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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一连三天，凛彻凉都申请了病假，这让原本尚未来得及见她一面的围观党们纷纷大呼可惜，却也让凛彻凉这个名字真正地在帝光大范围地流传了开来。
黄濑凉太听着周围人不厌其烦地谈论着她的美貌，心中渐渐浮现出她在路灯下露出的那转瞬即逝的笑颜。那是只有短短一秒的馈赠，甜美而吝啬，让他每每想起都忍不住抚住心口、放缓呼吸，唯恐连记忆都格外偏爱她。
周围的讨论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更为热切了起来。他们用种种爱慕的口吻描摹着她的一举一动，明明不是朋友，甚至还没有交谈过，却都仿佛与有荣焉一般。
黄濑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他加快了收拾东西的速度，像与往常一样与众人道别后起身离去。
“诶，说起来黄濑和凛彻桑看起来还是很般配的嘛！”
“你这种话最好还是不要被他听到啦，他不大喜欢被人速配的。”
“山田你也太死心眼了吧？那可是凛彻凉诶！如果有人说我和她很配，我立刻就能和他成为知己！”
“……所以你才永远都成为不了黄濑啊。”
＊＊＊
篮球部内今天的氛围似乎太过高昂了些。
当绿间真太郎做完值日赶过来的时候，立刻就发现了这一点。而还没等他问出口，就被发现他到来后瞬间跑过来的桃井揭露了。
“小绿绿，明天有个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桃井！我说过很多次了别这么喊我！”绿间推了推眼镜，被她上下打量的目光看得不大自在，“什么任务？”
提到这个，桃井五月的眼神都亮了起来：“小凛刚才答应我明天放学后来参观篮球部的训练了！所以啊，明天就要拜托小绿绿在小凛出现之后，多投几个帅气的三分球，让她能够被小绿绿百发百中的技术吸引，然后顺利地成为篮球部的经理！”
小凛？
头脑中刚闪过这个词，绿间马上就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凛彻凉。
“小桃你也太激动了吧？”黄濑正结束了一轮的盯防训练，他走到球馆的休息区里捞起毛巾擦了擦汗，“她不是生病了吗？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啊。”
“当然是小凛发邮件和我说的，她还邀请我明天参观结束后一起去吃饭呢！”桃井有晃了晃手中的粉色手机，“我们每天都会通信，小凛在邮件里和在现实中完全是两个人啊，邮件里超会撒娇的！”
嗯，这一点他也知道。——同样和她交换了手机邮箱的黄濑赞同地点了点头，而后又转移话题般地开口，“不过说不定她只是客气一下，随口说说罢了。而且就算参观了也不一定会加入嘛。”
“小黄！”桃井鲜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虽然我认识小凛的时间不长，可是我看得出来，小凛绝对不是一个喜欢随口许下承诺的人。就像她当初尽管很为难但还是拒绝了我的邀请一样，现在她说明天会来就一定会来的！”
黄濑还打算说些什么，就被走近的赤司打断了，“桃井，你那么希望她加入篮球部的理由是什么？”
桃井五月抱紧了怀中的记录表，她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正在进行耐力训练的黑子哲也身上，“赤司君，可能我现在这么说你未必相信，但我在她身上感受到了当初见到哲君时候的那种不确定性。”说完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笑，“而且三军不是正好走了一个经理吗？虽然小凛平日里看起来很难接近的样子，但是她意外地非常温柔，让人越和她相处就越喜欢她。”
见赤司和黄濑都看着她并专心地听她说明，桃井一时之间突然词穷了。最后她只好无奈地摊手，“反正等你们见到她就懂啦！小黄你也没见过她吧？我敢保证她比每天来一军偷偷看你训练的那个二军经理好看千倍万倍！”末了生怕他不信，桃井喊住了准备去做热身的绿间，“小绿绿，你和小凛是一个班的，你说是不是这样？”
绿间猛然被叫住，他看了眼目光灼热的桃井，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无聊。”
而黄濑则被水呛了几口之后，在赤司探寻的目光下，狼狈地丢下一句：“我去训练了。”就匆匆走远。
是不是这样？
想到昨日的场景，饶是绿间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是。
那是距离此刻还不到二十四小时的夜晚，冰箱里空空如也的库存让他感到一阵烦躁，于是他带上一应物什准备去家附近的大型超市购置。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然而却在购物单的最后一项上卡了壳。
那是他母亲最钟爱的一款糖果，只在这四月樱花盛开的时节制作、每日也是限量售卖。可如今柜台上空空如也的模样，明显今日的分量已经是售完了。绿间虽然觉得有点可惜，但也不是非今天买到不可，顶多回去多哄一哄自家的母亲就好了。但正当他准备转身去结账的时候，一整盒的樱色突然被递到了他眼前。
顺着糖果看去，是一个身量娇小又戴着口罩的少女，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让她看起来既乖巧又无害。见他没反应，少女还特意把盒子举高了一点。
绿间一时琢磨不到她的意思，只好接过糖果后问道：“你不要了吗？”
少女也不回答，对着他摆摆手就走了，剩下他看着那盒限量发售的樱色有些发愣。但不管怎么说，这样一来购物单上的所有物品就都买齐了。
脑海中刚想着如果下次能再遇到她一定要好好感谢一番的绿间，却没想到那么快就又在结账的地方与她相遇了。而这一次，她似乎遇到了一点麻烦。
在被告知优惠券的金额不足后，她显露在外的双眼先是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而后又很懊恼。正当她盯着收银员越来越不耐烦的目光，想要说出退货这两个字时，一道疏离有礼的声音从她身旁响起：
“抱歉，我来迟了。”绿间将篮子里的物品一一递过去，“我们是一起的，一共多少？”
等结账完，两人手里都拎满了物品。因为她所购买的大多是水果这种比较重的东西，所以基本都是绿间帮她分担。而她则是两手空空，慢慢地跟着他走。
“你住在哪里？”绿间的突然停步似乎让她有些发懵，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他一本正经地说，“请不要误会，今天巨蟹座是运势第一，幸运物是眼镜。没有尽人事而是让你一个人回家，这不是我的作风。”
闻听此言，少女周围的拘束感似乎都淡去了。她仰头看着他，眼底的笑意一览无余：“绿间君真的是非常温柔的一个人呢。”
虽然一路上他已经隐隐有种预感，身旁的这个人恐怕就是那个转校生。但当猜想成真，他还是忍不住频频用余光打量着这位只露面一日便让整个帝光都惊艳的、他的同班同学、桃井说过的想要邀请来篮球部最后却被婉拒了的少女。
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凛彻凉朝他偏了偏头，仿佛在问有什么事吗？
绿间轻咳了一声，“桃井说她曾经邀请你来篮球部参观。”
“嗯。”
“现在经理有空缺。”
对于他隐晦的邀请，凛彻凉不置可否，只是好奇地问道：“绿间君也是篮球部的成员吗？”
“嗯，我是一军的。”总觉得这句话好似在强调什么，绿间又添了一句，“我们班的青峰大辉和我一样也在篮球部一军。”
“嗯，我知道。哲也和我说过，青峰君是他的光之类的，我以前还嫉妒过呢。”没等他询问更多，少女就抬手指了指前方的公寓大楼，“我家就是那里，再走一点就到了。绿间君送我到这里就可以了，不必再走上去。”说着伸手就要接过他手中最重的那两个袋子。
“没事。”绿间看了眼她外套下纤细的手臂，“竹内老师说你请的是病假，既然这样，我就没有道理让一个病人自己拎东西回家。”
于此，凛彻也不再坚持，只是在口罩下的声音显得有些感叹：“绿间君不光很温柔，也很有原则呢。”
当时的他只是以沉默作答，那么现在呢？
是不是这样？
三分球脱手而出，被扰乱的心绪重新变得平静。
他想起昨日最后分别时，摘下口罩的少女对他鞠躬，弯腰间露出了白皙纤巧的一段脖颈。
——虽然平日里看起来很难接近，但也非常温柔。像是需要用体温才能暖化的玉一般，触手微凉，久握方暖。
绿间真太郎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想要得到那块玉。
但至少在那个瞬间，他想要低头亲吻。
在那一抹温热上。
＊＊＊
【致不知名君：你还真的是很文艺呀少年。说起来你到现在都没有告诉过我你叫什么，这样真是不公平。（赌气）不过你上次附在邮件里的优惠券账号真的是帮了我很大的忙，大感谢！（比心）但是什么才是原本属于我的呢？如果现在我拥有的都不属于我，那要我全部都拱手相让吗？不哦，绝对，不会再还回去了。】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