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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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永远是不怕脏的。
萧炎洗了个澡回来时，卫慎言已浑身干爽并换了套衣裳，懒懒地坐在床边看他：“什么时候走？”
压下心头的躁动，萧炎道：“我们先去找父亲辞行，然后把东西买了——直接去拍卖行吧。”
“唔。”卫慎言点头，斜了个眼神过去，“你过来。”
顿了顿，补充道：“我腿软。”
……
…………
萧族屋中，萧战目光复杂地望向萧炎——他的直觉告诉他，自家儿子与其好友的关系并不简单。
站在萧炎身后的卫慎言已然恢复了一身气力。今日他的眼角比往日更红上些许，总让人觉得藏了几分春意。萧战微微移开目光，下意识不敢深想。
他稳下心神，望向萧炎之时已然换上了慈爱神色：“历练之时多加注意……若有空闲，可去帝国边境的石漠城看看你大哥与二哥，他们好像组建了一个漠铁佣兵团，在当地也算不错的势力。”
萧炎仔细应下了。
又别过不太开心的萧薰儿，两人便来到了特米尔拍卖场之外。大概是迦南学院招新带来的效应，乌坦城近期来更为热闹，萧炎习惯性地翻出一个斗篷，想了想，首先给卫慎言仔仔细细地戴上。
“遮掩干净，免得勾了别人。”萧炎嘱咐。
卫慎言心想你个本来后宫三千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一刻钟后，两人进了拍卖场的会客厅。一身旗袍的女人走姿步步生莲，在看见两人时显然一愣，萧炎上前一步，咳了一声。
“萧炎弟弟。”她有些惊讶，目光忍不住在卫慎言的身上打转，猜测他的身份。卫慎言自然知道她是谁——往塞满原著的记忆之中扒拉扒拉，毫无疑问，这女人名叫雅妃。
特米尔拍卖所之中最具盛名的拍卖师，满足男人对成熟女人全部幻想的女主之一。
他下意识去看萧炎的表情。
——萧炎与他说过，萧家这段日子因为丹药的缘故与特米尔拍卖场的关系十分不错，而作为“罪魁祸首”的萧炎，自然也以神秘炼药师弟子的身份与这家拍卖场的上层有所往来。
他与雅妃的结识非常平淡，是以萧战为中介，两人客套了几句。后期雅妃确实有妄图调戏萧炎的举动，不过……
“……你觉得我对女人还会有感觉？”当时的萧炎一脸怪异，那模样分明带了几分怅然，也不知是不是性向的这一转弯给他带来了不小的打击。
那头的萧炎并没有介绍卫慎言的身份，但站位分明有几分袒护的意味在内。雅妃不好探究，也只能顺势收回了目光，伸手接过了萧炎递来长单。
“你这是打算出远门？”她哑然。
萧炎拉了卫慎言坐下，两人挨得近，萧炎明显察觉到身旁这人的心不在焉。他偷偷去捉人的手，不但捞了个空，还收获了雅妃一个格外诡异的眼神：“咳……我这几天就离开，大概一两年后回来。”
“那位炼药师呢？”她把目光转向萧炎的身侧，但那道身影头也不抬，更不用说出声了。
萧炎道：“那是我老师，自然是一路。”
炼药师的弟子自然也是会炼药的。雅妃想起后期萧家送来的那些丹药，目光微凝，但她与萧炎算不上熟悉，自然不好问出口，只是应道：“我去替你准备物资，钱就——”
“从卡里扣吧……倒是希望贵店能在必要时拉萧家一把，希望我的人情还不算太廉价。”
雅妃微笑，柔声道：“一位未来的炼药师，自然是足以让我们尽力讨好了。”她也不再废话，领着单子就径直离开了。
两人待了片刻，专人替他们送来了需要的东西，而后两方清算并再聊了几句，萧炎才提出离开。
雅妃弯起唇角轻笑，声线妩媚：“需要临别拥抱吗？”
萧炎面色尴尬：“不用了。”
被忽视的卫慎言反而心中没什么波动。他用一对眸子扫了扫雅妃的身材，心中哼了一声。
胸大有什么用？
……
…………
物资收入空间器物之中后，萧炎与卫慎言在坊市间最后一次闲逛。今日风轻云浅，时日不早，深艳的晚霞自苍穹一角升腾而起，很快染红了整片天幕。暖色的光影打亮街道两侧的小楼，世界待在一片温柔里。
萧炎见卫慎言感兴趣，一路上迎合神棍的视线——只要他往哪处酒楼或者小吃多看一眼，萧炎便带着人过去，点一小份点心，而后待一旁看人愉悦的表情。
卫慎言的吃相很好，腰背挺直，微垂首，双腿端正并拢，两支手臂各自以标准的角度姿势运作。因为常年出席各类的上流宴会，神棍不得不养出一身贵气以适应，如今已达到了作为本能的境界。让人看着实在赏心悦目。
一路吃下来，卫慎言却丝毫不感到饱腹——那些吃食在味道尝尽滑入食道的那一刻变会被高温灼成虚无。但精神上的愉悦还是让他比往常更好说话一些……于是即使萧炎做了些小动作，他也不放在心上，表现出了极大的宽容。
一条街从黄昏吃到了夜幕盖阖，萧炎竟半分不觉得累。眼见这条路已到了尽头，他稍感遗憾地侧首道：“老师说我们还需赶一段不短的路，今晚看来不能出发了。”
也不打算回到家族中，萧炎的意思是去旅店凑合一晚。
“嗯。”卫慎言并无异议的点了点头，半晌却忽然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忘记要问我什么？”
萧炎愣了一下。
那头的神棍微微皱眉，比他更迷惑地偏了下头：“你今天这样，不是在追求我？”
他们并未正式地确立下关系。
虽然距离早已突破了安全线，但告白这一环依旧空缺。卫慎言对情感的反应不算迟钝，萧炎喜欢他到底有几分，他还是分辨的清的。今儿这人的体贴让他一直确信萧炎是打算来个正式地摊牌了，还心想这人总算靠谱了些。
谁知走了一路，那么长的时间里，萧炎只字未提。
“……是。”萧炎低声笑了一下，“我是觉得这样不算正式，打算改日——”
“你很磨叽。”卫慎言打断他。
萧炎沉默片刻。
“……那，我们在一起吧。”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