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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Track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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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声未落,我就觉得头脑一涨,血往头上涌————
“轰~~~~~~~” 像爆核子弹一样,不知什么神秘的力量在浴室里爆炸了,发出的巨响在封闭的浴室里发出嗡嗡回音,泪般的点点水花溅得到处都是,蒙蒙水气像被撕了个口子,冷风直灌。
神哪,怎么会这样~~~~我的制服哪儿去啦,我的裤头哪去啦,
一阵乱抓,我只找到了白色小束胸和制服,胡乱往身上一套,没穿内裤就光着脚就奔到了浴室外,于是看到了极为震撼的一幕:
刚才那男的极为狼狈的坐在地上,貌似是被爆出来的,而我那失踪的白色衬蓝花的内裤就挂在他头上。
我X ……真丢……这内裤是我刚换下来的,还没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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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糗大了,当冒牌货的第一天就差点给人撞破,还好是在水气丰富的浴室里,除非长了双红外眼,不然看不出俺是FEMALE啊,啊哈哈。
我一头栽在床上,动作极重,床垫都陷成一个人形大窝。
还是贵族会享受啊,床啊椅子啊都塞他一堆软垫,怎么躺怎么坐都舒服,和这一比,我那六人间宿舍的木板床都成了花岗岩了。
回想一下,当王子的第一天,演技还是满出色的,兰希尔的学校也还没开学,暂时还不用代替他去蹲学校,多么惬意的生活啊!
除了……除了浴室惊魂以外,你说说,正准备放松一下洗个热水澡,居然闯个男的进来,幸好发生了爆炸,不然我就翘掉了。可是,好好的浴室怎么会爆炸呢?
而且我还有种奇怪的感觉,那爆炸是我发出的……
怎么可能嘛,我要能自爆,我早就不练剑道,改行当地球超人得了,对,一定是我的幻觉,爆炸不是我弄的。
正在胡思乱想,一个超欠扁的歌声响起:
“我想死我想死我想死,我不想活了不想活了~~~”
我把塞在腰带里的传音贝拽出来,云层般洁白的贝壳一明一灭地闪烁着淡蓝的辉光,我抽出嵌在贝壳边上的螺笔,轻轻一点,贝壳白皙的内壳中央显出一个名字——“伊恩”,名字旁边是一个少年的头像。
用螺笔点一下名字,内壳就显出一行浅金色飘逸有力的花体字:
“月色方好,不到阳台上赏赏月色吗。”
在这个异界,传音贝是主要的通讯工具,正如刚刚看到的,用起来和手机短信差不多,我在国王王后的主堡还看到了超大型的传音贝,白白的比兰希尔的枕头还大,估计还可以传图象。兰希尔走的时候,不忘把他的传音贝也给我继承,我还嫌这玩意儿不够先进,不能挂□□。
我朝这条信息翻个白眼,把贝壳和螺笔都甩在床上。
伊恩,就是伊诺林的昵称。
刚刚问过守卫大叔,知道那个勇闯浴室男的名字是伊诺林•斐,邻国的一个什么王子,貌似还是一个什么Ringism组织的老大,而这个组织的大小成员都很牛X,都很会掐架,伊诺林作为老大更是掐遍天下无敌手,砍人跟砍面灰似的。
真是世风日下,□□老大居然是个看起来最多十七八岁的少年,真不知道他怎么罩的住手下的。我呢,还是离这种人远点为妙,算了,不回他信息了,
三重的复古窗帘只拉上了最里的一层,纯白的蕾丝纱帘藉着漏入室内的风轻舞飞扬。
我走到窗前,拉开窗帘, 月光细细地渗入室内,铺洒一地冰凉.。
果然是个好天气,我要是个李白,这世上就又多一首绝句了哈。
推开厚重的落地窗走到窄小的阳台上,夜晚的湖风擦身而过,拂得我制服下摆簌簌抖动,蓝黑的夜空是浓的抹不开的丝绒,缀着点点羞涩的星钻,蒙蒙闪烁。
无论什么时候,还是这阳台上的景色最怡人。
我伸个懒腰,想把一日的疲劳都散尽。
忽听到一点声音,是左边吧。
我回过头,左边阳台上站着个男的,高高的,差不多十七八岁,身上穿件素黑的袍子,一根深红的宽腰带束住腰部,带着那个年龄的少年特有的挺拔,冷箭竹一般。
这男的脸长得还不错,眼睛尤其亮眼,黑黑的满吸引人,要说有什么不好,就是,看起来太苍白了些吧。
此时他正一脸笑的玩味,冲我点头又勾手指,十足一副调戏良家妇男的playboy样。
伊……伊诺林!
怪不得要发短信邀我赏月,原来他就在隔壁。
我挤出一脸假笑:“月亮好亮啊,简直亮得像银币啊~~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儿啊。”
“……我的客房不是在你隔壁吗,我不在这儿在哪儿?”
原来如此,原来他住我隔壁。
什么!!他住我隔壁!怎么能让□□恐怖分子和一国之王子住一起!
斐尼诗帝国的国安局一定有毛病。
我还没感慨完,他就扶住阳台栏杆,一下子站到了护拦上。
干……干什么?
他站稳了步子,一脚跨到了我的阳台栏杆上,如履平地一般。
哇,翻阳台,也不想想这阳台离下面的湖水大概有个十几层楼高,要是人品不好很可能就去见张国荣了。
他翻阳台的技术看起来还不错,两脚一跟上,一蹲,就要下地了。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扶他,刚一抓住他的手,他就往下跳了,我只觉手上猛一阵刺痛——
TNND,我流血了!
右手上明白无误的一道割痕,暗红的血刚获释放,正在外涌。
我,我晕血,我~我晕~
祸首是他拇指上的一个戒指,极薄,泛着冷冷的铂色光泽,差不多有整个指节那么宽,造型极其奇特,刻有精细的暗纹,就是那又薄又利的暗纹割破了我的手。
我极其心疼我的血白白外流,怎么能白流呢,要是卖了还能值几美分是不。
突然,一只手覆住了我的手,凉凉的,体温很低,我吓了一跳,伊诺林冲我眨眨眼睛,松开了他的手。突然间,一阵奇特的暖意直涌上心头,我低头一看,惊讶地发现手上的伤痕无影无踪了,俺的小手还像以前一样光润洁白,完全可以打强生的广告。
“伤,伤口不见了!”我稀奇古怪。
“难道你还希望它留着?”
“你治好的?”
“难道是你自愈的?”
哇卡卡,比耶酥爷爷还神奇!治病不用吃药包扎,这得省多少钱啊!
走入室内时,我还在想那他岂不是医疗保险都不用上真是省事。
“怎么不走大门,干吗要翻墙。”万一摔死了又没上人身保险,岂不是给家里造成损失。
“难道你以前没提醒过我要提防着门外的西老头子?”
他怎么只会说难道难道。
“我要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跳到床上,蹬掉拖鞋,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我今天就和你一起睡好了,你没扔我的睡衣吧。”话还没说完,他就开始解腰带。
什么?要和我一起睡?
这人怎么这么色啊,老想占我便宜!
素黑的袍子已经解下来,挂在一边,我瞥见袍子背面有一朵盛开的花的图案。
袍子的下摆抖动时,扑出一阵清香。
不行!不能让他留这儿,不然说出去败坏我的名声。
加油!法祯子!快开动你十六年来的智慧赶这头野狼走!
我背过脸,不去看某男更衣,大脑疯狂运转:
往床上扔仙人掌?这里只有比水仙还废柴的娇花嫩朵。
尿床?……算了,做这种事会有辱人品……
装鬼?装成贞子吓人?老子现在的头发不够长……
对了!鬼!讲鬼故事!
说到讲鬼故事,我祯子的技能可不是盖的,从小在《午夜凶铃》,《鬼娃娃花子》,《异形》,《闪灵》……等帅气的影片的灌溉下汲取了充足的营养,讲鬼故事的能力一路飚长,在寝室夜话中大放异彩,曾经把我下铺的兄弟吓的不轻,每晚凌晨二点把我拽起来陪她上厕所。
想到鬼故事,我精神为之一振,翻过身去。伊诺林已经换好了睡衣,神情像个淘气的孩子,黑黑的眼睛显得尤其大。
“我跟你讲个很有意思的故事吧……”
其实我第一个想讲的是午夜凶铃,那片子的创意实为经典。
一直以为电视只是绝对中立的向我们传达着恐怖的信息罢了,没想到它也会助纣为虐,成为了创意无限的交通工具,为我的同胞贞子冲出亚洲走向世界立下了汗马功劳。
想想当贞子慢悠悠的像坨屎一样从电视机里拉出来的时候,日本恐怖片的诡异与美国恐怖片的恶心达到了高度结合,就令人没齿难忘。
但这里有电视吗,我十分怀疑,这里原始人的智商应该不能理解什么显象管光粒子之类的高科技名词,我还是换个浅的,通俗的好。
又想起了《假发》,这个鬼片值得一讲,原始人也能理解。当时这片子的声效和化妆都暴强,看了要恶心三天。
得了癌症的姐姐掉光了头发,妹妹买了假发送给她,结果这假发里面有鬼魂,谁戴上它就上谁的身,而且不愿意再取下来,就算取下来,也只是在出于爱护而进行清理的时候。
富有爱心而倒霉的妹妹则在卫生间发现了姐姐正在拿着假发进行梳理,姐姐梳理的如痴如醉,妹妹则吓的瘫软在了地上,因为在妹妹看来,姐姐正在为一个倒挂在天花板上而一头长法垂于她面前的鬼魂梳头……
讲完了《假发》,伊诺林笑得喘不过气来,直说想体验为鬼梳头是啥感觉。见没吓到人反而把他逗乐了,我讲鬼故事的自信受到重大挫折,于是一鬼未平一鬼又起……
“你听过‘鬼娃娃花子’的传说吗?传说花子是为了到学校找妈妈,
却被坏人杀死在厕所里,但花子并不知道自己死了,还是一直在校园的厕所中寻找妈妈....”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只知道我昨晚在不停的讲啊讲,把世界各国的经典鬼片都挨个亵渎遍了,大概是讲的体力不支就着了。
醒来的时候,伊诺林同学已Gone with the wind,没了踪影,只在枕头边上洒着一小滩花瓣,好似珍珠般天真无邪的笑靥。
(恩?这就走了?我还没跟他讲office有鬼和活跳尸呢,残念啊~~)
(虽然不知道这家伙是谁,不过比兰希尔好玩,还会讲搞笑故事……兰希尔真够意思,自己跑了还不忘留个替身给我当玩具……看来以后的生活会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