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挑战] [红兴/全员] 引斐塔尔》孤鸿影灭

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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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北地区，西北地区疫情获得了一定范围内的控制，尚有少数港口城市、内陆口岸处于失联状态，我省已启动卫生防疫应急预案，目前已组织救援人员——”
　　“这他妈瞎扯淡吧。”孙红雷听得想关收音机。
　　“反正我没感受到获得‘一定范围的控制’。”王迅跟着黄磊一起在装子弹。
　　“目前我不知道哪种应急预案搞得停水停电全城瘫痪——”黄渤道。
　　“也可能这边严重一点吧——”

　　“……爸爸？”
　　楼上传来一声软软的童声，楼下一片乱哄哄的男人们忽然静了一下。
　　张艺兴抬头，看到揉着眼扶着栏杆往下望的果果，觉得心底一软，手里不重的左轮仿佛也有千斤，急忙放下。站起身来。
　　孙红雷已经几步走上楼去，把她抱起来。
　　果果环视一圈。
　　“叫叔叔……们。”孙红雷对着楼下简单了事。
　　黄磊黄渤罗志祥王迅在下面排队做鬼脸，张艺兴已经站到楼梯口。
　　果果看到张艺兴，立刻笑逐颜开，“张老师——”要张开怀抱要抱抱。
　　“还不要我？”孙红雷失笑，顺从地把孩子递了过去。
　　“走果果我们去洗脸。”张艺兴不由分说把小人儿往卫生间塞。

　　黄磊和王迅看了半天，又各自忙活。
　　黄磊低头，装着子弹，装了半天压不进去——被王迅接过去，“磊哥，我来吧。”声音沉沉的。
　　“好。”
　　看着王迅慢慢地一颗一颗把子弹压进去。
　　似乎有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都是想起女儿了。

　　黄渤看这边气氛不太对，也没敢说话，只叫了罗志祥去屋子里看看那个受重伤的罗家家丁，“别说他们了，”哑了声音，还是皱眉苦笑，“这兵荒马乱的，楼上这一家三口，我看了都辣眼睛。”
　　罗志祥笑出来，“渤哥少数两句，一会儿红雷哥下来打人。”又转过头看着自家家丁，敛了笑意，声音也沉下去，“字强这边……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
　　“没事，咱们陪着他。”黄渤静静地说。
　　伤者似乎陷入漫长的睡眠，渗血的伤口泛出青黑色，间或是低低的痛苦的呻吟。

　　然后黄磊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下。在收音机的背景音里其实弱不可闻，然而黄磊还是神经质地弹了起来，忙抓起手机去看——
　　——竟然只是电量不足的警告。
　　黄磊闭了闭眼，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脑袋里那一根弦，已经紧到快要崩断了。

　　“多多姐姐和萱萱姐姐呢？”果果扎好了小辫蹦跳着对着黄磊王迅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众人都是一阵默然。
　　黄磊摸着果果的小辫子蹲下，“我们这就去找她们，好不好。”
　　王迅沉默着没有说话，眼睛却红了。
　　都是担心迟则生变，收拾了一会儿，填弹药充电装车加油，就赶着郊外晨雾将尽之时出发了。

　　村庄静到仿佛万物寂灭——那种静隔绝了温暖的人烟、屏蔽了相闻的鸡犬，小车驶过都显得隆隆。
　　阳光非常好，昨晚厚重的铅云堆积在西南角的天空，明媚之余更将空无一人的大道照出寂寥。
　　最后众人商定的是先到警局补充弹药，随后跟黄渤到他的诊所，中间顺利的话在下午天黑之前赶到罗家大宅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零星游荡的人影会在公路底下、公路两边出现，丧尸的行动在白日变得非常缓慢，数量也比昨晚经过时大大减少，黄磊由此判断它们是怕光、怕热的，在通讯频道里对大家说看来以后外出行动要挑在白天了。
　　“我希望你永远也用不着它。”
　　孙红雷把左轮装满了子弹沉甸甸地交到张艺兴手里的时候，对他说。

　　本着和能打的组队行动保证安全的原则，黄磊弃了破损不堪的警车，和黄渤带着伤员一个车；卡车本身体积大也扛造，王迅和罗志祥开装有食物的冷藏车，孙红雷带着张艺兴和果果一起。本想分头行动节省时间，但是风险太大。
　　“……孙红雷，你这是个坦克吧。”黄渤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来。看起来是行车上路时体会了h1的内部构造与动力，“我说平时怎么不干正事儿呢，尽捣鼓这些个了。”
　　孙红雷带着点得意的笑，拿起对讲机，“……那当然了，私藏多年，要不是苟全性命于乱世，你玩得到它？——”
　　“红雷你别挡着，让我和小渤上前头带路。”对讲机里黄磊不由分说打断，指挥着黄渤超车。
　　“不得了了他们——”孙红雷把对讲机放下，缓下速度，偏头看了一眼张艺兴，还有后座上儿童安全座椅里的女儿。
　　——然后看张艺兴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卡通的眼罩，说了一句“红雷哥你开慢点”就一个不注意解开了安全带，从副驾驶往后排窜。
　　“祖宗你干什么？”吓得孙红雷赶忙缓下速度，悍马h1前排宽敞，中间宽的可以放茶几，看张艺兴迈开腿一步就跨到了后排——
　　“……”张艺兴把小小的眼罩给果果戴上。
　　孙红雷蹙了蹙眉。是不想让她看到那些脏东西——可是能藏到什么时候呢。
　　“果果，我们玩捉迷藏好不好？到了地方才可以摘下来。”
　　孙红雷听到后排的人声音很温和。
　　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摘了吧，艺兴。”
　　张艺兴蹙眉，“红雷哥——”
　　“张老师……？”果果好奇地把眼罩掀起来，水汪汪的眼睛望过来。
　　“日子这么长，我们一路打打杀杀，”孙红雷看着身后王迅的车也超了上来，他提一点速，引擎声音轰鸣，“做不到的。”——做不到一直瞒着她的。
　　“爸爸，”摘了眼罩，想趴到前排，无奈安全带系着，只得扯了扯带子，扁了扁嘴。“我们不是在玩对不对？”
　　——小东西其实比大人想象的聪明得多。
　　张艺兴拿过她手里印着小鸭子图案的眼罩。一言不发。
　　“是，也不是，”孙红雷提了点速度跟上王迅白色的卡车，“爸爸带你去打仗。”
　　人民教师被气笑了，“红雷哥你怎么这么教小朋友——”
　　“那我也要枪枪。”果果立刻来了兴致——这个小东西，刚才孙红雷递给张艺兴那柄左轮的时候又被她瞧见了。
　　张艺兴开始哭笑不得了，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
　　“这个不行。”孙红雷坚决道。
　　果果扁了扁嘴，很认真地担心着，“爸爸……那你打不过怎么办？”
　　“我说不行，小姑娘家家，好好听话，啊。”孙红雷道。“你见过有你爸打不过的仗？”
　　就收获了后座一个气鼓鼓的小包子。
　　“张艺兴坐回来。”孙红雷瞟了一眼另一个，特意缓了点速度。

　　进城之后从零星游荡变成了偶有三五行人——或者说行尸。白日里看起来，那些溃烂发黑的脸、暗红色的伤口甚至挂在体外的内脏，比夜晚更加清晰至可怖境地。
　　进入市里之后对讲机基本就静默了，行车时而会引起路边那些东西的驻足，可是由于行车速度快，是没有可能赶上来的。
　　是在即将拐到张艺兴工作的学校的时候，看到的路边的聚集着起码十来只丧尸——
　　——有老有小，围着中心。看得再清晰一些后，发现是一具残破不堪蠕动的人体，流淌着汩汩鲜红的血液。
　　——应当是个还未变成丧尸的已死或将死的活人，就这么被当成了食物，且被同伴彻底放弃。
　　靠近些，竟然还看到痛苦的蠕动。
　　“……哥几个小心。”孙红雷拿起对讲机，嗓子有点发干地在频道里对几个人说。
　　对讲机里保持着沉寂。仍在平稳行车。
　　然后张艺兴掩住了口。
　　——他一眼看到了丧尸堆里面一个进行啃食动作的、身形矮小的丧尸，穿着一件师大附中蓝白相间的校服，已经布满血污和尘土。
　　心头的滋味难以言喻，他轻吸了一口气，车窗紧闭，但是仿佛还是能够闻到那些腥臭的气味。丝丝发凉。别过头去。
　　街角的丧尸在察觉到有车响动时，却不像一路上其余的丧尸那样视若不见，反而是冲着三辆车行驶的方向缓慢移动过来。
　　“妈的这是仗着人多势众啊？”孙红雷自己心底都发虚，开口——“果果别看。”
　　后排的小姑娘从车窗里是能够看到这情形的，怕的煞白了小脸，却一言不发。
　　张艺兴手里紧握了安全带，和座椅旁边的枪。
　　逐渐接近那些东西的时候各个车都显著地提速。
　　丧尸仿佛知晓这些移动的铁盒子里有新鲜血肉似的，开始加速往这边移动，脚步从拖着踟蹰，变为加速的挪动。
　　“——千万别停，加速。敢扑上来就直接碾过去，咱车结实。”对讲机里传来黄磊从前车里发出的警告。
　　孙红雷一脚油门，紧紧咬着王迅和罗志祥卡车，在挨着那堆东西擦过的时候——
　　“——嗞啦——”
　　所有人的对讲里传出尖锐的噪声。锐响使人忍不住地皱眉，好在驾车的人都没停，算是安全过了这个街区。
　　“……咋回事儿？”孙红雷道。
　　“有干扰吧。”罗志祥声音沉沉的传出来。
　　静了一会儿，响了轻轻的噪声，应该是谁按了对讲键，但一直沉默，“……不知道，”黄磊慢慢道，邪门儿的事情这两天也不差这一件，“反正一会儿都注意着点儿，警局快到了，我和红雷带着枪下去。小猪守好食物车，小渤和艺兴原地待命，看好孩子和伤员，等我和红雷呼你们再下来接应，王迅带上武器下车，压最后，给我们掩护。”黄磊迅速地布置完。
　　“……退伍了以后以为一辈子不会摸枪了。”孙红雷道。
　　几个人都说了收到。再无他言。
　　街道萧条得仿佛这个昨日还盎然的城市已寂灭了多时。
　　绕了离医院丧尸窝子最远的一条立交桥接近公安局，拐过已经熄灭的红绿灯路口，C市公安局的警徽就已经远远能够看见。
　　黄磊带着几人绕到侧边门，见到昨日逃亡之时的门口，拦着进出的杆已经撞得半断。

　　警局仿佛比前一日静了许多——似乎是有人曾在昨日或今晨，持械大规模清洗过此地，再加之本就是带煞气之地，静起来或者闹起来都是令人胆寒。车直接停在武器库附近的楼门口。食物车停的远一些，没有必要用物资犯险——除了要防丧尸，更防有人会抢。
　　孙红雷扛着枪下车，仍是回头不放心，“这车重，但动力很强，开的时候有个心理准备——”
　　“知道了哥。”张艺兴道。
　　“走。”黄磊压了声，对讲机插了耳机，带着孙红雷熟门熟路地摸进去，王迅断后。
　　张艺兴下车，嘱咐果果坐好，看着三个人消失在楼里，心就一点点提起来。那边黄渤下车走到张艺兴这边来。“没事艺兴，”第一句开口即是宽慰，“这是黄磊自己的地盘，不会出问题的。”
　　“这里怎么会没有人呢，”张艺兴只是皱眉低着声音，看着四周，“黄渤哥你看周围一路过来其实一直都是有动静的，这里反而这么清静。”
　　“没事，”黄渤把枪上了膛，“他们有分寸。”静了一会儿，“……上次摸这玩意儿，还是军训时候。”失笑。
　　张艺兴低头看了看时间，“黄渤哥，要不要和他们保持联络？”
　　黄渤看他心思完全在那边，叹了口气，“艺兴，咱最好保持静默等他们信号，贸然联系通讯器一响，反而添乱。”
　　不无道理，也就只能干等，“好的，哥哥。”张艺兴静静道。
　　只是等了不到片刻。
　　——“砰！”
　　寂静里这一声枪响从楼里传出，有如雷震。几个人登时都惊了一跳。黄渤骂了一句，“上车上车，等他们联系！”赶紧道，说着奔回自己车那边。
　　张艺兴说时也回身上车，忙着去看果果，似乎是要哭了，才5岁的小人儿已经憋红了脸——却就是不掉泪，看的人心疼。“没事啊果果，”赶紧抱在怀里，觉得枪声绝不止这一下——伸手捂住她的耳朵，小辫子软软的——紧接着倾泻的枪弹之声从不远处传来。紧了紧胳膊。小女孩儿开始在他怀里呜呜地哭泣，张艺兴感觉自己T恤前襟有些湿。
　　张艺兴是没有听过枪响，第一反应是那震耳欲聋的仿佛是节庆时的炮仗——可明明都是巨响，但这时竟就是能辨别出，那些如同海潮般涌来的、绝不会错的肃杀冰凉来。
　　四肢百骸都得在这种肃杀里软弱下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间或的枪声响停，张艺兴咽了咽口水，伸手向那个看着仍然沉默的对讲机——
　　“——艺兴、小渤！”黄磊的声音突然从里面传出来，“往这个楼南门开，开后备箱！……”声音滋滋啦啦的，喘息着，似乎是在跑动。
　　“果果乖，马上就走了！”将她放回安全座椅迅速系好安全带。
　　这两句话间黄渤的车已经发动。
　　张艺兴就最快的速度跨进驾驶座，H1的操作座位下陷，几乎是跌进去的。之前孙红雷没有拔车钥匙，迅速发动车子跟上黄渤——这个动能果然跟平时开的小车不能比，又被孙红雷改装过，引擎轰鸣起来的时候仿佛钢铁巨兽一般，几乎震得手软。
　　连忙一脚油门跟上前面已经横冲直撞往南边去了的黄渤。
　　“黄磊？——磊磊？”对讲机里传出来孙红雷的声音，语气叫人担心。
　　“哥哥们没事吧？”张艺兴单手把了方向盘，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也不知哪里来的这么些勇气，对车况不熟悉，最开始车宽和车距都掌握不太好，一发动时候横冲直撞地几乎擦着绿化带走了。
　　几个人同时摁着对讲键的“嗞嗞”声尖锐又令人心生冲天的焦躁。
　　“我没事！你们人呢？！”黄磊在对讲机里吼。“别同时说话，听不着！”
　　说话间已经看到黄渤车停下来，张艺兴紧挨着从车前窗看到黄磊跑出来了，也不知哪里来的大力，身上挂着好几条枪，在他的身后不远，王迅和孙红雷抬着一个箱子往外跑，几个人都是灰头土脸沾着血污。
　　张艺兴赶紧下车，几步冲过去打开后备箱。
　　“艺兴开车！”孙红雷一边和王迅一起努着嘴勉力将那重如千钧的箱子往后备箱装，一边道。

　　再次上路的时候王迅跟了孙红雷的车。对讲联系了小猪从外街和他们在立交桥前面汇合。
　　“……老头儿之前跟案子，带着弟兄跑金三角，缴上来那些好货全被那帮孙子拿走了。”黄磊仍有些气喘吁吁，在对讲机里抱怨。
　　“我说你们这局子啊，”孙红雷气的，坐在副驾上，点了烟摇下车窗，吐出烟的时候仿佛感觉是整个人都在冒火，左手拿着对讲机吐槽黄磊，“什么毛病？见了丧尸不打死，往武器库里塞？那一开门扑出来那一打烂尸碎肉的，还吱哇乱叫，我以为我们仨得交代在那儿！”
　　“我哪能知道什么路数呢？”黄磊也气得不轻，“兴许哪个没带脑子的走得急，锁进去了呗！”
　　“那可是密码锁啊你们警察局的丧尸都是升级加强版啊？——”
　　“孙红雷你别瞎叫唤了啊，”黄渤在那边没好气，对讲里的声音嗞嗞的，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也有可能是距离问题，“出来了就好你这还跟组织提什么意见——小猪跟上来了吗？”语气里还有担心。
　　“马上马上，马上就到路口了！”罗志祥赶紧答道，忍不住吐槽——“大哥啊，你们几个在对讲里乱叫，我插不上话，在这边吓得半死好吗！——王迅哥呢？”
　　孙红雷不做理会，转过身来看着果果——
　　“王迅哥在我们车上，”艺兴答，然后把对讲机放下，一手换档提速，“红雷哥王迅哥你们没事吧？”
　　“没事儿，没事儿，”王迅在后排拍了拍身上的土，看了果果呆呆地咬着嘴唇在后排，又赶紧想去逗脸色煞白的小姑娘，亮出两颗大白牙的瞬间孙奕果哇地大哭出声——
　　“你能干点儿啥吧王迅！”孙红雷满脸嫌弃，够着身子把王迅脸从女儿面前推开，“解开解开！”指使王迅把儿童安全座椅安全带解开——
　　“哎哟红雷哥！”张艺兴忙道，一边打着方向盘跟着黄渤拐进另一个街区，又忙顾着看后视镜，满脸无奈地皱眉，“危险……你能不能别把果果抱前面来——”本来开这个车就勉勉强强，再做危险动作就不妙了。
　　说着果果已经挂着眼泪叫着“爸爸”扑到前排他爹的怀里。
　　王迅眼睁睁地看着，“我说红雷哥你这人就是瞎弄！”
　　“爸爸，你臭臭。”还挂着眼泪的果果闻到烟味，皱了皱鼻子，还是没办法破涕为笑，反而哭的更大声——
　　“好好我臭臭，不哭不哭宝贝儿——”孙红雷摸了摸女儿的小辫子把她抱进怀里拍着背，偏头看到张艺兴在看他，“开车看路张艺兴，”看他担忧的目光忍不住气笑，仿佛还很潇洒似的，“你可别学她啊，你要再哭了咱们可就玩儿脱了——”
　　张艺兴无奈，“红雷哥——”
　　孙红雷不言语，只是把女儿抱进怀里。
　　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手指有些轻微地发抖。

　　最后还是没拗过王迅的苦口婆心，把哭累了的果果放回后排，由王迅给安顿了。这一路又是惊又是吓又是哭的，小人儿很快就困意十足。
　　目前是前往黄渤诊所的路上，距离最终目的地稍微有点绕路。孙红雷摇上了车窗，一路都是走的大路，几无险情，看张艺兴开的也还算平稳也就没有说要接过来。
　　“哥哥，果果的小枕头在——在她那个小背包第二层，”张艺兴在前排偏头对王迅说。
　　王迅依言拿出来，小小软软的U型枕给她垫上，“你看人家艺兴比你可是强多了。”王迅不忘挖苦一下孙红雷。
　　孙红雷却也不急，只是笑。
　　张艺兴偏了一下头，“那个小毯子也在后座上，王迅哥你找一下——”
　　孙红雷的笑还没淡去，抬头就眼睁睁看着前面黄渤黄磊那个车就突然别了一下方向，竟然直接往路肩边缘花坛上撞去，“我靠！——艺兴！”一声吼出来，赶快去伸手把分了心的张艺兴把了方向盘，往左边去——
　　车身因为突然的偏向而猛地颠簸，张艺兴转回目光倒吸一口冷气，连忙握紧了方向盘猛踩刹车，车在左车道堪堪停下——“他们干嘛突然停下来！”犹自喘息，瞪了眼。
　　身后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开着那辆卡车的罗志祥几乎抓狂，“——我去这是搞什么！？”也是吓得懵了。
　　——王迅在后面跌来倒去，来不及说话。几个人都是惊得不轻。
　　“磊磊，小渤儿？”孙红雷皱紧了眉头拿起对讲。
　　对讲机里没有声音。
　　片刻。
　　“……是不是那个……伤员。”张艺兴忽然静静道。
　　王迅目光闪动了一下，眼神里有些复杂神色。
　　孙红雷想下车，“那小渤和磊磊岂不是——”
　　“别下车，谁都别下车。”
　　黄磊冷静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来，带着些疲惫。
　　——那种疲惫里几乎有些悲哀，像是崩断了弦。
　　几个人看着前面那辆蹭着路边护栏停下的军用越野，驾驶和副驾驶的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