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王座》不言羽

9、九、阴暗面 Seamy s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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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越烈，阴影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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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世界
　　“这么说起来，就像是以现世为标准衍生出来的不同世界。”
　　要是天锁斩月在这里，肯定会说浮竹的理解完全正确。
　　“灵子的稳定度要比我们那边好许多的样子，难道世界的构成还会有区别？看起来要找到回去的路不太容易。”而且，还有那么大一个麻烦摆在自己面前。
　　京乐那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那个虚，还有“心锁”……
　　让他比较无语的是原来这里的死神就是传说中引魂魄去阴间的小鬼怪，对此七宝很是友好地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
　　“别难过，我现在知道也有长得不错的死神了。”
　　还真是值得安慰……
　　“不过你真的没事吗？总觉得很累的样子。”
　　浮竹给了他一个笑容。
　　怎么可能没事，“心锁”消耗的灵压远远超过他能从这个世界中获得的补充，再加上世界性的强制限制，力量发挥很成问题不说，身体上的负担就让他吃不消了。
　　“这里附近已经没有人在了，你要不要休息一下。”七宝一屁股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小脚，今天好累啊，都怪犬夜叉。
　　“好。”浮竹揉揉小狐妖的头发，以后肯定会是个温柔的孩子。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也知道要是自己睡着就会睡得很沉，所以特意交代了一下七宝要是有危险就先走，不用管他。
　　“这怎么可以！”小七宝还是非常坚持的。
　　“真的没关系，我有办法的，但是七宝要是在边上的话我的办法就失效了呢。”有点无奈，自己的卍解这么用……双鱼理会不会又闹脾气。唉，按着京乐的原话就是——
　　“浮竹~~你的卍解山老头的流刃若火也要砍上一个时辰才会坏吧。”
　　……京乐……
　　京乐！
　　“别乱动。”
　　熟悉的声音就在耳边，眼前是陌生的世界，猛然从睡梦中睁开的视线一片恍惚。
　　有温暖的触觉从身侧传来，粉红色的外套就盖在他身上。
　　浮竹的双手都撑在地面上，右手腕在这一用力下传来一阵剧痛。
　　可他一声都不出。
　　他们之间，到底该说些什么？
　　京乐春水还是在他身边，“有点低烧。不过不是大问题。”他的视线在黑暗中依旧很好，能看到那个“大问题”所在，“对不起。”
　　浮竹放松了一下身体靠在对方身上，“怎么回事。”
　　“不知道呢，或许是副作用。我从来都没用过这个东西。”
　　“你追到那个虚了吗？”浮竹隐约抓到了关键所在。
　　“没有。进洞之后就不见了。灵压那么低，找起来还真是麻烦。”京乐的声音里带了点笑意。
　　“就是因为灵压低，才能渗透得很彻底。”
　　那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催化剂，从灵魂扭曲处诞生，无法进入轮回又不甘心消失，在尸魂界和现世都存在，他们能钻进灵魂深处引发阴暗面，甚至可能产生虚化的效果。不过一般来它们无法对副队长以上构成威胁。偏偏，有了京乐家的“心锁”这种能扎进灵魂中的东西。
　　中了这种毒的，是他们两个。
　　京乐把斗笠拿了下来，“所以我不敢待太长的时间，浮竹。”
　　“你的灵压有异常吗？”浮竹尽力把内心的波动压下去，不能再有丝毫破绽，否则……
　　“就跟去现世一样，有限制而已。”
　　那就还好，“啊！七宝呢？”
　　身侧传来一阵微微的颤动，京乐在笑，“他担心你的病，在这里施了个隐藏的法术出去找药了。”
　　浮竹的左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我真的不想再吃药了。”前几百年吃得够多了，而且，以前他是三天一发病，现在已经能坚持到十天了，以前是咳得吐血，现在仅仅是一些乏力疲劳而已。奈何他康复的时间还太短，大家还没适应这种新的节奏，他稍微咳嗽几声就又是大惊小怪的。
　　边上好一会儿没有声音，浮竹疑惑地转头去看，“京乐？”
　　斗笠遮住了他的视线，然后他就被的挚友抱住了。
　　“我一直都想说。”京乐的声线有些不稳定，“你能回来，太好了。”
　　“京乐……”真的很抱歉，让你孤独了十年。
　　浮竹听到自己耳边京乐叹气的声音。
　　那微微的叹息，逐渐变成了轻笑。
　　浮竹感觉不对的时候，整个人都动不了。
　　“你能想这么快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京乐愉悦的声线让浮竹的心沉到了水底，“你的回道终究没有卯之花前辈的好啊。”
　　指尖下的皮肤带着夜晚的凉意，从很早以前开始就知道浮竹不能受凉，他今天却在大晚上直接睡在了地上，难怪会发低烧，还好，要是换成以前的话，就该烧得爬不起来了。
　　浮竹动不了，他现在整个人都陷在京乐怀里，更不要说正按在他咽喉上凝聚着灵压的指尖了。
　　到底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摆脱这东西的影响。
　　“你要小心……”
　　浮竹终于看到了京乐的眼睛，满满的挣扎和阴郁。他从来都想不到京乐的眼睛里也会出现这些，他也看到那双眼睛中自己的眼神——
　　无边无际的晦暗。
　　他看着京乐起身离开，走入黑暗之中。右手无意识地握紧，就好像想要抓住什么溜走的东西一般。
　　七宝带着药回来的时候，对突然多出来的衣服大吃一惊。
　　“没事的，这是我朋友留下的。”
　　“这样啊。”
　　七宝瞄了一眼那粉红色的外套，脑海中构思了一个贤良淑德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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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嚏！难道我让浮竹传染了吗？哎呀真是想念我的小七绪，有你在就算是我的阴暗面也不敢做坏事吧~~不过浮竹这么呆，实在是太想欺负他了……阿嚏？我是不是变成灵骸了？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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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竹的朋友是个怎么样的人呢？”温柔美丽？贤良淑德？
　　“是个笨蛋。”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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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世界之间的联接，七宝很快就提供了线索。
　　“这个很像是食骨之井呢。”
　　戈薇也是从那里面过来的，是不是就是要寻找的两个世界之前的薄弱点呢。
　　“正好可以赶上戈薇和犬夜叉的婚礼。”七宝挥着手非常高兴，“我一定会做出最好看的礼服的，气死犬夜叉那个家伙。”七宝的身形比较小，考虑到对方前一天过于疲劳的脚？爪？浮竹借口可以靠近点说话让他蹲在了自己肩膀上。
　　一路上七宝就没停过嘴，“犬夜叉那个家伙最讨厌了，每次都笑那么大声。”
　　听出来了，七宝和犬夜叉的感情很好来着。
　　“我告诉你哦，我未来可是大妖怪呢，像犬夜叉那种半妖和我没法比。”
　　听出来了，小孩子的天性真是可爱。
　　路过的时候，时常会和身边的人擦肩而过，所以当能看见妖怪和他的法师们的符咒贴过来的时候浮竹没有反应过来。
　　“妖怪！”
　　“啊！又是你们！”
　　对方铁了心在周围蹲点，就等着他们出来呢。
　　看这种情形，不费点力气是走不了了。浮竹的左手按在了刀柄上。
　　“看我的狐火——唉？”
　　跳到地上的七宝眼前一花，仅仅是一瞬间，四周的法师就倒了下去。
　　浮竹看着自己的左手，“差距有点大。”对方把对付妖怪的方法放在他身上也没用啊。
　　七宝看傻眼，“好、好厉害。”
　　法师的战斗力虽然不怎么样，执着起来却让人有些头痛。
　　“这样下去还真是没办法。”浮竹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来，抓紧我。”
　　浮竹的速度骤然加快了，就算比不上夜一和白哉，几百年的瞬步也绝对是一流了。
　　一座村庄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当中。
　　“就是这里了。”法师已经被甩到了身后，在大致了解这里的情况之后，他不觉得把坚持要找妖怪麻烦的法师带到有妖怪居住的村子是件好事。
　　“七宝！你跑到哪里去了？”珊瑚先跑了出来。
　　“珊瑚！弥勒！”
　　在这个爱惹麻烦的小家伙脑袋上狠狠敲出了一个包之后珊瑚把他抱起来好一顿揉搓，“叫你乱跑吓我们！”
　　弥勒比珊瑚要注意得远点。
　　“这位是？”
　　“我是浮竹十四郎。不久前认识的七宝。”
　　“啊，你好。”
　　浮竹给人的感觉太温和，以至于第一次见面都绝对不会把他和护庭十三队的队长拥有的武力联系在一起。
　　七宝的解释相当快，就是听得珊瑚和弥勒有点头晕。
　　“其实我就是想找到回去的路的来自于异世界的死神而已。”
　　瞧，这解释多简单明了。
　　“死神？”珊瑚也是知道那些收魂的小鬼的。
　　“异世界？”弥勒立刻联想到了食骨之井。
　　然而，真正知道真相的是——
　　“浮竹队长？”
　　珊瑚和弥勒同时回头，“戈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