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王座》不言羽

23、番外：心之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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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锁在心里的话，要怎么找到钥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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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年新年的时候，京乐春水带着自己的青梅竹马兼绯闻对象浮竹十四郎回了京乐家。
　　好吧，其实两位队长也不是没在京乐家过过新年，他们在真央灵术院的时候就是一起一年京乐家一年浮竹家这么过的，只不过因为前一阵子的“私奔”事件轰动了整个静灵庭，他们的这次新年似乎就不怎么太平了。
　　当然，就非常非常熟悉的家人来说，京乐春水是个什么性格他们都很明白。
　　新年的时候，京乐圣章站在庭院里对着自己好不容易凑齐的盆景发呆。
　　“圣章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偶有路过的侍者上前询问。
　　京乐圣章尽管为人死板到极点，不过平时只要不违反规定相处或者说话都不会带任何偏见。
　　“……先前，有谁来过这里吗？”
　　“春水少爷带着浮竹少爷说是来帮您修剪一下盆栽。”
　　“这样，我明白了。”
　　所以他精心修剪的盆栽就变成了一盆盆的刺猬头……据说平时喜欢盆栽的浮竹队长对修剪没有丝毫美感的事是真的了。呵呵，不给对方添点堵就太对不起这新年的气氛和自己的盆栽了……
　　既然已经决定在京乐家度过难得的新年假期了，两位队长也就把羽织和死霸装都收了起来换上了比较日常的服饰，至于斩魂刀？居然十分难得地出现了花天带着狂骨领着双鱼理出门玩的局面，身为实力强大的斩魂刀，还真是没有为他们担心的必要。
　　“应该不会像上次千本樱那样吧？”那次差不多把整个静灵庭都给掀了。
　　“放心，有花天在，不会出大乱子。”
　　好吧，姑且也就只能这样相信了。
　　“呃，不过，大家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误解……”京乐家的房子够大，就是没空间放两位队长，硬生生把他们安排在了一间房间里，还不是他们熟悉的曾经住过的京乐的房间。
　　“因为你太长时间没回来，所以我把你的房间改成杂物间了。”如此轻易说着让京乐春水傻掉的话的京乐夫人掩着嘴笑，“就麻烦你和十四郎在你小时候的房间住了，你可以找找里面还有不少你喜欢的东西呢。”
　　呵呵，是能找到不少，比如小时候让他摔坏的玩偶武士，弄乱的骨牌之类的，都是小时候的玩具。
　　房间稍微有点小，两个床铺离得就有点近。
　　京乐就知道，那群家伙就是在闹腾，虽然他……可听凭那群家伙这么闹好像也不符合他的性格啊。现在这种情况……青梅竹马外加感情深厚，再加上无论是性格还是脾气以及灵压各方面都很相称，所以误导了心锁的判断这种事。还有双方的家庭完全是默认的诡异态度，外界善意的倾向如此明显……貌似唯一的问题就是浮竹的天然呆外加迟钝，再加上他要是不乐意的话估计能把自己打得……半死……绝对的，他还没忘了先前自己因为心锁引出阴暗面结果被浮竹卍解直接打中浑身电得发麻的惨剧。
　　唉，这是不是就是感情的烦恼？前所未有，真是前所未有。
　　自己一个人想来想去的也不是办法，要不还是直接问算了，再怎么样他们也有几百年的交情，浮竹他总不至于把他真的宰了——
　　“浮竹？你在干吗？”
　　边上的那个缩成一个团不说，肩膀处能看出明显在发颤，该不会又生病了吧，上次碎蜂和清音他们闹腾照片的事，结果折腾得浮竹第二天还是重感冒进了四番队，记得后来清音被仙太郎好一顿埋怨，不过浮竹自己倒是表示了理解。
　　“哈哈哈——笑死我了——咳咳！”
　　唉？
　　浮竹拿着的那个小册子好眼熟。
　　——春水三岁时候还很胆小，还爱哭，一个丑丑的面具就能吓得他尿床——
　　字也很熟悉……
　　啊！这不是他家母上大人小时候记录的他的各种丢脸倒霉事，说是等长大了之后他要是敢不孝就拿来威胁他的册子吗？！
　　“那个，京乐夫人给我的，说是让我好好再了解你一下。哈哈哈，不好意思，真的是太好笑了，你真的被面具吓得尿床了？”
　　京乐的脸都绿了，肯定是京乐圣章出的主意，百分之百肯定。
　　“哈哈——我的腰！”
　　乐极生悲，光顾着看好友的笑话，把自己的腰给笑闪了。
　　第二天，京乐去找扭伤药的时候发现大家看过来的表情从看热闹变成了看暧昧……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京乐春水已经彻底放弃挣扎了，“啊……什么时候直接和浮竹明说吧，要等他自己领悟大概还要等上几千年……”就好像对方已经完全放弃纠正他的厚脸皮和不正经一样，他也早就觉得对方的天然呆和迟钝是没救的了。
　　听听自家母上大人笑眯眯的都说过些什么——
　　“呵呵，我说次郎，虽然圣章的动作快了点，但是你要是自己不抓紧的话，说不定哪天十四郎就被哪家的女孩子抢跑了哦。我以前可是听说十四郎是静灵庭最受欢迎微笑奖的获奖死神哦。”
　　这事京乐知道。
　　“不用担心，千代子夫人，我已经把浮竹的名字写在家谱里了。”
　　京乐春水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自家圣章的顽固。
　　“完了，浮竹会宰了我的。”
　　“放心啦次郎，这件事我已经和雅琳说过，她说家里都同意了呢。哦，顺便也已经把你的名字写到浮竹家的家谱里面了。”双方都写了名字，就可以视为完成了心锁的规定仪式。
　　京乐春水的冷汗滴了下来，“我死定了……”
　　他唯一庆幸的是住在自己房间里的浮竹还完全不知道家谱的事。
　　新年假期的第二个晚上，两位队长终于是稍微正经了点。
　　“居然把文件带回来批，你还真是敬业。”京乐觉得假期就应该安稳地睡觉喝酒才对。
　　“啊，这个是我的小说，《静灵庭通讯》想出个新年特辑，我得在今天把稿子写完才能保证新年里的发表。”
　　“这样啊。”
　　之后他们就和平常一样，一个在写东西，一个在边上喝酒，直到——
　　“你心脏里的钥匙怎么样了？”
　　京乐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那个好像因为先前蓝染变成小鬼的关系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所以先前四十六室委托卯之花前辈给取出来了。那家伙的心愿还真是奇怪，现在只要崩玉还在结合状态，他就会维持在死神的平均水平，这次估计会有一堆同伴围着他转了吧。”
　　“哦，这么说来胸口的疤也没有了？”
　　“嗯。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了？”
　　浮竹在稿子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合上，“有锁的话，就一定会有钥匙吧。”
　　“嗯——啊？”
　　“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借着我的名义报复圣章的事？”
　　“唉？”
　　“还有我们两家家谱的事。”
　　“哈？”
　　“说实在的，我还以为这次你的厚脸皮和不正经又会更上一层楼呢。”
　　“……”
　　“有点累……”浮竹靠在了某个罕见没有厚脸皮和不正经的家伙身上，“明天陪我去送稿子吧。”
　　这种久违的温暖，莫名地就让所有心绪都平静了下来。本来，他们就是能够相互依靠的存在。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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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小剧场：
　　——某天，尸魂界
　　“早上好，浮竹队长。”
　　“早上好。”
　　和死神们打了招呼的浮竹听到了后面的小声议论。
　　“奇怪，今天天气有点热啊，怎么浮竹队长还在里面穿了高领的白色衣服？”
　　“不知道，我就听仙太郎说昨天晚上京乐总队长借着酒醉的名义硬是赖在雨乾堂没走。”
　　在内心叹了口气，浮竹迎面看到了走过来的七绪副队长。
　　“早上好，七绪副队长。”
　　“早上好，浮竹队长。”七绪的眼镜片反射着未知的光芒，“领子还不够高，蚊虫咬伤的药膏大概也不太好用。其实我觉得你今天还是病假的比较好，浮竹队长。”
　　“……”
　　隔天，挂了两个黑眼圈，浑身上下软组织挫伤不下一百多处的京乐总队长被七绪副队长送到了四番队治疗，询问受伤原因，七绪副队长如下回答——
　　“太嘚瑟导致的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