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王座》不言羽

13、十三、荒废的别院 Abandoned couriy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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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意识的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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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有点重……
　　……咦？
　　浮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废弃的房间里。
　　有点眼熟的地方。
　　自己明明是在一番队的临时住处睡觉来着，怎么一觉醒来就跑到这儿来了。
　　这个地方，是很久以前浮竹家在尸魂界的别院，他小时候还和父母到这里来过。不过很早以前就因为浮竹家掌管通界门交通不方便的关系废弃了。
　　到处都是杂乱的草木和倒塌的建筑……
　　啊？浮竹家的建筑没这么不经事吧，而且先前的战争确实没有波及到被废弃的这片区域，看这倒塌的痕迹好像还很新的样子……
　　“啊！你醒了？”有个年幼的声音从那边怯生生地传过来。
　　浮竹回过头，发现是个有着棕色头发的瘦小孩子。
　　“你是？”
　　在别院废除之后，就有些流魂街的灵魂发现了这里，为了躲避先前的战火他们就躲了进来。
　　“昨天是出了什么事吗？”浮竹又有点不好的预感。
　　“啊？你不记得了？”
　　“我该记得……什么？”豆大的汗滴出现在浮竹脸颊上。
　　“昨天晚上你突然跑进来，一下子就把房子弄倒了。”名叫坎家的小孩子想起来还有点心有余悸，“把我们都吓死了，后来你又突然晕倒在了这里。”大家都被吓跑了，只有他胆子大又没地方去留了下来。
　　完全——没印象……
　　“我们还以为这里以前是贵族家不会出事呢，结果……”
　　“以后不会了。”浮竹安慰他，“我会把损坏的部分修好的。”
　　“真的？”坎家傻乎乎地看着他。
　　小孩子真的很可爱啊。浮竹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
　　指尖拂过顽固地缠绕在手腕上的手链，这东西已经深入到无法剔除的地步了吗？还是先把灵压暂时封印起来的比较好。啊！对了双鱼理临时放在一番队的办公室了，昨天晚上没随身带还真是运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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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浮竹好像暂时封印了自己的灵压，是察觉到那个东西了吗？”京乐都已经对自家出品的东西无语了。
　　研制出心锁的京乐家的某位先祖肯定是失恋了无数次的白痴，居然想出利用特殊的灵子通过直接侵入的方法夺取心锁连接的另一方的心的办法。只要融合完成，双方的灵魂和灵压都会有所交换，进而缔结最后的契约。所以现在他对浮竹的灵压的感知增强了好多，都能翻过静灵庭的遮魂膜了。
　　只要浮竹不是孩子气的冲动发作，以这家伙淡然的性格，应该能完全没有阻碍地完成融合吧。不过自己这样放着不管任由心锁完成融合是不是对浮竹太不厚道了？
　　“怎么办？对现在的我来说，还真的是就想要欺负他一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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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封印了灵压把队长羽织和服装收好免得弄脏，在别院里找了其他衣服换上的浮竹有些感慨这一阵子自己不光穿回了真央灵术院的学生服，这次又换上了许久之前浮竹家的旧衣服，然后——
　　“啊！”
　　“怎么了？”坎家看他突然间动作一滞。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一阵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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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虚之中——
　　“世界意识……应该是无所谓善恶的存在吧。”
　　“所以我才说这是件麻烦事。如果不能解决的话，阿烬就要出动了。”
　　“这名字……果然是因为那个时候年幼的关系吗？也太幼稚了。”
　　“没办法，因为‘我们’是透过那个时候的‘他’的意识才能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
　　“你还真是啰嗦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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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竹家废弃的别院
　　“怎么了？”
　　“有点累。”浮竹建议，“要不要休息一下去喝杯茶。”
　　“你好厉害啊，这么快就修成这样了。”
　　不光是简单的修补，浮竹顺便把有些该修整的地方都修整了一遍，这样以后住在这里的灵体也能舒服点。
　　浮竹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好长时间没有自己做过这种修补工作，肌肉都有些酸痛了。
　　“啊？那是什么？”
　　反光吗？
　　只一闪，就不见了，看错了？
　　感觉到身边的灵子有扰动，浮竹把目光从天上收回来，“唉？”
　　那边走过来的，金色长发，白色灭却师的服装……
　　虽然没碰到过几次，不过怎么都是相互知道的——
　　“哈斯沃德？”
　　对啊，灭却师也都回来了，先前是听京乐提到天锁斩月说他们现在还在静灵庭的影子里。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们都出不来，我正在想个妥善的办法安置。
　　不是出不来吗？
　　“我有些事找你。”和友哈巴赫陛下完全不同，现在的话，似乎只要靠近就能感觉到一种平静淡然的力量，不过他自己对改变是不是一无所知呢。
　　对方没有敌意，浮竹看了看他，倒了杯茶递过去——
　　……真的是，完全不同的力量……
　　浮竹家的别院，怎么也没想到会有和灭却师中团长级别的哈斯沃德坐在一起喝茶的一天。
　　“不好意思，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浮竹的笑容厚道得有点发傻。
　　哈斯沃德的表情变得微妙了一点。
　　“你昨天晚上是在追什么？”
　　“追？什么？”浮竹昨天晚上的记忆全无。
　　哈斯沃德沉默了一下，“昨天晚上你从静灵庭出来，一路追着什么，到了这里就失去意识了。”自己所看到的模糊的东西，恐怕……
　　似乎有什么景象在脑海中逐渐呈现，相当……模糊的三个影子？
　　啊——
　　有什么东西在尖锐的鸣叫——
　　这个世界的屏障——
　　撕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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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灵庭
　　“紧急情况！紧急情况！”
　　“这是？”
　　“联系护庭十三队！联系所有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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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竹家以前的别院
　　怎么回事？
　　浮竹觉得时间就仿佛停滞了一般。
　　看着哈斯沃德突然冲了出去，挡在了他面前，突然就有无数的血光冒了出来。而在那血光之后，三个身影逐渐从虚无变得清晰。
　　“哈斯沃德吗？我真是大意了呢。”说话的那个身影披着长长的斗篷，有着浅绿色的卷发和温和的笑容，“你能闯到封界之外，是因为曾经能承担友哈巴赫力量的关系吗？”
　　哈斯沃德后退了几步，“我从‘镜’里得到了一点提示。”
　　“这样啊。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我是结。”
　　明明笑得温和，可那恐怖的力量——
　　浮竹站到了哈斯沃德身边。
　　结身后站着的两个一个穿着红色的服装，一个穿着蓝色的服装，“那边红色的是阿燃，蓝色的是阿烬。”
　　浮竹脸上浮现出茫然的表情，“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们？”在非常非常久远的过去，在他毫无意识的时候……
　　虚空中出现了无数黑色——不，是完全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点，然后那些点相互之间连接在一起形成线，而被围在中央的正是无法反应的浮竹。
　　“糟了！”哈斯沃德的手上的弓箭迅速成形——
　　结的声音响起，“不好意思，可不能让你干扰呢。”
　　——凝聚的力量破碎，完全动不了了……真是讽刺，这么快，自己就变成弱势的一方了吗。
　　“哈斯沃德！”
　　他听到浮竹叫了他一声，然后就被那些线扩展开来的空间彻底隔绝了视线。
　　那些东西——
　　“高纬度干涉吗？”
　　完全……无法对抗的力量……
　　点、线、面——
　　红色的力量如长矛般穿刺了整个被包围的空间。
　　时间……空间……成长……消亡……
　　“融合点！”结的声音丝毫没有改变温和的本质，尽管这声音引导出了恐怖的力量，“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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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牙天冲！”
　　黑色的月牙狠狠撞在了结界上，随即消融无痕——
　　“怎么会？”
　　“浮竹！”
　　“浮竹队长！”
　　撕裂消融一切的力量，在这一瞬间达到了顶点，被封闭处形成的真空消失……
　　“浮竹！”京乐冲过去，正好看到那个悬浮在半空中的身影张开眼睛。
　　虚无的眼睛。
　　不过是一瞬间，他熟悉的眼瞳就近在咫尺。
　　“京乐？出了什么事？”
　　京乐春水觉得自己后背的衣服都要湿透了，他也想知道是出了什么事，这出现在眼前的三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路，还有哈斯沃德是怎么回事。
　　结看着眼前跑来的几个身影，眼瞳中闪过幽光，“这下，都到齐了呢。”
　　“恩。”红色的阿燃抽出了腰间的刀，“是都到齐了呢。”
　　——组成这个世界意识的所有部分。
　　“我们能够在这个世界施展的全力攻击就是这样的了，果然如此呢。”
　　结瞬间移动到了浮竹身前，速度快到谁都没法反应。
　　“你动摇了吗？”
　　穿透灵魂的声音简直就是在他的脑中轰鸣。
　　还不等浮竹反应过来，花天狂骨已经斩了过去。
　　结伸出去的手还来不及触及就收回了。
　　“京乐春水。”他浅碧色的眼瞳在浮竹右手腕上的手链上凝固了一秒，“这是你动摇的根源吗？”
　　力量再度交锋，这次是一护的黑色刀刃直接和阿燃的红色刀刃相撞击。
　　“你还真是难缠呢。”阿燃的头发和眼瞳都是红色，仿佛火焰一般，“不过看来……这次就先这样了。”
　　“什么？！”
　　他们还来不及反应，那三道身影就如他们突然出现的那样突然消失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京乐收回花天狂骨，颇有些不明白，所以他就和以前一样习惯性地看向了身边，“浮竹，你觉得呢？浮竹！”
　　身边白色的身影就这么缓慢地倒在了地上。
　　“浮竹！”怀里的躯体毫无知觉，就如同那一次和友哈巴赫决战之后他抱在怀里的躯体一般。
　　再度降临的，只能是绝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