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王座》不言羽

11、十一、花与鱼 Flower and f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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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知道鲤鱼去了哪里，可到底没有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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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番队的队长，好像很喜欢鲤鱼的样子。”
　　“是啊是啊，浮竹队长要是看到自己养的鲤鱼长大会很开心吧。”
　　“哦呀，那我下次去小浮竹那里探病送鲤鱼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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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竹觉得自己走神的概率是越来越高了。
　　“别老是犯这种老毛病啊，浮竹。”
　　一瞬间出现的声音让浮竹连忙退开了几步，但是——
　　“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京乐春水的脸隐没在黑暗中，“速度变慢了，浮竹。”
　　他说的没错，要是这样消耗下去的话……
　　风暴骤然间增大——
　　“不精独乐！”
　　糟糕！
　　速度变慢的瞬步无法完全躲开这次攻击，浮竹的左肩膀再度出现血痕。
　　“小心点，浮竹。”那声音还在说，“我可不想你死了。”
　　这个家伙！
　　“京乐春水！你到底想做什么！”
　　先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这混蛋到底是清醒还是不清醒？！
　　“这不是很清楚吗？”京乐的声音就在耳边——
　　“我要你的心……”
　　什么……
　　“崭鬼——”
　　依旧不能完全避开，左手臂被狠划了一道，斩魂刀险些脱手。
　　果然，单手还是不行的吗。
　　京乐停在了正前方，“怎么？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就连始解都很勉强了。”
　　浮竹咬了咬牙，这种情况下，他根本对改变战局毫无办法，这不是两个人玩闹般的对决，一定要想个办法——
　　“波尽为吾盾，雷尽为吾刃，双鱼理！”
　　强行始解的后果就是他差点脚步不稳摔在地上，左手险些握不住双鱼理，右手——
　　那冰凉的感觉又向上蔓延了，似乎已经随着脉络度过肩膀，再差一点，就能到达它们想要到达的终点了。
　　哪怕是处在阴暗面中的京乐，都有些无以名状的惊叹。
　　双刀本身就比单刃要消耗更多的力量，别说像浮竹这样身体差的，就是身体健康的死神当中也没有用双刀的，所以那个时候在双鱼理出现的时候，连山老头都被惊讶到了。
　　不过现在，是要认真一点了吗。
　　同样是从很早以前就知道，浮竹尽管看着体弱多病，可要放在对手的角度上绝对不是一个好对付的。除去在战场上遇到小孩儿和弱者会习惯性走神，在平时又低调到容易被忽略，经常病假让十三番队队长几乎被遗忘之外，自真央灵术院开始，撇开生病不在和对阵山本老师的时候，浮竹的对战成绩是一平全胜。
　　那个时候的平手，可是真的让京乐惊讶了好久。那大概也就是他和浮竹被称为山本元柳斋重国左右手的开始。
　　“啧！”京乐明显意识到他游戏的心态该收起来了——
　　同样是双刀，花天狂骨的两把刀长短不同，就如在和史塔克对战的时候对方说过的，左右的挥刀距离是不同的，而双鱼理的长度完全一样。
　　浮竹的左右手无论用刀的力度还是长度都是完全相同的。果然刚才集中攻击他的左手是正确的，原本只是右手，现在两只握刀的手都有点颤抖。
　　不太好办哪，卍解的话……
　　十三番队之中，花天狂骨和双鱼理卍解的次数仅仅比山本总队长的流刃若火多上那么几次，同花天狂骨的黑松心中一样，双鱼理的卍解也分成几个阶段，除去先前在地洞中的攻击模式，浮竹记得自己最近用的一次是在被旺达怀兹偷袭之后。
　　坠落地面的时候他失去意识了一会儿，再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山本老师的灵压，看来流刃若火也始解了啊。再之后——
　　“浮竹，你没事吧。”
　　“还好。”他勉强支着双鱼理靠到了一边，“托旧毛病的福，应该是致命的伤还不至于让我死掉。”
　　京乐的表情有些微妙。
　　作为几百年的挚友，对方的表情语言实在是够直白。
　　“放心吧，京乐，我可以顾好自己。”浮竹给了他一个尽管放心的笑容，“我还可以用双鱼理的卍解。”
　　京乐也不再说什么就直接冲出去了。
　　和浮竹了解他的卍解一样，他也对对方的卍解很了解，双鱼理的卍解形态之一“回波截盾”能形成一个绝对防御界面，因为这样的界面联通的是环境中的灵子，将自身灵子和外界的灵子进行循环，不太消耗释放者自身的灵压，这样的界面内绝对能维持一个稳定的疗伤环境。而且这种防御就连当初山老头的始解流刃若火都要花上一个时辰才能砍进去，现在的战场上浮竹用这个的话安全是不会有问题的。就是用这种卍解的话，陷入恢复状态的浮竹暂时是不能回到战场上了。
　　而等到战斗结束，在一片废墟的复制城市中把自己拼回来的斗笠捡回来的京乐看着坐在离自己下方废墟上正优哉游哉荡着双脚看风景的浮竹，都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久病成良医这种事放在自家好友身上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就在他和其他队长奋战的时候，浮竹已经给所有负伤退出战斗的人员包括山本总队长在内做好了紧急救护工作。他很想吼自家好友一声刚刚脱离生命危险就忙着去做救护是不要命了吗？可那责备的话到了嘴边硬是没说出口，当然，京乐也不是省油的灯，托他事后告密的福浮竹硬是在四番队躺了一个多月才被卯之花队长批准出院。
　　那时候不知道自己被告发的浮竹的表情还真是可爱。
　　“我真的快躺得散架了。卯之花队长也实在太严格了。明明我自己治疗都没问题了。”好不容易回雨乾堂安心喝茶的浮竹终于忍不住向好友抱怨，“算了，唉——幸好仙太郎和清音把鲤鱼都照顾得很好呢。”
　　当时往下看的京乐的粉色花外套映在鲤鱼池的样子和笑容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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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卍解！丛雷之刃！”
　　同严灵丸的操纵天气不同，双鱼理卍解之后的雷电攻击性强到将所有触碰到的东西都化作飞灰。
　　“压缩了雷电吗？可惜了，浮竹。”京乐的调子还是那么不正经，“你现在的灵压支撑不了多久。”同他印象中浮竹的卍解不同，原先应该笼罩出一个庞大的阵的雷电现在环绕在双鱼理的刀刃边上。
　　浮竹必须集中精神才能控制住不让雷电四散开来，果然是太勉强了吗。但要放着京乐不管的话，这家伙心中的阴暗面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本来这家伙的卍解就是所有阴暗面的集中。
　　必须尽快结束战斗，否则的话——
　　刀刃撞击到一起，清晰到能看到强大的灵压扰动着周围的一切。
　　“你能撑到什么时候呢？浮竹。”
　　手上加了把力，同时也借了力向后退开，然后再度用了瞬步，利刃的寒光在虚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京乐躲避的速度也相当惊人，原地留下的队长羽织在触到雷电的瞬间就化作了灰烬。
　　“糟糕！”这下逃不过山本老师的训斥了。
　　“糟糕什么呀？浮竹。”对此全然不在意的京乐在他身后出现。
　　浮竹回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艳鬼——白！”
　　左肩再度受到创伤，灵压无法再维持稳定，双鱼理之间相互连接的绳子断裂，五枚牌子化作灵子消失，左手的刀也脱手而出掉落在了地面上。
　　“连双鱼理都抓不住了吗？”京乐的声音和身形都飘忽不定，只要这样消耗下去，浮竹迟早会把灵力耗尽。
　　必须要认清楚才行，机会只有那么一次！
　　左手捡起刀朝着灵力聚集的方向扔了出去，随之而去的还有无数的浅青色雷电——
　　“要瞄准目标呀！浮竹。”京乐的身影在要被接触到的时候转移的方位——
　　“这边！”浮竹的身影猛然出现在他身侧，右手的双鱼理击向京乐右手腕上的心锁——
　　碎裂的声音异常尖锐，就好像心底最深的防御被直接撕毁一样……
　　“真是太不小心了，让你用‘心锁’的共鸣找到了位置……”
　　阴影在内心迅速收缩得连影子都看不到，影响的时候很缓慢，消退的时候倒是非常快。
　　京乐收起花天狂骨，摸着自己有点胀痛的脑袋，“多谢你了，好不容易才清醒，唉……”
　　啊啊啊啊啊！浮竹那是什么表情啊！当年一直被认为是老好人的他愤怒到顶点爆发卍解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啊啊啊！
　　右手仅剩下的双鱼理挥下——
　　“卍解！丛雷之刃！”
　　“啊——”
　　继上次被流刃若火烧得里焦外嫩之后，京乐春水再度被双鱼理电得浑身焦黑发麻，对此原十三番队队长，现一番队副队长兼一番队和总队长队长代理浮竹十四郎的评价是——
　　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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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样的情况，真是打搅了。”
　　重新回到村庄里的两位队长还真是造型各异，浮竹身上的死霸装有破损，不过伤口已经用简单的回道处理了，仅仅看上去精神疲倦。京乐……焦黑一片乱七八糟。
　　“啊~~~真是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戈薇好奇的目光没有收回的意思，“我们倒是没什么，浮竹队长不要紧吗？”
　　“没事了，就是有点脱力而已。”
　　食骨之井是一条半封闭的通道，而京乐和浮竹本来不属于这个世界，在用天挺空罗联系了那个世界之后，鬼道倒是提供了相应打开通界门的方法。
　　“你不回虚圈吗？”浮竹在离开之前问了问小初。
　　小初摇摇头，“我能自己打开通道的。”尽管力量不强，她在穿越世界界线的时候却几乎没有受到阻碍。这也是先前她进入静灵庭在行踪暴露之前都能很好隐藏的原因。现在小初和玲正约好了一起出门采野菜呢。
　　“看来交到了不错的朋友。”浮竹还是很替她高兴的。
　　看着两个队长消失在食骨之井中，大家都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果然是各归各位的比较好。”弥勒拉着珊瑚和七宝就走，“我们还是去商量下婚礼的事吧，再这样下去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大家都往回走了，玲上来拉了拉小初的袖子，“我们也去布置婚礼吧，小初。”
　　小初收回了看向食骨之井的视线，“嗯。”
　　——击碎了其中一个的话，所有的阴暗面就集中到剩下的那一个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