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空间之独善其身》水草墙

2、空间1

　　陈爸陈妈出事之后，陈素爷爷奶奶还上门来闹，硬是要全部的赔偿金，还作势一把鼻涕一把泪，嚷嚷着陈妈这个扫把星，害死了她的好儿子。出车祸的大巴是公交公司的，政府出面，赔偿了一人十几万元，这在2000年左右的农村地区可算一笔大钱了。陈素外公自然没有答应，他们却威胁说不让陈妈这个扫把星入他们陈家的祖坟。陈素外公冷笑了两声，陈爸是上门女婿，本来就该进他们这个陈家的祖坟。旁边的亲戚们也看不下去了，七手八脚的把他们扔了出去，后来又闹了几次，经过法院和村委会的调解，陈素外公把陈爸的那一份赔偿金的一半和丧葬费给了他们，陈爸的土地归他们，宅基地和那一间半破破烂烂的土坯房归陈素。

　　陈素爷爷奶奶拿了钱却没有办丧事，还是陈素外公一起给陈爸陈妈发了丧，在自己早就造好的墓地旁边选了块地方，埋葬了他们，想想也是讽刺，陈爸生前一直坚持不做上门女婿，为了这，他委屈了妻儿，也委屈了自己，拼命打工，想回村里造一幢二层小楼的新房，出头露脸，扬眉吐气。没想到去世后，爹娘为了省下那几千块钱的丧葬费，还是让他做了上门女婿。

　　其实陈爸是一个头脑灵活，吃苦耐劳的人，他先跟别人做了两年装修，后来就自己单干了，到去世的时候，积攒的存款也有差不多十几万了。这事陈素爷爷奶奶是不知道的，经过当初的事，陈爸和他们也有了隔阂，虽然每次回来，也会带上陈素到红山村看望他们和其他的长辈们，但也只带很少的东西，尽最基本的礼节罢了。穿的不算是破破烂烂，但也就是干净整洁，从来没光鲜亮丽过。对陈素爷爷奶奶，也只给当初说好的养老钱和口粮，多一分钱也没有。不像村里有些出门打工的人，有了两个小钱就烧的不能自已，到处胡乱扔钱充面子。陈素爷爷奶奶一向看不起这个沉默寡言的二儿子，也就从来没想过他会有大笔的存款。

　　经过这桩事，陈素和爷爷奶奶那边是彻底的断了，他的脚再也没有站上过红山村的土地过。

　　在高考前半个月，陈素最后一个亲人，陈素外公由于脑溢血也去世了，却没有人告诉他，说怕影响他高考，他高考结束后知道了，也只能到外公坟上磕几个头，烧些纸钱，大哭了一场。

　　葬礼是陈素外公的两个弟弟垫钱办的，陈素打听清楚了数目，就到县里取了钱，又买了些烟酒点心的礼物，一家家到帮忙的亲戚家表达了谢意。自从他考上了县里的重点高中，外公就把家里藏钱的地方给他看了，大笔的存款都是陈素的名字，父母的赔偿金和存款都存了五年的定期，还给他一张存折，让他上学后自己去取学费和生活费。他一个人生活在他外公的老房子里，发现空间时也没人可以说。

　　空间的时间流速和外界是一致的，除了土地看起来很肥沃之外，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在高考结束后的那个暑假，在别人死命的疯玩和焦急的等待分数和录取通知书的时候，陈素也许是为了排解失去外公的悲伤和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全身心的投入了空间的建设之中。

　　其实陈素就是到集上和镇上的种子站买了一些蔬菜的幼苗和种子，胡乱地种了下去，外公自留地里的蔬菜也移了一部分进去。

　　进出空间多了，陈素发现他可以自由选择出现在空间的哪个地方，出空间却只能在进空间的那个原地。东西也是，只要他用手接触着，脑子里想着要进出空间，也不管陈素究竟能不能拿得动，就能跟着进出空间。陈素用家里的老式架子床试验过，那张床是陈素外公祖上传下来的，虽然不算什么名贵木料，只是普通的核桃木，但是用料扎实，陈素一个半大小伙子是绝对搬不动的。

　　其实那个暑假陈素干的最有用的事就是将家里的一副睡午觉的铺板修修补补，架在河上，做成了一座小桥，省着陈素从河的一面去河的另一面，还要进出空间一次，增加了被人发现的危险，毕竟乡下农村白天大门一般是不会关的，别人进门也不会敲门。

　　陈素从小就是一个乖孩子，甚至有一点儿胆小，从来不和别的孩子一起疯玩，加上他成绩好，从一年级起就是班干部，因此和村里同龄的男孩的关系并不算好，他又是村里唯一考上县里的重点高中的学生，而其他人上要么上的是镇上的高中，要么初中毕业就出门打工了，也就更没有人找他一起玩，倒让他清静了一个暑假，借着空间的事慢慢平复了，失去至亲的悲伤。

　　陈素高考发挥的不错，考上了苏市大学，在收到录取通知书之后，虽然还没有到报到的时间，陈素也收拾了东西，准备提前去苏市。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陈素收拾了自己的衣物，把自己睡惯的架子床，和一个五斗橱搬到了空间里，最主要的是一个月饼铁盒子，里面放着陈素所有的银行存单，存折，他的身份证，户口簿，红山村房子和陈素外公房子的宅基地使用证，早在几年前陈素父母去世后，这两幢房子的名字就换成了陈素了。他们一家五口人的全家福，他小时候的一些照片等等。

　　再把家里的农具都拿上，陈素拿了一个装样子的旧行李箱，向几家长辈道了别，买了一张火车票，就登上了开往苏市的列车。陈素之所以这么早就要离开，除了不想触景生情之外，他还想好好的打理一下空间，在家乡人多眼杂，买卖东西都很不方便。

　　到了苏市，离正式开学差不多还有一个半月时间，陈素没舍得住旅馆，找了一个开放的公园，在公园的厕所里进了空间，反正空间里有床有被，住起来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陈素准备先在这里凑合几天，为了打理空间，大学四年他不准备住在宿舍里。他想先趁着这几天的空档，在学校附近先租下一套房子。

　　陈素足足跑了两三天，才看上了现在住的这套房子。八十几个平方，2室1厅的格局，但是老式的房子，得房率比较高，房间相对都比较宽敞，让住惯乡下大房子的陈素看着比较喜欢。房子在四楼，朝向采光都很好，装修家具虽然都旧了，但看得出当初装修都是用的好材料，保养的也不错，不是老式的暴发户式装修风格，比较简约清爽，典雅大方。

　　陈素之所以买下来，倒也不是有多么好的眼光，预计到以后房价会疯长，只是一种小农意识的小算盘。当时这套房子，租的话要八百块钱一个月，卖的话只要二十六万。

　　陈素算了一下，他要起码住四年，租的话要花差不多四万块，而二十六万块钱的银行利息，一年只有差不多六千块。陈素身边差不多有三十五万的银行存款，去掉买房的二十六万元，还有九万元的剩余。陈素大学一年的学费只要四千块，加上各种杂费，也不会超过五千块。九万元钱，足够陈素完成大学学业了。

　　陈素当初的想法很单纯，只是为了省下房租和利息的四千块差价，也是为了省去搬家的麻烦。他经常听出门打工的长辈同辈抱怨，住着住着，就被房东赶走，一时找不到落脚的房子，住旅馆舍不得，流落街头多么凄惨的事。

　　陈素当初只是打算大学住四年，大学毕业后就把房子卖掉，只要能卖出原价二十六万，他就算白住了四年房子。谁知道到大学毕业的时候，这套房子已经值六十几万了。陈素在苏市找到了一个工作，也就没有卖掉房子，仍然住在这里，到现在，已经差不多要十年了。

　　买好房子办好手续之后，陈素买了一些日用品，就搬到了那套房子去住，同时正式开始了对空间的建设。

　　最主要的是种地的方法，陈素虽然出生在农村，可是他外公年纪大了，陈素父母也早早就出去打工了，也不能帮忙，家里的田地，就给了两家比较近的亲戚种着，他们负责田地的税费，和陈素家的口粮。陈素外公也只种了点自家的菜地，陈素也是外公外婆娇生惯养长大的，农活什么的，也就看看好了，一点儿也没上过手。刚开始的时候种的蔬菜，因为不会打理，长得是一团糟，他也不好去请教别人。

　　到了苏市之后，陈素报了一个电脑班，学会了打字上网。陈素上的县中虽然名义上也有电脑课，但他从来也没有上过，同学里有偷偷溜出去在网吧里包夜打游戏的，陈素也从没有参与过。网上不仅有各种农作物的种植方法，还能网购到天南地北各种作物的种子和幼苗。之前陈素种的蔬菜都被他拔了扔了，因为打理空间，加上上课比较忙，陈素很少开火做饭，基本上都是在食堂解决的，收获的蔬菜又卖不出价。大学期间陈素种的都是水果，他将空间的大概一亩多地的地方种上各种果树，什么苹果、桃子、樱桃什么的，各个品种都有，每种只有两三棵，陈素买的都是些便宜但品种好的幼苗，桃三杏四梨五年，要吃苹果七八年，因此果树的果子结得并不多，偶尔结几个，陈素就自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