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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俳句大师橘朔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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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草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仿佛被妒忌之火炙烤着，身心都躁动不安。
他径直朝巧走去。
‘我喜欢的人应该是真理。’
他安慰自己，没错，这是不可置疑的。
即便真理无法拯救自己，即便乾巧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同伴……自己喜欢的对象应该还是真理没错。
“乾，这里没有你的事了。”草加压下心中的躁动，故作冷酷地甩下一句话，“真理有我在呢。”
巧皱起了眉：“你在耍什么脾气，是恭辅那个家伙惹了你又不是我。”
巧以为草加还在为了恭辅这种无聊的家伙而生气。他想了想自己好不容易和草加关系转佳，现在却因为这种事情搞砸十分划不来。
于是巧上前一步：“好了，不要生气啦。但是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啊，你懂吧。”
“你说什么？腰带就在我车上，我不会有事。”被巧关心了，草加心中闪过一丝愉快的念头，但为了从真理身边赶走巧、这份愉悦依旧没有表露在脸上。
‘就是因为腰带才有事啊！’
巧不敢说出Kaixa腰带有问题这种没把握的事情，因为花形在转告巧的时候并没有说清楚，很大程度上是巧的猜测。
“草加你怎么了？”真理感觉对方怪怪的，像是急着送走巧一样。
“没什么。”听到真理的问话，草加的视线并没有从巧身上移开，“只是觉得流星塾的事情还是流星塾自己的人解决比较好。”
直觉上，巧并不认为这句话是草加的真心。
但他与草加对视了半分钟，还是无法看穿草加的目的。
“好了，我知道了。”巧戴上头盔，开始启动机车，“不过草加！你尽量少变身，听我的准没错！有事就马上联系我！”
草加听到巧毫不掩饰的担忧后便笑了：“废话那么多。”
“要变身前联系我！！”巧又重复了一次。
草加像是在满足任性小孩的心愿，故意用温柔的腔调慢慢说道：“我、知、道、了。”
“切。你别恶心我！”说罢，巧发动了车。
一直注视着巧的背影，草加似乎忘记了几秒前反复念叨着‘我喜欢的人应该是真理’的自己。
疾驰中。
巧灵活地按下剑崎的电话。
“啊，剑崎，是我。”
剑崎猛地站了起来，另一旁的橘前辈投以疑惑的眼神。
“巧！你怎么会……突然？”
巧没时间解释这么多，趁草加和流星塾一同行动的时候，他才能挤出为数不多的时间、找剑崎问一下骑士系统缺陷的事情：“没时间解释这么多，我现在、立刻想要到你这边去，你在哪里？”
“那正好啊！”剑崎说出自己就在虎太郎家，“橘前辈也在我这里，询问一下当事人不是更好吗？”
最近剑崎经历了很多事情。
关于战斗，关于Undead，关于相川始与Chalice的诸多事情，让他疲于应付。
‘这个时候……巧来到我身边真是太好了。’
剑崎露出了灿烂的笑脸。
“巧？是那个同奥菲以诺战斗的假面骑士吗。”橘前辈发问，他曾从乌丸所长那里听过另一群来打的大名，当时自己还沉浸于残破不堪的痛苦而不曾关注。
“恩。”剑崎点头，仿佛橘前辈称道的那位骑士就是自己般自豪，“巧他很厉害的，当然他的性格……可以说意外的、有点可爱吧。”
“哈，是吗？”听到出乎意料的评价，橘前辈稍微感兴趣起来，“听上去是目前见过的人当中完全不同的类型呢。”
“说的也是。”
‘但是，也不完全是。’
这么想着，剑崎想起了林中小屋自己与相川始相处的情形。一开始是谜之骑士Chalice，后来又说是Undead的同类，再后来看到相川始受伤的样子自己无法坐视不管……
相川他，也许和巧很像。
脑海中回想起赶去救遥香母女的相川，剑崎感受到了那份小心翼翼的守护。和不擅长表达的巧一样，褪去冷酷外表之后是一颗赤诚的热心，所以剑崎是这么觉得的——相川不可能是坏人。
巧来到剑崎的所在地，本来就不擅长说客套话的他上来直接表露了自己的担忧。
“你说那是会导致人死亡的腰带？”橘前辈念叨着，陷入了沉思。
巧一眼看过去，觉得橘前辈这个人说不定十分可靠，便随便找了地方坐下，等待对方的回答。
剑崎见状凑了上去：“巧，你说的是那个草加吗？”上次剑崎陷入疑惑的时候，巧就提过草加目前使用的腰带导致他前任的使用者死亡了，所以剑崎有点好奇。
“是啊，我原以为草加不会再成为下一个牺牲品的。但是那个送腰带给我们的人，那个家伙说草加迟早也……”
巧焦躁地挠头，他想了很久，自己实在是找不到好的解决办法才过来寻求帮助的。
橘前辈发现了这一点，他说：“你要冷静下来，现在你的同伴需要你的帮助不是吗？要是你先乱了阵脚，他该依靠谁呢。”
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啊，你说的对。”
“我的骑士系统曾经出现了问题。那时，我的战斗数值下降，战斗的时候也发挥不出应有的水准，我甚至怀疑这个系统让我的身体出了问题，一度恐惧战斗。”
“之后呢？”巧知道这段过去，倒不如说他来的目的就是求助拥有同样经历的橘朔也。
“我重要的人被Undead害死了。”
“……”
橘前辈回头看向巧，巧可以看到对方眼神的波澜：“小夜子她因为我的软弱死去了，那个时候我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复仇，即便付出一切。”
“所以你又战斗了？”
“啊，是的。我打败了那个Undead。”
“怎么会，你不是被骑士系统……？”巧惊诧道。
橘前辈重读了‘恐惧心’这个词汇：“后来我明白了，我之所以无法战斗，只不过是我的恐惧心在作祟。骑士系统没有问题和缺陷，是我自己的问题。你明白了吗？”
“原来如此。”巧失望了。
“这样的话就无法参考了……这个问题。草加他，他一直在战斗的，比我还要积极地战斗着。他的问题应该是腰带本身就存在的。”
橘前辈安慰说：“不要灰心。虽然我不是很了解Smart Brain社是怎么制作腰带的，但是我曾担任过人类基盘研究所的研究员。骑士系统的原理我还算有点了解，你愿意听听吗，说不定可以类推你们的腰带，可以提供新的思路也说不定。”
巧笑了，觉得对方真是个不错的家伙：“你这个前辈还真是热心啊！我终于知道剑崎为什么那么在意你啦，你真是个不错的人呐！”
随后，橘前辈解释了骑士系统与Undead的关系。
“这么说，你们研究所研发骑士系统的时候，本来就是参照着Undead的力量来做的是吧？”
“是的。假面骑士的力量异于常人，是普通人无法驾驭的，原因就在于它本来就不属于人类，根本就不是人类的力量，而是借鉴Undead的力量。”
“我懂了。”巧点头，突然将自己经历的一切串联在了一起，“我记得腰带的制造商是Smart Brain社，那里却是奥菲以诺的大本营！送腰带过来的人是前社长，也是个奥菲以诺……我怎么没想到，也许腰带本来就是给奥菲以诺使用的！”
“这样推论的话，也是合情合理。”橘前辈点点头。他看出巧已经不再焦躁不安，也浮现了剑崎形容过的‘可靠的笑容’。
剑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太好了，这样就不会一筹莫展了！怎么说呢，这也是重要的收获吧！果然——还是大家在一起思考才是最好的选择！”
巧放下内心的重担，朝剑崎露出了孩子气的笑容：“说得好像你派上了用场一样！从头到尾都是橘在思考啊！”
剑崎不好意思地笑了：“等等啊，巧，我们是同伴啊，好歹也留点情面。”
“我才不要。”巧像小孩子一样耍赖。
“真是的，巧。”
话题差不多要结束了，巧拍拍衣摆从椅子上离开：“既然线索都指向奥菲以诺，那我就把目标锁定那里好了。”
说罢，他的手指朝向窗外高耸的Smart Brain社大楼。
“你们要是留意了一些这方面的信息，记得转告我啊，拜托你们了。”
剑崎做了一个OK的动作，橘前辈则点头示意。
走到门口，巧突然折回来。
“对了，忘了说，我之前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他也是假面骑士，用腰带变身的那种。他叫津上翔一，这是他的联系方式，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联络他。”
四十七
一回到洗衣店，巧就发现启太郎身边站着一个陌生的女人。
“啊，巧。这位是木村，今天起开始来店里工作了。”
见到这一幕，巧翻了一个白眼，使劲将启太郎拉到一边：“你给我过来……过来一下！”
“你做什么啊。”启太郎腼腆地朝那位女子笑了一下、表示‘我家员工真是不懂事请你别见怪’，就被巧硬是推到了一边。
巧压下声音：“你找这么多店员干什么？你一个人发得出那么多薪水吗？”
“但是，真理和巧都靠不住，每次都跑出去留下我一个人。”启太郎还不是因为一大早发现另外三个人都莫名消失，那叫一个气愤啊！
“原来你是因为这种事情……”
巧倒是有些愧疚，自己追真理出去的时候忘记留下通知了，之后过了这么久也没给启太郎发个短信什么的。这个锅确实要自己来背。
不过，这不代表自己可以容忍这个属于自己的地方插入陌生的气息。
默默生着气，巧靠在沙发，围观着名叫木村的女子与启太郎的对话。
‘权当打发时间了。’巧在心里哼了一声。
比起去寻找不知在何处的Smart Brain社相关的线索，眼下新员工的事件倒是生死攸关啊。
启太郎一连问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那位女子都回答得很好。
‘真的假的，启太郎不会真的想要招她做新员工吧。’
巧换了一个姿势，准备无聊地继续围观，却突然发现对方不停吹气的动作。
对着捧起热茶不停吹气的木村，巧终于在对方面前说出了第一句话。
“你，不会是舌头怕烫吧。”
听到这句话，木村小姐怔住了。
她点点头：“是的……这个有什么问题吗，真是抱歉啊。”
莫名其妙，巧就突然笑起来了。
他从较远的沙发挪到了木村旁边的凳子上，冷不丁来了一句：“我是乾巧，请多多指教。”
启太郎瞅了一眼木村，又看了一眼巧，怎么看这两人怎么不对劲啊？难不成巧喜欢木村这种类型的？
而巧想的是：‘终于有一个猫舌头了。如果她加入洗衣店的话，真理或许会出于照顾新人的需要来准备自己喜欢的菜！’
巧笑着，冷面和凉菜似乎都在向他招手！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
“乾巧！奥菲以诺出现了！”是草加的来电。
巧意识到自己曾说过希望草加在变身前通知自己，看来草加确实听进去了。
“我马上就来。你先别急着变身啊！”
另一边的草加翻了一个白眼：“你是白痴吗，我不变身在原地等死吗？”说完就挂断了。
“喂！！”巧气不打一处来，“啊啊啊！——我这是因为担心谁啊！草加你去死啦！”
嘴上虽然骂着对方，但巧的行动速度没有一丁点减弱。
他冲到了门口，立刻骑上车走人了。
门内，木村小姐注视着巧的背影，行踪诡秘地跟了上去。
“那么，木村小姐，我们来……？”
启太郎从房间出来，手里拿着给木村的员工服，却意外地发现两个人都不见了。
巧迅速来到了一个小道的路口，那里站着一动不动的Kaixa。
已经变身完毕的Faiz站到了Kaixa身旁。正当惊讶着草加为什么站着不动的时候，巧意识到了小道深处的不祥气息。
“……这是？”
Faiz和Kaixa同时做出了戒备的动作。
突然，那股强大的气场停了下来。只见一个奥菲以诺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随即倒在了一片红色火焰中。
“是Delta。”草加说道，“受到Delta攻击的奥菲以诺，会伴随着红色火焰被消灭。”
巧呼了一口气，刚才的自己确实是紧张过头了，并不像自己平时的水准：“差点动不了。”
“啊，是啊，这大概就是Delta的恐怖之处吧。”很意外，草加没有嘲笑巧很逊，反倒有些安慰的意味在话语中，“今天你来的倒挺快嘛。”
巧平复了气息：“啊，可惜你还是变身了……”
“你这么在意我变身做什么？”草加察觉到了对方的异样。
“没什么。”巧随便编造了一个谎言，“我只是觉得你一个人在出风头所以很不爽。”
“哈哈哈哈。”影帝担当的草加会信这种话就有鬼。
“你笑什么啊！”巧自己也知道这种话很扯。
说出了这种容易被戳破的谎言，并被草加当场嘲笑，于是巧的心情充满了气愤和害臊。
‘啊啊啊，真是烦死了！’
“别笑了，闭嘴！”像是发泄内心的害臊，巧朝草加怒踹了一脚。
草加被踹了一脚没有丝毫收敛的意思，继续撩拨着巧的神经：“你是小学生吗，幼稚死了！”
这样插科打诨之下，草加反倒没有了继续询问的意思。
‘算了，乾巧那个家伙迟早会说的。’
草加只要注视着面前巧这幅无措的模样，就可以明白对方并不是那种将秘密守得死死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