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握住命运的王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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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快给我起来啊！”
巧将嵌入雪地之中的剑崎用力拉了起来。
看到剑崎还是一脸呆相，巧气不打一处来：“剑崎，你脑子没问题吧！竟然在雪地里躺了这么久！”
“因为……巧说让我在原地等你，我怕你找不到。”
“鬼才找不到啊！”555片场的高科技手机从来都是自带GPS定位你不造吗！
之前巧怒气冲冲地朝剑崎发火，现在还在不停念叨，剑崎知道，面前这个人表面上嘴巴很毒、骂起人来还特别像小学生，其实本质上却是不擅长表达自己的好意。即便如此，剑崎还是当巧是重要的同伴，虽然不在一起战斗，但是他认为二人的心意是相通的。
白色的雪花染上了阳光的颜色，剑崎看到了光芒之中的巧。突然，剑崎笑了出来，为自己并不孤单而感到欣喜，甚至连身体的残破不堪也抛诸脑后了。
巧瞪了过来：“你有没有在好好反省！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连衣服都不烫了，结果被启太郎说了好久。下次再这样我懒得理你了！”
“好好。”剑崎摆出讨好的笑，总算是令巧消气了。
发泄完怒气的巧将剑崎拉到一边，拍掉了他衣服上残留的雪渍：“可以说了吧。”
“什么？”剑崎为巧思路的跳跃感到迷惑不解。
“就是你在电话里半天憋不出一句话的事情……跟你的战斗有关吧，还是说，你遇见了之前提到的那个橘前辈。”巧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虽然大多数时间他都将自己的猜想闷在心底，只有遇到不得不说的时候才会开口，但是巧在被剑崎看穿心软的本质后便不再掩饰了。
剑崎露出了难色：“但是，这样真的好吗……巧也被自己的事情所困扰吧，像是奥菲以诺什么的。我的事情只是小事，拿来麻烦巧真是太差劲了。”
“并不是小事吧！要是微不足道的话，你会在这里纠结这么久吗？如果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也不会给我打电话吧？”
被巧戳穿了心思，剑崎有点低落地低下头：“真是……完全被看穿了呀。”
剑崎确实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今后该如何战斗，是否要继续使用带有缺陷的骑士系统，是否还要战斗下去，这些都无法找到答案。
他喃喃道：“巧有没有想过呢，一直在战斗、一直在守护他人，到头来自己这边可能什么都没有，还会有生命危险。”
巧撇嘴：“这些事情一开始就知道吧，与奥菲以诺战斗也不可能一直赢下去，我之前也差点被敌人打死。”
“我不是指的这个。”剑崎停顿了一秒，“战斗的话，就一定会使用到骑士系统吧，虽然我是卡盒，巧是手机，不过……都是类似的骑士系统对吧。我想，这些高科技的东西我们也不是很懂，里面要是有什么玄机我们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巧听到这话，想起了之前流星塾很多同学死于Kaixa腰带的场景：“嘛，你说的也有道理。是因为你的系统也出了什么事故吗？”
“也……？”剑崎抬起头，有些紧张地看向巧，担心是不是巧的腰带也出了问题，“巧的也是吗？”
巧挥手否定：“不是我，是草加现在使用的腰带。之前，也有其他人用过它，却因它而死去了。”
剑崎想到那个态度冷淡的草加，不敢相信他竟然会使用那种危险的道具，这让剑崎有点改观了：“不害怕吗？虽然现在没事，但是今后也许……”
“会的吧，也可能不会的吧……说实话，这种事情我也是不懂的。”虽然剑崎没有把那几个字眼说出口，但巧也猜得到对方所想，“Faiz和Kaixa腰带都是我不认识的人研发出来的，说不定还是敌人的道具。是我所与之战斗的对象、奥菲以诺的道具也说不定……”
见剑崎露出惊惧的表情，巧却做出没事的样子：“但是，现在它在我的手中，这样就好了。”
“这是什么意思？”
“我来选择，我来使用，一切由我背负。这个腰带原本被制作出来是为了什么，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如果它是被制作用来伤害人类的，那么我就用它来守护人类的梦想。这样就好了。”
看到巧坚定的眼神，剑崎心想‘真厉害啊’。
“剑崎。”巧完全没有恐惧的意思，即便在如此压抑的氛围下，也一副轻松的样子。他看向剑崎，拿起了对方骑士系统的卡盒，“要是你选择成为一名假面骑士的话，就让我看着吧，你的变身！”
困惑，迷茫，恐惧心。
一瞬间烟消云散。
剑崎接过卡盒，正如巧说的那样，骑士系统是道具、是力量，决定如何使用这份力量是自己。
“我不会被它所左右的，也不会恐惧它！因为我是——假面骑士啊！所以，巧，请你看着吧，我的变身！”
如果五代雄介在此处，听到这句话一定会露出会心一笑。
‘请你看着吧，我的变身！’曾经是五代与一条警官的约定，如今同样的故事在其他的来打身上上演。
使用超古代力量守护着人类的笑容，遵循职业道义守护着社会的安宁，五代和一条的命运因之交汇。一个厌恶战斗却要不停战斗，一个不希望对方战斗下去却还是要借助对方的力量，最后命运步入终焉，一条薰是否会为五代雄介的冒险再次启航而露出笑容呢？
斗转星移。
使用人类组织研发的骑士系统守护人类的命运，使用奥菲以诺上层研发的腰带守护人类的梦想，剑崎和巧的使命也因之交汇。
‘无论使用着何种力量，握住命运王牌的人总是自己。’
剑崎和巧目光交汇，手紧紧相握。
“巧，谢谢你！”
然后，二人在下一个转角处重新踏上了自己的战斗。
背对着离开的巧，剑崎捏紧了手中的卡盒。
也许正像橘前辈说的那样，骑士系统会让身体残破不堪，但是即便拖着破碎的身躯也要战斗下去，自己当初不就是抱着拯救他人的心愿才成为假面骑士的吗！
‘我会和命运战斗。’
怀着这份心情，剑崎决心继续战斗下去。
三十四
巧骑着摩托正在赶回洗衣店的路上，无意间看到公园一头有几个奥菲以诺在战斗。他停下车仔细一看，才发现被围在中间的人竟然是草加。
其实，一开始本来是草加与幸运四叶草包围了木场，在战斗进行到一半时，琢磨和影山反水转而攻向了草加。这些巧都不知晓，他更不知道晕在一旁的马型奥菲以诺是木场。
他只是意识到草加被奥菲以诺围殴了，于是快速拿起Faiz腰带变身冲向了街道下方的公园。
“草加！”巧躲过影山的袭击，替草加抗住了琢磨的鞭子，“发生了什么？”
草加听到了巧的问话也不应声，只是在不停地攻击着敌人。他当然不会说出自己刚刚叫几个奥菲以诺来围殴木场的事情，除非他脑子进水了。
虽然巧见草加闷不做声很不爽，但这个情形下他也只能继续战斗，等结束之后才能向草加问个明白了。
激斗之外，一辆轿车停下不远处。
“住手！”
巧用余光看了一眼，对方不正是Smart Brain社的村上社长吗，难道是来帮奥菲以诺的。这么想着，他加快了战斗的步伐，希望在援军过来前尽快结束战斗。
“住手！这不是我的意思！”村上重复了一遍，见没人搭理他、还在不停地战斗，于是变身成奥菲以诺形态强行介入了战斗。
村上的四周漂浮着散落的玫瑰花瓣，影山和琢磨在尚未反应过来的一瞬间便被花瓣击飞了，战斗终于被迫中止。巧倒是没有搞清楚事情的经过，看这个状况也只好收手站在一旁；草加早就精疲力尽，靠在墙边不停的踹气，要不是巧赶过来他可能就坚持不住了。
“抱歉，他们攻击你并不是我的主意，还请你坐下来好好谈谈。”村上变回人类形态，看似十分有诚意地走到草加面前。
草加顺势和村上一起离开了，他知道今天的事情没办法轻易编造些理由打发掉巧，只好默不作声，权当自己是围殴事情的受害者。他看向木场倒下的方向，还好，木场没有解除奥菲以诺形态，而巧甚至没有注意到草加和奥菲以诺之外还有其他人存在。
他把一切思绪压在心底，对巧轻轻说道：“我有事先过去，你要跟来也可以。”果然，巧跟在了自己的身后，而木场倒地的身影越来越远，直至看不见。
巧一个人留在了不远的花坛，而草加和村上坐在露天咖啡厅的椅子上开始交涉。
草加明白对方的真实目的是想要搞清楚为什么身为人类的自己却可以使用奥菲以诺研制的腰带，但是他并不想让村上社长如意。这次围殴事件虽然是针对木场，但也是草加对Smart Brain社的试探，反水的确超乎了草加的预料——在他的计划里要是对方更沉得住气，应该是解决了木场之后才撕破脸。果不其然，经过试探后草加发现，村上社长其实并没有搞清楚自己身上的秘密，幸运四叶草也不是受村上控制的傀儡，既然如此草加继续和对方虚与委蛇就没有价值了。
“实话说吧，我之前提出要加入幸运四叶草别有目的，这个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吧。”
听到草加打开天窗说亮话，狡猾老练的村上依旧没有暴露真实想法，他摆出诚心希望草加加入的姿态：“幸运四叶草失去了一片叶，便无法构成上等之上的存在。我需要你成为其中的一员，关于Kaixa腰带或者其他的事情，我们都可以好好谈。”
草加冷哼一声：“抱歉啊，为了复仇、为了报我自己的仇，我加入你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摧毁Smart Brain社，仅此而已。”
说完，草加拿起腰带离开了。
村上看着草加的背影，心中有一种被涮了的憋屈感。他仔细琢磨着草加最后那句话‘我加入你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摧毁Smart Brain社，仅此而已’，感慨了一下对方说话的狡猾圆滑，虽说‘摧毁’，但并没有做出什么威胁到公司的事情，草加其实是在利用幸运四叶草的力量解决自己的敌人木场吗……按理来讲木场不应该是Kaixa的敌人，那么，草加这一虚晃一招为的是什么。
但是，草加从这一事件中其实看出了很多东西：例如村上并不知道流星塾的秘密，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能够使用腰带，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即前社长花形不停给流星塾的人送来腰带的意图，而这些才是草加最为在意的。因为这涉及到草加最终要复仇的对象的归属，是Smart Brain社全员，还是村上，还是送来腰带、早早安排好一切的父亲；当然，奥菲以诺的那一份是怎么都跑不掉的，如果能够套出流星塾那一日攻击自己的奥菲以诺是谁就最好了，现在不明白也没有关系，把所有的奥菲以诺都列为敌人，那么总有一日会轮到那个家伙的。其次的信息量则是幸运四叶草与村上关系的间隙，这倒算是意外之喜，不过现在它也没有什么用处。
在短短几秒钟，草加就思考了很多事情，这些是巧所不知晓的，但是他明白一点，那就是草加又隐瞒了什么这一事实。
见草加结束了谈话，巧走了过来。
他拦住正欲骑上摩托车的草加：“那个是SmartBrain社的村上社长吧，你怎么会和那个家伙聊天？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草加挡开巧的手臂，跨上了车：“与你无关。”
“你到底打算做什么？你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巧依旧不依不饶。
“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和真理是一样的。”
戴好头盔，草加快速离开了，徒留巧一人呆在原地、静静思索着那句话。
巧虽然早就猜到了草加的反应一定又是雷打不动、死不张嘴，但没有预料到草加会提及真理的事情。
在巧与草加的来往过程中，巧已经意识到草加总是对真理有过度的保护欲，连同为流星塾的其他人在战斗的事情都不愿告知她，也许是因为草加希望真理远离这些危险吧——这些巧可以理解，但离赞同这个阶段相距甚远。巧眼中的真理不是这样的存在，虽然无法使用腰带战斗，但也是十分坚强的女孩，是可以给自己打气、与自己并肩作战的重要的人！
如今草加突然直接向自己提起真理的事情，这是之前从未发生过的，以前的草加对真理的过去是闭口不谈、憋在心底的。现在这些话……他是想要扰乱自己的思绪，还是真的不再对真理抱有过度的执念了呢？
巧思索着这个问题。
疾驰在街道之间，草加整理着今天的情绪，这可以算是他的日常工作了。只有理清自己的心情，才能在大家面前露出云淡风轻的表情；可是心底的痛苦和愤懑，只有草加自己懂得——不，说不定最近还要加上乾巧这个名字。
一边是对村上社长的试探，一面是对奥菲以诺的愤恨和探究欲。父亲为什么要寄腰带给流星塾的孤儿，为什么让大家战斗，这一切似乎都隐藏一个巨大的秘密，这是让对自己表露了合作意愿的村上社长也闭口不谈的隐秘之事。不过，幸运四叶草似乎也不是很清楚，而扒开村上社长的嘴又太过困难……只能寄希望于行迹神秘的父亲了。
‘他究竟是在哪里？他究竟要我们做什么？’
凛冽的风吹打在草加的脸上，此刻，他的脸色无比冷峻阴沉。
整理好它们，草加又想起了巧。
没想到，自己竟然可以在对方面前轻松地说起真理这个话题，这让草加本人都无所适从，自己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变成奇怪的样子——都是乾巧的错！’
刻意把心事抛诸脑后，将它埋藏在心灵地图最深的角落，这样的做法草加也不知道有没有用。虽然用‘有没有用’这个词些许过于功利化了，不过草加真的是这么想的。
如今的自己没办法好好弄懂自己对乾巧的感觉，如何定义自己与乾巧的关系，这些统统都含糊不清。难不成要将已经系成死结的心结再一个个打开吗，不行，这种事情太不符合草加的行事风格，太没有效率。
于是，草加将这些思绪都打包收起来，放置在内里最深的角落，也不去想。草加自己也清楚，终有一天这些思绪会不断盈满、甚至会溢出来，即便如此，他也只能先这样做。
‘这样真的好吗？自欺欺人。’
‘闭嘴。’
比起埋藏微妙的思绪，果然——还是先让这帮家伙从自己的脑子里滚蛋比较好！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握住命运的王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