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时光彼岸》归途何在

118、第 118 章

　　霍格莫德村
　　三把扫帚酒吧
　　还没来得及搬走处理掉的圣诞树后

　　一张圆桌上围坐着七个学生，人人面无表情。
　　气氛非常沉重，沉重到不比首相与他的文官们面对持续性经济危机时好到哪儿去。

　　莉莉坐在艾萨和西弗勒斯中间，她对面是格兰芬多有名的闯祸四人组。按道理讲这是个格兰芬多占上风的局面，然而事实是……某个斯莱特林不那么矜持的用拳头锤服了小狮子。

　　答应了西里斯的事，詹姆总会尽量做到。因此他正努力控制自己别往莉莉脸上看，也别去看西弗勒斯·普林斯，不得不全程疯狂催眠自己她只是坐在那儿替梅尔和普林斯打掩护而已……

　　怎么可能！
　　只有麻瓜才会在教会影响下对性别相同的恋人们抱持拒绝与回避的态度，这种情况在人口数量堪忧性别比例危险的魔法世界根本就不算个事儿。没看还有那么多人和魔法生物搅到一块去的么，要是用麻瓜的伦理道德观去评价那些家伙统统都得上绞刑架吊死示众！

　　再说了，梅尔和普林斯像是需要人打掩护的样子吗？根本就看不出来奇怪的地方嘛！
　　詹姆越想越气，但是低头不敢发出声音，倒是莱姆斯·卢平在这个时候展现出了罕见的勇气与坦率：“如各位所见，我是个狼人，很抱歉。”

　　他就这么轻松的说出了压在心底多年的秘密，果然发现这张桌子上除了莉莉·伊万斯之外没有任何人露出吃惊的表情。红发少女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看艾萨又看看西弗勒斯，瞪大眼睛：“你们两个早就知道了？不告诉我？”

　　“不，也就万圣节前才知道的吧。但这是莱姆斯的隐私不是吗？亲爱的，除非他在霍格沃茨闯出邓布利多校长也无法收拾的弥天大祸，不然我想不出这件事有什么可值得大惊小怪大肆宣扬。”艾萨对待女孩子总像没脾气一样温和，他从手边端起热牛奶为莉莉布置红茶，又挑挑拣拣在她的盘子里添了块开心果碎蛋糕：“这是从北美传来的新品种干果，完整的样子就像颗心脏哦。”

　　西里斯用胳膊肘捅捅詹姆，示意他赶紧多学着点，詹姆像只沼泽史莱姆那样拱了两下，没有声响。

　　莱姆斯深吸一口气：“正像梅尔说的那样，我也很担心自己不知不觉中犯下大错，所以……所以希望能从您那里得到关于高等变形术之阿尼玛吉变形术的资料。”

　　“我必须知道究竟是谁想要偷偷学习这种危险的人体变形。”艾萨放下给西弗勒斯斟茶的手，正色看向莱姆斯·卢平：“这不是要挟或讨价还价。麦格教授将资料与笔记交给我时曾严令五年级前不得随意尝试，也就是说五年级以下的学生恐怕难以掌握这种复杂变形术。一旦失败可不是多两只耳朵或一条尾巴的小事，犯错的人很可能被兽性吞噬掉人性就此变成头真正的野兽，然后某天在垃圾堆里被发现，或者永远失去踪迹。”

　　他是好意，莱姆斯听得出来。
　　狼人少年嘴角露出一丝浅笑：“谢谢，我真怀疑你是个被分错了学院的格兰芬多，梅尔。”

　　“上周斯普劳特教授也是这么说的，只不过学院名换了一下。但是，这家伙的的确确是个如假包换的斯莱特林，你就不必痴心妄想了。”西弗勒斯抱着胳膊，看了一圈勉强将视线交点落在莱姆斯身上：“除此之外，我倒是觉得可以和你做笔交易。”

　　“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詹姆简直不能听西弗勒斯张嘴，习惯性炸起绒毛喵喵大叫：“莱姆斯你不能相信这个居心叵测的家伙！还有，等会所有人都必须发誓保密，关于莱姆斯是狼人这件事，谁说出去谁就烂舌头！”

　　“闭嘴吧，波特！”莉莉忍不住堵了他一句，波特立刻变成泄了气后螺旋升天的气球，可怜巴巴缩成一团：“嘤！”

　　莱姆斯忽略掉脑子时而不大好使的朋友，认真看向西弗勒斯：“有什么能帮得上您的，请说。”

　　“普林斯家有份不完整的狼毒药剂配方，根据残缺不全的记录可以判断，变身开始前饮下可以让狼人保持理性控制行为。”西弗勒斯老神在在，得意的朝眼睛发亮的格兰芬多泼冷水：“但是，配方后三分之一的记录以及相当一部分实验数据损毁严重，也许是那些不想戴上狗链子的狼人干的吧。外祖父说祖上得到药方时它就这样了，又因为对待狼人最好的办法不是击杀就是终身监禁，所以没有哪个普林斯愿意把精力放在那东西上。”

　　“你在说什么啊！太侮辱人了！”彼得几乎尖叫，下一秒就被对方冷嗖嗖的眼风刮到不敢作声。

　　莱姆斯的微笑越加明显：“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希望我能配合实验对吗？”
　　西弗勒斯·斯内普讨人嫌，但是西弗勒斯·普林斯值得信任，至少在魔药领域。他放松的呼出一口气：“如果这是用来交换阿尼玛吉变形术的代价，我没意见，完全赞同。”

　　“莱姆斯！”詹姆眼巴巴的朝他伸出手，狼人少年没有回头：“我是人，不是野兽，如果只是服用些味道刺激的药剂就能保持理智，总比时时刻刻都沉浸在恐惧中划算一万倍。”

　　“明智的选择！”西弗勒斯对这个新得的试验品非常满意，他自愿的，不是么！

　　抛出一个问题后就一直坐在边上投喂莉莉的艾萨此时抬起头：“那么，打算偷偷成为阿尼马格斯的人就是波特，佩迪鲁，还有西里斯，你们三个。”
　　其实还有个西弗勒斯，只不过他放在这里没说。

　　莉莉犹豫片刻，决定保持住自己对校规的尊重：“我可以帮你们收集些材料，但别指望其他的。”

　　“莉莉！你真好！”詹姆·波特眼睛里放射出的爱心都快造成污染了，女孩子嫌弃的扭开脸：“我只是出于对莱姆斯的同情与敬佩才会做这种决定，你别想多了。”

　　詹姆立刻扭过去对莱姆斯横眉立目：“！”

　　“好吧，这家伙绝大多数情况下还是挺聪明的，可惜一涉及到伊万斯脑袋就停摆。别管他了，继续说我们的。”西里斯放弃阻止好友持续性丢脸的努力对艾萨道：“没错，就是我们三个打算试试阿尼玛吉变形术。另外，我昨天刚发现或许能有个不算捷径的捷径——守护神咒！它可以最大程度上表达出人的内心，释放后生成的动物形象很大概率就是那个人的阿尼马格斯，至少能节省下一部分冥想时间。”

　　“好吧……”艾萨听完点点头：“我可以把完整资料和注意事项整理出来交给你们，但是任何除我书写之外的书籍和笔记都不能流出去，还请谅解。”

　　“万一你故意使坏少写或是写错些什么可怎么办？”彼得鼓起勇气质疑：“事后只需要咬紧牙不承认，谁又能拿你怎样！”

　　“尊贵的格兰芬多大可以不必低头向我们这些卑微的斯莱特林示弱求助。反正阿尔没有损失，因为他是光明正大在教授面前说明了志愿的，就算中途出了岔子也一定能得到教授们的指点和救助。不像某些人，又想偷偷摸摸沾光捡便宜，又不愿意承担风险。”
　　西弗勒斯笑得阴恻恻：“你们不要忘了，阿尼玛吉变形术中途需要用到多种魔药材料以及魔药本身，奉劝各位想好了再张嘴。”

　　彼得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重新缩回角落。

　　这个时候西里斯站出来拍板：“我没意见，艾尔洛斯没必要在这里设陷阱。不过我希望将来大家能互相说明一下阿尼马格斯的形象以避免误伤。”

　　眼下詹姆的智商只够他附和西里斯的话，莱姆斯也表示梅尔值得信任，三比一之下四人小组同意了艾萨的要求。

　　“好的，那么我们就回去等待您的资料了。”莱姆斯·卢平敲敲桌子，提起另一件事：“邓布利多教授关于如尼文的翻译作业，梅尔，有什么头绪吗？”

　　“这件事很简单，但我不想把那五十分分给你们。”艾萨向后靠近椅子里：“古代魔文的学习需要投入大量时间与精力，在这一点上你们并没有向我提供过便利，所以……”

　　“你！”詹姆挣扎着试图露出牙齿威胁，很快就被摁了回去。

　　“额，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誊抄草稿，你更欣赏哪种字体？”西里斯濒死挣扎，出于精灵们龟毛而精致的审美需求艾萨简单思考了一下：“我要花体字，办得到吗？分数以你的字体美观程度决定。”

　　“没问题！”
　　学不会如尼文，我还练不好手里的字了？再说了，本来写得就不难看嘛！
　　此时他还不知道精灵较真起来对细节的苛求有多么可怕。

　　回应他的是西弗勒斯·普林斯不怀好意的冷笑——真·不写出花来就别指望得到艾萨肯定。要知道那些因为镂刻线条不够流畅优美就被放弃的宝石如果丢进盛装学院分的沙漏里已经能让斯莱特林提前拿到学院杯了，而这个趋势还不知道将持续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