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无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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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新晋当红乐队，The Clown一改人们对摇滚乐队的固有印象。
头发不染得五颜六色走乡村非主流style，也不喷大量发胶做成根根倒竖的超级赛亚人状态，穿着打扮以黑白灰等冷色调为主，整体造型风格更偏向酷帅简练。
不是从《北京乐与路》里走出来的摇滚青年。
五人往镜头面前一站，笑容里犹带几分稚气羞涩，安静乖巧一如少年，不仅主持人大呼意外，电视前的观众也稀罕得不行。
“为什么会想到组乐队？”
“什么时候开始接触音乐？最早有想到过会成为明星吗？”
“民谣跟摇滚，更喜欢哪一样？”
按照唱片公司事先交代过的，五人配合默契地逐一回答。公司给他们的定位是要走有逼格的音乐青年路线，上的通告播出时间、在当地收视率和口碑都不错，一点点扩宽知名度，固定受众群体。
带着电脑风风火火赶到节目现场，言棉与宋霄霄站得远远的，看五小只在主持人的介绍下，与其他嘉宾组队分庭抗衡，在公园的小型水上乐园里玩得很嗨，她笑眯眯地找了几个角度，单反相机在手，天下我有……划掉，美照我有。
宋霄霄好奇地看她动作娴熟地一连抓拍了几十张照片，在游戏告一段落，主持人询问嘉宾游戏体验的间隙，言棉席地而坐，抱着笔记本电脑，迅速插上相机数据线，将刚拍下的照片一张张传过去，打开PS，做一些基本的调光、渲染、修图……
可惜这儿没有覆盖网络，距离wifi全城覆盖、4G盛行的时代还有十余年。言棉遗憾地砸吧了一下嘴，将处理好的照片整齐存入硬盘，准备等晚间再把它们传到网上。
作为过来人，言棉知道，现在网络上最红的社交平台除了扣扣空间，就是校内网。各种校内主页正吸引着年轻人的视线，然而言棉却将目光放在了另一个地方。
豆瓣。
再过一年多，校内就会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由大量文艺小青年追捧的豆瓣，会成为电影、电视、音乐、艺术、文学等方面的重要风向标。
将来，豆瓣八组、豆瓣评分可是各家明星粉丝、水军疯狂驻扎、掀起无数腥风血雨的地方。言棉很清楚，比起学生，文艺小青年们更注重逼格，一些冷门的，小清新的，与众不同的东西更容易获得他们青睐，而这个群体的消费能力也是杠杠滴。
言棉早早注册了豆瓣账号，并为The Clown，为姜乐分别设立了兴趣小组，她精心拍摄、后期处理过的照片会定期发布上传。
随着The Clown的走红，喜欢他们的粉丝到处搜索关于爱豆的各种讯息。
咬牙交了点钱给某度之后，言棉的豆瓣主页总能排在搜索前列。
加入兴趣小组的人数每天至少有数百人，他们兴致勃勃地分享、交流对The Clown五人众的看法，有喜欢乖巧宝宝小野的，也有心水个性滑板少年阿显的，键盘手灿灿是最阳光的邻家弟弟，吉他手羽哥则有种成熟沉稳魅力。
人气最高的非姜乐莫属。
早已见识过男神杀伤力的言棉对此十分淡定，迷妹算什么，每天看到迷弟、迷哥前排给姜乐表白，真情实感地写大段大段乐评……言棉感慨，男粉追起爱豆来完全不输女粉好嘛！
节目录完一半，要转场，大家休息半钟头。
有几个年轻的临时工作人员围着嘉宾要签名，姜乐漫不经心地随手签了几笔，将本子和笔递回去，抬头看见不远处站在树下的言棉，笑意瞬间点亮了他星眸。
“什么时候到的？对不起，棉棉，还让你特意跑一趟。”姜乐把电脑接过来，解释了一下缘由：“事先准备的demo不见了，等会儿游戏环节结束，就轮到嘉宾表演，从这儿赶回公司重新录好了带过来时间恐怕来不及。”
言棉理解地点点头：“反正我离得近……对了，demo是怎么丢的？查过了没有？”
她一脸担忧，自家男神现在还是个傻白甜，刚开始走红容易招人妒，但地位成绩又不够稳固，也没法儿用气场镇压那些作祟小人。
节目组出来录外景，人手不够，又找了外包公司的临时人员来帮忙。
人一多就容易乱，正适合浑水摸鱼。
不怪她阴谋论，实在是不得不防。
“还不清楚……”姜乐垂下眼，“节目组说会彻查，但谁知道呢。”
言棉同情地看着他，也是，这是露天公园，知道这里在录节目，围观的吃瓜群众越来越多，周围还没什么监控设备，说要查，到最后估计也无疾而终。
“算了，”言棉给姜乐打气，“不想这些了，你赶紧把demo拷给他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把节目录完，加油！”
姜乐唇畔恢复了几分笑意。
他又跟言棉说了几句，这才拎着电脑走远。
一直没说话的宋霄霄拍拍胸口：“哇……言棉，我可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认识The Clown乐队的主唱！啊啊啊啊啊真人比电视上帅一万倍！天啊，你知道我刚才有多紧张吗？他站在我面前，我都不敢呼吸了！”
“对啊对啊，他往那儿一站就特有存在感，”言棉抓着宋霄霄的手猛点头，“他今天这一身打扮好看得不得了，可以直接去走秀了，帅得有点太过分……不过我喜欢，嘿嘿嘿。”
两人花痴地捧脸远远看着姜乐傻笑，被工作人员当做乱入的吃瓜群众，过来友好地“请”她们离开，不要妨碍拍摄。
“我们不是无关人等……”宋霄霄抗议无果。
言棉已经习惯了，陪姜乐跑工作、通告，最重要的心得就是要尽量降低存在感，一点点动静都有可能会让所有人几个小时的辛苦全部白费。
“算了。既然他们忙，那我们先走吧，你不是要去给纪巳霖送试卷吗？”
宋霄霄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什么纪巳霖，我不认识。我现在眼里只有The Clown！”
言棉：“……”
可怜的纪巳霖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上门出诊的医生和家里人顿时一阵紧张，把他塞回被子里，不许再偷偷溜下床企图爬窗逃走。
不甘心地拖着言棉绕着拍摄场地外围绕了小半圈，宋霄霄找到了一个好地方，两人蹲在临时搭建的道具棚后边探出眼睛偷偷打量。
宋霄霄兴奋地辨认着一张张熟悉的明星面孔，嘉宾阵容既有偶像剧小生，也有广告模特。言棉则在心中默默分析，The Clown跟他们比起来，刚出道不久，名气、地位、资历都还不够看，不过他们也有优势，新鲜的面孔，而且个个都颜值在线，对已经有些视觉疲劳的观众来说，无疑是一道亮眼的风景线。
节目组不是傻瓜，不趁现在他们风头正劲的时候怒刷一波存在感，等以后凉了再请？谁来给收视率买单？
年轻漂亮的外景女主持在The Clown面前俨然是个迷妹，跟姜乐单独讲话时更是紧张得满脸通红，全无平时的伶俐劲儿。
于公于私，节目组给The Clown的镜头和关注都是最多的。
眯缝着眼睛，言棉默默回想，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好像距离眼下的时间点，有件重要的事情将会发生，到底是什么来着？
“哎，有人来了！”宋霄霄拉了言棉一把，打断了言棉的思绪，脚步声、说话声渐近，两人嗖地缩回脑袋。
“谁呀？”言棉大着胆子偷看，工作人员都在前边搬东西，赶时间把下一场游戏要用的布景搭好，道具棚这里挺冷清的。走过来的人挺面熟，是年初某部热播偶像剧里的演员，男二担当，当时他扮演的忧郁病弱贵公子，惹哭了电视前多愁善感的少女们。借这波偶像剧热潮，他北上内地捞金，正准备大展拳脚。
偶像剧小生拿着部手机，一口台湾腔，正跟电话那头的人抱怨着：“……这个小西靠不靠得住的啦？让他帮我办点事，买个东西都买不好……烦死了，什么时候给我换个助理啊？”
说着说着，他已步入道具棚一侧，走到了某个摞在最上面的纸箱旁。
“哎哟，我鞋带松了！”偶像剧小生有些夸张地喊，“讨厌，助理不在，还得我自己系，前几天人家才刚去做的手部护理呢……你们喊我来内地的时候，开的条件那么好听，结果来了之后，什么都得我自己去争！我不管，如果还是拿不到广告代言，又接不到剧本，我就要跟你们解约！”气呼呼地挂断电话，偶像剧小生看了周围一眼，弓腰蹲下。
言棉、宋霄霄：？？？
那人鞋带并没松散，他从兜里摸出一小包东西，然后飞快地一抬手，往纸箱里抖了几下。
言棉、宋霄霄：！！！
等偶像小生一走，言棉马上猫腰跑过去，就算被人发现她也不管了，必须弄明白那人到底撒的是什么东西！
走近了，言棉鼻子动了动，刚吸了一口气，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是辣椒粉？
蘸了点儿放鼻子下面闻了闻，再放进嘴里舔一舔，言棉百分百确定，刚才那人撒的不是辣椒就是类似的食品添加剂。
可是，他为什么要往这箱东西里撒辣椒粉呢？
言棉往水上乐园那边看了看，迅速反应过来——沾上辣椒粉，就算工作人员发现异样，临时也没地方换全新的，只能匆忙处理一下就给嘉宾使用。
做游戏的地方都是水，这辣椒粉就算份量极少，泡了水之后，如果进眼睛或者呛到喉咙里，那可真是够让人喝一壶的。
出了洋相不说，也许还会影响节目效果，连带着得罪节目组和主持人，说不定后期剪辑时，直接把镜头都给删掉……
言棉捏紧拳头，太过分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平时看起来忧郁不食人间烟火的偶像小生，居然心思如此阴毒！
上节目之前，节目组都会提前跟明星的经纪人、经纪公司沟通，提供节目策划创意和台本，供他们审核，提前熟悉安排。
刚好给了偶像小生钻空子的机会。
提早得知游戏环节和安排，知道会有哪些嘉宾跟自己同一期上节目，他就能事先准备这样的“道具”，悄悄夹带到节目现场来，挑了没人注意的时候下手。
瞪着回到人群中间与人谈笑风生的偶像小生，言棉下定决心。
决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
作者有话说
第80章 无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