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听歌 ...
-
新专辑反响好得出人意料，姜乐开始变得忙碌起来。
经纪人给乐队接了许多通告，跑完一个电视台，接着又要马不停蹄赶往下一站。
乐队五人都累到脱力，上了保姆车，每人拿到一份汉堡包加可乐，经纪人跟司机交代了一声，回身将车窗关好。
唱片公司给他们安排的经纪人姓沙，人长得很和气，在业内做了几年，带过偶像也带过实力唱作人，这次是被公司特意挖过来，专门带这支新人乐队。
The Clown也不负众望，在半年多的训练和准备后，首张专辑销量节节攀升，唱片公司从上到下都喜气洋洋。
身为他们的经纪人，沙成阳对他们抱有更高期望，冥冥之中，他有种奇特的预感，也许这会是他职业生涯最值得的一次跳槽。
“现在你们已经有了一定的知名度，这是个很不错的开始，”利用在保姆车上移动的时间，沙成阳给他们恶补娱乐圈的各种知识，“但你们不要骄傲自满。我在圈里子干了快十年，亲自带过的，还有我见过的，刚有点儿名气就飘得不知道东南西北的艺人，实在是太多了！”
几个小伙伴默默啃汉堡包，姜乐眯起眼，若有所思。
“这个圈子讲资历，更看重实绩。”沙成阳苦口婆心，“你们刚开始起步，就得一步一步踏实地走下来。现在我给你们安排的通告都是在为积累人脉、口碑打基础，别嫌累，这也没办法，现在咱们没有挑挑拣拣的资本，只要人家有邀请的意向，就得赶紧抢下来。”
这个道理大家都明白。
上通告的机会就这么多，你不去，那就给别人。到时候曝光率便宜了其他人，指不定哪个机会就红了呢，到时候后悔也不知道上哪儿哭去。
而且他们虽然正在霸榜，但比起真正的腕儿，还是差太远了。
现在是他们求着电视台让他们去上节目，做嘉宾，去各大电台、音乐榜单打歌。
“没事，沙哥，这点苦不算啥，”小野笑了笑，“我们刚来帝都的时候，挤在潮湿冰冷的地下室里一住就是小半年，最惨的时候连饭都吃不起，一包方便面，把面饼掰开来分四份，慢慢嚼着吃，这样能感觉饱一点……”
“是啊，那会儿我们都没想过能红。”
“就想混口饭吃。”
沙成阳欣慰地点点头：“你们能这样想就对了。以前吃的苦都过去了，将来只会比现在好。等会到了那边，先去化妆换衣服，已经跟编导商量好了，会单独给你们安排五分钟，简单的做自我介绍，然后把主打歌演唱一遍，这个节目是录播，所以可以现场唱。晚上那边现场直播，对节目质量要求更高，可能会直接播放原声，你们跟着摆摆样子就行……”
皱了皱眉，姜乐没吭声。
录完晚上的节目，保姆车沿着三环一路往里开，姜乐跟着小伙伴们下了车，转身拦了辆出租，催着司机往住处赶。
司机往后看了眼，笑呵呵地说：“小伙子这是急着回家啊？”
姜乐揉揉眉心，叹了口气：“是啊，太晚了，家里人该等急了。”
司机热情地发表了一通感言，感慨自己，感慨社会，说了大半天，发现后座的客人没反应，偷偷从后视镜看了眼，高高瘦瘦的小伙子戴着口罩，靠着座椅似乎是睡着了。司机收了话头，拧开车载电台。
音乐声流淌了出来，音量不高不低，姜乐听了会儿，发现司机跟着节奏边打拍子边哼唱，他笑了起来，坐直了身，跟司机攀谈：“师傅，您喜欢这首歌啊？”
“啊？”司机回头看了他一眼，“嗨，我这每天一早天没亮就出来拉活儿，到夜里交了班再往家赶。有时候遇上的客人，跟你一样，喜静。我担心自己开着开着犯困，就听听评书什么的。没有评书，我就随便放首歌听听，哎，这就有精神了。”
姜乐眼底带着笑意：“那刚才那首您听着觉得怎么样？”
“还行，挺不错的，”司机打方向盘，并入左转车道，“最近好像走到哪儿都能听见这首歌，听多了连我都会唱了。”
那是姜乐首张专辑里，糅合了一点异国情调的民谣。
歌词简单，朗朗上口，节奏明快。
很多人一开始听时，只觉得还凑合，再听一听，就会发现这首歌有点儿魔性，特别洗脑，听着听着就忍不住跟着哼唱。
回到住处，姜乐用口哨吹了一段旋律，姜乐听见脚步声就知道是他，早早等在门边，等他一进门就扑上去抱住了他。
“我回来了。”
“回来啦，”言棉眼睛亮晶晶的，她拉着姜乐往客厅走，茶几上散着几本数学题，电视里正在播放某档节目的结束曲，“我刚才在电视上看见你了！”
“真的？”姜乐一看就知道是哪个节目，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特别傻？我第一次做这种既要考验体力，又要考验智商的游戏，在台上都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言棉：“哈哈哈哈。”
她男神长得帅，身材好，气质佳，不仅歌唱得好，演戏也一把罩，可以说是十分全能了。但男神出道后，很少参加综艺节目，尤其是后来特别火的各种真人秀，不管节目组开价多少钱，男神都婉拒他们的好意。
粉丝们挺不理解的。
真人秀多好啊！多圈粉啊！瞧那谁谁谁，都过气了，上一次综艺，立马火了，微博关注人数一夜之间涨了将近一百万，各种广告代言拿到手软。
还有那谁谁，明明演戏的时候各种面瘫、尬舞，黑图表情包满天飞。结果凭借真人秀里的出色表现，迅速跻身一线，粉丝每天在他微博下喊粑粑（爸爸），比心，来生愿做粑粑的女儿……花式表白不要太恐怖。
为什么我们男神，跟他的乐队小伙伴，从来不上任何综艺、真人秀节目，整个团队都跟着男神玩神隐、低调、内敛，让其他人把风头全给占了，好气哦。
后来有不知名的老粉，偷偷在微博贴了一段模糊的手机录屏，说是古早时期男神他们宣传新歌上综艺节目的片段。
粉丝们看了之后全部【哈哈哈哈哈哈哈、233333333、男神蠢萌、同手同脚是怎么回事啊、笑成猪叫、还我英明神武的男神】
言棉也在电脑前笑得东倒西歪，后悔自己没更早一点儿粉上姜乐，错过了当年傻白甜的男神，好想要个时光穿梭机回到过去啊。
……现在她重生了。
不仅回到过去，而且还能近距离围观“综艺无能星人”，简直太爽了！
姜乐告诉言棉他们周五要上本地电视台的一个节目，是外景拍摄，拍摄地点距离帝都中学不太远，言棉心里痒痒的，想去看看，又怕给他添麻烦。
洗漱完，姜乐从卫生间里出来，看见言棉纠结地在沙发上滚来滚去，他走过去，摸摸她脑袋：“怎么了？学校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言棉皱皱鼻子，“实力碾压最有说服力，考了第一之后，从老师到同学，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那就好。”姜乐松了口气，“虽然之前你没说，我也没追问，但我看得出来，你在学校里可能遇到了一些不愉快。”
言棉大惊道：“被你看出来了？我还以为我隐藏得很好！”
“棉棉，”姜乐捏捏她腮帮子，“你骗得过别人，骗不过我。”
言棉突然沮丧：“……原来你全都看在眼里啊……那些事都太幼稚了，我都说不出口，而且你每天那么忙，我也不想给你添乱。”
“傻宝贝，”姜乐笑着搂住她，“你的事，再小，对我来说都是大事。更何况，你一直不说，我只好靠猜，猜来猜去的，越猜越离谱，反而更担心了。你也不想让我工作的时候一心挂两头，分心出岔子，对不对？”
“你好聪明啊！”言棉鼓掌，“嘿嘿嘿，我的事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嗯。”姜乐不假思索地给了她肯定答复。
言棉笑眯了眼，高兴得在沙发上又打了两个滚儿。
“你真好！”抱住姜乐脖子，言棉主动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那我们约好，以后不管是谁，遇到了不开心的事，如果把情绪带回家，就一定要主动告诉对方，狠狠吐槽一下，吐槽完了，心情就会好起来。”
姜乐知道她这样说，更多的是为了自己，他顿觉奔波一天跑通告的疲累都消失了，身体像是被阳光照着，洋溢着暖洋洋的力量。
拂开她鬓边散发，姜乐深深凝视着她，低头亲吻她眉心，然后往下，滑过鼻尖，最后含住了那两片娇嫩的樱唇……
很快就是周五。
先前那些关于MV女主角的种种猜测，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言棉的坚决否认后，好奇的吃瓜群众热情逐渐冷却，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别的地方。
校园里，喜欢The Clown的粉丝越来越多，走到哪儿都能听到人们谈论，姜乐和小伙伴们的照片出现在女生的书包吊坠、钥匙链、手机大头贴上面，言棉感慨，The Clown是真的开始红了。
下了课，宋霄霄苦着脸找到言棉，递给她一叠试卷。
“这是什么？”
“教物理的老高把我叫去办公室，让我把这些资料带给纪巳霖，”宋霄霄气呼呼地说，“我才不去！言棉，你帮我去。”
这都什么鬼！
言棉忍不住扶额，她瞥了宋霄霄一眼：“你不是跟他住一个大院里吗？顺路给他捎过去不就完了。”
“不，我不想跟他扯上关系，”宋霄霄态度很坚决，“班里女生排挤我，赵朵朵怂恿她们整我，都是因为他造的孽，凭什么我和他一块儿长大就得被针对啊，这些女生怕是有毛病，烦死了。我现在好不容易清静了，不想给自己又找麻烦。”
……青梅竹马果然很容易招来嫉妒，言棉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正打算心软一回，帮宋霄霄跑一趟，兜里手机嗡嗡震动，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立马接了起来。
是姜乐。
背景声音有些嘈杂。
“……棉棉，能不能麻烦你跑一趟，帮我把家里那台笔记本电脑送到拍摄现场这边来？”
“可以，没问题，地址发我，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言棉对上宋霄霄控诉的眼神，她灵机一动，建议道：“要不……你陪我去送电脑，然后我再陪你去送复习资料？”
作者有话说
第79章 听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