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罗曼史》莫靖静

14、第 14 章

　　这句话在无数个她喝醉的晚上期盼他说出来。
　　小乔不是我的女友。
　　姿明，我是喜欢你的。
　　但是此时在心里的不知道是欢喜或是茫然。

　　“记得南南吗？”

　　他们接吻那天的下午，她见到的那个女孩子。
　　挑起眉说话的样子些微的挑衅些微的诱惑。
　　让她问他她是否喜欢她。

　　“她是南南的女友。”

　　姿明低低的啊了一声。
　　“我在美国又见到了南南一次，那个时候她与小乔还在一起，但是看起来比我还要苦恼。之后她说不如让我与小乔一起，她自己回国。”
　　“我们还做了一个约定，直到三个人都愿意放弃时才可以放弃，三个人中至少是有一个人心甘情愿这么过下去的。”

　　姿明觉得这样的情景多么的不真实。
　　她这么多年的等待，这么多夜晚的期盼，这么久的痛苦，竟然是由这三个人这样的约定决定的。

　　“谁不肯放弃？”她缓缓的问，“南南，小乔，还是你？”

　　“南南。”

　　姿明牵起嘴角笑，她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欢喜，应该难过，还是应该感慨自己没道理的付出。

　　“现在她又愿意了？”

　　“她过世了。”

　　姿明看着周梅生倦怠的样子，心又软下来。
　　是怪不了他的，他的苦恼未必少过她。
　　可是，她自己这里又怎么算。
　　“周梅生，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么难过又怎么办。”她低低的叹气。

　　“姿明，”他有些无措的样子，她也未曾见过，他一直是自信的。
　　“你那时告诉我你并不喜欢我。你说要我放过你。”

　　姿明。
　　幸福要自己争取。

　　“姿明，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他轻轻的抱着她，“抱歉。”

　　是谁的错。或者世事就是要这样偏偏的一波三折。
　　姿明，你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不是真正的兄妹，他没有真正的女友。

　　过了几天，小乔略微恢复正常，会吃些东西，有时仍会抽烟，但没有前些时间凶。
　　她有一次慢悠悠的打量姿明，说，“还没与周梅生搞定吗？”
　　姿明微微笑，她与周梅生现在的状态她已满足。
　　小乔反倒有些苦口婆心，“不要想着来日方长，两个人其实机会不多的，上天只给这么几次。”
　　她或许又想起了南南，乏累的叹了口气，“姿明，事情或许是我们弄成一团糟的，所以现在又恢复到开始。我没有南南，你与周梅生。”

　　她仍然每天更改计划书，然后去见江友常。
　　他终于有些不耐，“周姿明，你烦不烦。”
　　姿明不急不慢的笑，“并不会。”
　　江友常有些气急的拿起计划书粗略的看了一眼，“可以了，我仍不满意。你怎么做我都不满意。”
　　姿明点点头，“不用急。总有一天我更改得你会满意。”
　　江友常大力的敲着桌面，“我从现在起不想见到你，你给我滚出去。”
　　姿明客气的收起计划书，走到门口忽然回头说，“江先生，不介意的话，我明天修改好再给你看看。”
　　江友常气急反笑，叫她，“你回来。”
　　待她坐好又说，“你怎么这么死缠烂打。”
　　姿明耸肩，“你怎么说都好。”
　　他沉下脸，认真的打量了姿明一下，“周姿明，你的确跟我所有认识的女人都不大一样。”
　　“不过我还是没兴趣。不只你乱七八糟的计划书，还有你家那个快散架的公司，还有要投资的那个鬼工程，没有一个看起来不是只赔不赚的。”
　　“要怎么样，你才有兴趣？”

　　江友常哼哼的笑了笑，“也许怎么都不会有兴趣。”

　　或许江友常说的是对的。
　　金融危机给公司带来的影响不是瞬时而过的。财务亏损，人员流失，市场缩减。
　　整个市场都已经逐渐衰退，以往的客户不是倒闭，流向别家就是撤退资金。
　　就算她怎么努力，似乎也是没有办法的。

　　她跟周梅生这么说，她说她没有办法。
　　周梅生正在给白茶浇水，今年的花期有些迟，他的生日已经过了，花却还没有开。
　　他说“没有关系，姿明。”
　　姿明反倒有些难过，“如果当时是你去谈的话，江友常或许就答应了。有时候这样兜兜转转，每天被他奚落，我真觉得自己没什么用。”

　　他放下水壶，蹲坐在她的身边微微笑。
　　他的眼睛明亮温柔，头发柔软得有些蓬松，“姿明，不要觉得自己怎样。我喜欢的女孩一定是个好女孩。”
　　他握住她的手，“所以，不要去管他说什么，公司怎样，会有办法的。”

　　姿明缓缓的舒了一口气，脸却不争气的红了。
　　是的，总会有办法的。
　　既然他在身边，总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