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33天》斐与斐

11、2.3 民族之魂

　　片刻，那首年少轻狂、美轮美奂的歌曲渐入尾声，以“请照亮我前行”结束。接着，一阵浑厚激昂、带着浓浓乡愁的交响乐在空中响起，震彻着每个人的耳膜。
　　大屏幕上，出现美洲大陆的西部风光，从殖民时期到近代工业逐渐延展开来……人们放佛穿越夜空来到另一个时空。
　　季开阳道：“这首曲子是捷克作曲家德沃夏克对19世纪末北美新大陆的描述。当时他受聘于纽约音乐学院任校长，来到美国之初，这块崭新的大陆、繁荣的工商业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这首交响乐源于他对新大陆的最初印象，所以叫《自新大陆》。”这时曲子到了第二乐章最柔软之处，不同于开始的雄浑宏大，此处充满了轻盈的乡愁。
　　他继续道：“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首曲子吗？当时美国建国100多年，工商业逐渐繁荣，文化建设才开始，音乐渐渐受到重视，比如德沃夏克在纽约年薪为15000美元，是他在布拉格音乐学院的25倍，这也体现了当时美国的求贤若渴……这首曲子中，德沃夏克除了将民族性和欧洲古典音乐融合之外，最重要的是挖掘了美国本土黑人和印第安的音乐之魂——这便是我今天想要讲的主题，中华民族之魂。”
　　袁野扑哧一笑，道：“董事长越来越神了，从美洲大陆绕到了民族之魂。真不知道这些开会的员工还发不发工资，这公司还办不办……”王福利不喜欢他阴阳怪气的语调，道：“季董不是说了吗？这是一个新生的开始，总要有些新做法。”袁野白了他一眼，道：“土鳖，季开阳把你卖了，你还替他数钱呢。”
　　季开阳看着台下窃窃私语的观众，道：“SKY集团是一家互联网、网络游戏，人工智能的高科技公司，除了技术之外，把握当代文化趋势也很重要。谁能说说什么能代表现在的中国文化？我们传统文化的标志是什么？”
　　台下马上叫起来：“四大发明，造纸、印刷、火药、指南针。”当即有人不屑道：“切，都什么年代了，还拿老祖宗的东西说事儿，也不臊得慌。”“那长城、故宫也不能算了……”一个娇滴滴的女生道：“要说现代的，少林寺、孔子学院不是都海外开了分院、分校。孔子学院在海外也有四、五百所了。”
　　另一人义愤填膺道：“孔子学院吗？头几天在地铁看到两个穿孔子学院衣服的老外，不停地喧哗和打闹，周围人都远远地躲着他们。要不是怕破坏对外邦交系，我恨不得把他们按在地上揍一顿。”有人笑道：“怕破坏邦交？还是怕打不过人家？听说是两个人高马大的黑人吧？”
　　一个小伙子站起来，道：“我是品牌部的于光明，要我说，少林寺、孔子学院都只是个名头，关键要看做了什么事。孔子学院如果主要教汉语，就该叫汉语学院，如果主要传播中国文化，那要看教了什么内容，用什么方法教……现在大江商学院不也挺火嘛，可不是因为专业学术而是因为盛产小三而出名，这也不能代表商学院的一贯品质吧？”引起台下一片哄笑之声。
　　季开阳笑道：“于光明，品牌部的？你倒挺会给自己打广告。这几天我也在思考，代表中华千年文化的究竟是什么？刚才有人提到读经，现在有些小孩从小就读《百家姓》、《千字文》、四书五经，但还是老祖宗留下的古董，而当代人对传统文化的解读和创新在哪里？我仍没看到……
　　当然，要不是上帝早早给我做了死亡判决，恐怕我现在仍拉着王福利谈游戏的客户体验，或者拉着袁野去拜访大客户，也不大可能在这里和大家谈德沃夏克、谈四书五经……因为我和在座各位一样，为了生活和生意而频于奔命。当生意、应酬变成人们习以为常的必需品时，对于生命和文化本身的探索倒成了奢侈品。
　　所以，我希望以后每天拿出1、2个小时和大家共同探讨有关生命成长和文化价值的问题。从今天起，我会接着昨天的话题，和大家继续分享四兽成功学的秘密，就是四兽模型帮助一个人成长的秘密。当然，你们以后会明白这也是传统文化创新的一部分。”
　　这话一出口，观众们顿时兴奋起来，不管怎样，大家对成功学总是充满了无限兴趣，尤其是这位传奇人物的成功秘诀。小姑娘在第二排道：“四小灵兽，我怎么感觉像开宠物店？四兽宠物店。”“哈哈，那SKY集团不就成了动物园？”有人打趣儿道。
　　季开阳指着小姑娘，道：“好，你这个想法很有意思，照我看就叫四兽宠物店。这么说我该是第一个兽医吧。”有人纠正道：“应该叫驯兽师，或者叫饲养员。”
　　季开阳被这种轻松诙谐的气氛感染了，大声道：““哈哈，意外和明天，谁也不知道哪个先到，看来我们需要抓紧时间了……不管怎样，今天SKY集团的四兽宠物店正式开业了，我们每个人都是四只小灵兽的饲养员。今天我们就讲讲如何养好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