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老夫也过上了人生赢家的日子》渊郁

32、旧事

　　几日前，山中、奈良、秋道三家送走了四个不速之客。
　　他们当然也讨论过别的，只不过有些事情已经超乎预料，尤其山中岚想要说出那天发生的事却被预设的幻术阻止时，三家都感到了一阵寒意。
　　显然这个幻术来源于宇智波泉奈的瞳术，而他所做的一切看起来是为了保护千手扉间的记忆不外泄，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一天的情景又一次浮现眼前。
　　气氛紧绷的一触即发，千手柱间一开口，宇智波斑就怒气勃发，只是他还没出手，宇智波泉奈就在他面前倒下了。
　　千手扉间见状立刻冲了过去，却被宇智波斑先一步接过了弟弟，硬生生的停在了不远处，他欲言又止，最后对宇智波斑说：“是我的错，不关他的事。”
　　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让人愤怒了。
　　千手柱间挡在扉间面前，他一向知道如何应对，柔声说：“斑，重要的是你弟弟的情况，让我看一看。”
　　宇智波斑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阻止千手柱间蹲下来检查泉奈的情况。
　　“他和你一样，使用瞳术太频繁了，这种忍术的风险你该明白。”一番检查后，柱间神色肃然的说：“先让他好好休息，那个治好你的医疗忍者，最好找他回来，以防万一。”
　　扉间神色一动，但宇智波斑看也没有看他一眼。
　　他抱起弟弟转身离开，柱间忧虑的看着离去的身影，又转头看向一动不动的扉间：“扉间，你没事吧？”

　　扉间知道有些事不可能隐瞒的太久。
　　他想要和宇智波一族停战，这固然是件让兄长高兴的好事。但当柱间问起他和泉奈的关系时，这一次扉间没有隐瞒的说了出来。
　　“我爱他，”他简单直接的说：“不想和他战场相见。”
　　柱间的震惊可想而知，他立刻联想到水之国的事，那时候扉间的样子就很奇怪，他跟踪到一个树林边，只看见泉奈重伤扉间，还开了万花筒写轮眼。
　　柱间搜肠刮肚想不出更好的解决方式，第二天才发现扉间一切如常，甚至跟他说起宇智波斑还没有离去——泉奈半路上醒过来，他就在山中一族的安排下留宿了一夜。
　　“泉奈对你的心意，是否和你一样？”柱间神色凝重的问。
　　扉间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
　　“他对我有所缓和，也不再排斥，只是比不过宇智波斑和家族之争。”扉间淡淡说：“这不算什么。”
　　柱间忍不住又看了他几眼。
　　他觉得这分明该是扉间的角色，一向懂得取舍，沉稳冷静，绝不会有不合常理的行动和念头。家族之中许多人都觉得扉间比他可靠务实得多。
　　谁会想到也有这一天。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柱间问。
　　“家中事务要你多操心了，”扉间淡淡说：“我想去白山。”
　　柱间一急，起身按住他的肩膀：“你不要乱来，斑不会对你留情的。”
　　“我会处处小心。大哥，有一件事，还需要你帮忙。”
　　扉间看向兄长，那眼神是柱间从未见过的，他心情沉重，点了点头。

　　泉奈一大早就醒了，斑没有碰别人送来的食物，见他醒了过来，神色也大为缓和。
　　“斑哥……对不起。”泉奈声音沙哑，斑看向他，在好好训斥一顿和安抚不安之间挣扎了片刻，走了过来，把他扶起来，道：“哪里不舒服？”
　　“没有，”泉奈眼睛一酸，抱住了哥哥，声音里难过极了：“我不该骗你，瞒着你下山，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
　　他都这么说了，斑还能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背。
　　弟弟是个好孩子，坏得都是哄他出走的千手扉间。斑并没有因为这一番行动就认为弟弟为了个野男人抛弃了自身的立场和他，肯定有些说服泉奈的理由和手段，但这一刻他忍不住想，难道有一天，他要看着泉奈一天天无法视物，失去光明，被病弱和不安折磨吗？
　　如果有那一天，他宁愿把双眼给泉奈。

　　“斑哥，我把眼睛移植给你吧。”泉奈突然说。
　　斑正在思考着完全相同的事，只是在他看来，恐怕还要再过一阵子。其实他深心之中也很清楚，泉奈并不足以对付日渐强大的柱间，把这样的重担移给弟弟也不是最好的办法，存在无数隐患，最好是找到眼睛进一步进化的方法。
　　但泉奈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斑心脏猛地一顿，脑中一片空白。
　　泉奈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至少他这么觉得，没有听到回音，他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轻声道：“我和扉……千手扉间下山，就是为了找到解除万花筒写轮眼限制的方法，那方法就是移植同样的眼睛，没有人比我更合适了。”
　　就算失败了，兄长也不会承担最大的风险，他觉得有试一试的必要。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敲门。
　　“斑，你在么，我想跟你聊几句。”柱间浑然不知发生何事，等了一会儿，斑沉着脸开了门：“说。”
　　“不太好吧，”柱间看向房间里：“泉奈不是也在，你看，不如我们换个地方。”
　　如果是平时，斑一定要嫌弃他婆婆妈妈，一口拒绝，但今天时机如此之巧，他如果不暴揍柱间一顿，可能要忍不住对心爱的弟弟发脾气了。于是斑走出屋子，顺手带上了门，留下了一脸懵逼的弟弟。

　　泉奈还没有回过神来，就看着哥哥跟野男人走了，连犹豫都没犹豫。接着千手扉间推开了门，看了他一眼，慢吞吞的走进来。
　　昨日的余韵还未散去，他满肚子的心事，看见哥哥，想的是这双眼睛能让哥哥不受失明之忧。看见千手扉间走进来了，想的却是那个山中一族的年轻人说，他早已死了。
　　还没等扉间说什么，外面地动山摇，飞沙走石，两个人都愣了愣。
　　……打起来了。
　　“别担心。”扉间虽不清楚缘由，却很放心，本来就是他让兄长引开宇智波斑：“泉奈，我有话想对你说。”
　　“正好，我也……”泉奈还没说完，就被扉间打断了。
　　扉间一手撑着床板，飞快的亲了一下泉奈的脸颊。
　　他立刻拉开距离，却觉得哪怕泉奈马上和他打一架，他也愿意挨打的。
　　“我绝不会再让你伤心，也不愿意战场相见，”扉间低声说：“回去后，我一旦脱身，一定来寻你。”
　　泉奈脸上一阵阵发烫，攥紧了身下的被褥，却又觉得这般样子真是奇怪。
　　扉间已经说完了，他按捺着古怪的情绪，冷冷道：“你让别人看的，究竟是什么？他说我早死了，可我还活得好好的，你又想骗我？”
　　“我何时骗你，”扉间道：“我从未说过是女人。”
　　泉奈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咬牙片刻，道：“滚出去。”
　　说起旧事，他心里更是潮汐翻涌，扉间看他真的要生气了，可生气起来耳朵根红的厉害，心里又很愿意再招惹一阵。
　　只是外面已经有人赶来，他再不舍，也只能转身离去。

　　当天下午，柱间就带着扉间回去了。
　　他一路上喜形于色，却又憋住了不说，忍到家中，夜半也不安歇睡下。天一亮就把各家各户吵起来开会，这一次人头攒动，他站在前面主持，大家莫名得很，等他说话。
　　“宇智波一族愿意和谈，再过十日，我将带人去白山。”
　　柱间得意洋洋的说。
　　鸦雀无声。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着齐齐看向了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