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气氤氲》踏星揽月

2、明月宫的秘密—异变

　　不知不觉，两个月过去了，皓轩越发的高大英俊、潇洒秀气。
　　皓轩的娘亲这些年一直在明月宫主持大局，很少回家，这次却突然慌慌张张回家，收拾东西想要逃跑。皓轩将正在读的书放下，奇怪地看着上官夜月，道：“娘亲，你在干什么呢？”
　　上官夜月匆匆忙忙道：“有人追杀娘亲，娘亲出去躲两天。”
　　皓轩吃了不小的一惊，道：“是什么人这么大本事，能追杀娘亲哪？”
　　上官夜月埋头收拾东西，没有抬头道：“你就别管了，但是他肯定不敢来名扬山庄的，你就在山庄里躲一躲吧！”
　　皓轩皱着眉道：“如果那人不敢来的话，为什么娘亲不躲在名扬山庄呢？”
　　上官夜月愣了一下，道：“呃，其实是这样子的，那个人他挑战了娘亲，娘亲输了，他想要娘亲所有的家当，娘亲躲债去了。如果他来了你就说没见过娘亲，啊。”说完已经收拾完了，正要起身往外走。
　　皓轩一只手托着腮叫道：“娘亲……”
　　上官夜月回身走到皓轩身边，抱了他一下，给了他一块璞玉，道：“如果你想娘亲了，就拿出这块玉看看，娘亲可能要有段时间不能见你了。”
　　皓轩静静看着他倾国倾城的娘亲，岁月并没有在她的容颜上刻上太多的痕迹，仍如当年一样貌美，仍如当年一样年轻。
　　他紧紧握着璞玉，点了点头，目送着他娘亲离开了。
　　不几天，他大哥应皓龙的亲信岑风送来了消息：应皓龙在一次外出送镖时遭遇土匪，不幸身亡。
　　皓轩仰身直挺挺倒在了床上。
　　紫氤睁大了不可置信的眼睛道：“大少爷武功那么高，怎么可能会被别人杀了？！”
　　岑风道：“那贼人使阴招，先用毒雾减慢了队伍行进速度，然后又用落石截住进路退路，后用弓箭射杀了大部分人，最后才上人与我们肉搏，不过他们也损失惨重，大少爷一个人就杀了十几个贼人，不过，最后他还是……”
　　紫氤带着哭腔，双拳紧握：“不可能！你不要再说了，不可能！不可能！”
　　皓轩突然从床上坐起来，道：“照你所说，我大哥那么厉害都死了，你怎么跑出来的？”
　　岑风低着头道：“我装死才……”
　　皓轩突然从床上蹦下来，死死抓住岑风的衣领，照着面门给了他一拳，大吼道：“你也有脸回来？！”
　　岑风突然泪流满面，声音哽咽，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三日之后，皓轩还跪在灵堂，另一个消息传来：名扬山庄二少爷应皓天背叛国君，皇上下旨，株连应家九族，庄主应鸿麟已经伏诛，大批官兵正在前往名扬山庄，要杀光整个山庄的人。
　　紫氤抓着皓轩的胳膊，要拉着他离开。而皓轩不肯走，他死死抓着门口的立柱，怎么也不放手。
　　官兵就要赶到了，紫氤额头渗出了汗水，她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让皓轩离开，却又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大家都死在这里。
　　山庄里的丫鬟和下人能跑的已经全跑了，剩下的亲戚被抓的被抓，没有被抓的全都各自逃命去了，偌大的山庄庭院竟然只剩下了皓轩和紫氤两个人。
　　紫氤急道：“小少爷，我知道你不舍得大少爷，但是，为了整个山庄，你必须要活下去！应家就只剩下小少爷你一个人了，如果现在你不振作起来的话，应家就真的完了！”
　　皓轩好像还在震惊中，没有反应过来，他神情呆滞，只痴痴地道：“二哥精忠报国，怎么可能会背叛国君？！”
　　紫氤仍然紧紧拉着他道：“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现在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看皓轩仍不为所动，她接着道：“你不是以前一直很想离开这里，出去见识新的天地吗？为什么现在却不肯离开了？！”
　　皓轩愣了一会儿，突然撒开抓着柱子的手，跑到灵堂前方一只手一把抓住大哥应皓龙的灵牌，另一只手抓住紫氤就往外跑。但没想到官兵已经到了前门，他们又赶紧往后门跑，绕过莫愁河，跑往小镇上。
　　镇上正有官兵搜捕与名扬山庄有关的人，他们躲开官兵，在小巷里躲着。突然，一个人拍了拍皓轩的肩头。
　　皓轩回过头，看到一位中年男子，真是上次他跑出来的时候遇到的偷钱袋的人。
　　中年男人奇怪道：“恩人为何在这里呆着？”
　　皓轩抓住他道：“现在我还解释不清楚，我能去你家里躲一躲吗？”
　　中年男人道：“当然可以。”说完拉着皓轩便往自己家里跑。
　　中年男人的家不大，是一个非常简陋的茅屋，屋内并没有什么贵重摆设，也没有像样的椅子桌子，只是木凳和几块木板拼接起来的桌子。不过桌子椅子都被擦得一尘不染，床铺上被子虽然有补丁，却给人异常干净的感觉。布置虽然简单，却给人很精心、很认真的感觉。院子不大但是十分干净，很明显每天都被精心打扫。
　　“想来你的妻子一定是一位非常勤劳的女子吧！”紫氤感叹道。
　　中年男人憨笑着道：“恩人夫人说对了，我夫人是这个小镇上出了名的勤劳！”
　　紫氤嘻嘻笑着道：“我不是他夫人啦，我只是他一个小丫鬟而已。”
　　皓轩这才反应过来，瞬间也红了脸，什么也说不出来。
　　中年男人忙道：“对不起，对不起！不过我看两位其实真的挺般配的。对了恩人，你们怎么会被官兵追杀的呢？”
　　皓轩叹了口气道：“这几天来，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么多事情，先是我娘离开了这里，后来我大哥又死了，再后来，官兵说我二哥通敌叛国，株连我们应家九族，我们好不容易才从应家逃了出来。”
　　中年男人吃惊道：“恩人是名扬山庄应家人？！”
　　皓轩道：“是啊，怎么了。”
　　中年男人忙道：“不，没什么，这是我一向觉得名扬山庄的人都是那么的远不可即，没想到竟有恩人这样的好人。”
　　皓轩笑道：“你真会说话呀！对了，我们认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中年男人也笑道：“我不会说话，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我姓罗，排行老二，你叫我罗二就行了。”
　　皓轩道：“罗大哥，以后我就叫你罗大哥吧？”
　　中年男人憨憨笑着，道：“想不到我竟有机会成为名扬山庄的人的大哥，真是死都没有想到呀！”
　　皓轩一听到“死”，重又陷入了悲伤的状态，面色阴沉，面无表情。
　　罗二道：“我也没有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你们家竟然发生这么大的巨变。还请节哀呀。”
　　皓轩低着头，声若蚊蝇道：“谢谢安慰。”
　　紫氤心情也不好，也低着头，闷闷不乐。过了一会才道：“小少爷，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皓轩用落寞的声音道：“我想一个人先静一静。”
　　紫氤和罗二退出了屋子，让皓轩一个人呆在里面。
　　出来到院子里，紫氤奇怪道：“怎么不见你妻子呢？”
　　罗二道：“我妻子去集市上买菜去了，我也是看她好久不回家，所以去集市上找她，没想到却遇到了你们。”
　　紫氤道：“集市上全是官兵，你的妻子如果知道我们在你家的话，会不会把我们出卖呀？”
　　罗二想一会儿道：“那我们就不要告诉她你们是名扬山庄的人就好了，我就说你们是我远房的亲戚。”
　　紫氤道：“有道理，那谢谢你了。”
　　罗二道：“你跟我还客气些什么呀，如果不是小恩人的话，可能现在我早就在县衙监狱里了，而且我妻子的病也不会好的这么快。对了，你们现在是朝廷缉拿的要犯，即使说是我的亲戚，你们也要换一个名字才行呀。”
　　紫氤点头道：“我已经想好我的名字了，我就对外说我叫桃花，至于小少爷嘛……”
　　皓轩突然从屋内走了出来。
　　紫氤眼睛睁得大大的，道：“小少爷，你想开了？”
　　皓轩道：“我想通了。”
　　紫氤奇怪道：“想通什么？”
　　皓轩道：“先是我娘离家出走，后来我大哥的消息就传回来，再后来我二哥又通敌叛国，这一切绝对都是有关联的。”
　　紫氤皱眉道：“什么意思？”
　　皓轩道：“我们先去明月宫看看吧！”
　　紫氤小心道：“小少爷，你先想一想你现在的名字吧？”
　　皓轩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道：“不如，就跟罗大哥的姓吧，叫我罗轩。”
　　紫氤点头道：“我对外人就说我叫桃花。”
　　皓轩噗嗤笑了一下，道：“这名字也太没水平了吧！”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这也符合你的水平。”
　　紫氤一点也不生气，她发现她的小少爷已经回到原来的样子了，不觉笑道：“我发现有人真的像是打不死的小强，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也没有把他打垮哦……”
　　皓轩道：“如果我是公小强的话，那你就是母小强，我看你也没有被打垮到哪里去嘛。”
　　紫氤和皓轩相视而笑。
　　罗二在旁边看着，也不禁笑了出来。
　　皓轩道：“罗大哥，打扰了，明日我们便出发前往明月宫。”
　　罗二道：“当真，要去明月宫吗？”
　　皓轩道：“怎么了。”
　　罗二道：“我听闻明月宫新换了一位宫主，残忍霸道，不通人情，你们去的话可要小心一点呀！”
　　皓轩皱着眉道：“我发现为什么江湖上的事你懂得这么多呢，一般普通老百姓应该不会知道这些的吧？”
　　罗二不紧不慢道：“实不相瞒，我有亲戚是江湖中人，他每次来我家做客的时候都会跟我讲些江湖上的事情，两天前他还来我家做客，所以我才知道这些事情的。”
　　皓轩点头道：“没想到你也对江湖上的事这么感兴趣。”
　　正在这时，官兵团团围住了茅屋。为首一人高声叫道：“里面的人快出来，不然我们就要闯进去了。”
　　罗二、皓轩和紫氤都吓了一跳。
　　罗二忙道：“你们快进屋去躲躲，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说着向外走去，皓轩和紫氤跑进屋里去，耳朵贴着窗户，听着门外的声响。
　　罗二打开了门，看到十多名官兵手执兵器，气势汹汹。罗二忙赔笑道：“不知道这么多位官爷来小民家里有什么急事啊？”
　　为首的官兵道：“有人说看到朝廷钦犯进了你家。”
　　罗二笑着道：“那个人一定看错了吧，刚才没有人进我家啊。”
　　官兵冷哼一声道：“让我们进去搜搜不就知道了？让开！”说着推开了罗二，闯了进去。
　　皓轩和紫氤一时慌张，突然状况让他们不知道往哪里躲，更何况罗二家这么小，根本就找不到地方躲起来……
　　紧急时刻，皓轩无意间按住了床头枕头底下的一个机关，床底突然之间打开了。皓轩和紫氤对视一眼，全部都躲进了暗道。
　　官兵进入屋内之后发现没有一个人，气呼呼地出来了，怒气冲冲道：“今天打扰了！”
　　罗二忙道：“没关系，没关系，官爷们走好！”
　　等官兵们悉数退出了房子之后，罗二关好门，又进屋打开了暗道，让皓轩和紫氤出来。
　　罗二道：“没想到你们自己发现了暗道。”
　　皓轩直勾勾盯着罗二道：“平常人家怎么会有暗道这种东西？”
　　罗二不慌不忙道：“因为我有很多江湖上的朋友，他们有时候躲仇家总是会跑到我家来。”
　　紫氤道：“为什么会到你家来？”
　　罗二道：“就像你们所说，寻常人家又怎么会有暗道？那些追杀他们的仇家自然也想不到，他们即使这里来，也无法找到他们，这样，我这里不就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皓轩竟然无言以对，他一向认为自己聪明过人，想不到如今什么都说不出来。
　　紫氤道：“你怎么会有那么多江湖上的朋友？”
　　罗二道：“说来惭愧，我自小就有江湖梦，若是有幸遇到一些江湖中人，我便特别喜欢与他们交朋友。其中有一位江湖上的朋友让我设了这个暗道，就是你们今天所看到的样子。我看官兵们追你们追的很紧，不如你们先在我家住下，过几天风声小了再走？”
　　紫氤看向皓轩，皓轩道：“如今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罗二道：“我家比较小，一张床住不下这么多人，恩公和夫人睡床上，我和老婆睡地上就行了。”
　　皓轩和紫氤又脸红了，皓轩忙道：“表姐睡床上，我和你一起睡地上。”
　　罗二一拍脑门儿道：“好吧好吧，我又忘了，真是抱歉哪！”
　　紫氤岔开话题道：“你妻子买菜怎么会买了这么久，这都到晚上了怎么还不回来？”
　　罗二道：“其实……我怀疑……她……”
　　皓轩道：“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罗二道：“我怀疑她跟别的男人跑了！”
　　紫氤和皓轩都吃了一惊。
　　皓轩道：“你可知那人是谁？”
　　罗二有些疯癫道：“不知道，不知道！其实我也不确定，说不定一会儿她就回来了呢！”
　　紫氤和皓轩对视了一眼，皓轩道：“你放心吧，今日你救了我们，作为回报，我们一定把你妻子找回来！”
　　罗二忙道：“恩人这是说的哪里的话？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还没能报答，怎么敢奢求你们的回报？”
　　紫氤道：“好了，你就别说了，我们现在就乔装打扮，出去探探你妻子的下落。你这里可有女人和男人的破烂的衣服？”
　　罗二道：“你要说别的，我们家可没有，这破烂的衣服倒多的是。都是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烂布，我妻子她给缝成了一件一件的衣服，不过你们可别嫌弃，我妻子都给洗得发白了，绝对干净！”
　　紫氤一脸嫌弃，却不好说什么。
　　皓轩道：“如你以前所说，你的妻子应该是一个特别贤淑的人才是啊，怎么会干出跟别人跑这种事来？”
　　罗二道：“恩人你还太小，不知道越是像这样好的媳妇儿越容易被抢。”
　　皓轩有意无意看了紫氤一眼，道：“好了，我们把你的妻子带回来问问不就知道了，先把你那些……破烂的衣服拿来吧！”
　　罗二拿来了破烂的衣服，紫氤和皓轩换上了，把自己打扮的也比较脏，看起来真的像是街头上两个小要饭的。
　　罗二讨好道：“恩人你可真会打扮呀，如果在大街上遇见你，我可能都认不出你来了。”
　　皓轩道：“……对了，我们也没有见过你妻子，到哪儿去找她呀？”
　　罗二道：“我把她的画像给你们，你们照着画像去找就好了。”
　　皓轩小声道：“这么快就心安理得地让我们去找了……”
　　罗二道：“恩人说什么？”
　　皓轩忙道：“没什么，没什么……”
　　皓轩接过画像，发现画像上的女子果然美貌非常。皓轩又看了紫氤一眼，道：“想不到一个普通农妇都比你好看，以前我生活的圈子比较小，还以为你是世上最好看的女人了呢。”
　　紫氤板着脸道：“怎么，刚出来一趟你就觉得我不好看了？看了一个女人就觉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那你不如去青楼，看看那些浓妆艳抹的妖艳女人都长什么样子，可别被这些女人迷得都不认识回家的路了！”说着双颊晕红，反而映得格外好看。
　　皓轩想笑却忍住了，只故意把头扭过去，不看紫氤的脸，道：“有机会我一定会去的，到时候你可别偷偷跟着我啊。”
　　罗二忍不住道：“那个地方不让女子去的。”
　　皓轩马上道：“你去过？”
　　罗二也不好意思起来，道：“没，没去过……那样高消费的地方，我怎么会去过……”
　　皓轩道：“那你怎么知道不让女人进的？”
　　罗二道：“我也是听江湖上的朋友说的。你知道的，他们每做一项任务就会得到很多报酬，完全有能力去青楼这种地方纸醉金迷。”
　　皓轩道：“现在也不早了，我们先出去探听一下消息，晚上回来跟你说。”
　　罗二道：“好，恩人小心。”
　　皓轩点了点头就和紫氤离开了小屋子，看着四周没人才向集市走去。
　　皓轩冲着紫氤道：“表姐，你有没有发现罗二很不一般？”
　　紫氤道：“当然发现了，他不可能只是一个普通农民，普通人就算能够认识这么多江湖中人，也不可能在家里设置能够藏匿逃亡之人的暗道，而且我们躲在了他家，他也没有告诉我们这个暗道，既然对我们有所隐瞒，就一定是有秘密没有告诉我们。一个普通人别说不可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妻子，就算他真的瞎猫碰到死耗子，他的妻子也不可能对一个像他这样毫无能耐、什么都不会的人死心塌地。”
　　皓轩道：“你们女人真的不会对一个毫无能耐、什么都不会的人死心塌地吗？”
　　紫氤道：“我觉得……”
　　皓轩打断她道：“你这样说未免就太没有根据了，为什么一个女人就一定会对自己没有本事的丈夫不能从一而终呢？你以为你真的很了解女人吗？”
　　紫氤瞪着他道：“这句话我可听出来了，你这句话无非是说我不是女人。”
　　皓轩赔笑道：“像你这样武功高强、聪明绝顶的女人自然不是一般的女人了，所以……”
　　紫氤道：“你少在这儿拍我马屁了，我们出来的目的是什么你可别忘了。”
　　皓轩道：“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忘了自己初衷是什么的人，这一点你认识了我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清楚吗？”
　　紫氤道：“你是不是一个忘掉自己初衷的人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绝对是一个耍嘴皮子的功夫特别厉害的人。”
　　皓轩道：“怎么这么多年，你就一定要跟我对着犟吗？难道你就不能一次顺着我的？”
　　紫氤冲他笑了一下，斩钉截铁道：“不能。”
　　皓轩无奈地看着她，却被她一把抓住，托向了墙一边，躲了起来。
　　皓轩“怎么了”还来不及说出来，他就看到了一大队官兵从小巷里经过。
　　等官兵走远了，皓轩忍不住道：“我们现在已经乔装打扮了，为什么还要怕官兵呢？”
　　紫氤道：“无论如何，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在官兵面前暴露自己。”
　　皓轩道：“想不到你竟是真的缜密仔细的人。”
　　紫氤淡淡道：“你想不到的还有很多。”
　　皓轩道：“那我们现在往哪里走？”
　　紫氤道：“当然是往明月宫走。”
　　皓轩睁大了眼睛：“你不去找罗二的妻子了？”
　　紫氤道：“刚才我还问你你知不知道我们出来的目的，现在看来，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唉！”说着还摇了摇头。
　　皓轩一头雾水，道：“可我们已经答应了人家了。”
　　紫氤道：“刚才我们也说了罗二那么多问题，谁知道他的妻子一事是真是假啊，我们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离开这个地方，其他的等风头过去了再说吧。”说着便往外走。
　　皓轩眨了眨眼，追上她道：“想不到你还挺聪明嘛，一下子就猜透了我心里想些什么。”
　　紫氤白了他一眼，道：“事后诸葛亮！”
　　皓轩道：“这你可就不对了，我可是比你聪明的好吗，从小到大哪次不是我出主意你来做？”
　　紫氤道：“那是我让着你好不好，这你都看不出来，还说自己聪明？”
　　皓轩道：“你才是事后诸葛亮吧，什么都你说了，怎么看得出谁聪明谁不聪明啊。”
　　紫氤道：“聪不聪明总有机会证明的，不在乎这一时半刻。”
　　皓轩道：“对！等着瞧吧，我一定让我的形象在你心目中高大起来！”
　　紫氤哼了一声，不理他，只自顾自走路，其实心里想着：傻瓜，其实你在我心里一直都那么高大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