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龙裔》冥爵

5、塞外之王

　　“我知道你，曼斯-雷德，‘塞外之王’，你曾经是个守夜人。”伊斯米尔读过守夜人的记录，虽然堆满了伊蒙学士的一整个书架，但伊斯米尔只要翻开目录就知道里面写的所有内容。
　　曼斯-雷德有些意外，他当守夜人那一会儿，班扬还没入伍呢。
　　“‘龙裔’伊斯米尔-黑火。”伊斯米尔略感荣幸，终于有一个国王看他顺眼了。
　　“龙裔？你爸是个龙还是你妈是个龙？”‘六形人’瓦拉米尔问了他一句。
　　伊斯米尔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他的父亲不是龙，他的母亲……似乎是个北方人，但他没什么印象。
　　“黑火？南方人到这里干什么？”曼斯-雷德没想过经历过两次叛乱之后这世界上竟然还有一个黑火。
　　“我本来是准备追杀夜王的，然后你们知道了。”
　　“你省略了一大部分。”‘六形人’瓦拉米尔还很跟他较真。
　　“杀夜王？你认真的？”
　　“当它来带走卡斯特的婴儿的时候，它没带多少兵力，多好的机会。”当然伊斯米尔也知道这是过去式了，下一次夜王就可能学乖了。
　　“你怎么杀夜王？”曼斯-雷德非常分得清主次。
　　“我有一把着火的瓦雷利亚钢剑。”
　　“它现在没着火。”
　　“这个讲起来就复杂了。”然后伊斯米尔把‘龙裔’的由来又讲了一遍。但是问题在于他们听不懂也不相信。

　　在霜雪之牙的另一边，是自由民的一个聚集地。
　　“小乌鸦！”自由民们从来没见过伊斯米尔这样的。
　　几个执勤的守卫一嗓子，把所有熟睡的人全都叫醒了。
　　“我们能吃了他吗？”伊斯米尔大概能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反正伊斯米尔估计自己要几个晚上都不能睡觉了。
　　曼斯-雷德和‘六形人’瓦尔米拉把他放到了火堆边，被暴风雨浇灭淋湿的火堆，“你需要让自己暖和起来。”
　　曼斯-雷德刚拿出打火石，伊斯米尔吼了一声：“Yol”
　　‘龙裔’会喷火不是什么稀罕事……应该吧。但是自由民们都像看到了永冬之地的太阳一样愣在原地，像贝勒大圣堂里的教徒。这种眼神反而让伊斯米尔有些迟疑和后怕，“我不是什么神……我只是个‘龙裔’……”只是个龙裔。
　　“你会喷火？！！”曼斯-雷德把打火石都掉地上了。
　　“我跟你说了我有一把着火的瓦雷利亚钢剑，你觉得我是怎么点燃的？”伊斯米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些心虚的放低了声说。
　　平常他们打火都需要好几分钟，更别提打湿的柴火堆，然后伊斯米尔张嘴就来……
　　自由民们既受打击也受震撼，一些人甚至为其欢呼。
　　反正就算有个巨人守在他的门前，伊斯米尔这一晚上也没睡着，不过好在也没人找麻烦。
　　一出帐篷，一些瑟恩人就聚了过来，领头的秃头是瑟恩人的马格拿（首领）斯迪，“你应该回到长城，小乌鸦。”
　　“我对塞外的规矩还不是很懂，我们现在是不是该打一架？”就算有喷火的本事，伊斯米尔依旧没有证明自己的实力，不过拿瑟恩的马格拿开刀，应该是个好的开头。
　　“Faas-Ru-Maar”伊斯米尔也不动手，直接用了震慑之吼，瑟恩人们直接不敢动弹。
　　如果换上其他人，现在就应该逃跑了。但是他们这是待在原地不敢动罢了，算是保住了一丝颜面。“在我确定夜王死掉之前我不会回去，我不会待在城墙上坐等你们变成异鬼大军的一员。这对谁都没好处。”
　　此时，‘巨人克星’‘吹牛大王’‘吹号者’‘破冰人’‘雪熊之父’‘红厅的蜜酒之王’‘生灵之父’‘诸神的代言人’托蒙德走了过来，“曼斯找你，小乌鸦。”
　　“我的名字是伊斯米尔-黑火——‘龙裔’。”小乌鸦的称呼多少带点鄙视，伊斯米尔也很清楚。
　　“‘龙裔’是什么？”他们和‘六形人’瓦尔米拉产生了一样的疑问，伊斯米尔可不想听他们的想法。
　　曼斯-雷德虽然是‘塞外之王’，但是比起君临的那些王来说，差的太远。没有王冠，没有王座，他们打猎是为了生存而不是取乐……
　　“曼斯-雷德。”伊斯米尔不会叫他陛下，自由民也不管这些礼数。“伊斯米尔-黑火。”曼斯-雷德也直呼其名。
　　“你想问什么？”
　　“我一直想让我的族人们到城墙的另一边……”曼斯-雷德的想法和伊斯米尔不一致，但很能理解，毕竟看到了那样子的东西。
　　“你想让我帮你？”
　　“有可能吗？”
　　“艾德-史塔克欠我一个人情。”在伊斯米尔看来还没还，“我可以试着劝说……”
　　“北境公爵欠你个人情？！”曼斯-雷德感觉在做梦。
　　“但是我不能向他们担保自由民到长城南边之后不会惹事，毕竟已经好几个世纪的世仇了，他们不太可能接受。”
　　“如果我把塞北之王的位子让给你呢？”曼斯-雷德的想法很大胆。的确虽然很多自由民会不服气，但是这样的担保会变得非常有利。
　　“你给了劳勃-拜拉席恩又一个杀我的理由……但是他终究不会杀我。”
　　“我们最好再抓一只异鬼，向他们展示一下。”这对于伊斯米尔来说不会太难，“我在黑城堡的时候，他们告诉我异鬼是传说，越到南边越不会相信。”当人们有了共同的敌人就会团结，这也是曼斯-雷德团结自由民部落的时候的方法。
　　但这不是伊斯米尔的想法。
　　“你这里有多少人？”
　　“十万，大多数的自由民部落都同意加入了。”
　　“但还有好几万流落在不同的地方，我不想把他们送给夜王，一个都不想。如果我们是塞外之王，我们不能离开。至少，我不会。”伊斯米尔从来不想被动防守，他想追杀夜王，“但是我也不能说你是错的。”
　　伊斯米尔的话让曼斯-雷德大感意外，“我觉得你会成为一个很好的塞外之王。”
　　大帐之外，瑟恩的马格拿斯迪，‘狗头’哈犸，‘骸骨之王’叮当衫，‘白面具’莫罗娜，‘鼹鼠妈妈’等一众自由民领袖陆续走进来。
　　“你们听见了，决定吧。”
　　伊斯米尔没想到曼斯-雷德会这么做。
　　“我们的易形者去你说的地方看过了，你们说的是真的。男孩的确有杀了很多异鬼。”戴着鱼梁木面具的莫罗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