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集]坐标轴》司南Rein

2、二人的纸飞机

　　*纸飞行机同人

　　文/Rein

　　他注意到那里人来人往是在安息日，日光清浅的早晨，背着背包的人们进出他曾待过的那地方。

　　注意到这件事之后，他终于决心故地重游。尽管他过去都竭力避免向她重提以往的伤心事，但这一次他还是决定邀请她一同前往。

　　“现在那宁静得要命。四周甚至还有野花。”他说。

　　“这儿竟然开出花来。”闻言她慨叹，“我们确实应该去看看。”

　　*

　　这里竟还有花盛开，过去他们二人对此闻所未闻。

　　走进大门的一刻，他看到一切陈设都一如往昔。深入下去，他更确信这一点。沉睡的记忆从身体里苏醒了一般，他说话的语气带着点儿怀念的味道。

　　“当时我被分配去铺路，或者挖洞，然后又填上，如此往复，其他什么也不做。”

　　他对她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提到他在这里的工作，提到当时飘荡黑色烟雾的天空。

　　她若有所思的表情算是对他的话语有所回应。

　　直到他们跟随人群走至黑暗的长廊，那里的墙壁上挂有照片。他看到当时和他在一起的人们，照片上没有他。

　　“大概是我没有赶上吧。”他耸耸肩。

　　她沉默着，拉住他的手，向他与这个话题表示告饶。

　　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也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

　　他们离开那里时，早晨还没有过去，日光同他们走进去时一般明亮。

　　于是他们如释重负地呼出了一口气，像逃离一场苦难——

　　握在二人手中的那架纸飞机，被摧毁仿佛还是昨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