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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   战争,留给我们的是流血、悲伤、屈辱的回忆。

      而在这黑暗的年代里,我们唯一能把握的……只有爱情。

      只有爱,能让你所处的世界不再那么难以忍受,就算找遍整个埃达,也找不到比爱更美好的东西。

      那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珍贵礼物,通过爱情,我们自己播种荒芜的心灵并且祈祷、骥希望于明天的美好……

      这是几千年以后,格洛芬德尔给埃尔隆德大师的爱女——暮星公主阿尔温上的第一堂课。后来,她铭记并且遵行了一生。

      #################################

      泪雨之战诺多至高王芬巩战死,其子埃瑞伊宁年纪尚幼,王位便由——图尔刚继承。

      他站在镜子前看着带王冠的自己,觉得无比可笑。真的,不信你看,哈哈,那个傻瓜。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这幅重担会落在他肩上;他也从未想过,当黑暗全面降临时,这世上尽只剩下他一人。

      冈多林,一个虚无缥缈的隐秘要塞,这下到成了精灵抗击大敌的最后堡垒了。他无不讽刺的想。

      父亲死了,留下了一个决绝的背影;芬罗德死了,留下了一片凄青的坟草;芬巩死了,留下了战场上最后一抹耀眼的血光,那些有点憨有有点执着的诺多兄弟们都死了,留下了茫然的他……

      曼多斯的诅咒,下一个该轮到……

      他在镜中找到了答案。

      #################################

      晚饭后,格洛芬德尔坐在城墙上吹风,埃克希里昂在他旁边自顾自地吹着忧伤的长笛,琉璃样的夜晚在群星的点缀下散发出水晶般的空灵。

      “干吗吹得那么悲伤?来曲欢快点儿的。”

      埃克希里昂停下来回头看着他,“你高兴得起来?我们气宇轩昂的出城迎战,垂头丧气的回来。”

      “得了吧,哥们儿,我们不都活着回来了吗?”他拍拍好友的肩膀,两人脸上手上都还带着尚未愈合的刀伤。

      “但是我们败了,败得落花流水,如果不是那该死的炎魔,我们不会那么惨的。”

      “有一句话叫做,失败是成功的nana,如果再有机会遇到那炎魔,我们一人摆平一半,怎么样?”

      如果再有机会……

      “格洛芬德尔,我必须提醒你,目前为止还没谁能杀得了炎魔,你不觉得……”埃克希里昂冷静的说。

      没人能杀得了炎魔,对吧?但是垄断是用来被打破的……

      “算了,说正事儿,城主已经两天没露面了,我们刚刚回城政务又堆了一屋子,什么都得向他请示……”

      “噢,他……他大概心情不好吧。”格洛芬德尔搪塞过去,他当然知道如果图尔刚心情不好会去哪里。

      来到城墙角落处的那条秘道,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进去,不管怎么样,先把城主找回来再说。

      轻车熟路地来到那棵老橡树前,却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树下只有两把弓和一个箭袋。

      格洛芬德尔感到很失落,就在他决定离开时,头顶上方响起了一个极富磁性的声音:

      “把弓拿起来。”语气冷漠的不带一丝情感。

      图尔刚从树上跳下来,补充一句:“选一把弓,我以诺多至高王的身份命令你。”

      格洛芬德尔照做了。

      “现在,游戏开始。”

      什么游戏?格洛芬德尔感到莫名其妙。

      “我来说说游戏规则,这里一共四支箭,其中有三支已经被挫钝,一支利的,箭头全部被涂黑,所以我们谁也不可能分清哪一支是利的,现在,我们轮流抽取并射向对方心口,如果你胆敢射偏的话……那就重新再来。”

      格洛芬德尔好一会儿不知该说什么,他看见图尔刚恶狠狠地瞪着他,半天才慢吞吞地挤出一句:“这是在找死……”

      “不死我找你干吗?”图尔刚霸道地反问。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得罪我了!”

      “这样你会死的!”

      “说不定是你!这要看我们谁运气会比较好,能抽到那支利箭。”说完,图尔刚抓起那四支箭猛的钉向旁边的树干——三支应声落地,一支则牢牢定在树上,那是货真价实的死亡之箭。而涂得乌黑的箭头混在一起根本看不出谁是谁非。

      “看到了没有,”图尔刚无情的说,把箭拾起后放回箭袋,摇匀,“你先来。”

      “我不会这么做的。”格洛芬德尔边摇头边往后退。

      “那好,我先来。”说完,突然抽出一支箭,瞬间搭上弦弹射出去。

      格洛芬德尔吓了一跳,箭精准无误地打在他的胸口后弹开了,他毫发无损只是心口疼痛发麻,双腿止不住地发抖。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图尔刚,心中委屈而愤怒。

      “你这是干什么!”

      “我说了因为你得罪我了!”图尔刚一脸不在乎的喝道,“现在,轮到你射我了。”他后退三步。

      “不!”格洛芬德尔坚决地说。

      “射我!”

      “不!”

      “妈的我命令你射!”图尔刚突然爆发出一声震彻夜空的怒吼。

      “条件反射似的取箭、瞄准,然后……箭从图尔刚胸前弹开了。

      干净利落地做完这一套动作后,格洛芬德尔彻底瘫软在地上,心脏狂跳不止,他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做的一切。

      图尔刚笑了一下,走过去轻轻地把他扶起来。

      “干得漂亮。”

      “Turukano,你为什么要这样?”他虚弱地问。

      “你终于知道该叫我什么了,”图尔刚安抚地轻喝道,“我说过,你不该得罪我的。”

      看着图尔刚从箭袋抽出第三支箭,格洛芬德尔立正,站稳,露出这辈子最潇洒灿烂的笑容,“我准备好了,射吧。”

      他突然对死亡不再恐惧了,如果Turukano执意要玩这种要命的游戏,那么自己能死在这第三支箭上不是很好吗?他从不希望自己抽中那支死亡之箭,从不希望死的会是Turukano……

      但是箭打在他身上后弹开了。

      第四支箭……最后的……死亡之箭。

      图尔刚苦笑着点点头。

      “轮到我死,”他自嘲而平静地说,“我是自食恶果,不是吗?我只求你,无论如何射准点儿,别让我太痛苦。”

      “放心吧,我宁可自己死也不会让你痛苦的,”格洛芬德尔也笑了,笑得那么如释重负,“因为……我爱你。”

      我爱你……

      突然,他抽出那支箭,然后闭紧双眼,回手用力戳向自己的心口……

      他能感受到那异常鲜明的碎裂以及……夹杂着情感清晰又混沌的疼痛……但其实,那箭头甚至没能划破他的外衣。

      他睁开双眼,疑惑地看着图尔刚。

      只见图尔刚默默地向他走来,把一支锐利的箭头放在他手掌心上,握紧,然后把他揽进怀里。

      “不属于你的东西,你也能拿走吗?”温柔而哽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不知何时,他已经将箭头换掉了。

      格洛芬德尔怔在那里,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不由得怒火中烧,猛的甩开对方的手,一记老拳将图尔刚揍翻在地。

      “你他妈的觉得耍人很好玩吗!”

      “我很抱歉,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这样逼你,你大概永远也不会亲口承认,我说过,爱,不允许被爱的人不承认,原谅我吧。”图尔刚气喘吁吁地坐起来,用手拭去嘴角的血迹。

      格洛芬德尔还是很生气,恨不得把眼前这个该死的生物揍成烂泥,“你这白痴。”

      “但是你是个蠢蛋。”对方毫不让步。

      “埃伦薇在曼多斯等着你呢。”他突然说。

      “但是现在是在中洲,我们甚至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天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我会不会死?如果我死了呢?你很希望我死吗?前段日子我请求灰港的瑟丹为我造七艘海船,出海返回埃曼寻求梵拉的原谅和帮助,但是到现在音讯全无,船员大概已经被大海吞噬殆尽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梵拉们不打算原谅我们!他们不原谅诺多在天鹅港犯下的罪孽!他们在等着看我们死!没有希望了你知道吗?”他吸了口气,抚平激动的情绪,“而现在,我只知道,我们是相爱的,这就足够了。”

      格洛芬德尔不再说话了。好一会儿,他沉浸在自己的繁杂思绪中。

      “你没事吧?”图尔刚有点儿担心地看着他。

      “别傻了,你敢这么整我不就是因为我在你心中像个打不死的小强吗?”

      “好,那既然没事,说说你怎么补偿我吧。”

      “补偿?”某金发精灵一头雾水。

      “对,你打伤了你的王,嘶……你看,现在还疼呢,想让我明天在众目睽睽之下治你的罪吗?”图尔刚一脸赖皮地问。

      “好吧,”格洛芬德尔耸耸肩,“嗯……我在先王坟前发的那个誓继续有效。”

      “废话,然后呢?”图尔刚把脸慢慢向他凑过来,明亮的灰眸波澜起伏。

      “然后……请问王是希望我称呼他为王上呢,还是图尔刚陛下?”

      “叫我Turukano,然后呢?”图尔刚把脸凑得更近了,朦胧的夜色下模糊而眩晕。

      “然后……然后以后您说什么我绝不唱反调。”

      “然后呢?”他感到图尔刚的脸越来越近,他开始有种压迫感了。

      “不顶嘴,不插言。”

      “然后呢?”图尔刚轻声问。

      然后……

      图尔刚粗暴地吻了他。

      只有溪水、青草绿树与星辰有幸分享他们的爱慕与激情。

      第二天早晨,呃……确切说是上午,格洛芬德尔在厅堂办公时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应该说是不对劲的地方,再确切说——就是心虚!

      你看那巨树领主Galdor,平时不是就他说话嗓门大吗?可他今天居然在窃窃私语,说什么呢?还有那个竖琴领主Salgant,他不是奉承话最多吗?为什么今天哑巴似的坐在那里?再看看那个Egalmoth,平时总是披金戴银的,今天怎么这么朴素,天堂之箭家族破产了吗?还有Penlod,他可是号称“冈多林海拔之最”,今天看上去怎么矮了这么多?还有……埃克希里昂呢?

      “你还好吧?”

      格洛芬德尔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Rog。“我……我很好啊,呵呵,很好。”该死的,能不能别这么心虚啊啊啊,他猜如果此时他把脸浸到冰水里,一定能发出“嘶”的一声。

      “你听说没有?今早埃克希里昂执勤时截到了一个人类,据说,是海神乌尔莫派来的使者。”

      “人……人类?”

      “对,胡奥之子图奥。”

      #################################

      图尔刚望着窗外冈多林山峦起伏的壮丽美景,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

      近四百年了,这里是他的欢乐港,这里有过他的伤心泪。这座城池在他的带领下愈发兴盛美丽。来中洲以后这里让他倾注了全部的心血。这里——冈多林,有他唯一的依托。他毫不怀疑他会在这里天长地久地住下去。

      然而不久前图奥的到来让他想起了冈多林建成那年乌尔莫给他托的一个梦。(插言:其实图奥已经来了七年了,不过对于阳寿烂长的精灵来说应该不算久)

      “对诺多的诅咒失效之前,灾难一定会落到你头上。背叛在你的高墙之内终将出现。那时候,这座美丽的城池可能被一场大火化为灰烬。如果这场灾难确实已经逼近,会有一个人类来警告你……不要舍不得你一手创造的城池……”

      劫数真的快到了吗?但是一切风平浪静,冈多林依然隐秘而安全。

      图奥为他带来了多瑞亚斯灭亡的消息——始作俑者是辛格尔手上的那颗茜玛丽尔(插言:让芬罗德送命的那颗555555555)以及发誓夺回茜玛丽尔的费诺儿子们。迈斯罗斯,图尔刚无不惋惜地摇摇头,他大概十分在乎他好友在泪雨之战的阵亡,所以,他和他父亲一样——疯掉了,而后果就是,带头把多瑞亚斯夷为平地。

      但如果冈多林不卷入茜玛丽尔的纷争呢?如果我们保持封城状态绝不让莫高斯知道冈多林的具体方位呢?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可以逃过诺多的诅咒,保住这世上唯一的、最后的乐土?

      吧唧——吧唧——吧唧——

      想都不用想,赤脚大仙儿伊德丽尔驾到。

      “Ada~~~”银足公主嗲嗲地喊了一声,“女儿有事相求。”

      倒是开门见山啊,不过你居然有事求我?我不求你别惹事生非就感谢爱尔贝蕾斯了。“啊……什么是啊?只要你张口,ada有求必应。”笑眯眯ing

      “Ada你看,女儿今年芳龄四百,至今还是姑娘家,再嫁不出去就成老姑娘了!”

      哇哇哇,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

      “伊德丽尔,精灵是不会变老的!四百岁怎么了,当年你盖拉德丽尔堂姑一千多岁时才结婚,那个惨的呀……”

      “Ada!”银足公主瞪圆一只眼作无比愤怒状。

      “好好好,你不就是想让我答应你和麦格林的婚事吗?等我去挑个好日子……”

      “Ada!”银足公主瞪圆两只眼作无比委屈状,“ada你要替我选夫君吗?我喜欢的是图奥耶。”

      “图奥?噢,图奥好呀,我——啊……什么???图奥!!!!!!!!!!”

      伊德丽尔有点儿胆怯地看着他,“你你你确定?”

      “嗯。”

      “可是,他是个人类,很快就会死啊,我知道麦格林他对你……”

      “我不后悔。”这一次,银足公主说得坚定而无畏。

      不后悔……还有什么比爱得自信而无悔更好的?

      就像他和格洛芬德尔。

      “Ada你看,你膝下无子,就我这么一个女儿,你要是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我,你对得起我死去的妈、死去的小姑、死去的爷爷、死去的伯父……还有芬罗德堂叔,他可是为了贝伦和露西恩而死的,当年就是辛格尔为难他们,ada难道你要当辛格尔第二吗?你忍心……”

      “啊得得得,我答应你就是了,用不着把这么多死人拉扯进来。”

      “Ada!你果然是世界上最好的ada耶,来,亲一个!”(插言:是最好哄的ada吧?-_-|||)

      图尔刚心里美滋滋的,呵呵,我当然比辛格尔那白毛老头好一千倍了,“智者”的称号不是白来的。

      几个月后,一场空前盛大的婚礼在冈多林举行,全城的人都参加了那场婚礼,除了麦格林。

      一年后,图奥与伊德丽尔的儿子出生,取名埃兰迪尔,意思是“海之恋人”。

      正如后来史书记载的那样,那孩子有着一双让天空大海为之失色的蓝眼。

      #################################

      “哇——”

      偌大的房间里回荡着婴儿海浪般的哭啼声。

      “格洛芬德尔,牛奶!”

      “来了。”

      哭声不断。

      “格洛芬德尔,摇篮铺软一点。”

      “知道了。”

      哭声依旧。

      “来帮忙换尿布,快!”

      “好。”(插言:当——当当当!无敌保姆格正式登场!)

      婴儿变着花样的哭喊萦绕在上空。

      ……

      “小祖宗,外公给你顶礼膜拜还不行吗?只求你别再哭了……整个冈多林被你震得鸡飞狗跳……”

      格洛芬德尔好笑地看着图尔刚使尽浑身解数安哄哭闹不止的埃兰迪尔,周围除了他以外还围着大量的侍从和保姆。再过几天小家伙就满一百天了,在这近三个月的日子里,冈多林没人睡过一顿安稳觉,大家见面头一句话就是“国王的外孙又哭了”,他们已经近半个月没处理过任何公务,每天召开n次紧急会议都是在讨论如何让婴儿停止哭声,育婴室里每个人都手忙脚乱地侍奉小家伙……只有图奥、伊德丽尔夫妇清闲地享受着羡煞神仙的二人世界。

      “哇——”杀猪般的嚎叫。

      “快,玩具熊!”图尔刚焦头烂额地命令道,此时早已是威严扫地。

      “哇——”

      “拨浪鼓!”

      “哇¬——”

      “风铃!”

      “哇——”

      他到底想要什么?格洛芬德尔绝望地思索着。

      突然,顺着埃兰迪尔蓝色的目光,他瞥见柜子上弯弯的木制小帆船,立刻恍然大悟。

      小船送到面前时,婴儿破涕为笑,众苦命精灵全都舒了一口气。

      小帆船……

      把埃兰迪尔交给侍从后,格洛芬德尔和图尔刚走出育婴室,两人都衣冠不整狼狈不堪。整理好蓬乱如草的头发,图尔刚才开口问道:“政务那边现在都由谁来办?”

      “Galdor他们顶着呢,暂时还应付得来。”

      “真不知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头。”图尔刚抱怨着。

      “其实也挺有意思的,Turukano,就是闹了点儿,”他尽力安慰着,“对了,最近一段时间守城卫队不断向我们报告说,麦格林总是频繁地溜出城,他们看见是位领主,又不好意思直接拦下,你是不是可以说教说教他?”

      只见图尔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不觉得咱俩是这个世界上最没资格说这事儿的人吗?”

      格洛芬德尔也心虚地笑了,要说半夜溜出城散心胡闹,冈多林恐怕没人比他和Turukano更专业了。

      “行了,那孩子心情不好,就让他散散心吧,失恋的伤痛是需要时间和空间来抚平治愈的。”

      “你内疚?”格洛芬德尔狡猾地问。

      “我也是被伊德丽尔弄糊涂了嘛。”图尔刚没好气地回道,“今晚到我房间来。”

      “哇——”

      屋内立刻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哦——不!”二人是欲哭无泪。

      正在他们已经准备好迎接新一轮艰苦斗争时,埃克希里昂跟在后面走了进来,只见他对着埃兰迪尔微微一笑,抽出长笛随意吹了一曲安静恬美的摇篮曲,两分钟后——

      小家伙居然睡着了!

      他真是个全才,格洛芬德尔无不敬佩地想。无论做什么,埃克希里昂总是最让人放心的一个,无论做什么。

      从这以后,哄孩子的任务就交给埃克希里昂和他神奇的长笛了。以至于当七年以后一切都化为乌有时,年幼的埃兰迪尔遥望着熊熊烈火首先想到的居然是那位俊美的涌泉领主,以及,他已成绝响的悠扬笛声。

      埃兰迪尔满一百天那晚,皇宫里举行了排场的盛宴,大家都争先恐后地祝福这美丽的新生儿,冈多林学识渊博的长者甚至预言,他是苦难的中洲最后的希望。

      “看到麦格林敬完酒后就匆匆离去,格洛芬德尔便借故离开,跟到一个幽静的庭院——

      “麦格林,能和你聊聊吗?”他叫住他。

      “什么事?”麦格林阴沉着脸一副警惕神情。

      “最近很少看到你,还好吗?”他关切地问。

      “我很好,舅舅他有什么吩咐吗?”依旧保持距离。

      “不,不是他,我是说你,你看那天上的星星,”他指指那些点缀在深蓝色帷幕上的璀璨,“那么多,那么亮,总有一颗属于你,明白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个世界,比你想象的要大要广。”格洛芬德尔真诚地回答。

      半晌——

      “我先走了。”麦格林转身离开。

      可走到拐角处时突然又停下来,轻叹一声,回过头。这一次,他放下了戒备——

      “这就是我的命。”

      麦格林消失在深邃的夜色里。

      回到宴席上,大家觥筹交错,歌舞升平,一排欢腾。格洛芬德尔也逐渐被这喜悦的气氛感染,融入载歌载舞中。那晚,他喝了很多,心里暖融融的,时不时与图尔刚相视对笑。宴会结束时,大家一起唱了一支属于冈多林的歌:

      “晴朗星空下
      潺潺流水旁
      图木拉登环抱中
      我们住在——
      美丽的冈多林

      彩虹纵横下
      潮涌大海旁
      寂寥中洲大地上
      我们生活在——
      繁华的冈多林

      冈多林
      我们的欢乐园
      冈多林
      我们的避风港
      冈多林
      最后的乐土
      冈多林
      唯一的希望

      因为冈多林
      我们容颜欢笑
      生命依旧
      因为冈多林
      我们幸福长存
      远离绝望

      晴朗星空下
      潺潺流水旁
      图木拉登环抱中
      我们生活在——
      美丽的冈多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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