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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转念 ...

  •   秦广陵的抽奖活动仍在如火如荼进行中,谢正衍被容川哄舒畅了,愿意听从劝说与三更弦断和解,先打开电脑看网上的戏唱到了哪一幕,不料这一看又看出新花样。这场混战不知怎的把淡圈许久的有求必应拖下水,他是秦广陵的大亲友,互嘲中秦疯子人来疯地爆料说应聚聚曾真情实感地暗恋息百川,程度还相当痴迷。
      一剂猛料不仅震惊网配圈,更吓坏屏幕前的谢正衍,急忙扭头看看身边的容川,他也是一张黑人问号脸,和谢正衍对视一眼,满头黑线地自辩:“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谢正衍头一回见他惊错窘迫,愣了愣,咧嘴噗嗤,伏在桌沿上无声地笑抽过去。容川越加难堪,抢白道:“你这是在幸灾乐祸吗?就是看笑话也请保持优雅。”
      边说边伸手挠痒痒,谢正衍扭来扭去地躲,越笑越大声,后来撑不住,气喘吁吁抓住他的手腕求饶:“我不是故意的,你听我说,以前我就在兔区见过你和有求必应的CP楼,还以为里面全是粉丝胡言乱语,结果应聚聚居然来真的,太搞笑了。”
      他看到红晕正一层一层浸透容川白皙的面庞,这男人向来皮厚,以调戏他人为乐趣,今天可算遭了报应,败得一塌糊涂,酝酿半晌也只能憋出不甘的质问。
      “你去网上查案底了?”
      谢正衍怡然自得地说:“是你自己以前跟我说你和有求必应卖过腐嘛,我心里好奇,到论坛考古,一不小心翻到那个帖子,你们当时是怎么卖腐的啊?帖子里说应聚聚作死惹到你,被你双关了,但又没明说是什么事,到底啥情形,快讲讲。”
      容川一开始嘴巴闭死紧,谢正衍见他不说,故意胡乱猜测,气得他哭笑不得,没过多久全招了。
      “我刚入圈时和他同在一个社团,他是peafowl的好朋友,我们在peafowl的频道聊过几次,并没有多熟。当时他还没出柜,不知怎么得罪了社团高层,那边说他弯装直渣妹子,还人肉到三次元,害他在学校里受排挤。我那会儿血气方刚,看不惯那帮人以众欺寡,站出来帮他抱不平,又主动接了跟他合作的剧。他可能是出于感激,跟我热络起来,我看在peafowl面子上也客气应酬,谁知他越来越过分,经常给我发基威图片,又在微博上搞些黄段子@我,起初我以为他是为了剧的热度炒CP,也睁只眼闭只眼配合,后来干脆装死不回应,结果他根本不会看脸色,还变本加厉给我起了个绰号,差点把我气死,当场发消息跟他绝交了。”
      容川说到这里停住,谢正衍猜他羞于启齿,恶作剧地试问:“那个绰号,是不是叫‘川妞’?”
      一只烂番茄砸到容川脸上,他笑得嘴歪眉斜,极不对称。
      “你怎么知道?”
      “那CP帖里写的啊。”
      谢正衍拊掌狂笑,再次招来揉捏,容川像是要以“蹂、躏”他的方式化解所有尴尬,右手箍住他的腰,左手直往他咯吱窝里挠,逼得他挣扎求饶,然后搂住他的脖子撒娇认错。
      容川顺势抱住他,嘴里恨恨数落:“你这个小坏蛋,怎么该吃醋的时候偏偏不吃了,不介意别人喜欢我?”
      谢正衍只管笑:“我吃谁的醋都不会吃有求必应的,他那种泼皮淫棍人设和秦疯子半斤八两,都是丢人现眼的笑料。”
      容川找茬:“那不一定哦,应聚聚出了名的美颜盛世,见过他的都说真人美得冒泡呢。”
      谢正衍挑眉抬杠:“哦?那你不妨试试呀,应聚聚还是有名的总攻呢,叫声‘川妞’,你愿不愿意躺下?”
      见他淘气地笑,容川也咬牙跟着笑,捏住他的鼻尖说:“小谢同学,我郑重警告你今后别再提这件事,否则叔叔会很不开心的。”
      谢正衍发现他耳根子都红透了,情知这确系他生平一大耻辱,再一味戏弄可能真会惹恼他,便乖乖住了口。二人言归正传,重新商量解决与三更弦断的纷争,容川的意思是让他先发个声明跟三更黑瞥清关系,免得他们继续借哑笛无声的名义引战。
      “再以我做借口招惹别的CV就是我的黑,再以我做借口招惹别的CV就是我的黑,再以我做借口招惹别的CV就是我的黑,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当这几行由容川亲手打出的字以置顶的形式悬挂在自己微博首页时,谢正衍连续别扭了好几天。诚然,容川对他动之情晓之理,温存体贴用心良苦,可一想到当众向三更弦断低头示弱,他就气涌如山,那憋恶感正好比出门踩到一坨狗屎,不但不能擦洗,还要双手捧回家来朝夕供奉,每日受臭气灼熏,细菌滋扰,怎一个烦字了得。
      当时也曾按耐不住,背着容川寻求发泄,首当其冲的途径就是去找潇潇雨歇打脸,这脑残到处退剧败坏他的形象,好像离了他那颗歪瓜裂枣各大剧组就要断炊,真拿自己当香饽饽了。
      谢正衍气急败丧地发了条私信给他,声明自己也不愿再同他合作,将退出所有有他参与的剧组,包括《藏魂摄影》这部作者钦点的大制作。
      “属性冲突三观不合这种麻烦确实很令人头疼,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感觉困扰,我也是。如果今后能避开一切相遇的机会,我将无比庆幸,祝你感情美满,事业有成。”
      他以为这些尖酸刻薄的语句多少能刺激对方,谁知潇潇雨歇这贱狗脸皮太厚,不装死不撕逼,简单直接地回他一个字:“哦”
      大凡武林高手都不讲究招式花哨兵器华丽,飞花摘叶皆可杀人,弹指一挥即能取人性命。潇潇雨歇这个回复绝类此道,不仅充分体现其脸皮的厚度及硬度,更完美实现了四两拨千斤地的反击,相比之下,谢正衍的进攻就显得太冗繁无力了。
      他想象潇潇雨歇用访谈时的智障语气念出这个字,胸口像挨了一记狼牙棒,几十个窟窿一齐飙血,真想一头撞到屏幕里去跟这混蛋拼命。三更弦断大辣鸡,找的男人也是百里挑一的JP,恶人养恶狗,婊、子配流氓,这根红线栓得好栓得妙,撮合了一对败类,挽救了无数好人,应该给月老发奖章!
      此时真爱粉们并不知道谢正衍正怨声载道地生闷气,多数以为他受三更弦断逼迫,隐忍退避,心疼得每个人都配了瓶丹参滴丸。几天后,丁丁糖前来请安,态度十分谨慎。
      “大大,你心情好些了吗?别为那些小人烦恼了,当他们是屁得了。”
      谢正衍知道她想说什么,自己也正想找她,多着心眼试探:“这几天外面还在议论我和三更弦断吗?三更粉是不是又在掐我?”
      丁丁糖立刻做详细汇报,谢正衍一直留意着网上的情况,很清楚她的话里加了多少油盐酱醋,只不过别有用意,就装作味觉迟钝的样子,照单全收。
      几次对决下来,他已基本领会以恶制恶的道理,三更弦断欺他太甚,他就是把心放宽到宇宙那么大,也会被这个黑洞蚕食,而要对付坏蛋,还得效仿他的腹黑奸诈,尽可能利用手边的有生力量予以打击。
      丁丁糖是颗上好的子弹,她痛恨三更弦断,也舍得下功夫钻研黑挑掐的门道,派来打头阵相当合适。
      “三更实在太过分,我都忍让到这地步了,他还煽动粉丝黑我,是不是非逼我退圈才甘心?”
      丁丁糖果然不负所望,听到谢正衍抱怨,马上抛出投名状:“大大,你脾气太好了,被他那么欺负还忍让,换作是我绝对受不了。他的粉更恶心,竟然跑去私信《绝色佞臣》的策划,要求她下期换人,我听小红帽说起这事,眼睛都快气出血了。”
      谢正衍沉住气询问:“小红帽是三更粉,我跟三更掐成这样,她心里也是向着三更吧?”
      丁丁糖坚定否认:“这点你不用担心,她虽然喜欢三更,但这种事一向是保持中立的。”
      “为什么?”
      “她是顶级剧评号啊,随便站队今后就不好吸粉了,这是维持人气形象的基本法则,哪怕是最要好的朋友被糊屎也要置身事外,下场表态掉粉不说,还会凭空多出一堆黑,这赔本生意谁愿意干?”
      谢正衍看了不住冷笑,这个肮脏的圈子,到处充斥唯利是图之辈,要么抱团壮声威,要么坐山观虎斗,真叫一个“洪桐县里无好人”,依他目前的心意,退圈也不可惜,但退之前不能便宜了三更婊,怎么着也得给他点厉害尝。
      他下细寻思,仍觉敌强我弱,不能急于求成,便琢磨出一条长线复仇计划,对丁丁糖说:“三更是不会放过我的了,以后一有机会就会逮着我狂黑,我再坐以待毙,迟早死在他手里边。”
      丁丁糖闻到味道,犹如收到指令的猎犬露出獠牙,自告奋勇说:“大大,我和小伙伴们都恨三更恨得要死,你想找他报仇发个话就行,我们随时准备跟他拼命。”
      谢正衍在紫茗倾国那里交了大笔学费,已初步修炼出观心术,知道他们这类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用花言巧语掩盖私心,以哥们义气欺诈利用,他当过紫茗倾国的枪,自然不想再被丁丁糖玩弄,但来一招将计就计倒是可行,就对她说:“我不想主动挑事,还是等他多行不义必自毙吧,不过有机会的话可以先收集他的黑料,留到将来用。我知道有一批三更黑专门开了个群干这种事,那个群主以前和我打过交道,后来闹翻了,你如果愿意就替我潜伏到这个群里去,取得那些人的信任以后,我再注册一个小号,让你以介绍人的身份把我拉进去。我们在里面一边潜水一边联络其他人,有机会再找三更算账。”
      丁丁糖听了,把那个黑群当做桃源仙境悠然神往,巴不得马上领旨出师。谢正衍凭着记忆进行群名称搜索,成功找到紫茗倾国创立的三更黑群,将群号发给丁丁糖,额外叮嘱:“那个群主也是个JP,跟我有过结,你最好用小号求加,进去后千万小心别暴露身份,否则会有大麻烦。”
      丁丁糖老练地做出安全保证,即刻动身去执行光荣而伟大的潜伏任务,谢正衍此刻只知道这是一步险棋,等到后面那场两败俱伤的血战结束后,方才明白自己当时一子错满盘皆落索,百年长恨,再无转头。
      时间宛如风吹动的书页哗啦啦翻过,不知不觉来到6月底,他和心上人见面的机会依然不多,容川现在几乎都在无锡办公,每周末才回上海与他相聚,这周五提前回来,约谢正衍去他公司附近的餐厅吃晚饭。
      下午5点,谢正衍来到金茂大厦,电话联系时容川说要先送一个朋友去酒店,让他去二楼咖啡厅等着。谢正衍走进大厦入口,正遇见他乘电梯下来,身边还跟着一位玉立婷婷的美少女,看年纪大约二十出头,妆扮素雅气质高贵,不像同事客户。
      两边迎面相遇,容川很自然地跟谢正衍打了招呼,临走时还拍拍他的肩膀,说自己会在7点前赶回来。谢正衍目送他和那位小姐进入去往地下车库的电梯,稍微有些纳闷,事后问起容川说是他姐姐同学的妹妹,老家在南京,是来上海旅游的。
      谢正衍不解,关系隔这么远,那姑娘找他做什么?难不成要他当导游?容川说是他姐姐命他代尽地主之谊,他中午已请姑娘吃过饭,晚上对方想回请,被他推了,考虑到她住在郊区的酒店,一个单身女孩子独行不安全,不得不送她回去。他说得有条有理,谢正衍便没当一回事,隔天方知,这件打他眼皮底下滚过的小事是记非同小可的警钟。
      周日这天中午,他正在家洗衣服,准备洗好以后和容川出去吃饭。容川忽然撒丫子跑进卫生间,略显慌张地说他姐姐马上要过来,车已开到了弄堂口。
      谢正衍早听说他这位姐姐是个厉害人物,容川都怕她三分,也就跟着慌了神,湿手放在裤腿上揩了揩,拔腿就往门外逃。容川拉住他,笑着叫他别着急。
      “我姐是来上海转机的,今晚还要飞巴黎,不会在这儿呆多久。待会儿见了面,我就说你是我朋友,在这儿借住,你跟她打个招呼就去干你的事,犯不着东躲西藏。”
      可谢正衍恰似怕见公婆的小媳妇,说什么都不敢跟这位“大姑子”碰面,调头跑上楼,打算避到她离开为止。
      容川想劝他回来,无奈时间不等人,一分钟后铁门响动,姐姐已踩着风风火火的步子登堂入室。谢正衍躲在二楼楼梯间听得清清楚楚,他对容川家人的好奇心好比人们对老虎狮子感兴趣,不敢近距离接触,但假若隔着安全的铁笼子,就能大胆观赏了。所以他准备藏在暗处用耳朵膜拜容姐姐的风采,看她是不是容川大肆渲染的“女魔头”。
      此刻姐姐已走进客厅,容川问她为何突然过来,姐姐亮出浑厚的女中音气呼呼叫嚷:“我是专程来骂你的,你这个混小子,为什么那样对闵柔?人家大老远来上海看你,你不好好招待,还当面给人钉子碰,昨天听闵月说起这事,我臊得脸都没出搁,真要被你气死了!”
      谢正衍寻思片刻,醒悟到话里的闵柔定是前天下午与容川同行的美女,听姐姐这个态度,显然在责怪容川没尽到款待的义务,可是她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弟弟接待同学的妹妹?
      楼下姐弟的对话紧密进行,他不想遗漏,继续侧耳静听。
      容川正跟姐姐解释,说他前晚有约在先,闵柔不请自来他又不能对别人爽约,只好婉言谢绝她的邀请。
      姐姐听了嗓门更大:“你不能推掉重要约会,那第二天也可以约她出来玩啊,人家专程从南京过来的,我还跟她姐姐拍胸脯保证你会好好照顾她,结果你处处打我的脸!我和闵月十几年的姐们儿,要是被你搅坏交情,看不我揍扁你!”
      容川果然很怕姐姐,被她狂轰滥炸也一味诺诺地陪笑脸,姐姐气他脸皮厚,还真抬手打了他几下,啪啪啪的,听得谢正衍一颗心抽着疼。
      “你小子成天在想什么呀,那么好的姑娘介绍给你你都不稀罕,存心打一辈子光棍?”
      “我目前想以事业为重,恋爱结婚等四十以后再说也不迟嘛,爸妈都不急,你何必瞎操心。”
      “四十岁就晚啦!男人的精子质量会随着年龄下降,那中年人的生殖能力没法跟年轻人比,你这是对下一代极端不负责任的态度!我代表家庭社会谴责你!”
      “哎呀,姐,你好歹是女人,就算岁数不年轻了也别张口就来啊,大妈都没你粗鲁。”
      “你少给我来这套,对付你这种癞皮狗就不能给你脸,今天痛快给句话,想不想跟闵柔交往?”
      “不想?”
      “不想!?”
      “姐,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也不知道。”
      “我看你就是欠抽!”
      姐姐怒火中烧,再度扬起凤爪实施家暴,容川躲闪求饶,地板奏起凌乱的脚步声,幸好一通电话及时插入,姐姐接到召唤要去赶另一场约会,这幕家庭笑闹剧才得以收场。
      楼上谢正衍失魂落魄,窗外阳光遽然转暗,凉水般的阴影爬上他的背脊,感觉自己是一颗从阳台上坠落的盆栽,离开温暖的土壤,根须裸、露在空气里,无助颤抖。
      这原是意料之内的打击,他知道该如何应付,趁容川出门送行,飞奔回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戴上耳机,掐着虎口平顺呼吸。不一会儿敲门声起,容川经他允许后开门进来,带着防患于未然的温柔笑容。谢正衍摘下半边耳机,像演员专心等待导演的开机指令,听他说:
      “我姐已经走了。”
      “恩。”
      “她一进门就大吼大叫,没吵到你吧?”
      “没,我在听剧,音量开挺大,门外的动静都听不见。”
      谢正衍谎撒得很完美,容川潜藏的紧张随即雾散,微笑明朗了,走过来拿走他手里的耳机。
      “音量太大伤耳朵,下次用挂式耳机,别用这种入耳的。”
      谢正衍点着头长长吐息,他成功化解了一场不必要的尴尬,还得谨慎藏好失落与惶恐,保护玻璃罩下的幸福。这太难了,他怕分神会露破绽,假装疲倦不想出门,让容川去叫外卖,等他出门拿手机后松开拧僵了的笑脸,爬上床随便抓本书盖住脑袋,窝藏心事如一只过冬的蛹,接着不受控制地想起那个叫闵柔的女孩子。
      前天见面她的影像只是过眼流云,此时已化作一场骤雨,淅淅沥沥淋湿他的心,尽管容川明确表示了拒绝,她所带来的压迫感依然持续,因为她代表着大众社会发出的顽固信号,闵柔以后还有李柔王柔,容川迟早会受其召唤回归到娶妻生子的正道上去,谢正衍明白,等到真有那么一天,他只能祝福不能挽留。
      心脏像长了虫,尖锐地痛,不是不接受现实,然而太不甘心。他怕容川离去,如同树木依恋清风,挽留不住,至少赠几片花瓣几枚绿叶,让他在群山沧海徜徉时,还能记起仰头守望的枝桠。
      浸染的念头就这么成形了,想变做一支笔,在容川的人生里画一道属于他的记号,欲望俨然山地运动挤压出的丘陵,不断朝着峰岭攀拔,再也回不到安分守命的平原。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8章 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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