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素材》水上银灯

124、古代童谣2

　　齐废帝时童谣

　　羊，羊，吃野草，
　　不吃野草远我道，
　　不远打尔脑。
　　——《北齐书·杨愔传》

　　【今译】
　　羊啊羊，乖乖地吃野草；不好好吃草就早点离开我的道，不然的话，你的脑袋就难保。

　　齐武平元年童谣

　　狐截尾，
　　你欲除我我除你。
　　——《隋书·五行志》

　　【今译】
　　狐狸狡猾假断尾，你要除我，我就先除你。

　　梁童谣

　　宁逢五虎入市，
　　不愿见临贺父子。
　　——《南史·梁宗室上》

　　【今译】
　　宁逢五虎于都市，不见临贺父与子。

　　梁时童谣

　　虏万夫，
　　入五湖，
　　城南酒家使虏奴。
　　——《南史·陈武帝纪》

　　【今译】
　　齐梁一仗俘万夫，贱卖城乡遍五湖，城南酒家使唤谁？人高马大尽战俘！

　　陈初童谣

　　御路种竹條，萧萧已复起；
　　合盘贮蓬块，无复杨尘已。
　　——《乐府诗集》

　　【今译】
　　往昔帝王路，细竹任纵横；微风拂枝叶，萧萧诉悲情。金玉合盘里，蓬块作主人！寂静如灭绝，何处觅扬尘？

　　江东谣歌

　　黄班青骢马，发自寿阳涘。
　　来时冬气末，去日春风始。
　　——《隋书·五行志》

　　【今译】
　　游子骑着黄斑青骢马，从寿阳的河岸边出发；归来时冬气逼人心里暖，犹忆去时春风骀荡遍地花。

　　隋末江东童谣

　　江水何泠泠，杨柳何青青；
　　人今正好乐，已复戍彭城。
　　——《长短经》

　　【今译】
　　江水啊多么清澈凉爽，杨柳啊多么青翠轻飏；别人赏春行乐心欢畅，自己却要再次走向彭城旧战场。

　　南昌童谣

　　南昌兵马如霜雪，
　　汉家兵马如日月；
　　日月照霜雪，回手自消灭。
　　——《旧唐书·西戎传》

　　【今译】
　　南昌兵马像霜雪，唐朝兵马如日月；日月光芒照霜雪，翻手之间便消灭。

　　永淳中童谣

　　新禾不入箱，新麦不入场。
　　迨及八九月，狗吠空垣墙。
　　——《新唐书·五行志》

　　【今译】
　　新禾稀少难入箱，新麦失收难上场。等到今年八九月，只剩瘦狗吠垣墙。

　　唐武后时童谣

　　红绿複裙长，
　　千里万里闻香。
　　——《乐府诗集》

　　【今译】
　　红红绿绿的複裙长又长，千里万里都能闻其香。

　　安禄山未反时童谣

　　燕，燕，飞上天，
　　天上女儿铺白毡，
　　毡上有千钱。
　　——《新唐书·五行志》

　　【今译】
　　燕啊燕，翩翩飞上天。天上女儿云中坐，好似铺着白毛毡。仔细看，毡上像有一千钱。

　　天宝中两京童谣

　　不怕上兰单，唯愁答辩难。
　　无钱求案典，生死任都官。
　　——《广神异录》

　　【今译】
　　不怕入狱身锒铛，只愁理亏答辩难。新贫无钱求案吏，生死如何随都官。

　　武义中童谣

　　江北杨花作雪飞，江南李树玉团枝。
　　李花结子可怜在，不似杨花无了期。
　　——《钓矶立谈》

　　【今译】
　　江北的杨花如雪花一样非，江南的李树染成了白玉枝。李花结子不多总还有，不像杨花无后可相期。

　　李后主时江南童谣

　　索得娘来忘却家，后园桃李不生花。
　　猪儿狗儿都死尽，养得猫儿患赤瘕。
　　——《古今风谣》

　　【今译】
　　有了姑娘忘了家，后园桃李不生花。猪儿狗儿多死尽，猫儿眼病鼠难抓。

　　马希广时长沙童谣

　　湖南城郭好长街，竟载柳树不载槐。
　　百姓奔窜无一事，只是椎芒织草鞋。
　　——《五代史补》

　　【今译】略

　　宋真宗时童谣

　　欲得天下宁，序拔眼中钉；
　　欲得天下好，无如召寇老。
　　——《古今风谣》

　　【今译】
　　要想天下得安宁，必须拔掉眼中钉；要想天下治理好，无人可比寇准老。

　　熙宁中京城小儿祈雨语

　　冤苦冤苦，我是蝎虎。
　　似恁昏沉，怎得甘雨？
　　——《墨客挥犀》卷三

　　【今译】
　　冤啊冤，苦啊苦，我不是蜥蜴是蝎虎。像你们这样黑白不分头发昏，怎么能感动天庭降甘雨？

　　天堆童谣

　　天雷飞石头，
　　一夜成汀州。
　　五十年内兴公侯。
　　——《奥地纪胜》

　　【今译】
　　天雷隆隆石头流，一夜造成大汀州。五十年内兴公侯。

　　宋徽宗时京城童谣

　　杀了茼蒿割了裁，
　　吃了羔儿荷叶在。
　　——《独醒杂志》

　　【今译】略

　　宋钦宗时童谣

　　城门闭，言路开。
　　城门开，言路闭。
　　——《大宋宣和遗事》

　　【今译】
　　形势不妙光城门，急招臣民求主意。形势好时城门开，臣民言路被关闭。

　　谗人为吴潜兄弟造童谣

　　大蜈蚣，小蜈蚣，
　　尽是人间业毒虫。
　　夤缘扳附有百足，
　　若使飞天能食龙。
　　——《宋季三朝会要》

　　【今译】
　　大蜈蚣，小蜈蚣，都是人间害人虫。借机攀高已百尺，倘使飞天要吃龙。

　　泰和八年童谣

　　易水流，汴水流，
　　百年吊过又休休。
　　两家都好住，
　　前后总成留。
　　——《金史·五行志》

　　【今译】略

　　兴定中童谣

　　青山转，转青山；
　　耽误尽，少年人。
　　——《金史·五行志》

　　【今译】
　　成年累月在山上转，从青山转到山重青；青少年的美好年华，都被这不义战争耽误尽。

　　元明宗时童谣

　　牡丹江，禾苗空；
　　牡丹紫，禾苗死。
　　——《古今风谣》

　　【今译】
　　牡丹一旦变红，禾苗即刻变空；牡丹如果变紫，禾苗一定会死。

　　元至正中燕京童谣

　　牵郎郎，拽弟弟，
　　踏碎瓦儿不着地。
　　——《石痴别录》

　　【今译】
　　一手牵着大弟，一手拽着小弟，踏碎这块瓦纺锤，千万别生妹妹。

　　至正十年河南北童谣

　　石人有双眼，
　　挑动黄河天下反。
　　——《元史·五行志》

　　【今译】
　　石人有双眼，能把未来看；挑动黄河土，天下就会反！

　　至正二十八年彰德路童谣

　　塔儿黑，被人做主南人客；
　　塔儿红，朱衣人做主人公。
　　——《元史·五行志》

　　【今译】
　　天宁宝塔浑身黑，北人做主南人客。天宁宝塔浑身红，朱衣人做主人公。

　　狸斑童谣

　　元朝版本
　　脚驴斑斑，脚猎南山。
　　南山北斗，养活家狗。
　　家狗磨面，三十弓箭。
　　上马琵琶，下马琵琶。
　　驴蹄马蹄，缩了一只。
　　——《古今风谣》

　　狸狸斑斑，跳过南山，
　　南山北斗，猎回界口，
　　界口北面，二十弓箭。
　　清朝版本
　　狸狸斑斑，跳过南山，
　　界口北面，二十弓箭。
　　现代版本
　　点点斑斑，翻过南山，
　　南山北来，水界潼关，
　　狸猫翁煞，杨柳凿脚。

　　【今译】略

　　苏州除夕群儿呼语

　　卖痴呆：
　　千贯卖汝痴，
　　万贯卖汝呆，
　　现卖尽多送，
　　要赊随我来。
　　——《平江记事》

　　【今译】
　　卖痴呆，卖痴呆；千贯卖掉你的痴，万贯卖掉你的呆。现钱买卖可多送，若要赊账随我来。

　　台州塘下童谣

　　塘下戴，好种菜。
　　菜开花，好种茶。
　　茶结子，好种柿。
　　柿蒂乌，摘个大姑，摘个小姑。
　　——《涌幢小品》

　　【今译】略

　　拜月叩星歌

　　月，月，月，
　　拜三拜，
　　休教儿生疥。
　　参儿辰儿。
　　可怜溺床人儿。
　　——《帝京景物略》

　　【今译】略

　　都城小儿祈雨歌二则

　　青龙头，白龙尾，小儿求雨天欢喜。
　　麦子麦子焦黄，起动起动龙王。
　　大下小下，初一下到十八。摩诃萨。

　　风来了，雨来了，禾场背了谷来了。
　　——《帝京景物略》

　　【今译】略

　　小儿戏具谣

　　杨柳儿活，抽陀螺；
　　杨柳儿青，放空钟；
　　杨柳儿死，踢毽子；
　　杨柳发芽，打拔儿。
　　——《帝京景物略》

　　【今译】略

　　姑苏市井中童谣

　　丞相做事业，专靠黄蔡叶。
　　一朝西风起，干瘪。
　　——《明史·五行志》

　　【今译】
　　丞相做的经国业，专门依靠黄蔡叶。一旦西风挂起来，统统都干瘪。

　　燕王未起兵时童谣

　　烟，烟，
　　北风吹上天。
　　团团旋，
　　窝里乱。
　　北风来，
　　吹便散。
　　——《二申野录》

　　【今译】
　　烟啊烟，北风吹着上了天。燕子飞得团团转，窝里乱斗真凶狠。烟随北风吹过来，吹着什么即刻散。

　　苏州童稚为况钟歌

　　况晴天，朝命宣，
　　愿早归，在新年。
　　——《况太守集》

　　【今译】
　　况太守，是晴天，朝廷宣您去谢恩。惟愿早去又早回，与民同乐在新年。

　　天顺丁丑童谣

　　京城老米贵，那里得饭广！
　　鹭鸶冰上走，何处寻鱼嗛！
　　——《古今风谣》

　　【今译】
　　京城老米那么贵，教人哪儿找饭馆（范广）！长脚鹭鸶冰上走，何处可以寻鱼嗛（于谦）！

　　正德乙巳川蜀童谣

　　强贼放火，官军抢火；
　　贼来梳我，军来篦我。
　　——《二申野录》

　　【今译】
　　强贼把火放，官军拼命抢；贼来如梳有漏网，官军如篦全刮光。

　　嘉靖初童谣

　　嘉靖二年半，秫黍磨成面，
　　东街咽瞪眼，西街吃磨扇。
　　姐夫若要吃白面，只待明年七月半。
　　——《古今风谣》

　　【今译】
　　嘉靖二年刚过半,赶磨秫黍粗粮面,东街噎得瞪大眼，西街干对空磨扇。姐夫想要吃白面，须待明年七月半。

　　吴淞江童谣

　　要开吴淞江，
　　除是海龙王。
　　——《涌幢小品》

　　【今译】
　　若要疏浚吴淞江，只能依靠海龙王。

　　万里任职济南乡试童谣

　　三人两小，
　　太阳离岛。
　　——《池北偶谈》

　　【今译】略

　　熹宗时童谣

　　夭下兵起，
　　遍地皆烟。
　　——《绥寇纪略》

　　【今译】
　　天下到处在打仗，遍地处处尽烽烟。

　　李岩使小二歌

　　朝求升，暮求合，
　　近来贫汉难存活。
　　早早开门拜闯王，
　　管教大小都欢悦。
　　——《明季北略》

　　【今译】
　　早上讨一升，晚上借一合，近来穷人命难活。早点开门迎闯王，包管你一家大小都欢悦。

　　京中童谣

　　前门开，后门张；
　　前门引进虎，
　　后门又进狼。
　　不管虎与狼；
　　终朝每日“铛、铛、铛”。
　　——《清宫故事》

　　【今译】
　　前门大开后门张，拱手引进虎和狼。那管虎狼横行害百姓，自己从早到晚鸣锣开道响铛铛。

　　琅总督

　　琅总督，心狠毒；
　　不要民，只要官。
　　你官大，我山大。
　　你兵多，我树多。
　　大军炮，奈我何！
　　石鼓合，旄头落；
　　石鼓开；索星来。
　　——转引自《中国古代民间歌谣选》

　　【今译】略

　　渔童谣

　　水流鹅，莫淘河。
　　我鱼少，尔鱼多。
　　竹弓欲射汝，
　　奈汝会逃何。
　　——《广东新谱》

　　【今译】
　　水流鹅呀，请你不要再淘河。你没看到吗，我捉的鱼少，你捕的鱼多。我心想拿出竹弓来射你，怎奈你逃得快，真是没奈何。

　　的的确

　　的的确，买羊角。
　　秋风转，脱蛇壳。
　　——《古今风谣拾遗》

　　【今译】略

　　童女谣

　　月亮光光，孥来望娘。
　　娘看见：“心头肉。”
　　爹爹看见：“百花香。”
　　哥哥看见：“亲姐妹。”
　　嫂嫂看见：“嬲家娘。”
　　——《古今风谣拾遗》

　　【今译】
　　月儿亮光光，孩儿来看娘。娘看见连叫“心头肉”，爹爹见了自夸赛过百花香，哥哥叫了一声“亲姐妹”；嫂嫂暗暗咒骂“嬲家娘”。

　　湘中童谣

　　张打铁，李打铁，
　　打把剪刀送妹妹，
　　妹妹留我歇，
　　我不歇，
　　我要回去学打铁。
　　打铁一，苏州羊毛好作笔；
　　打铁两，两个娃娃拍把掌；
　　打铁三，三两银子换布衫；
　　打铁四，四口花针好挑刺；
　　打铁五，五个粽子过端午；
　　打铁六，六月不见禾草熟；
　　打铁七，七个果子甜蜜蜜；
　　打铁八，八个娃娃爬宝塔；
　　打铁九，后花园里好饮酒；
　　打铁十，十个癞子戴斗笠；
　　打铁十一年，赚个破铜钱；
　　娘要打酒吃，仔要还船钱。
　　——《庄谐选录》卷七

　　【今译】略

　　湖南童谣"月亮粑粑"
　　一、月亮粑粑(版本一)(长沙童谣 )
　　月亮粑粑，肚里坐个爹爹(1)，
　　爹爹出来买菜，肚里坐个奶奶，
　　奶奶出来绣花，绣杂糍粑(2)，
　　糍粑跌得井里，变杂□□(3)，
　　□□伸脚，变杂喜鹊，
　　喜鹊上树，变杂斑鸠(4)，
　　斑鸠咕咕咕，告诉和尚打屁股!
　　注:
　　(1) 爹爹:在这里用长沙话读成 dia(1) dia(1), 表示爷爷的意思。
　　(2)杂:长沙话里"只"、"个"的意思。
　　(3)□□:在这里用长沙话读成"嘎(2)麻(1)"。
　　(4)斑鸠:在这里用长沙话读成"斑咀(3)"。
　　二、月亮粑粑(版本二)(长沙童谣)
　　月亮粑粑，肚里坐个爹爹(1)，
　　爹爹出来买菜，肚里坐个奶奶，
　　奶奶出来绣花，绣杂(2)糍粑，
　　糍粑跌得井里，变杂□□(3)，
　　□□伸脚，变杂喜鹊，
　　喜鹊上树，变杂斑鸠(4)，
　　斑鸠咕咕咕，和尚呷豆腐，
　　豆腐一蒲渣，和尚呷粑粑，
　　粑粑一蒲壳(5)，和尚呷菱角(6)，
　　菱角溜溜尖，和尚望哒天，
　　天上四杂字，和尚犯哒事，
　　事又犯得恶(7)，抓哒和尚剁脑壳!
　　注:
　　(1) 爹爹:在这里用长沙话读成 dia(1) dia(1), 表示爷爷的意思。
　　(2)杂:长沙话里"只"、"个"的意思。
　　(3)□□:在这里用长沙话读成"嘎(2)麻(1)"。
　　(4)斑鸠:在这里用长沙话读成"斑咀(3)"。
　　(5)壳:在这里用长沙话读成"kuo(2)"。
　　(6)角:在这里用长沙话读成"guo(2)"。
　　(7)恶:在这里用长沙话读成"o(1.2(拼读))"。
　　三、月亮粑粑(版本三)(长沙童谣)
　　月亮粑粑，肚里坐个爹爹(1)，
　　爹爹出来买菜，肚里坐个奶奶，
　　奶奶出来绣花，绣杂(2)糍粑，
　　糍粑跌得井里，变杂□□(3)，
　　□□上树，变杂斑鸠(4)，
　　斑鸠咕咕咕，和尚呷豆腐，
　　豆腐一蒲壳(5)，和尚呷菱角(6)，
　　菱角溜溜尖，和尚上哒天，
　　天上四杂字，和尚犯哒事，
　　事又犯得恶(7)，抓哒和尚砍脑壳!
　　注:
　　(1) 爹爹:在这里用长沙话读成 dia(1) dia(1), 表示爷爷的意思。
　　(2)杂:长沙话里"只"、"个"的意思。
　　(3)□□:在这里用长沙话读成"嘎(2)麻(1)"。
　　(4)斑鸠:在这里用长沙话读成"斑咀(3)"。
　　(5)壳:在这里用长沙话读成"kuo(2)"。
　　(6)角:在这里用长沙话读成"guo(2)"。
　　(7)恶:在这里用长沙话读成"o(1.2(拼读))"。

　　竹枝词六组。（古代童谣）
　　灵山卫。灵山卫，灵山卫，几度梦里空相会。未曾忍心搁下笔，满纸都是血和泪。灵山卫，灵山卫，一草一木皆憔悴。闻说灵山高千尺，难觅一朵红玫瑰。灵山卫，灵山卫，多少情系天涯内？日日空见雁南飞，不见故人心已碎。灵山卫，灵山卫，一年一度寒星坠。遥望去年星在北，今年寒星又是谁？灵山卫，灵山卫，灵山何处无血脉？且听夜半松涛声，诉说昨日功与罪。
　　周庆进。
　　灵山客，灵山客，独自去游天上月。本欲带上花一朵，无奈山上百花谢。灵山客，灵山客，群仙为谁来鼓瑟？遥闻天上鼓瑟声，声声悲愤声声切。灵山客，灵山客，舍身忘情情亦烈。不闻雄舟从君走，唯见潮起潮又落。灵山客，灵山客，从此相伴唯黄鹤。昔日良弓和骏马，至今无人能骑射。灵山客，灵山客，悠悠长恨何时灭？李波欲掬灵海水，泪水和流到长夜。

　　花语。
　　吾本是，荷花女，衷肠未诉泪如雨。君若看到荷花泪，可知荷花几多苦？吾本是，荷花女，只是与君心相许。今宵为君把歌唱，句句都是伤心曲。吾本是，荷花女，朝朝暮暮为君舞。看尽人间多少事？知己只有吾和汝。吾本是，荷花女，梦里与君做诗侣。但愿天下有情人，总有一天成眷属。吾本是，荷花女，一片芳心请记取。他年荷花盛开日，朵朵带去吾祝福。

　　黍离。
　　风也奇，雨也奇，风雨之中话黍离。黍离声声不忍闻，闻之含泪皆离席。风也奇，雨也奇，纵横四海无强敌。看淡人间生与死，坦然面对枪林逼。风也奇，雨也奇，甘以鲜血溅胡逆。苍天为你唱挽歌，大地为你致悼辞。风也奇，雨也奇，留下此恨恨无极。来生亲率百万兵，长白山下雪国耻。风也奇，雨也奇，神州因你而风靡。振古铄金百万年，今日风靡又一时。

　　苇编五绝。
　　芦苇高，芦苇长，芦花似雪雪茫茫。芦苇最知风儿暴，芦苇最知雨儿狂。芦苇高，芦苇长，芦苇荡里捉迷藏。多少高堂名利客，都是当年放牛郎。芦苇高，芦苇长，隔山隔水遥相望。芦苇这边是故乡，芦苇那边是汪洋。芦苇高，芦苇长，芦苇荡边编织忙。编成卷入我行囊，伴我从此去远航。芦苇高，芦苇长，芦苇笛声多悠扬。牧童相和在远方，令人牵挂爹和娘。

　　峨嵋山。
　　峨嵋山，峨嵋山，吾今为你谱新篇。山上一曲红梅赞，山下一曲相见欢。峨嵋山，峨嵋山，处处秀色皆可餐。峨嵋一山有四季，峨嵋十里不同天。峨嵋山，峨嵋山，冰清玉洁似婵娟。峨嵋风情千万种，奈何独自守西川。峨嵋山，峨嵋山，峨嵋千载无烽烟。不与群峰争险峻，只为社稷保平安。峨嵋山，峨嵋山，虚无飘渺天地间。云游四海三十年，至此方知天地宽。

　　冬青谚
　　冬青花。不落湿沙。
　　茂陵中书歌
　　都荔遂芳。美硙鼓行。

　　后汉黎阳张公谣
　　公与守相驾蜚鱼。往来倏忽远熹娱。佑此兆民宁厥居。

　　太康末京洛杨柳歌
　　春风尚萧条。去故来入新。苦辛非一朝。折杨柳。
　　愁思满腹中。历乱不可数。
　　隋大业长白山谣
　　长白山前知世郎。纯着红罗绵背裆。长槊侵天半。
　　轮刀耀日光。上山吃獐鹿。下山吃牛羊。
　　忽闻官军至。提刀向前荡。譬如辽东死。斩头何所伤。

　　宋元康末市井谣
　　喝道一声下阶。齐脱了红绣鞋。

　　元至正中燕京童谣
　　阴凉阴凉过河去。日头日头过山来。
　　脚驴斑斑。脚踏南山。南山北斗。养活家狗。家狗磨面。
　　三十弓箭。上马琵琶。下马琵琶。驴蹄马蹄。缩了一只。

　　元明宗时童谣
　　牡丹红。禾苗空。牡丹紫。禾苗死。

　　元末湖湘中童谣
　　不怕水中鱼。之怕岸上猪。猪过水。见糠止。

　　谚语
　　春寒四十五。贫儿市上舞。贫儿且莫夸。且过桐子花。
　　商陆子熟。杜鹃不哭。

　　吴谚楚谚蜀谚滇谚
　　早霞红丢丢。晌牛雨浏浏。晚了红丢丢。早晨大日头。
　　官粮办。便无饭。
　　楼梯天。晒破砖。
　　反贼刘千斤。赃官姚万两。
　　褒弹是买主。喝采是闲人。
　　服药千裹。不如一宵独卧。服药千朝。不如独卧一宵。
　　戊午已未甲子齐。便将七日定天机。七日有雨两月泥。
　　七日无雨两月灰。
　　甲寅乙卯晴。四十五日放光明。甲寅乙卯雨。
　　四十五日看泥水。
　　壬辰装担子。癸巳上天堂。甲午乙未雨茫茫。
　　执破无雨。危成当灾。
　　二月杏华。胜可菑沙。
　　虾蟆鸣。燕来睇。通道路。修沟堤。
　　家欲熟。收欲速。
　　螃蟹怕见漆。豆花怕见日。
　　五月锋。八月耩。
　　槐兔目。枣鸡口。桑虾蟆眼、榆负瘤。
　　榆荚脱。桑椹落。
　　花三泡四。
　　秧苗针水。庄家早起。
　　木再花。夏有雹。李再花。秋大霜。
　　草木晖晖。苍黄乱飞。

　　俗谚
　　苍蝇不叮没缝鸭子。
　　日间不作亏心事。夜半敲门不吃惊。
　　得意失意语
　　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今榜挂名时。
　　寡妇携儿泣。将军被敌擒。失恩宫女面。下第举人心。

　　湘中童谣
　　马去不用鞭，咬牙过今年。

　　小儿戏具谣
　　杨柳儿活，抽陀螺；
　　杨柳儿青，放空中；
　　杨柳儿死，踢毽子；
　　杨柳发芽，打拔儿。
　　都城小儿祈雨歌
　　青龙头，白龙尾，
　　小儿求雨天欢喜。
　　麦子麦子焦黄，
　　起动起动龙王。
　　大下小下，
　　初一下到十八。
　　摩诃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