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加班 ...
-
“为什么第二天上班的工作内容就是拖地呢……”曦拿着手中的拖把，毫无规律地在地板上蹭过去蹭过来。
“你这算什么……为什么连我这个老板都要来拖地呢？”我们也是叱诧风云的‘妖姬’之老板啊，怎么可以被别人使唤着当拖地工呢？
“说起来……”曦望望空无一人的酒吧，竟然没有半个人。自己来‘妖姬’学调酒的时候，竟然没有看见过一个客人……“为什么都没有人来呢？”为什么Tony还能如此悠闲？难道他不怕酒吧就这样关门了？
“没有人来是因为现在是早上的，你见过有人说清早就来喝酒的吗？一般人都是晚上来的吧。”再加上，大多数来这里的人的目的，都不是喝酒吧……就是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所以我们的开店时间一般都是晚上六点了，这都成是约定俗成的了吧。”
“那这样说，我都还没有开始正式上班？”因为自己总是在六点之前就回去了。
“也可以说是这样啦……但是你调酒还没有学好，所以不上班，先练习也是对的啊。就像进公司时的实习是一个道理吧。”Tony笑着打消了曦的疑虑。
“这样啊……”不过，实习是实习的问题，没有上班而拿薪钱会让曦有一种莫明的不爽感，而且想到Tony和Kim本来是晚上上班的，为了让自己学调酒而早上就跑过来，连安稳觉都睡不
好，曦更是觉得过意不去。
看着曦一脸愧疚的表情，Tony忍不住揉揉他金色的头发。“不用担心的，我和金妮都是因为很喜欢你这小伙子的。”虽然才见面不久。
“咦？”Tony暂且不论了，Kim是今天才看见了我的，有什么“喜欢”可言的？
Tony笑着指了指Kim的方向，她的眼神里透露着认真，调酒时温柔如对待热恋中的情人，仿佛巴不得吻上去。“她只是别扭而已的，其实一定是非常喜欢你的…”
Kim收到火辣辣的目光，调完酒，回过头对着正鬼笑着的Tony和脸上似乎有红霞的曦大声嚷嚷
“你们还在干什么啊！不是叫你们拖地吗？再不拖完等会客人来了我看你们怎么办……”然后似乎想象出“妖姬”之鼎鼎有名的店长如同拖地工一般，在客人来的时候默默地拖着地……众人围绕着开始唱赞歌……
Tony似乎也想到了，连忙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你说如果是水倒在地板上，也就罢了。偏偏倒下去的是可乐（似乎不是倒下去的……），为什么是可乐就不行呢？可乐中含有水、二氧化碳、碳酸、糖、色素，所以清洗起来会比较粘比较难……如果倒下去的是可乐，也就算了。可偏偏来拖地的是两个根本没有常识的家伙，用拖把拖的时候，一会儿可乐就粘住了，又开始拿抹布……忙上忙下不亦乐乎？
“够了！你们两个都不知道世界上有种东西叫‘洗涤剂’吗？”Kim终于忍受不住了，朝着两个困惑着不知道为什么清洗不掉可乐的白痴大吼道。
“‘洗涤剂’……是一种化学成分吗？好像不是。”Tony更是认真，像一休似的用手指揉着太阳穴。“难道说是最新出的润滑剂？”忽然击掌一拍，兴高采烈地询问到。
“什么润滑油啊！你脑袋里面除了□□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吗？”Kim一时狂怒，也不顾曦是不是在场，就给了Tony一个上钩拳。“洗涤剂，洗涤剂啊！就是用来清洗脏的东西的啊！”看着他们两个人如此没有常识，Kim挽起袖子，“你们闪开啦！还是我来好了！”然后用她那白白嫩嫩又很纤细的手变戏法似的，掏出一瓶洗涤剂，倒一点在地上，开始擦洗……
“原来这就是‘洗涤剂’啊……”Tony拿着那瓶“白猫牌”洗涤剂，左右摇晃，上下仔细审视。一副看稀奇的表情。“和润滑油蛮像的嘛……”
“你再提润滑油我就把那个涂到你屁股上！”Kim狠狠瞪过去，本意是不希望曦再受到负面教育了，不过可能起到了反作用……看见曦莫明的恐惧的脸，Kim暗暗咬了咬牙：果然，冲动是魔鬼啊！“曦啊……我，我只是随便说说的，开，开玩笑的。”挤出一个笑容。
“这，这样。我想也是……”其实还是对本来有容光焕发的脸的Kim突然露出的那样的表情感到害怕，涂到屁股上……那多难受啊。望望干净的地板，再看看已经快指向六点的钟，曦摆摆手，“那，没事了，我回去了。今天非常感谢你们！”其实，自己在学习的时候，虽然成绩也是不错的，但是从来没有感受到调酒这样的快乐，也只是为了学习而学习。
“唔……”Kim揉了揉因为拖地流出的汗水，转头问问Tony“今天是曦上班的第一天吧？”
“嗯。”Tony笑答到，“我们‘妖姬’就因为这一天又多了一位美人。”
曦一个白眼抛了过去，“不是叫你不要再叫我‘美人儿’了吗？还有，不要用这种怀念往事的口气来说啊！”
“是，是。”Tony做了一个“抱歉”的姿势，不过看起来仍然没有什么诚意。
“曦，别理他了。”Kim也对Tony露出了鄙视的目光，“既然今天是你来‘妖姬’的第一天，我们要不要出去吃个饭庆祝一下？”
“……这个。”曦支着头考虑着，要不要去呢？其实曦是很想去的，毕竟，和同事一起开“欢迎会”是一件新奇的事情，也是自己迈入社会的第一步，不过……
不过想起关还需要一个“管家婆”的时候，曦还是决定算了吧。“我还有事，还是下次吧。”
Tony借势露出一个无比暧昧的目光，抛向Kim，“金妮，知道了吧？——小曦儿还有事呢，
咱、们、下、次、吧。”最后几个字，故意一字一顿地吐露出来。
Kim翻了个白眼给他，似乎早就知道他想要说些什么。因为古人就告诉我们“狗嘴里吐不出
象牙来”，所以Tony那个脑袋瓜里也不会有什么有营养的东西，“我知道了，曦。那下次再说吧。”
“正好，”Tony无所谓地垂垂肩，“反正今天晚上还有和小星的约会，我也没有空的。”
Kim又是一个白眼，“晚上要上班啊，你个白痴。”然后也收拾起自己的包来，“快去随便吃
点什么，准备回来开店。”
“呜……我和小星的约会……浪漫的烛光晚餐……”Tony哀号着，被Kim拖走……
慢慢往小区走回去，晚风吹拂而过。曦把自己在夜色下闪闪发光的金色头发捋到耳后，不禁感叹到，这小区还真是大。
会这样说也不是曦的错，从“妖姬”走到小区大门也不过五分钟，但是从小区走到五栋八楼三号，就需要十分钟。也许在有钱人家，这种小区不过是九牛一毛，不过，在曦看来还是非常巨大，好似城堡一般了。
一个转角，就要到五栋的时候，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保安叔叔！”曦急忙跑过去，这不是昨天送自己回家的好心的保安叔叔吗？
不是保安叔叔的保安叔叔回过头，看见曦那张充满朝气的脸，向自己跑过来，不禁满脸笑容。“孩子，怎么每天都回来得这么晚？不是叫你一个人要小心一点吗？”
“哈哈，我要打工嘛……倒是叔叔，今天还是在这里值勤？”
“值勤？哦，对，值勤……我在这里值勤的！”总不可能现在告诉他自己不是“保安叔叔”，所以更没有“值勤”一说了吧。只是晚上闲暇时间喜欢散步，所以才碰见他的吧？
“真是辛苦啊……”本来叔叔就已经是老人了，还让别人晚上来值勤，这样不是非常过分吗？“这个小区的保安制度真的是太过分了！这么晚了还要工作！您应该去起诉的。”
“是，是……哦，不是的。我喜欢晚上值勤，所以也没有关系的……”我要找谁投诉去？保安叔叔真是感觉欲哭无泪啊……“这个时候那些年轻人也可以快回去和家人吃饭，我老人家吃饭早，也就无所谓了。”其实确实也是自己吃饭早，基本上，自己想吃什么，什么时候吃都是非常容易搞定的。
“噢，”曦突然回过神来，“我还要回家做饭呢！”那慌张的神情，那可爱的动作，就如同新婚妻子忘记给丈夫准备饭菜一样的，保安叔叔不禁笑出来。这孩子，还真是单纯得可爱。
“你是要去买菜吗？那我们一起吧。”伸出手，拍拍曦的肩膀，竟发现全是嶙峋的骨头。这孩子，究竟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咦？保安叔叔不值勤了吗？”曦眼眸里闪烁着疑惑的光芒，其实他非常愿意和保安叔叔一起去买菜的。因为保安叔叔有种让人非常安心的感觉，就如同自己死去的父亲给自己过的，温暖的感觉。
“这个……因为我只要巡查到这里就算是结束了嘛！所以……所以随便去哪里现在都可以了！”保安叔叔非常勉强地笑起来，“哈哈，哈。所以我们走吧……”
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好吧。”
保安叔叔有一瞬间的无力，他这样，不是若自己是拐卖分子，也乖乖地跟自己走了吗？……心情有一瞬间的复杂。果然，是个单纯的孩子。但是，为什么他会住在那个人的房子里呢？……而且，他的身世，看来也不是非常好，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保安叔叔，没有水了，去那边帮我拿一下矿泉水好不好？要最便宜那一种就好了！”
“保安叔叔，我在这里选一下四季豆，帮我去把这个拿去结帐好不好？谢谢！”
“保安叔叔，好重哦……帮我提一袋吧。”
“保安叔叔……”
保安叔叔提着大包小包的食物，突然悲哀自己为什么要“自讨苦吃”？不过，自己还真是看清了一点。如果他真的是住在那个人的房间里，那么，他最迷人的地方一定就是笑靥了。从来就沒有人敢命令自己做这做那，若真的吃了豹子胆，自己也不会妥协。但看见他那一闪一闪的笑容，保安叔叔也只有安慰自己，“就当是锻炼身体吧……”
出来的时候，天已经从淡淡的灰色变成了浓密的黑色，曦回头担心地问，“保安叔叔，这么晚了才回去，你的家人不会担心吗？……等会他们拿着刀找我拼命，我可赔不起。”俏皮地吐吐舌头，向房子走去。
“我是一个人住的。”保安叔叔微笑着，“我和我的妻子分开了。”如果不算那些外人的话，自己确实也是一个人住的，所以，也不算说谎了。
“这样啊……”曦懊悔自己为什么要踩地雷了，也就闭了嘴。
“到这里就好了！非常感谢！”接过保安叔叔帮自己提了一路的东西，曦露出了笑容。
“不客气的，那我也该走了。”保安叔叔也笑到。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见这个孩子的笑容，自己的嘴角也不禁上翘起来。
“嗯，那再见！”曦高兴地挥手，转眼消失在电梯中。
保安叔叔也心情大好，快回去吧。不然周管家要生气了。踏着小步，哼着小区，消失在小区中，似乎回到了他年轻的时候……
做好饭，曦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
好无聊啊……关为什么还不回来！
并不是因为曦真的如同新婚的妻子想念丈夫，而是……关不回来，就没有办法吃饭啊！要怪，也不是关的错，而是中国伙食不是AA制的错，这样，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自己一个人就高兴地叫嚷“我开动了”啊！
“笨郑关……傻郑关……白痴郑关……”为什么还不回来啊！曦把自己从小学开始学过的所有负面词语全部用来形容了一遍关，还是觉得不过瘾。肚子已经快抵抗不了了，望着面前的食物，曦开始吟诗“口水直下三千丈，疑似银河落九天”了……
此时的关，正在因为一笔生意而努力工作着……王秘书精明地推着眼睛让自己一定在今天之前完成的样子，真的让自己明白了“恶魔”这个词语的真实含义……
闲暇的时候，喝杯咖啡。想起曦也许现在已经打工完回家了吧？于是拿起手机，按了几个号码。听见很快就接通的，从那边传来的声音。凶神恶煞的，就如同吉娃娃一般凶狠而并不危险。“喂！郑关吗？你怎么还不回来！”
“抱歉……”嘴角勾起一个幅度，“今天工作很多，可能我会晚回来的。所以你先吃饭吧……”
“哦……”突然又传来曦懊悔无比的声音，“我做了两人份！白做了啊！”
“没事啊，一份菜而已……”有必要如此懊悔吗？关光是想象也能知道曦现在的似乎肠子都悔青了的模样。
“有关系的！我老妈从小就教育我不能浪费粮食的！浪费粮食的人是会遭天打雷劈的！”
……像你这样说来，我恐怕已经死了上百次了。“好，好。我知道了……”
“那你忙去吧！我还要吃饭呢！饭我帮你包着放在冰箱里面啊！”在曦小小的心里，食物是可以远远大于一切的！当年老爸死的那时候，自己和老妈穷到没有吃的的时候，自己可永远不想再来一次！
“好好好，那挂了……”按下“结束通话”键，发现王秘书正诡秘地站在身后。
“郑董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是从来没有带女人回家过夜过的。”推推眼睛，跟着这个让无数女人心碎的花心男人几年了，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对任何人付出过真爱。
“你当然没有记错，我亲爱的秘书大人。”笑眯眯地暗自想到，当然是没有过的。因为他是男人嘛。
王秘书又是习惯地推推眼镜，叹了口气。“私生活我当然是不会干涉的，但是请不要耽误了工作。”
“工作、工作，又是工作……”郑董事无奈地垂肩，“王秘书哟，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到底何时才能找个对象结婚啊……”
王秘书的眼镜中似乎射出寒光，“不需要您费心的，郑董事。您只需要把这些工作完成了就好了。”指着桌子上仍然堆积如山的公文。
郑关仍然维持着一张镇定脸，心中却不禁挂泪啊……
等那堆公文终于批改完的时候，月亮都已经升得老高了，关疲惫地回到家。松松领带，不知道虐待员工是犯罪，虐待老板是不是犯罪啊？
家里还亮着灯，关进门便看见了留了一半的饭菜。仰头，“曦？你睡了吗？”
“唔……”梦呓一般的声音，关走进客厅，看见大大开着的电视，还有睡着在沙发上的曦。他金发还是如同第一天见面一样，闪闪烁烁。
一下子，这个家似乎才真正有了“家”的感觉。关第一次这样觉得，似乎宽大的房间也不是那么寂寞的。
抱起曦，放到自己的床上。轻轻地，压在他的唇上。
“今天就便宜你了，让你睡床好了。”邪笑一声，果然是柔软的！有种一亲就不想停下来的感觉呢。不过，自己没有对睡着的人出手的习惯。关蹑手蹑脚地走出去，洗完澡，便在那张今天才被抱怨“睡着一点都不舒服”的沙发，度过一晚……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加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