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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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这样的生活算否同居的一种。
白天阿哲去上班，下午给我带回便当来接着回去做他的活。等到他下班休息的时候，又轮到我上班，每天，我们每天见面相处的也只有那半个多小时。有时候他会看着我吃完，有时候却趁我仍在昏睡把饭留下就走。
只是，慢慢的开始很少抽烟。每天熬夜都很累，不管白天怎么睡却总也睡不够，或许不如黑夜给我的安全感吧。我总能听见那些嘈杂，街上的汽车，邻居的吵闹，走廊上的脚步声，全部听得见。
我对阿哲说起的时候，他看着我，按了按我脑袋，差点把我脸按进饭碗里。可他什么都没说，转身点上一根烟，拉门出去了。
我们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微妙，有时候他看着我，长时间的注视着我。我不敢抬头看他，一个人默默低头吃饭，听他叹一口气。
有一天我实在睡不着跑到街上闲逛，在一家店门口看见发呆的晓嫣。原来她到了这里。
“你怎么来啦？一直都不联系我。”她拍我肩。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已经不习惯用手机了，所以没有联系到我的方式，而晓嫣给我的那个号码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最近怎么样？叶晓彬呢？”我问。
她脸色黯然：“我们分手了。”
我一呆，前一阵子不是刚从杭州回来还买了戒指吗？
她看我呆愣的表情，笑起来：“没什么的。都算了。你别在意。”
我不是在意，我只是在想，这个世界有什么是永恒的呢？爱情？友情？还是……或许唯有生与死吧。我叹口气。
“我五点下班，你等等我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她说。
“好。”我无力的回答。一个人就近找个公园坐着，一直等她来找我。
在公园附近碰上马素，原来她住在这附近，提着东西好像要回家。我不知是否该跟她打招呼，她已经走过来。
“以琳？你怎么在这里？”她微笑，“好巧啊。”
“呵呵，在这里等一个朋友。去买东西？”我只好寒暄。
“嗯，晚上我哥过来吃饭，买点东西。你要不要一起来？”
“呃，不需要吧。你们兄妹两个好好吃团圆饭吧，我就不掺和了。”我笑笑。她脸上也挂起个笑容，说：“那我先回家啦，以后有空来我家玩。我就在那栋楼上。”她指指不远处一栋小楼。
“好。”我仍客套着。只是，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她这个笑容有些，不一样。却说不出所以然来。
晓嫣赶来的时候已经快六点，她说老板又逼她干活她好不容易点头哈腰抓紧溜出来，不然不知道又拖到几点。“黑心啊黑心，天下老板一般黑！”她愤愤。
我拉着她胳膊，“走吧，吃饭去。我都饿死啦。”其实并不怎么饿，两点半刚吃完阿哲送来的午饭。只是，找不到更多的可以做的事。
吃饭的时候，她果然跟我说起了阿哲。我就知道她肯定会问。
“你有没有阿哲大厨的消息？”她装作不在意。
“嗯，有啊。怎么？你还惦记着他？”我逗她。
“才没有呢。问问不行吗？”她嘟起嘴。我笑。
“你就讨厌吧，你现在是不是和他在一块呢？”她忽然说。
我一愣，这个也能感觉出来？但却不知怎么回答。她见我沉默贼兮兮的笑起来：“我原来就看出你们两个有鬼，闲着没事总凑到一起。我就跟叶，我就说你们两个最后肯定会在一起。”
她神色尴尬落寞，我伸手越过桌子握住她的手，说：“都会过去的。”
她咧嘴笑起来：“大不了再换一个，”
我真佩服她这样说，倘若换作我，不知是否可以这样轻松的说出来，“大不了再换一个”。我总是对过去念念不忘，哪怕离开太久远。除了，这座城市，或许那时的我太幼嫩，不知所以。
晚上去酒吧上班的时候，马素早就来了。我笑她：“哥哥来了也不多陪会？”
“他累了，早休息吧。反正以后时间还很多。”她也笑，只是，那笑容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我只能置之一旁。
这晚的客人极多，有络绎不绝之势，我们两个人根本忙不过来，而调酒的罗帅早就累到手抽筋。一直到半夜两点多才歇一会。我跑到后门点根烟，真的很累。马素跑出来看来也是偷懒。
“你抽烟哦？”她问。我看看她，低头把烟点上，舒舒服服吐一口气。其实我没有烟瘾，我可以三个月三年都不抽，但有时候每天都要抽，有时候甚至一天一包多。这让我的开销极大，可是，我没办法，要怪的话只能怪一井，是他教坏我。
“曲以琳，你是不是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她忽然又搭茬。我抬眼看她，不知道她为什么对我这么有兴趣。呃，不是，同性恋吧？
“什么样子？”我努力遏制自己的笑容，这想法真怪异。
“很冷漠，很淡然，好像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或许吧，这样生活习惯了。”我答，却忽然心悸，原来我是这个样子的。我以为，在别人眼里我至少是个安静的普通人，是那种投在人堆里谁也看不出来的那种。
“你很特别，肯定有很多男人追你。”
说的我一愣，怎么听上去像吃醋？我又一笑，不答她。
她见我沉默也不再自顾自说下去，转身进了酒吧。留我一个人默默地在门外抽烟。一根又一根。抽到第三根的时候，有水滴在脸上，没想到，下雨了。
我望望漆黑的夜空。雨开始噼里啪啦的掉下来。我扔掉没抽完的半根烟，进了酒吧。马素也在门口看天，她对我说：“下雨了。”
我点点头。疲倦的坐到吧台上。罗帅递给我一杯冰水，我说谢谢，他已转身忙自己的。“你可带伞了？”马素过来问我。我摇头：“没有。”
心里却期盼或许阿哲会来接我。
她看着我，问：“我说的话让你伤心了吗？”
说的我一愣，这语气好像一个无辜的孩子。“没有。我今天本来心情就不好，有不好的预感。跟你无关。别在意。”
她笑了，说：“那就好。”而我只有沉默。
早上六点了雨还在下，我给阿哲打电话过去却是关机。我一个人闷坐在吧台旁，罗帅早让女朋友接走，而马素让她哥给送伞来。“你哥刚来认识路吗？”我诧异。
“他在锦岛呆过很久，半年多。对这里很熟悉。”她微笑。
看来今天要我一个人睡在店里了。我想，这雨总是下起来没完没了，不如同夏，总是痛快的下一场就过。甚至有时候可以看见彩虹。同夏，同夏。
“对了我叫我哥带两把伞来吧，这样你就可以走了。”她突然说。
“呃，这怎么好。”
“没事的。”她转过脸就要打手机，可这时店门却开了。
那走进来的身影我很熟悉，只是，我不相信，会在这里见到他。
他的身影从黑暗中穿过来到我们面前的时候，我才真正的相信，原来真是他。他，一点都没改变。他把伞递给马素，然后转头冲我笑了笑：“以琳，本来我想晚上来，可是这场雨让我没办法再等到晚上。”
而我只能惊愕在当地：“马，马脸你怎么会跟来……”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