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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十 ...

  •   乖乖!总算见识到何为魔音穿脑了,小说里面也不是胡写一通啊!
      费歌捂起耳朵,这声音震得她耳鸣头痛。

      看着她蹙眉皱脸的痛苦样,柴遥不禁心火暗生,对着天空大喝,[尸王萧森,既然在这里何不直接出来说话?柴某犯到你的地方,自会一肩承担,勿需甩这种花招!!]

      [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凄绝的狂笑,接着一道飞光从半空扫下。

      柴遥抱起费歌往后一跳,躲过了攻击,地面顿时被削出一个深沟。

      未待二人站稳,灰黄的人影[轰]地一声,有如一道从天急降的惊雷,落在三尺外的土坡上。落下的气势形成一股上飚的骤风,将他暗色的衣袍和披散的灰白头发拂得张扬乱舞,衬着一张似哭似笑的鬼面,活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你说你一肩承担?我怕你承担不了啊!柴,遥!!]最后两个字说得咬牙切齿,[我不想伤你,真的不想,虽然我是讨厌二师弟,可是和你无关,我们本无冤无仇。。。。。。你却杀了黑白无常坏我大事!!!死一千次一万次都难消我心头之恨!!!]

      柴遥没有理他狂暴的语气,只平淡道,[黑白无常非我所杀。]他杀人,一击便可,不会用拔舌这种令人受罪的手法。

      [狡辩。。。狡辩!!黑白无常手臂脱臼的方法,和点穴手法分明是师弟的惯用,师弟两年前死了,这世上会用这些方法的除了你这唯一的徒儿不做第二人想!!]

      [信不信是你的事,我只是说出事实,要战,我侯着。]说罢将斧摆在身前。逃不掉了,要战?瞥了一眼身后,柴遥泛出苦笑,只有拼一拼了!

      [你要与我战?赫赫。。。哈哈哈哈。。。。。。]尸王一边大笑不止,一边从腰间取下软剑,忽然用很轻柔很轻柔的动作抚摸剑身,温道,[这柄剑。。。是我爱妻的,本来现在我会在桌前与爱妻对饮,互道思恋之情,可是。。。]

      语调一转,剑尖指向柴遥,[都是因为你!!让这一切化为泡影!你死不足惜!不过。。。。。。]
      头微微一转,似乎在看他身后的某一地方,[那个孩子。。。你似乎很护着她?]

      费歌一愣,在说她吗?

      [你休想!!]柴遥拔地一点,冲了过去,劈下斧头。

      尸王身形微动,只出一手便轻易当下了落如疾风的斧势,原本软啪啪的剑此刻硬如坚石。

      [我不过稍一试探,你就这么气急败坏,看来那孩子对你果真很重要了?]

      [尸王,你我的恩怨不要牵扯到无辜的人!]柴遥一运气,想把剑身劈断。

      [你要我别伤她?]剑尖一拨,轻易拨开了斧刃。

      柴遥往后一闪,避开了剑尖,却没法完全缓解拨剑时的力道,在坠地后险险地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子。

      不妙!费歌凝起了脸,任谁都能看得出小遥现在很是吃力,那个带着鬼面的人不是个普通角色!

      [唉呀唉呀,看来骷髅部队多少让你受了些影响,才这么一会儿就聚不起气来了?还是。。。。。。]尸王一步接着一步地走近,语调带着一股异寒,[你心有旁骛?]

      剑尖一挑,一阵剑风朝他袭去。

      在快要扫上身的时候,柴遥才往旁边一跃,剑风擦身而过,打了弯直直朝向斜后方飞去。

      [费歌!]糟糕!他竟忘了软剑的特性,现在挥斧去拦也来不及了!柴遥在空中一个旋身,落地时脚尖猛地一点,运足功,拔身冲了上去。

      费歌看不到飞旋过来的剑风,只觉得一阵凉意袭来,便被人扑倒在地。

      等她回过神来就见到小遥半撑着身子挡在上面,背着光线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看到——

      半截发尾垂落在地上,还有。。。一滴。。。两滴。。。

      [小遥。。。。。。]抖着手摸向他的后背,却摸到了一片湿热。[你受伤了?]

      [还以为。。。能躲得过去。。。]苦笑一下,整个身子压了下来。

      [好重。。。]差点被压去半条命!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底下出来,正想起身,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血!!全是血!!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血 ?

      [小遥?]忙过去想将他扶起,这一扶不可避免地碰上了被些浸透的背部。[怎么回事?]

      心突觉一凉,这伤口是怎么回事?居然这么深?象中间被挖去了肉一样,都能看到骨头!!
      不行!得先止血!可是止得住吗?

      不管了!先把伤口绑紧!
      费歌伸手就要脱下外褂。

      [不。。。不要紧。。。]尚有一丝知觉的柴遥忙止住她的动作,[我已经点了肩部的气穴,血一会就能止住了。。。咳。。。]

      [小遥。。。你别说话了!]

      [不错不错,还没死,要是那孩子被击中恐怕现在早已回天乏术了。]尸王提着剑走了过来。

      费歌见状忙挡在了前面,怒目瞪向他——死老鬼,你还来??

      尸王顿下了脚步,
      [你?]
      语气中有不易察觉地惊讶,这孩子,居然不怕他?
      随即道,[你安心,,他已经没有价值再让我出手了,是不是?]

      柴遥心中苦笑,看来果真被下毒了,而且还是逼不出来的毒!难怪他刚刚一运功就觉得气血翻腾。

      [什么意思?]费歌不敢放松,戒备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剑。。。我事先喂了毒,借着剑气送了过去。这种毒遇气则发,所以想运功逼毒是妄想。以他的功力至多能维持一个月,这种毒发作起来会有如万蚁噬心,先烂内脏再腐皮肤,最终就只剩一副骨架!那时,我会考虑收他做我骷髅军队的首领,哈哈哈哈。。。。。。]

      费歌可没心情同他说笑,一张难看至极的脸随着他多说一句就越冷一分。
      [死人头!你家那两只鬼刨坟掘尸,死有余辜,不过他们会死,横竖是因为我的关系,小遥顶多算个打手,你刚才那一剑不是冲着我来的吗?把解药给他,我再给你砍一下就是了!]

      [哈哈哈哈哈。。。。。。]再度由面具下面爆出一长串的笑声,[你这个女孩倒挺有意思,将你送给吾妻做丫头她一定会很开心!!]
      说着缓缓抬起握剑的手。

      柴遥一见情况不妙,忙忍痛支起身子,大叫,[醒尸还阳!!]

      尸王的身子重重一震——[什么?]

      [就算因为少一具尸体错过了还魂术十年一次的时机,还是有办法召回魂魄。]一句说完,柴遥顿时猛咳起来,呕出一摊黑血。
      [叫你别说话!]费歌忙轻轻抚他的心口。

      [你刚才说什么?]尸王放下剑,声音抖得不复原形。

      [还。。。还魂术之所以要隔十年。。。是因为人的魂魄。。。满十年回归故乡一次。。。那个时候,如果。。。魂魄的□□还在。。。利用十二个人的肉身实行还魂术。。。就能让死人复活。。。。。。]又是一阵猛咳,柴遥抓住胸前微微颤抖的手,用力握了握,又继续道,[你别忘了,我师傅也是百怪的徒弟。。。他同你一样。。。也想让师叔。。。复活。。。招魂术。。。我曾亲眼看他施行过。。。。。。]

      [诸葛飞已经死了,你说这个有什么用?]那个混蛋居然也有这番用心?

      [我师傅。。。虽然死了。。。可是。。。还有人会用。。。。。你想知道吗?]

      [不论真假,只要你说出人名,我就不再对那女孩出手,而你。。。若有本事让我在一个月内成事,我就把解药给你!]如果他的爱妻真能复活,那他什么也不会再计较!只要能。。。。。。

      [你也应该有所听闻,江湖人称魔医的女子是我师傅的女儿,她从医,自然会对招魂术感兴趣。。。。。。事实上。。。。。。我师傅的招魂术。。。也是在她的帮助下才成功的。。。。。。你要能找到她。。。说动她帮你。。。想要还魂。。。不是难事。。。。。。]血自嘴角不断流下来,用手随便抹了一下,柴遥笑了,有别于平常——笑里藏刀。
      [对了,她叫水忘儿,是我的义妹。]

      [水。。。?]

      [很熟悉的姓氏吧?她是从母姓。]

      不。。。不可能。。。不会的。。。。。。

      [她的父亲是诸葛飞,母亲是水无月,也就是你的。。。]

      [不要说了!!]尸王暴喝一声,捧住头,[不可能!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无月不会背叛我。。。她不会背叛我的。。。。。。不会的。。。不会的。。。]

      就是现在!
      柴遥抱起费歌忍住钻心裂肺的疼痛,提起一口真气,飞身跃入林间,向远处循逃。

      师叔教得方法果然有效,但是揭人伤疤非他所愿——情非得以,在他重伤到几乎无法施力的这种时候,要他相信尸王不会再动手伤人是不可能的,为今之计就是找机会脱身。

      出林的路近在眼前,尸王没有追上来,看来这个事实对他的打击很大。。。。。。暂时可以安心了。。。

      缓缓降落在地上,柴遥再也使不出半点力,软软地倒了下去。

      [小遥!]费歌扶着他跪坐下来,[我马上带你去华府!]那里肯定有人能救他。

      [别。。。那里没有人能解我身上的毒。。。]他不想再回去给人添麻烦,华叔还有要事在生身,而且。。。。。。[费。。。费歌。。。带我去医圣门。。。。。。找我义妹。。。]说完,头一歪晕了过去。

      [医圣门?]好像听过,好像是在北省境内,若步行,没个把月到不了,可是看小遥现在这个样子似乎连一天都等不及。
      。。。。。。
      离市集还要走大约一刻钟。

      费歌回头看看自己的包,又看向躺在地上的人,眼中闪过一抹坚决。只见她拉起柴遥的一只胳膊扛在肩头,使出全身力气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吃力地朝林口挪动。

      ——[小遥,你要坚持住!]

      ???

      [彦儿!这是怎么回事?]水如镜疾言厉色地指着一路奔回来的红马,早听说有人去送柴禾就心生疑虑了,一问之下才知道送柴禾的人居然是柴遥,当下明白儿子打的算盘。这个笨蛋,竟在这种时候让他出门?看疆绳的断口,是被利器切断,显然当时情况十分紧急,而连接板车的绳子则是跑得太快而在中途挣断的,遥儿他们肯定是出事了!!

      [娘!]华彦知道事情不妙,忙[扑通]一声跪下,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好!!我生的好儿子!]水如镜气得浑身发抖,举起手就扇了过去。

      [啪!]五指印慢慢浮现在脸颊上。

      嘴角流下一丝鲜血,华彦也没有动手去擦,是他的责任,娘没有打错!

      水如镜见他不避不让,又看到他嘴角流出的血,惊觉自己出手过重,心下有点泛疼。
      [你先去林道那里查看一下,不要声张。对了,也不要让你爹知道这件事,他藏不住话的。]

      [是。]华彦起身,没多想就冲了出去。他知道娘打归打,还是心疼他这个儿子的。如果给爹知道了,恐怕非打断他的腿不可!!可是。。。

      柴大哥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断然不会原谅自己!!

      看着儿子的背影,水如镜不禁摇了摇头。如果遥儿照她的话说,必定能逃过一劫。先想办法牵制住师兄。反正冰火剑是丢定了,就用它来搅和搅和吧!

      ???

      [小姐,有人来求医,要见您。]梳着两个发包的小丫环诚惶诚恐地在门外禀报。
      她实在怕极了小姐,虽然小姐人长得美,也不会欺负下人,可是你见过一个连人死在面前都无动于衷的医生吗?小姐就是!方才还见死不救呢,就因为人家只愿出钱不愿付规定的报酬。。。。。。小姐收的报酬也很奇怪啦。。。

      [不见。]水忘儿坐在桌前看书,连头也懒得抬一下。她今天已经见了三户上门求医的人家,没一户愿意付她指定的报酬,现在她一点心情也没有。

      [可是。。。小姐。。。]丫头抖着声音开口,对小姐漠不关心的态度有些不满,[那人伤得很重,你再不去他就要死了。]

      [死了就死了,跟我有关吗?]

      听听听听,这是为人医者所说的话吗?医者父母心,恐怕小姐是永远也不会懂这句话的。
      小丫头无奈地退下,嘟哝道,[可怜那位文弱的公子哥硬是把人背上来呢,看来那位柴遥公子是死多活少了。。。]

      话音未落,一道青烟已经飞过,往大门那儿去了。

      小丫头惊愕地看着那道疾驰的背影,张口结舌
      ——那费公子当真料事如神,说小姐听了[柴遥]这个名字一定会见他们的。。。真的耶,那个半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门[哗啦]一声被打开。

      费歌缓缓抬头——事实上,她连抬头都觉得万分吃力。

      [怎么搞成这副德性?]水忘儿脸色一白,不仅仅是因为伤口的深度,他中的那种毒是。。。
      居然是那家伙下的手??[帮我把他们两个扶到内堂!]

      一声令下,下仆就七手八脚地把人抬了起来。

      [慢着,我自己能走。]费歌手一伸,阻止了下仆,踉跄了几下,站了起来,却感到双脚有如千斤重。

      [别勉强了,听丫头说人是你背上来的?别说我义兄一个大男人,光他的那双斧头就相当于他一个人的重量了。你一个半点内力也没有的弱女子能做到这样已经出人意料了。]虽然他一脸灰土,身上的儒衫沾满了鲜血,看起来既邋遢又肮脏。可是她学医那么多年,男女的区别岂会分不清?

      [并非所有不会武功的女子都是弱女子。]至少她不是!费歌憋了一口气,迈着沉重的步子跟着那些抬人的下仆。

      水忘儿不禁多看了她两眼,对她从容的态度心生敬佩,于是笑道,[抱歉,是我失言。]

      [救他!]

      [当然,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让他死的,它可是我爹唯一的宝贝徒弟,不过。。。。。。是你要我救他,是你,对吗?]

      [没错。]

      [你可知道我的规矩?]

      [规矩?]费歌一愣,回想起小遥说过的话,道,[我懂,只要你医好他,半条命或者一条命由你取。]

      [好,爽快!]水忘儿笑得很开心,是真的开心,她很久没遇上这样的人了,笑了一会,她又道,[不过,你可以说是我义兄要自救,这样我向我义兄去要报酬就行了,相信这也是我义兄的意愿。怎么样?只要说一声,我不会要你任何东西。]

      [谢了,但是,小遥。。。我不想他死!]

      水忘儿不再说话,深深望了她一眼,有种释然。。。有种欣慰。。。

      ???

      一个月后

      [我自己吃。。。]

      [别动!]看了一眼包得跟个粽子似的人,费歌一脸不满。都变成木乃伊了还不听话,[我喂,你张口!]

      [可是你也有伤。。。]瞟了瞟她扎着绷带的右肩,心中又气又心疼。

      费歌无所谓地耸耸肩膀,道,[小伤,已经快好了。]
      不得不承认,忘儿的医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那天动手术的时候,她一直站在旁边看,从割肉解毒到缝针包扎,总共还不到一个时辰,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丝毫犹豫,看得她不得不兴叹古代的医术从来就没有落后过。连小遥那种要死人的伤口都医得了,她这点皮肉小伤算什么,早就快脱痂了。

      [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伤呢?忘儿她到底收了你什么样的报酬?]

      [右肩上的一小块皮肉。]

      [嘎?]柴遥傻眼,他是不是听错了?以他那么重的伤,忘儿居然只要了那么一点?

      费歌笑了笑,她刚开始也以为自己听错了呢,本来已经做好准备赔上半条命了,去胳膊去腿,养毒试药,她什么都想过,所以当忘儿提出要求的时候,她露出的那副蠢样足以让她丢脸一辈子。

      [我义兄伤的是右肩,你就以她一半的伤口长度来赔吧。]当时忘儿是这么说的,然后手起刀落,在滴血未出的情况下已经为她扎好了伤口,由于刀上涂了麻药,她连疼痛的感觉都没有,就完结了。而且,她那片皮肉在替小遥制解药时全部用了进去,说来说去,她什么都没有损失。

      [你义妹,与他人口中所说的魔医不一样。]住在这医圣门,天天都能听见别人说三道四,描述她的恶形恶状和见死不救。可是费歌看在眼里,却又是另外一种光景。

      柴遥淡淡笑道,[忘儿是个好姑娘。。。。。。只是有点偏激。。。]那种环境造就的个性是难以避免的,也不需要别人的理解。

      费歌没再问什么,她向来对别人的私事兴趣缺缺,反倒上下打量了一下半卧在床榻上的人,不解道,[小遥,我一直想问你,你不是只有右肩受了伤吗?怎么从头到脚都裹了起来?]

      [赫赫。。。]柴遥又露出苦笑,[我没告诉你吗?我义妹。。。以整我为乐。]

      [。。。。。。]她能了解,小遥就是那种看了就想欺负一下的人。算了,先不想这个,费歌拨了拨头发,[听忘儿说再过一个月你就能下山了?]

      [嗯,我准备拆了线就离开这里。]像现在这样动弹不得可真比杀了他还难受。

      [你要回家吗?]

      [对呀,怎么了?]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是这样。。。。。。]费歌难得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她用食指挠着脸颊,吞吐道,[我想,你在回家前,先陪我去个地方,我想你去见见我的父母,而且。。。。。。如果成亲那天没有女方家长。。。会很困扰吧。。。]

      [你的意思是。。。。。。]柴遥大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忍不住求证道,[你答应与我成亲了?]

      费歌点了点头,肉都给他吃了,能不认吗?

      [太好了!]举起肉粽手欢呼,却扯到了伤口,当下痛呼出声。

      [别太兴奋,唉,早知等你好透了再说,你没事吧?]典型的乐极生悲。

      [没事。。。我没事。。。]又要忍着痛又止不住要笑,在他脸上形成了很滑稽的表情。

      [对了,以后你就叫我小歌好了。]费歌坐在他身边的床榻上,拿勺子喂他喝粥,[我爸妈都这么叫我,既然我们迟早是一家人,就不要叫得那么生疏了。你叫我小歌,我叫你小遥,多顺口。]

      柴遥默默地听她说话,默默地吃着粥,默默地看着她。

      看,看,看。。。。。。
      灼热的眼神几乎要把她看穿。

      等到一碗粥喂完了,他才开口。

      ——[小。。。小歌。。。虽然你答应了。。。但我这样可以吗?又穷,又没文化。。。又吝啬。。。连衣服都没几件好的。。。这样的我真的可以吗?]他不要因为救了她才能娶到她,他不要她的感激和同情。

      这个傻瓜,到了节骨眼上反倒退却起来,这样自卑的心态可要不得,他哪有自己想的那么平凡?以后要好好教教他。

      柔柔地看着他,费歌不住笑了起来,不答反问道,[那我也可以吗?脾气不好,也不会打扮,像个男人,就算和你成亲也不会霞衣凤冠,就算有了孩子也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在家相夫教子,还是会天南地北地做做生意,挖挖宝藏,还会盗墓哦!这样的我。。。你也要吗?]

      柴遥望着她罕见的柔和神情,愣住了。半晌,将裹得硬硬的手往她身上一搭,

      ——[我要!只要是你,我都要!]

      不管是她的坏脾气还是她异于常人的方面,他都一并接收过来,因为。。。他就是喜欢她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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