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爱过》羽如云

21、购房

　　搬出去，总要卖个像样一点的房子住。鸿城像样一点的房子都要上百万，那还不算是豪宅，真正的豪宅那要得上千万。林征堑和秋语歌住的地方，怎么也得上个几百万吧？不然怎么拿得出手。林征堑手里几万几千的花销有，要他一次拿出几百万买房子，他没有。他的钱，还在遗产单上写着，不等他父母过世，只能放在纸上看看。他只能和父母商量搬到林家其他的房产里去住。

　　林征堑要搬出去，林征杰和林征炅也就跟着要搬。让不让搬，谁搬去哪一间房产，晚饭桌上，大家争得不亦乐乎。吵了几次，姚芝撂下饭碗，宣布最终决定，有本事，自己挣了钱买房子搬，否则搬出去的事情，今后免谈。

　　其他弟兄俩个就此收声。

　　林征堑却不能就此罢了，他开始想办法挣钱。在自己父母手下做好是好，日子好过，但是工资这件事，还是自己的父母说了算，姚芝不想让他搬出去，自然也不会给他发很多钱，只是够平时花销罢了。他一直来多少钱，吃用多少，根本就没有储钱这个概念，要发财，就得想办法。

　　中都的股市四平八稳，没有大量的资金操作市场，不可能靠它一夜暴富。

　　彩票要靠运气。林征堑的运气还没那么好。

　　赌钱也许可以，他去报名参加Poker比赛，比赛要从城市开始淘汰，然后跨洲，最后才能入决赛，赢到他需要的大奖，这中间需要一些时间。这段时间，他在外面托朋友找高报酬的单子做，希望能挣一些外快。

　　他这样大张旗鼓地找财源，只要有心看着的人就能猜到他缺钱。

　　还没等他开始正式的比赛，翡描青就借洛孜瑜的手把钱给他送去了。林征堑当天晚上赌完了牌就走了，压根没想到要拿那笔钱。没想到过了一天，也就是他在新月古堡的最后一天，大清早他就接到帮他看房子的委托人的电话，说他上次看中的房子转交手续已经办妥，就等他去签字了。林征堑有些一头雾水。秋语歌曾经看中一套房子，要价六百万。他托委托人盯着这套房，如果近期不出售的话，他一筹满首期就会联系他。他说是这么说，也没有抱很大希望，靠自己，他不可能一次付清，只能靠贷款，照他现在的收入，至少要缴付百分之六十的首期才能拿到贷款，即便他能借父母的关系贷到全部房款，分期付款还不出等于白贷。他问委托人，“首期还没有，怎么转房？”委托人奇怪地问他，“你昨天一早给我汇了四百万，让我尽快下约办手续，四百万已经超过百分之六十了，怎么还说没有首期？”

　　林征堑挂了电话，刚开始还在想是不是父母突然之间想开了，买了房子给他一个惊喜。想想这不可能，他父母摆明态度不让他们搬出去，不可能无缘无故突然改了主意，再说真是他们买的，为什么出了四百万这个尴里不尴尬的数目？要么给百分之六十三百六十万，要么就全部付掉。

　　他定下心来想了想，就想到翡描青了。他并不清楚当天晚上的赌资究竟有多少，但是肯定不少。他来不及去找他，拿出掌中机就给翡描青打了个电话，他先问他，“描青，前天晚上的那付牌我赢了多少？”

　　翡描青坦言，“四百万。”

　　翡描青这么一说，林征堑就全猜到了，钱是翡描青汇给他的委托人的，“描青，谢谢你。”

　　翡描青在电话那头笑，“你自己赢来的，谢我做什么？”

　　林征堑挂断电话前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看房子？”

　　翡描青逗他，“我有千里眼，你以后做事留心些，我都看着呢。”

　　林征堑呲了一声，表示不信，但是他又说，“描青，这一次我欠你。”

　　翡描青轻描淡写地说，“如果你一定要算清楚，就当我送给你们的结婚礼物，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早点回去看房子吧。”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林征堑提前走，主要是因为这件事。洛孜瑜显然不知情，林征堑也就没有和他提起。

　　搬家的事，一个星期内就搞定了。儿子真有能力自己买房搬出去了，姚芝和林授业也没有办法再坚持，总不能叫林征堑真的背债辛苦，父母两个出钱把余下的两百万房款给他付清，另外还出钱给他添家具，请佣人。林征堑一开先例，林征杰和林征炅也跟着搬走，林家一下变得空空荡荡的。林征堑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就把承诺父母约洛孜瑜一起晚餐的话兑现了。

　　这里面的转折，洛孜瑜现在还不知道。

　　房子的事情解决了，孩子的事情却还在日程上。林征堑抱着秋语歌躺在床上的时候，突然在想，不会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人生理系统有毛病，不能自然受孕吧？

　　洛孜瑜深夜飞车两个多小时，到了“姻缘一线”。

　　绮小河正在深睡。农家都天明而起，天黑而歇，她不熬夜。程捷也对她说过，熬夜对女孩子的皮肤不好。

　　洛孜瑜站在她的床前看她，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保养了不过一个月，绮小河已经脱胎换骨，一点也看不出刚进城时那种土气。她裹着一层薄被子侧睡着，臀腰之间那道深深的沟壑勾勒出她细小的腰肢和圆润的臀部。她脸上的皮肤细腻晶莹，看着细致精巧，没有一丝瑕疵。

　　洛孜瑜静静地欣赏了一会儿，伸出右手，用一根手指小心地撩开她额头的碎发，仔细地看着她娇嫩精致的容颜。她的眉长而深，眉角弯弯如新月留情，紧闭着的眼帘线条甜美，纤长浓密的眼睫犹如蝶翅停驻，她就像照片上的她，唯一不同的是她睡态娇憨，照片上的人冷艳。不过洛孜瑜已经很满意了，这世上怎么可能再有一个一抹一样的她？

　　洛孜瑜收回右手，小心地把被子从她身底下抽出，掀开了被子。她穿着及膝的睡衣，只看得清一双修长光洁的小腿和两只可爱的小脚，她的十只脚趾圆润饱满，脚趾甲只只晶莹。洛孜瑜用手比了比，她的脚掌正适合他手的长度。他满意地笑了笑，用被角盖住她的脚，开始解她睡衣的纽扣。

　　第一道纽扣开，露出她精致的锁骨。

　　绮小河显然在睡梦中有所感觉，她动了动，轻轻地哼了一声。

　　洛孜瑜收回了手，怕把她惊醒。

　　绮小河蜷起身体，又沉沉睡去。

　　洛孜瑜放弃了再查看下去的打算，程捷推荐的人，应该不会有任何表面的瑕疵。他替她系回解开的两粒扣子，又为她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退出她的睡房。

　　程捷在上次约见他的办公室等他。见他进来，程捷问他，“怎么样？”照规矩，客人先要验货，满意了才会谈下一步。

　　洛孜瑜点点头，说，“程妈妈辛苦了。”他在程捷对面坐下来，准备谈价格。

　　程捷开了一张表单给他，上面列明一系列的花费，她请来替绮小河做保养的，都是专业人士，用的护理用品也是最高档的。在她把绮小河交给洛孜瑜之前，她要保证她在最佳状态，这样才可以争取到最好的价钱。程捷有一双会挑宝的眼睛，绮小河刚来的时候，虽然身上的尘土都清洗干净，但是多年风霜侵袭的痕迹却不是洗一次澡就会从身上流失的，她的肌肤黝黑，到处都是皲裂，眼神透着胆怯，手足无措，这样的货色，在普通人眼里，不过是个稍稍有些姿色的乡女。程捷却从她透彻清澄的眼眸里看到她清纯干净的心灵，透过她皲裂的表皮下看到她幼嫩无暇的本来面目，透过她纤柔的身体看到她两年后妙曼的体形，透过她的顺从乖巧，看到她前途无量的未来。这一块未雕琢过的璞玉，在程捷的手里开始散发光华，但是她的将来，也许在她头一个客人手里。

　　这个客人，就是洛孜瑜。

　　程捷要为绮小河叫一个好价钱。洛孜瑜有钱，但这不是程捷叫价的原因，无论是何种商品，客人只有出到高价，到手后，才会珍惜，也只有他们喜欢的商品，他们才愿意出高价。洛孜瑜今日对绮小河的评价，以及对她日后珍惜的程度，全看他今日愿意出到多少价钱。

　　洛孜瑜接过表单，扫了一眼，并没有提出异议，他准备签单。一个月的保养费六万，这价钱并不贵。

　　程捷说，“小洛先生，请勿着急，我们需要谈一谈小河的身价。小洛先生是明眼人，来我们姻缘一线之前，一定已经将市场价打听清楚了。一个处女一年的包养费根据本人姿色和学历背景，开价在十万和六十万之间。我要问小洛先生讨的价钱，却在六十万之上。小洛先生先不要着急，听我说一说原因。小河的姿色我们就不用多说了，小洛先生已经自己检验过，小河今年才十六岁，已经有这样的姿色，等她十八岁，一定更诱人，程妈妈看人从来不会有错，到时还希望小洛先生会回来继续签约。”

　　洛孜瑜微微笑了笑，没有接口，只是耐心地听着程捷的下文。

　　程捷顿了一顿，继续接着说，“我们再来说一说小洛先生的要求，你希望找个没有经验的情人。。。。。。”

　　洛孜瑜一直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倾听。程捷话语滔滔，却一直不肯说价钱，说了快要半个小时，她才告一段落，问洛孜瑜，“小洛先生，我说的你同不同意？”

　　洛孜瑜对程捷的所有评论都不置可否，只是问，“程妈妈，你要的价钱，到底是多少？”

　　程捷心里想，今天看来又碰到会谈价的生意人，这价不能不由她先来开，她伸出一只手指，说，“这个价。”

　　洛孜瑜却不肯猜价，嘴角一扯，笑着问，“程妈妈莫非要我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