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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孤煞女逆天改命惨遭天谴记 ...

  •   这几日,高家女主几次搜我家意外看中念念,时常拜帖让我带念念过高府游玩。我得罪不起,也常走动。那高家人虽被我骗了一回儿,但见我卖的物件一下子吸引过来,又听我忽悠神婆的见闻,高家女主高玉姗对此彻底着迷,对我一见如故。她被众夫侍侍候的很好,有些人一辈子都未见过女主的面子,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当家主事,上战场做生意。甚至高玉姗看我这一副光杆司令的可怜样,准备挑几个得力的送给我,我连忙推辞后他又一想认为我自己混的就不错,不缺业务好的,马上又找了几个床上功夫好的,懂得心疼人的,嫩的掐出水的官人给我,我脸都白了。这群伺候高玉姗的莺莺燕燕也一同在她旁边听我胡吹乱讲,又没见过念念这么可爱的女孩,都在高玉姗面前吹耳边风。一时间我竟成了高府第一常客,出进频率一时高过这家主人自己。
      所谓不打不相识概莫如是。
      很快,我和高玉姗好的可以穿一条裙子。高玉姗从小就在男人堆里长大,有些事是需要同同性好友说的,现在她突然见到我,心中失落的一块算是填平了。没几天,她马上现了原形,再不与我拿架子,思想幼稚的像个孩童。
      正巧我心中也是苦闷,幸亏有这个富二代傻心眼的朋友每日和我插科打诨麻痹自己心中苦痛。过了两月,连高玉姗也看出我并不真的开心,问我何故。
      我只说前辈故去,神婆亦师亦友,内心感伤。我把神婆来历以及所提八卦书与高玉姗说了说,然后起身告辞说过几天我准备去找剩余四本下落,恐不能在此高谈阔论了。
      她一听反而笑了:“我当是啥,我家就有一本这劳什子的玩意儿,你喜欢你就拿去,学会了在我面前演示演示让我看看写的究竟是啥玩意儿。”说完就让身边人去拿。
      我大喜过望,如获至宝。但我觉得这是高家世代遗存之物,并不敢应承,谁知高玉姗混不在意,一个劲地塞给我,嘴中念念有词:“你别不要,自我家高祖得到这书以来,就没一个女儿看得懂,放我家还占地方,就是个古物老祖宗留下来就没扔,你拿去也算物尽其用,省得在我这发霉。你说的神力是啥样?变个我瞧瞧。要是好,你弄懂了也教教我,让我也玩玩。”
      我一听心理负担顿时没了,不再推辞,拿手中闲话几句,回家苦读去了。
      高玉姗不愧为巽国四大家族中历史最悠久的,这本居然是代表巽国的巽书。我毫不懈怠,把四本书按照自己的方法译成现代通俗版,又把四本书拿到现代师傅面前让师父斧正,只说是我家先人留下来的旧书,我现在想重新领悟,这东西传女不传男,丢了可惜。
      师傅觉得我一片孝心,给我认真修改了不少,马上全书如庖丁解牛般展现在我面前,方师兄在我旁边劝我自己演习时应当谨慎,有什么瓶颈尽管来找他。我觉得是门带我真是恩重如山,忙把自己配的几丸还魂丹和大力金刚丸都拿出来孝敬师父与师兄。这还魂丹只要人有半口气,无论多重的伤都可以延续三天寿命,这等宝物我没和师父说效果只说临死前吃一粒立马见效,跟人参似的。
      另一方面,我把得到手的八卦书重新整理编纂交还给高玉姗,一本换四本,还是注解好的,高玉姗很兴奋,更让她兴奋的事是她学会了一些隔空吹蜡烛的把戏,喜得她想拜我为师,被我拦住了。我本意想亲自求取剩余三本,离书在离国皇宫,我绝了去拿的念头。高玉姗不以为意,拉住我说他派人去打听,有消息动身也不迟。
      我本来不抱什么希望,谁知高家真本事通天,陆陆续续我就得到剩下三本的消息。除了离书,一本藏于深山中的破庙里,一本被高玉姗高价收购,最后一本来的腥风血雨,几家争夺这本破书,最后无人会读,只当是武功秘籍。我略施小计,利用神术偷梁换柱,换成一本武当剑法,随他们修身养性吧。我把这三本如法整理完,随即两个时空都打出招牌:钱元,玄学大家!
      表哥来看过我,觉得我是想当神棍的神经病。
      古代信息不发达,人们见识有限,我马上又过了几天无人问识的日子,就算我奢侈品卖得如火如荼,旁边的招牌只是一个笑话。大家觉得这是我这个新奇的老板想出的又一怪招,都明着打趣我。我的名声还没打出去就先搞臭了,可我毫不在意,浑身憋了一口气就想着再做一笔开张吃三年的买卖。
      现代这边大约也是一样生意惨淡,我打出师门名号,我们师门深居方外,少有人得识,所以我就是自我折腾。我学《盗墓笔记》里齐铁嘴的销售方法,卖药送卦。总有些人急病乱投医,我在报纸上登卖神药的广告,反正现代的药大部分是骗人出血的,我的真要还要走假药的渠道。来买药,我就免费算一卦。药之神,卦之准,我一下子火了。谨遵师命,我就做些救人治病的药,算的无非是前程姻缘,不做害人事。而且法事铸器练药风水什么我都可以,我的神算名声算是传开了,一时间,买药的人络绎不绝,只有买了药,才能求算。
      古代这头,我大部分在店里消磨时间,炉上烘着避热丸,鼎里熬着驱寒汤,这都是我新想的方子,尚在实验还不知道成功与否。
      说实在的,我在现代名声已经叫得响了,连表哥也惊奇我的转变,竟然让我给他免费算一卦。我的药都无伤大雅的药,真正的神药我一个也没拿出来。可就这样,我的药也一药难求,有不少科学家买了去做实验,许多原料来自古代世界,他们也化验不出。炼制方法也常人无法理解,总之,我成了俗世奇人,有一医学学校甚至想让我去开个讲座,我婉言谢绝了。我于是以炼药为由,隐居在小渔市,不问世事。
      这日在古代我正无聊,见念念拉着一个高大男子进店里来。这男子一身铠甲,上面戾气未消,显然刚从战场回来。我叹口气,进来了个不好惹得主啊,念念两岁有余,聪慧倒是聪慧,早就会呀呀说话,可总不怕生人,谁都能逗一下她,说了几遍防人之心不可无都听不进去。我虽有些法术防她免离魔爪,可碍不住正主自个不上心啊。但见这男子一身鬼气,也不知前几天杀了多少人,怨气都没散。又见他这辈子命途坎坷的和我有一拼,从小死爹,嫁给了仇家做夫君,结婚十载没入过洞房,还是个……
      我把脑中奇怪的念头摇掉,忙上去拉走念念,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他见我先愣了愣,随即像这个时代所有男子一样,小心翼翼的讨好着说:“敢问这位是钱大师吗?”
      我对拐小孩的怪蜀黍没什么好印象,固然他长得完全符合希腊雕塑中的完美比例的身体,但这男子长得都一点也不赖,习惯性免疫。
      我先训斥了念念一句,这才懒懒回他:“正是在下,大人到鄙人小店有何贵干?胭脂水粉,珠宝首饰,全部八折。”
      他好像刚发现这是珠宝胭脂店,脸一红。也难怪,看样他就不是爱这些的人。他忙堆笑:“仙人明察,我这里求仙人施法超度我军战死沙场的将士。今日见令嫒在玩耍,听令嫒说自己母亲精通此道,遂她引路至此。”
      我一听,来生意了!
      世事变化太快让我一不小心就猝不及防啊!
      我马上换上一副生意人的笑脸,眉开眼笑的把这位将军请上座,奉了茶。
      这位将军见我态度转换太快一时不知怎么说话,只随我摆弄。
      “不知这位将军如何称呼啊?”
      “鄙人姓俞,俞斩风。”
      “久仰久仰,风神将军名号如雷贯耳。不知可否与小人详谈所托之事。”说完,又将果子推到他面前。
      他被我闹了个大红脸,低头不看我。
      这俞斩风可真不是我刚才吹,的确在巽国家喻户晓。只因为最近刚停了与离国的战乱,他是得胜班师回朝。我大概猜到他找我的原因,无非是不忍战死将士的亡魂尸体流落国外,想做场法事招亡魂回归故乡。这超度亡灵仪式一是困难繁琐,二是死人晦气,京城神婆少有人愿往,找来找去找到我这个未上过手的新人。
      他见我这富丽堂皇,又听说了我在京都里的名声是那个在京城做珠宝生意的放眼大陆唯一女老板,已觉得这事十有八九不行了。又想他一男子冒冒失失走进一单身女子店里,实为不妥,立刻起身欲告辞。
      我忙冲念念一个眼色,年年从小在生意场长大,悟性高的让人咋舌,她马上会意冲到俞斩风膝上撒娇:“伯伯(beibei)抱……”
      俞斩风一下子化了,半点没有武士模样,抱起念念低头哄慰她。
      作战胜利,我忙顺竿子往上爬:“大将军勿须惊慌,价钱好商量,一切都好商量,不知几时几刻,何处做法,一切包在我身上,什么我都准备好了。来来来,再喝口茶!”
      其实怎么会准备,我今天忘算卦了。
      最后俞斩风晕晕乎乎和我谈妥了条件。
      我赏了念念三颗费列罗,鼓励她见机行事,争取再拉三个这样的客人,俞斩风给的钱真不少,三千两,可见他是一个好将军。终于,第一单生意开门红,而且涉及我从未展示过的神力,我兴奋不已。施法当日,我指定在晚上,俞斩风就派了马车来接。
      我坐上马车,一路上那些士兵有样学样,都低着头一个也不敢看我,我大师架子无处端。到了场所,居然架了台子,很好很好,很用心嘛。我不能把念念一人留家里,带上她,这一路睡着了,我把她托付给俞斩风,他照顾得小心翼翼,一看就没经验。
      一套流程下来,这套颇为复杂的程序让那些士兵看傻了眼。我一会点火一会放水,忙得不亦乐乎。实在这套渡亡仪式需凑齐五行,最后见我一声断喝:“故去的亡灵请踏上来世之路,尘归尘,土归土,开!”
      话说完,我也没底,毕竟第一次效果如何谁也不知道。我正嘀咕刚才放水不够圆满量少了些,就在这时,地底如炸裂般突然裂开,先是一阵蓝光,一阵阵彻骨的阴风从地底直冲天际,众人被这奇观震住了,远处传来细细的歌声,那是冥界的镇魂歌,整个过程我一动不动,全身力气与鬼门关抗衡,要拉住门,让将士们走好。整个过程不过一刻钟,我却如脱力的野马,累趴下了,只粗声喘气。
      大概众人皆觉得这三千两银子花得值,一窝蜂不顾女男大防上来扶我。我还听见有人说这才是真的超度,以前的钱算全花冤枉了。
      我又一次名声大振,因为京城人都觉得那天晚上空气凉了八度。连高玉姗也闻之,几次宣传,生意滚滚来,拿钱到手软 .我正忙的不可开交,高玉姗又给我捅了篓子,说举荐我入宫品鉴珠宝。
      原来离国为投诚进贡了一颗红宝石,说的天上有地上无的。皇帝不肯面子上输给别人,让人暗自准备要求比过离国那颗。高玉姗知道我好玩意不少,把我报上去了,高家话有分量,我被当成重点供货对象。
      我一向对宫廷没什么好感,从来敬而远之,埋怨高玉姗把我往火坑里推。君不见多少人死在里面,多少人的冤魂在游荡,我都不好意思说那阴气重的大过城郊乱葬岗。
      高玉姗堆笑:“反正好些人也去应征,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不是皇商却上御品,这是天大的面子,打响你的名头!”
      “我这样的还需要知名度吗?我这样的需要低调做人。”
      高玉姗也不理我,闪身离开。
      我不甚在意,死活皇上听四大家族的,我个女子,高玉姗说不动我谁也动不了我。更何况朝廷一半的人我都混个脸熟,另一半想跟我混个脸熟。就算他们都不帮我,我土遁,喷个火,谁奈何的了我?只是不想去繁文缛节。我本来想大事化小,但此事经闹出不少后续,实出乎我意料之外。
      说白了无非是京城纸醉金迷的日子过舒坦了又想找个刺激尝尝谁知要用命去尝。
      去皇宫那天,我稍微打扮一下带上念念就随高玉姗出门了。去了宴会,大家正襟危坐,看着好吃的不能吃十分郁闷。我还见到熟人,那位大将军,正独自一人低头自饮。我身为女子可不跪皇帝,和高玉姗看那群舞男身姿妖娆。
      还未反应,离国使臣正展示他们国宝,我这才看到那块红宝石。
      的确够大,我暗自嘀咕。离国以勇猛好胜为荣,使臣一直强调巽国找不出这样一块红宝石云云,我都不知道使臣是不是觉得他头上的脑袋太多了想多砍掉几个。皇帝本来就是脸色阴沉的主,现在被抢白一番,又急又怒,分外精彩。
      众人早已按耐不住上去观赏,啧啧称奇,高玉姗也想去凑凑热闹,见我不动,问我怎么看,我不是元芳,不会看,我对他说我个卖货的鉴赏力有限,说着把觊觎已久的那块排骨填在嘴里。
      眼见事情接近尾声,俞斩风突然起身:“臣有事启奏,浮生若梦老板钱元是行家里手,众人都知她名声在外,刚才前老板并未出手,望皇上让钱老板品鉴一番,也许会有不同发现。
      我反应半天才知道说我。
      心中将大将军骂了一百遍,我慢腾腾那宝石打开手电对着光用放大镜看了个里里外外,众人一见我手段就惊奇不已,甚为新鲜。我看完之后:“的确难得。”
      离国使臣轻蔑一笑。
      “不过宝石虽大,不可避免有裂纹,杂志也多,我刚查过,光色不均,恐有杂质,里面也有细小纹痕,色透度也不够,透的光就不鲜艳。因为大,只是件稀奇物件罢了,称不上什么珍宝。
      我还想说我的店可未进过此等货色,打自己的脸。我把自己带的那块拿出来,一对比透出光泽,高下立见。
      皇帝第一次露出笑容.
      最终皇帝选了我这块红宝石,又转送给离国让她们见识见识。赏了我不少东西,我也不在意,让念念拿着玩去了。
      谁知那大将军还不消停:“钱老板乃我国不可多得的人才,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我国神职空虚,请皇上封钱老板一个神职,方不负钱老板才能。”
      俞斩风就是来克我的,我忙道既不会风,又不会雨。
      谁知马上有几位大人提出来,说亲眼见过我的神技,把我吓了一跳。
      这是算我自作自受,那日超度之后,我为了生意让俞斩风做我的中介,替我介绍生意。我本来想的是俞斩风身为将军在京都炙手可热,一定认识不少显贵,这样我可以一劳永逸。我提出给他提成,他说过不要钱,每次帮他超度亡灵即可。我也就不推辞。
      今日这几位都是俞斩风介绍的主顾,什么捉鬼降妖,其实也就是归归位,排排雷而已。有些磁场不对的东西,总会不是骚扰人类的生活。大家见我手到擒来,马上从老板升级为大师,直接和我店后面的白马寺住持一个地位。我没理由和名利过不去,欣然接受。
      当时呼风唤雨了吗?我想不起来了。我只顾着法术成功,哪里会注意期间产生的声光效果。
      我这自我反思,皇帝那边听了之后,阴沉的脸显出算计的神色,看得我心惊肉颤。他最后同意了,不过只是称号,没有实权。
      我私下见了俞斩风,把他批评教育了一顿。他和我几次接触,早就不避我如蛇蝎,原来的霸气立马外露,说我得了便宜卖乖,也不感谢他和几位大人私下共同保举之功。我据理力争深刻分析了皇宫里人心险恶居心叵测。他气得直哼哼说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说我是真小人你这个伪君子!
      我明显看到他握紧拳头想起身,忙向后退,我孤身一人,对上这杀人疯子没好处。他看我动作,一下子反应过来,生气的问我:“你觉得我会对你动手?”
      “您说笑,您一伪君子装也要装一装。”
      “你!”
      “喝茶喝茶,降火降火。”
      他不再紧绷着脸,缓口气:“你可知我身世?”
      “知道知道,不就是没爹没娘,妻子没上过房嘛。”我嘴一快不小心溜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
      我忙回过神:“算的,算的。你知道我会算命。”
      “看样什么也瞒不了你。”
      我低下头。自从习了这八卦书,现代灵气弱,我非些功夫才能得到信息,古代灵气充沛,我又不限制自己,实话说,在我身边的人连明天在哪里会干嘛穿几号蹩脚的鞋我都一清二楚,但百算中终有一算失误,我想是我缺了最后一本离书所致。
      他不再开口,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见他如此表现,知道他肯定遇到棘手的事,这件事只能求我帮忙,而且只有我能有办法,所以怕我不答应。真是,要怕我,早点说好话啊,算了,我不是小气人:“有什么说吧,趁我心情好,过这村可没这店了。”
      他犹豫很久,最后下定决心:“我想让妻家休了我,求你帮我。”
      我吓一跳:“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你这不是拉我下水吗?”
      “你明明知道怎么回事。我不想再见妻主一面了。你都帮云清芷了,就不能帮帮我。我,我愿意献身,我虽无云清芷颜色,但我是个处子身……"说着,就解衣带。
      我忙一脚跳开:“快穿上!你怎么知道云清芷?”我自认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啊,任谁也想不到。
      “高玉姗是笨,但不是傻子!”
      我听了,不由想象高玉姗暗自阴笑的模样,被自己想法惊到了。我还时常把念念留在她家让她老公们照看。她自幼成亲,但夫君福薄,待她中年就离世了。她未再立夫,家中只有侍仆并兄弟。我只骂自己蠢,吓得哭出来了。
      俞斩风见一句话把我说哭了,也惊住了,忙冲我讨饶:“我不要你帮了,你别再哭了,都我不好。”说着,他恨不得立刻封了他的嘴,后悔不迭。
      我脑子一转,问他:“是我对你好还是高玉姗对你好?”
      “你你你,你对我最好。”
      “那你帮我还是帮高玉姗?”
      “当然是你。”
      “好,我帮你休了你妻主。”
      “真的?”
      “我钱元还是有信用口碑的,你可以问问在我店里买过东西的客人。”
      他一时不是该用什么表情,脸上一半悔恨一半狂喜看起来十分可笑。
      可我一点也笑不出来。
      我让他细细说出他的婚事,他细道原来是他双亲自小把他许给他的妻主第五家。他的妻主少不更事,年轻气盛,那日听他战场威名说的像修罗鬼刹一般,便死活不应着这门亲事。第五家老女主为了俞家财产自然不肯退婚,俞家自不肯让自家儿子成为弃夫。谁知那第五少主却伙同她的侍仆半路将独自回家的俞家老女主拦截,上去打了一通,逼老女主退婚。老女主怎肯咽下这口气,死活不应。第五少主心气一高,没顾上手底轻重,一下打死了老女主。
      我分析第五家少主力气小,肯定不是她致死,俞斩风打断我。
      根本不是什么外人,她的侍仆见是女子,又是当家女主,怎么也不敢上前打人,是第五少主用手上的刀捅了俞家老女主。
      后来,这件事因为第五家势力只住了几个仆人当替死鬼。更可恶的是,俞斩风按四大家族的命令还是嫁给第五家以保住自己名节。第五家少主不敢无敌四大家族意思,不得不娶了俞斩风。可是他怎么会让这只“狼”睡卧身旁,是以一直未曾同房。
      我想,俞家老女主因为俞斩风丧生,俞家肯定怨恨他。第五家为的是俞家嫁妆,现在俞家能给多少嫁妆,又扯上官司,能对他有什么好脸色。俞斩风这几年无人牵挂,整日把自己耗在军营里,不要命的战场杀敌,过得是有今日无明天的日子。
      他说他早已断了念想,此生就这样了。他只是想脱离第五少主的辖制。他知我本事大,求我念故情帮忙。
      我想了想,做了个弥天大局。
      我接了俞斩风几个士兵,在相同的路径,相同的夜晚,在第五少主,如今的第五女主归途同样埋伏。这条通往皇宫的必由之路,今日注定不太平。第五少主一出现,我们蒙面一拥而上,用我新制的神器乾坤袋一把套住第五女主。我起阵法,这乾坤袋里有我造的一个事实。第五女主成了当年的俞家老女主,被俞斩风带的替她受过的那些仆人一顿狠揍,最后被俞斩风一刀结果了性命。
      这件事永不停息,一遍又一遍。
      我们放开第五女主时,她已经疯了,拼命的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等第五家发现她的时候,她早无神志,一会疯一会痴,再无往日嚣张。
      众侍仆一哄而散,权当这人死了。
      利聚而来,利尽而散。
      第五家老女主当然也把俞斩风给休了。
      一切快的让俞斩风始料未及,他几次问我是不是真的?
      我只顾威胁他:“你若背叛我,我就把这件事抖出来!”
      他一脸惊讶:“怎么会?”
      “最好不会,人心隔肚皮,高玉姗就是前车之鉴!”我不再是宁卿的阿元,我是神棍钱元。
      谁知他并不在意我的话,犹豫很久鼓起勇气说:“你现在把我搞成鳏夫了,你得负责,看在你替我报仇份上,你现在收了我吧,做牛做马,毫无怨言。”
      “我要你这个吃干饭的干嘛?”
      “你真不懂假不懂?我可以暖床,云清芷怎么伺候你,我也可以。”
      我想看外星人一样看他,双目瞪圆了。
      “你嫌弃我老,长得不如那云清芷是吗?”三十多岁的确在这个时代不能侍主了,有孩子的守着孩子度日,没孩子的孤独终老做些杂役。
      他突然说:“你们女人都是一个样子,水性杨花,你别告诉我你没享用过云清芷,他可是整个巽国有名的倌人,用过的都说好。”
      我气的又打了他一巴掌,一时激愤气哭出来。他慌了,年年一边帮我擦眼泪,一遍也哭了。
      他把我俩一起抱起来哄,念念没心没肺很快笑了,我却越哭越伤心。为自己的不被人所理解,为被人抛弃,为前途艰难。
      俞斩风最后把我抱到床上,不自觉地吻我,我回应的又急又快,都快喘不上气了。
      最后我哭着哭着睡着了,也没管周围。
      一觉醒来,我回到现代,让我崩溃的是,俞斩风被我带回了。
      上天替我做选择。
      俞斩风迷茫了一会,就让我小心我们被偷袭了,我笑骂他白痴。
      他像发现新大陆一般,说我有做法了,他求我原谅他,他在不提云清芷的事了,让我做法变回去。
      我心情平静的告诉他我的一切,包括之前的婚姻,未与云清芷有染,现代社会等等。
      他听得很认真。
      最后他总结:“你看上次你遇见一年轻的不懂事,最后和人跑了,我比你大四岁,一定可以照顾好你们母女。
      他居然智商上线了!
      我想想说:“你想好了,你要对念念好。且我是个二手货,还是被抛弃一方,还有……"
      他把我压倒在床上。
      我挣脱他的魔爪:“停!先按规矩,领证结婚才可以!”
      他点点头,抱起念念玩开飞机,念念直乐。
      没过一天,念念已经狗腿地叫他爸爸,他还不懂俞斩风为什么亲妈妈,俞斩风得意地说因为他是爸爸。
      我从不让念念叫我妈妈,我怕我的命祸及她。只让她叫元元或者老师。
      俞斩风听到后很心酸,抱着我腻歪了半天。
      我想这样也好,俞斩风没什么高傲脾气,对念念也好。我问过他万一生孩子了呢,他说一般是男孩,肯定先宠念念,男孩要训练吃苦,怎么可以玩物丧志。我说女孩也不可懈怠,又问他万一女孩呢。他想想说念念就是以后这个家的女主,谁也改变不了。
      我私下又问念念喜欢这个人吗?她只点头恨不得俞斩风立刻住进来。我又说万一有弟弟妹妹呢,她问我可以玩他吗?
      小恶魔。
      准备过程紧张忙碌,但之前先解决高玉姗的问题。
      我把担忧和俞斩风一说,他这才明白那日的反常。不过是他与高玉姗的弟弟高灵说起的。高玉姗家兄弟太多,我分不清哪个。俞斩风说听口气不像怨恨,倒像调侃居多,要追究早追究了,何必等到现在。
      我说高玉姗一腹黑女,这是放长线钓大鱼,可怜念念吃了不少她家的东西,中毒已深,只是我和医院均查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俞斩风捂着肚皮笑,气得我去揍他。他自从了了心事,行为大胆,也不惧我这个妻,平常木讷,看我是纸老虎的眼光很毒,一点不怕我,妻纲不振啊!
      最后,俞斩风愣是拉着我去找高玉姗。我僵着身子,高玉姗家的椅子从来没这么难受过。说实话,刚开始云清芷走的那些日子是有忐忑的,时间一长就忘形了,今天才知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高玉姗出来时与平日无恙,但我见她笑就发毛,仿佛笑的很奸诈,下一秒就掏刀子。我瑟瑟发抖,恨不得钻进俞斩风的怀里。高玉姗启口:“我那时看你俩就不对,还不快谢谢我这媒人。”
      哪时候?我怎么没看出你不对。
      “这什么时候办喜事?需不需要我张罗一下,阿元肯定没见识过喜事办理吧。”
      死于结婚那天,红事白事全齐备了,人生大起大落太快我实在招架不住啊。
      俞斩风当我面把我想法全说了。
      高玉姗收了笑。
      俞斩风你个榆木脑袋。
      高玉姗独自说:“你好意思说,你把好好的一个云美人放走了,伤了都城一般女人的心。我好好的一桩婚事被你搅黄了!你该当何罪!?”
      我恶向胆边生:“我就看不惯这欺女霸男的恶劣行径,要杀要剐冲我来,你没给念念下药吧?”
      她像看怪物一样看我。
      原来,一切皆是误会。
      高玉姗还是觉得我是可以交的朋友,一个再漂亮的男人比不上一个传奇色彩人生,有时候,他比我还明白。
      我有些羞愧。
      谁知他们马上转移话题,讨论婚礼细节,原来这才是重头戏。
      俞斩风说他不怕天煞孤命,他愿意和我夫妻互称,不怕报应。
      我好像得到了上天的眷顾。
      一切都紧锣密鼓的筹备中,我发现任何一场婚礼无论古今中外都只有一个主题,那就是足够麻烦,足够折腾自己,一定让你不想结第二遍。高玉姗既想当司仪又想当伴娘,忙的精神分裂。由高玉姗最爱的一个弟弟和俞斩风的副将自动请缨当伴郎。
      我和俞斩风到现代办了两件事,一是为俞将军找了份极限运动的工作,他似乎是经过一段时间学习对这项工作感兴趣。其实他最感兴趣的是枪炮弹药,但显然在这个社会是不合法的,它现在兼职教练工作。另一件是回原城市去办理结婚证,自从我有钱之后,我找到门路,让俞斩风这个黑户马上登记身份证,不像以前只能是假证。
      这日,我们终于领完证,固然俞斩风长发有些突兀,但不妨碍他气场强大。领完证,我正俞斩风在商场去挑糖果,我个人意见是到店里定做一些,可这几种我带给高玉姗,她说好吃,另外念念也爱吃,值得先买一些堵她俩嘴。我抱怨不该给小孩吃那么多糖,俞斩风混不在乎,说不缺这钱。
      这是钱的问题吗?!
      “阿元!”
      我听到了一个我好像上辈子听到的声音。宁卿怎么会在这?我惊讶回头。
      “宁卿你在哪?倒是快点啊!你怎么又迷路了!真不知道当初怎么看上你。”后面一个甜蜜娇嗔声音。
      我意识到他们可能来旅行,我又和宁卿用一张超市卡,在异城同一连锁超市相遇了,真狗血!
      我想走开,谁知我后面俞斩风叫起来:“宁卿,你怎么在这?我们一直找你。”随即,他好像反应过来一样石化在那里。
      “叔叔!”
      叔叔?我没回过神。
      宁卿不顾后面甜甜的抱怨向前走来,“阿元,我现在在这城市定居了,这是我手机号,一定联系我。”宁卿把一名片给我,我直想笑,我不用这玩意很久了,他反而用起来,真不知他是古代人,还是我是古代人。
      话未说完,甜甜走上来,满脸不高兴,抱怨宁卿不体贴,丢下她不管。她看到我,想了一会才想起我:“小姨,你上次怎么不来啊,太不给面子了,好歹宁卿就你一个长辈,怎么这么不负责啊!”
      我自嘲一笑,把名片揣口袋里,那边甜甜见到俞斩风,一脸惊愕,似乎不认为我这个大妈能有这么帅的大叔做老公,乖巧叫叔叔,一脸殷勤。
      我想吃了只苍蝇似的,把糖收好径直走了,俞斩风追上我。
      当天,我就把宁卿约出来。
      就在这家天海夜总会,我得知一个我一直不敢接受的信息,宁卿与俞斩风是叔侄关系。俞家和宁家同为四大家族,俞斩风和宁卿都有皇室血统,俞斩风的爸爸是宁卿的爷爷,巽国老皇帝。
      □□的耻辱让我车喘不上气来,虽说俞斩风所在的古代,也存在叔侄共妻的现象,但那是边疆少数民族为了种族繁衍的无奈之举,在巽国受人唾弃的。我问俞斩风你知道吗,他慌了,满脸悲切。
      我现在真恨宁卿,就算抛弃我还阴魂不散给我打击。后来不知怎样结束的,俞斩风扶我时,我吓得一哆嗦。那晚我和他先后回到古代,然后取消婚礼。俞斩风无脸见人,我解释了情况。高玉姗恨自己办事不周,一次害了两个人。我屏蔽一切声音,连店也没开,回家挺尸。
      我和念念回到现代,宁卿打了我电话好几次,见我不回话,独自打听了消息来到小渔市找到我家。他见我新居时,再也控制不住去抚摸那九件套,那木鸟我早已收好,一时间回不到过去。
      念念见一个怪蜀黍来“抢”她家的宝贝,小眼睛瞪得贼圆,叫嚷不许动!她认为男人只有“爸爸”俞斩风可以动,这个外人叔叔凭什么动!
      宁卿见了念念,忙伸手去抱她,我拦住冷笑:“宁先生这是干嘛,我叫警察了。”
      他一激动,冲口而出:“我抱我女儿。”
      念念一听惊住了,先前的气势全无,怯怯看宁卿,然后看我向我征询意见。
      我气极反笑:“从你踏出这个门之时你就没有这个女儿,覆水难收宁先生比我聪明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你现在还回来干嘛?看我笑话吗?我钱元今天遭的所有罪都是拜你所赐。我今生见你是老天爷让我受的天谴,我天煞孤命我认。”
      他被我堵的说不出话来,犹豫半天才说:“钱财女儿都归你了,好歹让女儿认认我。”
      我一听怒了:“你还知道寡义廉耻怎么写吗?你还是那个大学士宁卿吗?你住的那房子不是钱吗?你要我让念念认一个把她像垃圾一样扔了的父亲吗?我只恨自己当时遇上你被你的那身皮给迷住了。要是没你,我早和俞斩风三口之家,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就是被一刀砍了我眼皮也不会动一下。”
      他马上骂我不检点搞□□。
      我惊呆了,果断去打110。
      他摔门而出。
      念念吓傻了,这时才晓得张嘴大哭出来。
      我觉得我真是个失败的母亲,给不了念念一个温暖的家。这边我一点不想见宁卿,我和念念回到古代。为了彼此不尴尬,我一直未见俞斩风。
      念念好几次想问我爸爸去哪了,可见我神色都没问出口。她心中早把俞斩风当成爸爸爱,现代有人欺负她和妈妈,只有爸爸打得过那个坏蛋,坏蛋把爸爸挤走了,他想当念念爸爸。
      我不知道该如何向念念解释。
      就在这时,边疆告急,俞斩风再披战袍,奔赴边关迎战离国,即日启程。
      我带着念念,去为他饯行。
      年年一见俞斩风扑上去哭了个稀里哗啦,俞斩风也接着念念亲了好久。
      我和他几日未见话少了很多,说不了几句,再不像以前我神棍他将军二人共同研讨时候了。
      最后,我还是送他出了城,让他保重,我们都等他凯旋而归。
      他点头,上马随队伍浩浩荡荡去往边关,只余了个背影给我。
      俞斩风一去一个月,这期间我一切照常,可心里还是不免挂念俞斩风。这次离国不像上次小打小闹,倾一国之力与之为战。我这边暗想不知道又有什么幺蛾子对付我们。我这边生意反而更好了,因为我的东西实在好,虽比不上金子硬通货,但件件拿出大家都认我的牌子。战乱之后经济必有反复,许多人家买些小巧贵宝石以防不时之需,有这些贴身之物毕竟放心。连高玉姗也来我这定了几件,还让我也留一些。
      我自然不畏惧这些,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回现代,这样想着,我成了个大发国难财的奸商。但我也不是不准备,高科技小件加自己平日铸造的药品神器用得上的也准备了些,也送了一份到高府。
      这时,边疆急报,离国会用神术,发起火攻,我军死伤惨重,望朝廷派兵支援。
      我坐不住了,我最怕的是俞斩风吃亏,我知道我和他没有缘分,我辜负了他这辈子最后的希望。我怕他做傻事,想死在战场上以身殉国完成他生无可恋悲苦人生,我也怕那个阴沉皇帝是个六亲不认的主,我慌张去求高玉姗引见我往前线支援。
      高玉姗吓了一跳,她大概从未想过女子这么无下限,做个买卖罢了还有上战场。我忙说离国已经这么无下限我们只能更无下限了。她去太空的路上魂不守舍,连见皇帝也没反应过来,我看得出来她边走边后悔,好想把我往火坑里推一样。
      我的计划得到忧郁皇帝支持,他显然不想打败仗,对女人的厌恶放一边,他还挺欣赏我为国效力的决心,封了我个大国师地位,马上开拔去边境。
      我把念念留给念念,千叮咛万嘱咐,我见她最爱的胞弟不错,对念念张弛有度,便未让她那些侍从看管,交给了她弟弟高灵。她弟弟有两个男孩做徒弟,带上念念也好教习。高玉姗一把鼻涕一把泪,把我送上马车时连连后悔把俞斩风介绍给我,美人没享受到命却快搭上了。
      我恋恋不舍上了车,回头定定心神与十万援军奔赴前方战线。我一路想对策,无奈未见实情也无力着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路跋山涉水自不必多叙,那些士兵见我毫无抱怨啧啧称奇,一路上尽量照顾我这国师。我却一路叫快,众人也见我不同寻常女子,都加快脚程。
      到了边城岚关,俞斩风早在城门迎我。我落地一看满目疮痍,众人被火烧得不轻,只能固守。
      俞斩风随即安排援军,我随他入账。一入帐,俞斩风想让我休息,我摆摆手,马上进入会议状态。这岚关位于离国以东,这常年刮西风,火趁风势直逼岚关。我把老神婆的事情一说,当年老神婆游历离国估计就是遇见这位离国神巫才遭暗算,我把离国神巫特征说了说,布置我这边计划。众人听我逻辑清晰,计划周密,一时大喜,纷纷叫好,对我这女国师从口头服转到心服。
      我计划简单,先诱敌放火,然后我准备十支破风箭,这十支箭加了我的神术,由十位力大的箭士朝风反方向射出,可瞬间改变风向两个时辰。这个计划失败的话,我也做好阵法,可瞬间呼风唤雨,只不过这是下策,我主要精力是对付离国神巫的突然发难。
      另外,我也做了些神器,我发现,这时空男子没有办法使用神力不是他们身体里没有灵力,而是他们身上灵力与发神力的灵力不一样,造不出符合神力的灵气。我用我的神力将神术附着于器,他们灵力附着于上,由我的神力加以转化引导,神器上的神术就可以催发了。这些神器只是半成品,处于试验阶段,神力持续时间,与男主人契合度皆须测验。我说了施展神力的方法,众人将信将疑,可当他们成功几位之后,马上跃跃欲试。可也有高下,我将那些与神器契合度最高的人发放神器,一时间电光水火,皆是一脸喜色,纷纷向我下跪,我忙说不必如此。我讲了神器可能问题,就算这样,他们也感激不尽,纷纷说他这辈子也没想过像女子一样还可以发神力,这本是九天女神给天下女子的恩宠,是区别女人比男人高贵的标志。他们一致认定我是九天女神的使者,为巽国的胜利派下来教他们神术的神使。
      我一脸尴尬。
      于是计划顺利进行,还未我出面,俞斩风马上打了一场漂亮战役,离国人被打晕了,不知道出了这么多神巫,马上龟缩起来不再迎战。
      俞斩风这几天能避我就避我,见面也是谈战事,他手上有一把我的雷光剑,可发出闪电,他分外喜欢,有如神助。这日我小憩,他跑进来见我睡了,才把我抱进怀里。我睁开眼,他一慌,手脚不知该如何放。
      “俞将军有何事造访,离军打过来了吗?”
      “没有,国师大人辛苦,有什么需要吗?”
      “没有,俞将军辛苦,早些安歇吧。”
      “好,”他一闪身揭门而出。
      我俩也就只能这样了。
      这日,离国突然叫嚣,让两国神巫来决一胜负,巽国胜则撤军,离国胜则我巽国不再用神巫。
      我早就想见见离国害死老神婆的神巫,老神婆与我亦师亦友,算我的启蒙者,虽然现代的师傅是我真正的师傅,但老神婆的仇一定要报。我想的是废掉离国神巫的神力,这样对老神婆有交代,巽国也再无后顾之忧。
      我让俞斩风答应,他总是不放心,但未迕逆我,把应战消息传给离国。
      我们选了两座高山,相邻的山头,彼此可见对方,也可见对方并无埋伏。我俩人开始施法,我全力为捉住神巫,为的是废她神力。她50多岁,气力不及我,但经验丰富。可是奈何我得八卦书之七,她只其一,胜负马上呈现出来。不一会儿,她就抵抗不住,倒了下来,我御风而飞,说实话,当时挺得瑟,想去除那神巫神术,刚落下施法,脑后一疼,眼前一黑,我被暗算了。
      我想过这种状况,认为自己会神术,谁也奈何不了我。可当我从笼子里起来时,我发现我用不了神力了,而且神器也不起作用。我懂了,自己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我被人废了神术。
      我见到了离国女王,一位气焰嚣张的小妇人去,冲着我又叫又嚷,不时做砍头的姿势。她旁边一位衣着华贵的男人,年纪比她小很多,正小心翼翼安抚她。
      我冷冷看着她们。
      过一会儿,那衣着华贵的男子进了笼子,刚才低眉顺眼的模样完全变了,他变得狂热与贪婪,喃喃说:“真是太美了,你比我阿姐美上百倍,要不要本王子侍候你,我技术可不得了,保证让你尝过之后一刻也离不了我。我的女神,你飞的时候迷死了一票离国将士,你现在跑出去随便挑选,任谁也不会拒绝你。”
      我一身冷汗,这个变态!
      我马上缩在笼子一角,惊恐地看着他。
      他马上温柔起来:“我的小蜜糖,巽国有什么好的,听说你在巽国只有一个丈夫,还消失了。现在只有俞斩风在你身边,他能满足你吗?我比他好多了,我还是处子呢,说着就自己解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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