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 未成年》遥静

10、第 10 章

　　越前藤发现最近她四周的气氛变了。
　　可能是因为刚完成了一次全年级的综合考试，成绩出来后备考生之间总会有些低迷时间。
　　近日，从清源静口中无意得知青学的网球部在东京都大赛上终于表现出水准，以冠军的名义出了线打进关东大赛。不过可惜的是，关东大赛的第一场就遇上老对手，虽然后来还是胜出，但却付出了不少的代价。
　　越前藤不太知道那场比赛上发生了什么事，倒看到不二周助在这一段时间静了不少。
　　辗转间听闻网球部的部长手冢国光将休学一段时间前往德国，那时越前藤正在看着公布栏上关于最近一次综合考试的分数排名，对排在“越前藤”上一栏稳坐首位的那个“手冢国光”沉默的注视良久。
　　在这么重要的时刻离开，他真的就此决定么？
　　是放弃？还是解决？

　　耳边噪声不断，夹杂着众多“据说”、“听说”、“传言”之类的言语让越前藤渐觉无语，不想再听下去唯有转身离开这个是非传播点。
　　越前藤好不容易从那些堵在公布栏前围观成绩单的、打听小道消息的人们当中穿出来，却碰上同样在外围观成绩排名表的不二周助，互相朝对方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声招呼之后，她便转身离开这个人群聚集地。
　　不二周助此刻心里有些烦躁，却无法明确分清是因为网球部的事还是为了这次成绩偏离他预期，或许各占其一。此时此刻，他不能让烦躁占领全部的情绪，那样会让他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那个就是越前藤了么？和传言里的挺像的！”
　　同是三年级的乾贞治从人群里走到不二周助身旁，满是探究的语气说着，看向越前藤的视线此时转向不二周助。
　　不二周助觉得眼前这位队友兼好友真是无处不在，露出微笑，拍了拍乾的手臂说：“这是八卦啊，乾。”
　　乾贞治推了一下形状方正的眼镜，神情颇为严肃地道：“我承认，收集我认为值得收集的资料是我的兴趣爱好，可不是为了八卦而八卦。”
　　看来，方正的眼镜并不能让他的形象方正起来。
　　不二周助听到这话，单纯笑了笑，说：“那就，请随意吧。我回班级去了。”说完，他转身挥手离去。
　　“今天不知明天事，说不好再过一段时间就都散了。面对这种时候，我也总得找点事情做做啊！”
　　乾贞治说到最后不由得叹气，侧头望向公布栏。“手冢国光”这个名字依然在稳稳地呆在栏上最显眼的地方，只是这个在众队员心中稳如泰山式的人物很快就要离开他们了，顿时那原本坚定不移的追随显得无处可放。谁都不能确定手冢国光会再回到他们当中，继续带领青学站在全国赛的最高峰……
　　乾贞治低头看一眼手上拿着的笔记本，无声地合上，转身离开人群。

　　不二周助走回教室时正是午休时间，沿路上向他打招呼的同学有点多，他只颔首微笑而对。谁也不想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跟无关人士寒暄磨时间，那会让心情变得更坏。
　　当他经过越前藤身边时看到她正在细格练习本上点画着，眨眼一看的他大概看出那两种颜色交集线面，似是棋路。
　　待不二周助看清楚时，越前藤已经发现他并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他。
　　不二周助笑问：“越前同学在忙？”
　　越前藤轻轻摇头：“现在不忙，有事么？”
　　不二周助回到座位，靠着椅背坐着，“我看你本子上画了很多不同颜色却有着一定规律排向的点，你这是棋局？”
　　越前藤微微惊讶，“不二同学看得明白？”
　　不二周助笑着摇头，“看不明白，只是我爷爷也喜欢玩这个，以前他摆弄围棋时我在旁看过，才看得出你那图像是棋局。显然，越前同学对围棋的认识比我还深很多，像我就不能默写出棋局来。”
　　“写棋谱算是围棋入门的基础，不是什么高等课程。比起正式的棋手，我还差点远呢。”越前藤淡笑说着，在说话的时候一直留意不二周助，察觉他的坐姿没有了往日那般从容挺直，松松垮垮的。他依然带着微笑，但平日那份从隐藏在骨子里的傲气淡漠却渗透了出来，那双温和的眼睛如今虽然铮亮却稍稍流露着浮躁。
　　按动着笔的弹簧键，在清脆的嘀嗒声中，越前藤微微一叹，缓了声音却挑了眉角，语气中有些兴致盎然地说：“时间尚早，玩一盘棋，怎样？”
　　不二周助眼睛微眯了一下，嘴角挑起，蓦然低笑出声说：“围棋我可不懂，而且如今在这没有条件资源的环境下，还有什么棋可玩？”
　　越前藤干脆将本子往两人中间的桌子一摊，推向不二面前，“最简单的，五子棋。我喜欢画圈。”
　　不二周助：“我可随意么？”
　　越前藤摊手：“请。”

　　一如不二周助这样网球高手，早已到达在打网球的过程中来了解对手个性特质的境界，玩棋子多年的越前藤同样可以从对方的棋路来判断那人的心情，思路以及品性。
　　五子棋的玩法很简单。不过，棋是两个人在玩的，想嬴得对方也不会是一件说说就能做到的事。
　　越前藤与不二周助的一盘五子棋足足用了一整版的纸页才分出胜负，看着密密麻麻的圈圈叉叉，不二周助首先放下手中的笔，温和一笑，“还是越前同学技高一筹。”
　　越前藤也放下笔，向来黑白分明的眼睛凝视着不二周助，满是感叹地说：“不二同学头脑很灵活，你本来就有机会赢的却在一瞬间转变，为何随意放弃原本可以争取到的胜利？”
　　不二周助苦笑，避开越前藤的眼睛望向别处，低声说：“这游戏，需要越前同学这么较真么？”
　　越前藤：“可这较真却让我多少有些了解你。你在烦躁。是什么让不二同学感觉到不安？”
　　不二周助没有回答，脸上挂着微笑，神情相当无辜的看着越前藤。
　　越前藤默然凝视着不二周助，希望他愿意将他的事告诉她，可此时她也只能无奈地叹气。
　　她似乎踏足到了不二心中那条信任的底线，他的不安，让他信任不了她。

　　然而就在此时，他们中间忽然传出一阵音乐声，声音由小渐大的鸣响着。
　　惊觉音乐声的熟悉，越前藤马上收回视线从背包掏出手机，掀开屏幕，发现是清源静来的电话。她接了电话，断断续续的回答道：“哦，你知道了……。别听屿哥乱说，我现在没事了。真的……，立海大的海原祭是你最忙的时候，我不打算在这个时候麻烦到你……，你要我去？”越前藤瞄了一眼身边坐着的不二周助，她转过身低头放小声音的说：“静，等你忙完了再说吧。”
　　不想继续被在电话的另一边追逼下去，越前藤匆匆挂了机。
　　不二周助却轻敲几下桌面，让越前藤注意力转移到他那，却见他眉眼弯弯地笑着说：“不如咱们一起去海原祭。”
　　越前藤当场怔愣。

　　是他头脑脱线了还是她耳朵出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