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陈默，徐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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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第一次看到徐言是在陈教授的一次公开课上，她坐在前排，我坐在她后面两排靠右边一点，朝陈教授那唾沫飞溅的嘴看去刚好能看到她关了的手机上反射着阳光，好吧，其实我看的是她姣好的侧颜，暖阳下的粉嫩的唇。
她听得认真，偶尔记下自己觉着用的着的东西。或许是自己的眼神过于炽热了，她回头笑了笑，朝着这个方向——但不知是不是朝我。
#2#
陈教授是我爸，我妈妈死的早，他也没找第二个。说好听了是这男人人品好，其实只是除了我妈就再也没人能忍受他的古板了。
他小时候常教育我食不言寝不语，自然自己也没在吃饭时说过话。
我把饭碗端在嘴边，用筷子把饭合着送进嘴里，瞅了眼已经把碗筷搁在一旁的陈教授。我给他递了纸巾，他抽了两张擦了擦嘴，然后把纸巾团起来置在一边——没有一点要起身离开的意思。
“有事吗？”
“筷子放在碗上像什么样子。”
陈教授还是和往常一样爱教训人。
“有事吗？”
我把筷子移到到桌上，颇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你今天上课怎么回事？”想来是陈教授也习惯我对他说话的态度了，也不斥责，直切主题。
“看女人，不行吗？”
自打小学开始便是这幅样子，一但被他发现自己消极对待学习就会板着脸进行教育，我管它叫——陈教授的教育时间。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我很少叫他爸爸。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陈教授暴怒，他面前的碗被他拍桌子的动作震到了地，碎了。
“我已经20岁了，陈教授。”我站了起来，移开椅子的声音非常刺耳——我是故意的。
陈教授的双眼在厚厚的镜片下，我看不出那是什么眼神，像是在缅怀又像是在惆怅。
我有些失望，失望他没有生气。
＃3＃
我去申请住校了，眼不见心不烦。
“你好啊，我是陈默。”
管宿舍的大妈说这个宿舍加上自己也只有两个人，到是清静。
“你好，我是徐言。”
嗯？我以为是我听错了，把门关上后转过身。她坐在写字台前，手中握着一只记号笔，按在手下的是黑白漫画，周围还有各种各样的尺子。
“哟，真巧。”
她愣了愣，有些错愕。我突然想起来我从未和她有过交际。还好，她没让我难堪。
“嗯，真巧。”她的脸上带着点健康的红晕，看来是晒了一下午的太阳，有点可爱。她放下手里的东西，朝我走过来，“原来陈默你就是新的室友啊，还有四个床铺空着，你比较喜欢上铺还是下铺？”她顺着我的手接过行李箱，圆润的指甲划过手背，啧，有点痒啊。
“能拼铺吗？”我看着她拖着我的行李箱走向衣柜的背影显而易见地顿了一下，然后她一本正经地回答我。
“两个人一起睡会不太舒服，毕竟是宿舍的床。”
我挑了挑眉，问道:“那不是宿舍呢？”
我想我可能吓到她了，她塞给了我几个衣架，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这是她空出来的先借我把衣服挂进衣柜，等我买了再还给她。
她的衣架似乎是自己涂鸦的，像是十六七岁的小女孩，满是少女心的粉蓝色。
等我把常穿的衣服挂上去后衣柜就变成了一半是衬衫牛仔裤，一半是森女系衣裙——就好像男女朋友同居了一样。
“言。”我套近乎地唤她单名。她的脸好像更红了，“言，这么叫你可以吧。”我承认我使坏了，但她害羞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可以啊。”
就是这种，强装自然地表情，实在是太可爱了。
“言睡哪里呢？是这张床吗？”我指了指靠左边的下铺，看到她点了点头，然后说，“那我就睡另一张下铺好了。”
两张下铺的中间隔了一张比较大的写字台，有点距离。
我想，睡下铺的话就可以趁半夜三更偷偷去看徐言的睡颜了。上铺虽然离她近，但是上下梯子会吵到她，还是算了。
整理好床铺后天差不多黑了，坐在床上看了会儿手机觉得无聊，眼睛一抬就看到她低着头，拿着小刀在干些什么，有些好奇，就走到她身后。
“你在干吗？”
我好像吓到她了，她整个人抖了两下。
“我在贴网点。”她轻吐了一口气，继续说，“嗯……就是漫画书上灰色调的点状表现。”
“类似于阴影？”
“对！”她看起来有点兴奋，“你真聪明。”像是在庆幸我理解得了她的话。
我看了眼手表，然后拍了拍她的肩:“新室友，要不要一起出去吃个饭？”
她说，好啊。然后给我推荐了周边一些有名的美食。
说起吃的来她能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
最后我们决定撸串。
她穿着一条膝盖都不到的裙子坐在矮椅上，我问她冷不冷？
她一边对老板喊着热两瓶酒，一边回头对我说:“没事儿，喝点酒就暖和了。”
橘黄的灯下，她的眼睛泛着暖色，我说:“那也不行。”
我站起身，绕到她身后，把一直拿在手上的外套给她披上，顺手把她披着的头发扎了起来。我义正辞严地说:“头发披着等下吃东西不方便。”我还顺手地撩了撩她的细颈，粉粉的，滑滑的。我看到她缩了缩——看来是把她弄痒了。
后来她问我是不是故意报复她的，我搂着她，头搁在她的肩窝上，朝她耳朵轻声回答:“不是，是因为你的脖子太好看了。当时没忍住。”
这是后话了。
我看她叫老板热酒的熟练度以为她很能喝，没想到这才第二瓶……
她面色潮红地趴在我的腿上——她喝醉后就把椅子移到我身边，然后抱着我的腿不由分说地把脸侧着躺了上来。两侧的鬓发遮住了她的半边脸，双眼有些迷离。
漂亮极了！
我想着，可不能让别人看到，顾不得还没吃完的烤串和酒结了账就打横把言抱了起来。
吃得太嗨没注意到现在已经挺晚了，宿舍已经关门了。
我去开了个房，单人房。
我先让酒店的人帮忙煮了醒酒汤，然后抱着徐言按了电梯，来了房门——实在是做不到把房卡插到开关了，关了门，摸着黑就把徐言放到了床上。我被顺势一带，压倒了她身上。
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出她嘴唇的轮廓——简直太诱人了！
而让我窒息的莫过于我们重叠着跳动的心跳。
她突然不安分地动了起来，她的手把我按在她的肩头，然后转向我，她带着酒精地气息对我说:“陈默，我喜欢你很久了。”
我的脑子顿时就炸了，就和外面不知道是谁放的烟花一样。
我轻笑道:“是么？”然后侧过脑袋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她的耳垂，继续问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哼了一声说:“大一的时候看到你和学长一起打篮球”
“然后呢？为什么喜欢我呢？”我有些庆幸，庆幸当时没有拒绝学长们的邀请。
“哪有什么为什么啊。”她的手伸向了我衬衫的第一颗扣子，“一见钟情哪还需要理由啊。”
她把我的衬衫扣子全部解开了，然后一边抓着我的手朝她裙子后面的拉链伸去，一边絮絮叨叨，“从喜欢上你开始我就在想什么时候能把你睡了啊，尽管自己是个少女漫漫画家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攻略你。 ”
她吻了我，出乎意料的大胆，但是她的唇却和想象中一般柔软。
我按住了她的肩膀示意她继续说。
“我今本来想着借着酒劲推倒你的……”她的说话声越来越轻，“如果你觉得恶心的话……”
我一把扯掉了她的裙子，将她压在身下，我想是我刚刚按住了她的肩膀让她误会了什么。到嘴边的猎物怎么可能放跑。
我假装听不到门外服务员的敲门声，只有身下的人的喘气声。
“你真的，好漂亮。”
＃4＃
两年后
我打算带徐言去见我爸了。她这时到是知道害怕了。我看着她担心得七上八下的样子觉着有些好笑，又觉着些许幸福。
“陈教授会不会讨厌我？你可是他唯一的女儿，我还……”
“你说我要不要买点什么东西给陈教授啊，空手去不太好吧……”
我按住了她的肩膀让她镇定下来，瞅着她实在可爱就亲了她一口，把她按在怀里，我掐着语气说:“你家里人都疼你疼得狠，先不说你妈妈，就你那个哥哥上次去你家的时候可差点让我交代在那儿了。”
“什么啊，那还不是因为……”她突然红了脸
“因为什么？”我坏笑着追问。
“因为我们在一起了啊。”她还是和之前一样，一把她逼急了，就装的一脸自然地炸毛。
“是啊，因为我们在一起了。”
我拉过她的手打开了两年未归的家门，今天阳光甚好，现在是早上8点整，没有课的陈教授会拿把椅子坐在阳台看晨练后带上来的报纸。我带着徐言走到阳台，果不其然，陈教授背对太阳面朝我们看着报纸。
他应该是感觉到家里来了人，抬头看了看我，然后又看了看我们握在一起的手，转而又低头看报去了。
她有些不安，掌心出了许多汗，我只能握紧了她。
差不多一个小时过去了陈教授一直看着一个版面，也不知道有些什么意思，他突然翻了个页，开口问道:“见过徐言父母了？”
“见过了。”
“怎么说？”
“就等您一句话了。”
气氛突然又僵住了。
“陈教授，我真的特别喜欢陈默，这两年下来我觉得陈默也是一个值得我托付一身的人，陈教授我……”她好像快哭了。我拍了拍她的头，刚想开口说什么，陈教授却先开口了。
“你们要去哪里结婚？”
我呆滞了一会然后有条不紊地回答他:“我们打算去法国结婚，我实习的单位想让我去法国进修，言和我一起出国去法国领个证，然后她就去日本学漫画。我们每年过年回来一趟。”我瞅了眼陈教授，他还是低着头看报纸，但我知道他听着，就像小时候我对他说我的学习计划一样，我继续说，“孩子的话，等我们稳定了，去借个种，网上都说生孩子很痛所以我来生就好，生出来男的随我姓，女的随言姓。您觉着妥吗？”
陈教授抬起了头，端详着徐言，然后他慢慢地点了点头，说就这样吧，然后又盯着同一个版面去了。
我注意到陈教授在阳光下反光的白发，看到他些许佝偻的背脊，我想他也老了。
“陈……”我抿了抿嘴换道:“爸，要不和叔叔阿姨吃顿饭？”
报纸抖了抖，微不可闻地一声:“诶，好。”
短番外.求婚
“你今天又不陪我睡觉吗？”徐言环住了我的脖子，整个人靠在我的背上，我偏过头亲吻了一下她的粉唇，算是安抚了她，让她先去睡觉。
她有些不满，但她还是在我锁骨上留下吻痕后乖乖的去卧室了，
确定她睡下之后我打开了保险柜，拿 出了我设计许久的图纸——上面是一枚戒指。
明天，就能拿到成品了。
徐言也快28了，却还是和小女孩一样喜欢水蓝色的东西，其实我比较喜欢红宝石，但是我更爱徐言。
所以设计的戒指是镶着蓝宝石的。
次日晚，没有鲜花，没有围观众人，我同言一起洗了澡，然后我抱着她到了房间，我把她压在门上一面细吻着她，一面把戒指不声不响地套在她手上。然后在她错愕的眼神中，问她:“要不要？嫁给我。”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陈默，徐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