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0.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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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试进入最终总结阶段，年级部的统计和展览已经结束。与此同时，帝光中学另一热点话题是他们的外教，之前的外教妹子留学期期满，已经和下一任外教做完了交接手续。
“辛苦橘同学啦。”花泽老师将一打卷子放在橘代歌伸出的手上，“中三数学前十名的卷子也在这里，要麻烦橘同学去一趟中三的教学楼。”
橘代歌点头领过任务。办公室门刚一打开，青峰大辉耷头耷脑的样子吓了她一跳。
和青峰道别后，橘代歌在心中小小地念道：阿门。
在办公室的时候，通过窗户，橘代歌就发现室外的天空有些暗。等她从走廊的窗户往下看水塘，发现外面真的下雨了。为了保证中三学生的学习环境，中三的教学楼和中二、中一是分开的，而且中间没有有顶的连廊。出门之前，橘代歌没有料到今天会下雨。看来送中三卷子之前还要回去借伞。
说到这里，还有一个情况不得不提：自从橘代歌和奇迹世代一起吃过午饭后，有不少同班同学——最后发展成了同校认识她的学生——问她关于奇迹世代的事情，其中也包括她是怎么和奇迹世代熟络的。
起初，面对突然涌现的人群，橘代歌心底绷着一根紧张的弦。但几乎是下意识地，橘代歌的心绪被常年学习的社交课抚平，她甚至想赤司面对这种场景会不会游刃有余，如果是赤司会怎么做，而后借着滴水不漏的模板和一直以来的功底，她的回答竟满足了很多同学的好奇心，让他们尽兴而归。
大半的女生离开时说“原来橘同学不算高冷呢”“只是个面瘫吧，还是三无？”，橘代歌之前的冰川形象就在这短短数日，被慢慢融化了。
“嗯，其实它们并不困难。”
奇迹聚餐的几天后，赤司征十郎在电话里这么回复她。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橘代歌这才发现自己跑了题，连忙把话题跳回了新的外教上。
“橘会对我说这些，我跟高兴。”听出话题的过渡，男生的通情达理甚至到了善解人意的地步。橘代歌更加不好意思了，即便在电话的另一端，赤司不能看见橘代歌，她还是下意识地用手挡了挡脸。
（赤司……）
一直到挂断电话，橘代歌都没从耳边流泻的声音中回过神。橘宗正这时候正好来敲门，开门后他看到姐姐呆毛好久不见地翘了起来：“征哥刚刚给你打电话了？”
“他告诉你了么？”宗正怎么会知道？
“……”
橘宗正心情复杂。他想提醒他姐姐她的耳朵有点红，但一想到那通电话他觉得自己有点黑。
“宗正？”
赤司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反问橘代歌。
“嗯。”橘代歌困惑地蹙了蹙眉，“我让他把收益分给你的那天，他又接到了一通电话……之后他的状态一直很奇怪。”
某个罪魁祸首点点头表示听懂了：“原来如此。”然后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了下去：“宗正也长大了，会有自己的困扰吧。”
“那……赤司的意思是，我不要多问？”
女生眼底闪过一瞬间的失落：毕竟是一直以来互相支持的亲弟弟，结果宗正也有不想告诉她的事情了。
赤司自然没有漏看女生的细节，但他更多地感到的是无端的不爽，更让他不爽的是，他的不爽暂时不能表露出来，还迫不得已要说几句增加他不爽的话：“也不全是这样。可能宗正只是有些问题没想通，不如给他一些单独思考的时间。”
果然，因为赤司的一席话，橘代歌的表情些微柔和了些。理性告诉赤司他不该在乎这种事情，可本质的偏执已经烙在了他的方方面面之上。
巨大的压力，克制的情感，永远的冷静。这些都是粘在他身上的标签，但这些只是标签之一。通过自身，赤司征十郎深深体会到了人的两面性，甚至因此有过怀疑，他真的会成功吗。
赤司接过橘代歌从窗口递来的考卷。——橘代歌送卷子到赤司班级，坐在窗户边上的赤司看见她便把窗户打开了。——把满分的卷子放下，他从书包取出一把伞：“不介意的话，请先用吧。”
过了几秒，橘代歌才反应过来，赤司大概是看见她手里最底层的中三考卷了：“谢谢……赤司真细心。”
不，这并不是细心，只是主动。
赤司并没有把心音说出。女生站在窗口太久，尽管赤司和橘代歌的谈话很小声，零碎的目光也越来越多。橘代歌似乎也发现了，两人道别后，赤司把窗户重新关上。
“赤司，你对女朋友很苏啊。”
赤司的前桌是学生会活动部部长，性爽直干练，坐在赤司征十郎这样的人前面也敢默写求作弊，两人还算聊得来，就是私交不多。
面对女性丨熟人的感叹，赤司没有立刻给出回复。活动部部长见会长不说话，便问道：“不是女朋友吗？”
“年级里都这么认为？”
“学生会和篮球部，在秘密传你们的绯闻。可能橘同学的读书社也一样。”
秘密？
赤司有点想笑，好在他没有真笑出来。
对于部长的询问，赤司不置可否。不过部长并没有普通学生那么好糊弄，自习课的下课铃打响后，部长回过头：“你从没失败过，弄得我连加油都不想送给你了。”
赤司朝部长笑了笑，离开座位走出教室。橘代歌送卷子的时候离下课只剩十分钟不到，再加上她要先送完中二的卷子再去中三教学楼，一来一去，她已经在中三教学楼回来的路上了吧。
赤司征十郎站在楼道口，黑色的一点出现在走道里，暗红的花纹因距离太远看不清晰。他给橘代歌的是赤司氏的伞，伞柄处镌有赤司家族的家徽。
橘代歌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细节，或者说看到低调雅致的红色时她就产生了联想。等她看到站在走廊的赤司后，赤司却没有急着问她把伞要回来。
“橘今天带伞了么？”
得到否定的答案后，赤司报出了今天的日期。
“有宴会？”而且开始时间就在他们放学之后不久。
“嗯，所以。”赤司顿了顿，“下堂课下课后，橘仍然需要这把伞。”
嗯，赤司也要这把伞，所以送女生放学任务，顺利达成。
至于橘代歌从车后座打开门，后座坐着几周不见的母亲，那是下一章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10.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