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9.待天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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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宗正死死捏着手机，沉思着他的人生究竟哪里出了差错。
有没有搞错，他好像就这么把他姐姐卖了？
“征哥，你是认真的？”
“是的。”
“太奇怪了吧。”橘宗正转过身慢慢往回家的路上踱，“你和姐姐深交了才多久？”一见钟情？
他当然相信赤司征十郎的人品，甚至除了姐姐他就完全相信赤司一个。可根据姐姐的话来看，从抽卡到现在也就过去了一个半月：“不说征哥你，我都不觉得姐姐会在一个半月里喜欢上别人。”
“只是提前知会一下你。”
如此肯定自己会成功，还真是带着赤司征十郎惯有的自信啊。“那那些转账是什么？提前发红包？”
“真的要算抽卡的话，你最多是个中介。”竟然和赤司征十郎四六分，亲情价算得挺多。
“……”听出赤司征十郎的嘲讽，橘宗正本想说四六分是他姐姐想出来的，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他没问完：“总之，这是姐姐的事情，我不会干涉。”他太清楚作为橘代歌的家人，他的选择倾向会对橘代歌的影响有多大了。如果要速成，按赤司征十郎这个进度，橘宗正再撺掇几下，一周后橘代歌就能和赤司征十郎交往也说不准。
姐姐就是这样的人，虽然橘宗正转念一想，如果哪天父母要他联姻，派姐姐来说动他，他也会向姐姐点头。——但是橘代歌不会那么做的。
“征哥，我能问问吗，你什么时候……喜欢我姐姐的？”
“很久以前。”
“……”你怎么不说long long ago，还有点童话色彩。
“那怎么又突然追我姐了？”不暗恋了？
“有了契机和危机感。”
橘宗正表示不明所以，赤司征十郎不得不点拨一下：“还记得书店那次吗。”
书店……？
那不是一两年前的事情了吗？“不是吧征哥，你到底什么时候……”
“宗正，你不用知道得太多。”
“……”
切。反正将来他也能从姐姐那边问出来。
橘宗正完全没有意识到，潜意识里，他已经认定赤司可以在一年内攻略他姐姐了。
几分钟后，去书店的记忆被橘宗正在脑海里捞了出来。那阵子橘宗正的中二病时期还没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和父母谈起了谈恋爱的问题。
“姐，有人向你表白的话，你会接受吗。”
“应该不会。”橘代歌踮起脚，试图够到书架顶端的《心》。一旁的橘宗正心有余而力不足，男孩子发丨育比女孩子晚，他还没有他姐姐高呢。
见姐姐很吃力，橘宗正暂时没有深入询问姐姐拒绝的原因。“要不要请店员来帮忙？”
“不了吧，今天是放假，店里生意很好。”橘代歌再朝书的方向伸了伸，这种感觉像反方向拉韧带一样。她眼角的余光确实捕捉到一名店员，可对方正在向另一名顾客介绍着图书。
橘代歌总觉得牵扯到别人就要浪费别人的时间。橘宗正能理解姐姐的想法，所以他一边用目光搜索其他店员，但也没反对姐姐在书架前继续努力。
正在橘代歌为离指尖还有一公分的书脊烦恼时，另一只手帮助了她。
赤司征十郎把书抽出后，见橘代歌的手还没放下来，便在半空中把书递给了橘代歌。女生因惊讶而睁大了眼睛，她忙不迭伸出手，碰到书封后下意识地弯起手指，蜷住书本。
“征哥，你今天也来这里？”
“很巧。”
同橘宗正打完招呼后，赤司又向橘代歌问好。女生的欣喜显而易见，抱着精装书就朝赤司鞠了一躬：“非常感谢，赤司君。”
“不用这么正式。”当时赤司笑得很礼貌，根本看不出端倪。
“我说啊姐姐，这又不是宴会。”橘宗正也被姐姐突然的鞠躬吓了一跳，“干嘛这么正经。”
“是吗，不这样的话有些不妥吧。”直起腰后，橘代歌平淡到平板的脸上，一双眉毛小小地蹙了蹙，而后想起什么对赤司说道，“要是宗正对赤司君也有冒犯的地方，我先在这里代他向赤司君道歉。”
“我才没有——”
“宗正，你的姐姐很周到。”
赤司征十郎也把脸转向了橘宗正，暗红的双眼盯得宗正双手抱臂。鉴于他刚刚和父母闹得不愉快，姐姐对赤司说这些于情于理也说得通，他和赤司对视一眼，也谈不上开心不开心。
橘代歌再次向赤司表达了感谢，同时出于阅读兴趣，向赤司多问了一句他在挑选什么书。橘宗正则在一边活动腿脚一边四下张望，虽然橘代歌在培养他的阅读兴趣上花了番功夫，但他到底还是个理科生的脑子，放眼望去新书不入眼，经典没兴趣。他不像他姐姐，哪怕文风不是自己感冒的作品也照看不误，而且还很不怕踩雷地搜罗各种出版读物。
“最近想拜读西方名著。”
赤司对阅读谈不上兴趣爱好，更多的是当作个人修养的一部分来看待，因此阅读量也不小。结果橘宗正被晾了两三分钟，赤司征十郎和橘代歌的谈话得以结束。
橘代歌拍了东张西望的橘宗正的肩膀，示意他们可以回去了。
“对了姐，家里不是有一本《心》吗？”
“这一本装帧比较好看，用来收藏。”
原来是这样。“那你觉得征哥怎么样？”
“赤司君？”
橘代歌愣了愣，而后面无表情的脸更加面无表情了起来：“还想早恋么。”
“姐姐不也看过《洛丽塔》《朗读者》这种吗，要是有一方很成熟早恋也没事吧。”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橘代歌又气又好笑：“你对这种书感兴趣？看完全书了？”
所以说，乱掉书袋是不对的，橘宗正又被姐姐敲了敲脑袋。“总之，虽然不知道你和母亲谈了些什么，但是就谈恋爱这种事情的话——”
“如果是你刚才说的突然被表白，会不会让一无所知的被表白的一方很困扰？”
“所以姐喜欢有所铺垫的？”顺着橘代歌的理论，橘宗正自顾自地总结着，“因为如果有人认识姐姐后，没有道理地对姐姐很关照，这就是男追女啊。”
“……”
橘代歌从没想过在自己身上发生恋爱，甚至潜意识里她不排斥联姻。因此，她的恋爱理论并不完备，同样漏洞百出的还有橘宗正，只不过他脑子一抽想到的东西比姐姐多而已。
“相处多的话，可以互相了解吧。”也可以知道双方适合不适合。
过了一会儿，橘代歌底气不足地回答弟弟，“但是……相处不能保证喜欢上对方。”这不就让对方的努力前功尽弃了吗？
如果有辜负他人的可能性——还是不要有开始了。
“要是可以以在一起为既定结局，慢慢从开始走到Happy Ending就好了。”心中的少女梦被橘代歌信口说出。
“嗯。姐姐有双方相互了解的安全感，他也如愿以偿，皆大欢喜。”橘宗正点点头。
这是很理想的状态，橘代歌清楚它根本不可能发生，谁也无法预知未来，更没有那份稳操胜券的安心。
可是，“征哥你不一样。”
赤司征十郎，从不知何为败北的王者。只要他愿意，一定可以有既定的未来。
HE保底啊……橘宗正腹诽。
“我明白了，LoveLive就是一个契机。”橘宗正颇有拨云见日的感觉，“LL抽卡这种事情是长期的，所以反而姐姐要来找你。”而赤司要是不抓住这个机会，他也不是赤司征十郎了。
其实在之前的很多年里，赤司也同样有机会接近橘代歌。不过，几年后的今天大家也才中三，更不用提几年前更为懵懂的国小，赤司尚未意识到一些潜移默化的改变。
所以，如果不是青峰大辉以极其熟稔的口吻、黑子哲也用独属面瘫的默契和橘代歌交流，赤司征十郎的收放可以更加自如。
“对了，某种意义上也要感谢你，宗正。”
“感谢我？”
“模拟器抽UR的概率。”
欧皇毫无压力地回答道。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09.待天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