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臣与皇后》照水燃犀

8、花灯节3

　　窦宪略皱眉，只当没听到。不想脚步声趋近，不一会儿的功夫，他的手臂被人握住，一个十五六岁、丹凤眼上挑、颜色骄人的少女跑了过来，笑道，“表哥，你怎么不理我？”

　　窦宪从她手里挣了出来，点点头冷淡道，“梁敏。”

　　梁敏抿着嘴打量他身旁的履霜，“表哥，你素日是不爱和女孩儿玩的，怎么今天有了这么好的耐心？她是？”

　　她语意咄咄，窦宪心中不悦，便不打算睬她，转头对履霜道，“走吧。”

　　她点点头，不想梁敏拦在身前，不让她走。她眼见着，只得轻声说了名字。

　　梁敏一听到她姓谢，顿时眼神一亮，收回手笑道，“原来是姨夫家的四姑娘啊。”整个人都温和了下来，一叠声地让身后的奴婢、侍卫们把她刚买的东西都拿来，给履霜妹妹挑。

　　窦宪耐着性子等了好一会儿，“好了好了，我们得走了。”

　　梁敏笑吟吟道，“好，路上注意安全。回去替我向姨母、姨夫打个招呼。有空来我们府里......”

　　窦宪不耐烦听，带着履霜快步离开了。

　　等走了一段路，履霜好奇地问，“那位梁姑娘，是你的姨表妹吗？”

　　“算不上。”窦宪“嘁”了一声，“她啊，不过是我姨母涅阳长公主的夫家侄女。涅阳看她自幼丧母，父亲又不成器，所以一直养着她，她也就以为自己是公主的女儿，大言不惭地管我叫表哥呗。她这个人啊！”眼角瞥见履霜拈了一块梁敏给的糕点，皱眉道，“瞧你这眼皮子浅的，爪子也轻。”

　　履霜正要辩解，忽见他倾身过来，也拿了一块糕点放进嘴里，“梁敏讨厌归讨厌，买的东西还挺好吃的。”

　　“......”

　　窦宪一边吃一边大言不惭地说，“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我跟你不一样。你吃，那是因为你馋。我吃，是因为我对珍惜粮食这件事有很大的体悟。采摘苦菜满山寻知道吗？克勤于邦，克俭于家懂吗？你我吃的每一根菜每一粒米都来之不易，当思物力，物力艰难。”

　　履霜见他一面洋洋洒洒地吹着牛，一面把所有糕点都吃了，纠结地点了点头。窦宪满意地道，“听了我的话，你有什么体悟吗？但说无妨。”

　　“你刚才是不是想说物力维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