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臣与皇后》照水燃犀

6、花灯节1

　　四月初八，花灯节。

　　天才暗下来，整个城市的华灯便都被点亮了。

　　窦宪鬼鬼祟祟拉着履霜的手，小心避着府里的侍卫们，往前跑。总算，两人有惊无险地跑到了围墙那儿。窦宪随口道，“腿抬起来。”

　　履霜愣了一会儿，下意识地并紧了双腿。

　　窦宪等了一会儿，见她始终不吱声，不耐烦道，“你聋啦？”蹲下身去掀她的裙摆，手顺着探进去，一路往小腿走。

　　她顿觉千万只虫子在小腿上爬，惊呼一声，想也不想地朝他面门踢去。

　　窦宪没有防备，惨叫一声，整个人向后跌倒。履霜松了口气，蹲下身去抚小腿处绸裤的褶皱。

　　然而窦宪很快就捂着脸冲了过来，“你踢我做什么？！”

　　履霜见他来势汹汹，贴着墙，几乎要哭出来，“你，你乱摸我。”

　　“放屁。”窦宪气急败坏，强硬地把履霜摁到墙上，蹲下身，抬起她左脚。

　　她咬着袖子，满心绝望，忽听窦宪道，“脚底还算干净。”放下了她的左脚，又去抬右脚，对着月光打量，“这个也，也还行吧！”利索地蹲下身。

　　履霜茫然地问，“怎么？”

　　窦宪不耐烦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让你踩着翻墙啊。还愣着做什么？想让我踩着你上去？”
　　履霜忙说不要，一手握住近旁的粗树枝，一手提起裙子，往他肩上踩。

　　窦宪“唔”了声，“你倒不重。”话刚说完，便感觉履霜在他肩上原地踏了两步。忙伸手打她小腿，怒道，“你干什么！”

　　“我站不稳......”

　　“你脚瘸了？！”

　　“不是。你肩上的肉太松了。”

　　窦宪冷冷地哦了一声，“你抓着墙，我要站起来了。”慢慢地直起腰身。又道，“那上面有个螭吻，看见了吗？伸手去抓它。”等履霜抓住后，用力把她往上面一送。她忙连滚带爬地上去了。

　　“瞧你那傻样。”窦宪不屑地哼了声。后退几步，飞身纵掠而上。他自得于翻墙的姿势好看，正想夸耀，不想上的太急，屋顶的砖瓦滴溜溜地被碰掉了几块。不远处巡夜的侍卫们听见响动，纷纷侧耳道，“怎么了？”“快去看看。”他忙按下履霜的头，提心吊胆地趴伏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侍卫们终于走了。窦宪刚想舒口气，便听履霜悄声说，“瞧你那傻样。”他被堵的说不出话，好长时间方讪讪道，“我先下去，一会儿你也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