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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花灯节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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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息侯不由地变了脸色,扫视起场中众人。
窦宪懒散地笑,“爹只想,方才谁的话最多。履霜进府,谁的怨言最大。如此,冷箭是谁所发也就不必多言了。”
尚夫人顿时花容变色,“宪儿,你可别血口喷人!”
窦萤亦上前一步道,“我娘不过是担心伯伯,这才多说了几句!”给胞妹窦芷使了个眼色。对方朝她微微地摇了摇头,示意别胡闹。她不屑地白了一眼,又飞眼风给弟弟窦笃。
窦笃眼珠一转,嚷嚷道,“大伯,二哥竟用御赐的长剑来切鼠矢,这也太——”
他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奇异的“嗤”的一声。
窦宪转动手腕,冷冷把剑送进了菖蒲胸口。菖蒲的惊叫还没有出口,窦宪便迅速抽出了剑,又给了她一击。
尚夫人母子四个都惊叫了起来。就连成息侯也变了脸色,“你!”
窦宪以剑柱地,微微地欠身,“既然剑洗干净了,孩儿就先告退了。”
即便他收场的话说得好听,可成息侯还是动了怒,大骂血染家庙不详,将来毁坏窦氏的一定是他。责令他跪于家庙一日一夜。
窦宪也不反抗,懒洋洋应了声是便跪下了。
但跪得久了,膝盖渐渐受凉。他仗着年纪轻,也不放在心上。不想傍晚时,天竟变了,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他两年前曾在一次马球赛中意外坠马,膝盖受伤,如此逐渐觉得寒气侵入膝盖,酸痛起来。
正咬牙硬撑着,家庙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他冷冷道,“我不吃,出去。”
来人却没像先前那样应声而退,反而走近了他。他忍不住怒气上涌,转过脸呵斥,“窦顺,你听不懂我...履霜?”
谢履霜的头发上滴滴答答地掉着水珠,她轻轻地蹲了下来。
窦宪看的皱眉,从袖间掏出帕子掷给她,“怎么撑伞的?”
“侯府的伞太大了......”
窦宪嗤的一声笑,“傻姑娘,那是他们哄你,故意给你一把大的。”
“没关系,以后我可以和你一起撑。”
窦宪心里略舒坦了些,哼道,“这么大的雨,还出来?”
“来看看你。”
“怎么,心里愧疚?放心,我不是为你。我本来就看不上他们那——”窦宪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觉身边一暖,是履霜凑了过来,“冷吗?”
她说的笃定,窦宪不由地尴尬,“有什么冷的?我男子汉大丈夫,阳气不知道有多盛。走开!”
但她固执地说,“你冷。”
“我看是你冷!”
先前长随窦顺来时,悄悄地捎来了披风,窦宪为人强硬,怎么也不肯穿,是以一直搁在蒲团上。此刻他忽然想了起来,随手拿起,兜头兜脑地把履霜盖住,擦起她长长的头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