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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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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兰把张丹蕾的原话复述给张继尧,张继尧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示意水兰可以下去了。水兰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张小姐似乎有喜欢的人了。”张继尧对此倒是有了一点意外,看着水兰,水兰忙又说:“只是我的感觉,好像是……”张继尧笑道:“我知道了,你按原计划安排孙老给张小姐看嗓子吧。”
于是,张丹蕾再次在中午看到了水兰,依然,她的手里拿着半个没有吃完的面包。
水兰皱起了眉,说:“张小姐,你这样的饮食习惯真的太不好了。”
张丹蕾气的笑起来:“水小姐,你这样的监视习惯也真的不太好。”
水兰和气地说:“我不是监视你,我是带你去见医生。”
张丹蕾觉得自己真是没有办法了,这个人,不但是狗皮膏药,而且是特级的,粘得紧而且似乎还要粘得让你高兴。“我已经说过我有事。”
“你下午不是要去看病人吗?我已经叫人替你去了,而且还带了你每次带的汤,是尧哥家厨师炖的,比饭店里的好多了。”水兰说的好像是理所应当。
张丹蕾叹了一口气,非常无奈,她从来没有这么无奈过,她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对这个女子发脾气,可是她实在是很想发脾气,她只有忍耐地说:“你知道我将来会怎么死吗?我会被你烦死。好吧,你去告诉你的主子,我要见他,叫他今晚到水晶宫来好了。”
“好的,那么,现在你跟我一起去看医生吧。”水兰不紧不慢地说,“对了,主子这个词好像是一种侮辱性的称呼,尧哥不是我的主子,我也不是他的奴才,我是他的秘书,在我没有辞去这一职务之前,我都会照他吩咐做的。”
“你是一直都这样?对所有的人都这样?你是不是疯子呀。”张丹蕾终于忍无可忍地叫起来,“我讨厌你,讨厌你,知道吗?”
水兰不作声,脸上虽有委屈,可是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站着,等着张丹蕾。
张丹蕾再次气馁了,投降地说:“不用了,我有个朋友也认识很多一流的医生,他已经帮我约了人了。”
水兰不为所动,继续劝解:“孙老是国内最好的中医了,我们都觉得你的嗓子的问题,只有中医能够解决,田莘不可能帮你约到孙老,田院长和孙老的矛盾是业内人尽皆知的事,田莘也已经碰过壁了。”
“关你什么事?”张丹蕾真的抓狂了,她不能容忍有人这样跟她提起田莘,“滚蛋,跟着你的主子一起从我眼前消失,我就是要田莘帮忙,没有姓孙的还有姓赵姓钱姓李的,真的治不好的话我也认了,你给我滚蛋,我只愿意欠田莘的人情,就是这样,我被治死了我会很高兴,你滚得远远的,我从小就是暴力分子你知道吗?”
似乎被张丹蕾的样子吓到了,水兰的脸上满是惊恐,一步步倒退,可是眼睛里却有一点小小的得意地笑,她一边倒退一边再次谦恭地说:“你怎么能这样辜负尧哥的好意,你……”
张丹蕾跑了,逃跑的,剩余的面包在她手里被抓成了一个团,她觉得自己快被这个疯女人逼疯了。
水兰是带着一点胜利的微笑离开的。她从来没有违逆过张继尧的要求,可是这次,她觉得真的是不合适,她不能看着他走向毁灭。是呀,她不过是个小小的秘书,可是秘书怎么了?她已经做了他二十年的秘书了,有时候她觉得他就是她的孩子,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张继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张丹蕾带着鄙夷看着他时他也并不吃惊,他按照自己的原定计划来进行整件事,他说:“我请孙老来给你看病,这个不在交易范围之内,只是我对你的友好表示。”
“不需要。”张丹蕾的回答很简单。
“你现在要赚钱才能抵制住我所说的交易给你的诱惑,所以嗓子是你最重要的武器。”
“不需要。”
“你这是在毁自己。”
“我毁得起,与你有什么相干呢?”张丹蕾一直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发火,她干脆笑起来,“再说了,我的嗓子不是我最重要的武器,我这个人才是我最重要的武器,这个显而易见的事情还是拜托你让我明白的,真是谢谢了。”她努力让自己笑得看起来很媚,像个狐狸精,随时可以勾引到男人的那种。
张继尧这才开始吃惊了,他看着张丹蕾那别扭的媚笑,看着她在空中打个响指叫小妹过来,吩咐拿一瓶酒过来,末了又加一句要最贵的那瓶,他又看着她把小妹拿来的酒倒在面前的水果碟里,然后用手撩起来,作出洗手的姿态,他看着她对自己甜笑着说:尧哥,帮我买单嘛……
张继尧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饶是久经沙场,也被面前的恶寒场面搞得受不了了。
张丹蕾突然变了脸,变脸的同时沾染着酒味儿的手已经抓住了张继尧的衣领,恶狠狠地对张继尧说:“我毁得起,我的嗓子,我的身子,我都毁得起,可是也要看我的高兴。”她说完了这话,再次恢复了媚笑,松开了手,看着张继尧说:“尧哥,帮我买单噢。”她站起来要走,可是把那最后的声音拖得又长又嗲,再次使张继尧打了个冷战。
“学的很快吗。”张继尧在身后说。
张丹蕾回头来一笑,说:“这个地方教的好。我的领悟力也很强。”
“可是你在我面前这样表演是为什么呢?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是用实际行动让我明白,一朵白莲在这个污水坑里被污染了,我最好快点把她挪出去,才能保持这朵水莲的纯洁呢?换句话说,你在暗示我你其实很需要我吗?”
张丹蕾一步步地走向麦克风,她要努力忍着才能不失态,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傻瓜,居然以为自己可以战胜那个男人。她毫无悬念地败下阵来,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不要再出丑。
魏青柏来时,看到张继尧的脸色很青,原来他也被气到了,还从来没有谁敢对他这样,他眯着眼睛看着台上唱歌的张丹蕾,张丹蕾的眼睛却不看他,张丹蕾的眼睛谁都不看,她又恢复了她的漠然。
魏青柏好奇地看着张继尧,直到张继尧不耐烦地说:“无聊吗?很好玩吗?”
魏青柏笑笑,没话找话说:“今天天气真好呀。对了,我们的那位王子还很怀念张丹蕾小姐的歌声呢,他问我,今年有个文化交流节目,张小姐可不可以作为他的特邀嘉宾到我们的国家唱歌,你说呢?”
张继尧没有理他,点起一只烟。
“怎么办呢?”魏青柏似乎很为难,“想到她有可能一举成名,我简直要崩溃了,我为什么没有早点把她网罗到我们公司呢?现在我想要签下她,应该要付出更大的代价了。”
张继尧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张丹蕾,看到她不耐烦地唱完一首歌,马上走到台下跟一个洋人搭讪,似乎那洋人说了什么好笑的是,张丹蕾顿时笑得花枝乱颤。“她不能再在这里唱歌了。”张继尧按灭了烟,淡淡地说。
魏青柏意外地看着张继尧:“为什么?”他觉得老朋友的语气不对,现在,连神色也不对了,他顺着张继尧的眼睛看过去,张丹蕾在跟那洋人喝酒,依然在笑,笑得差一点都倒在那人怀里了。然后,颜姐出现了,成功地把张丹蕾解救出来。不,不应该是解救,而是强拉出来,因为张丹蕾似乎并不想离开。魏青柏再次偷看了张继尧一眼,忍不住说:“虽然此地的人差不多都知道张丹蕾是你的人,可是,总有一两个才来这里的人还不了解情况。”
“张丹蕾的嗓子出了问题了,她做不了歌手了。”张继尧这样回应魏青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