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骄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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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当天的晚间新闻开始，徐千泷的名字就开始一轮轮地在各档新闻节目中出现！徐千泷以压倒性的优势打败六连胜的加藤银百合！徐千泷大振我国元武道神威！第二天，几乎所有的报纸上，都有关于比赛的大幅报道！徐千泷旋风飞踢时的飒爽身姿，更是刊登在各大媒体的首页！
第二天，沈柠教练向训练基地队员们宣布，若白正式成为训练基地的助教，协助她的工作，要大家好好配合若白的新工作。
对于这个消息，戚百草并没有觉得多意外，却又有些气恼若白的固执。
“你可以再考虑一下。”在小树林的僻静深处，初原凝视着面前的若白，郑重地说：“如果现在入院治疗，你的病情是可以得到控制的。将来如果恢复得好，或者做了手术，也许还是可以再去参加比赛。”树叶在傍晚的风中沙沙作响，若白的声音很平静;“是，我已经考虑清楚了。我选择放弃选手身份，做沈柠教练的助教。”
初原凝神看着若白。若白进入松柏道馆已经有将近十年的时间，一直是沉默坚定如磐石般的存在。在他退出元武道，父亲对元武道也意兴阑珊之后，是若白一手将松柏道馆撑了下来。
若白是那种虽然令人无比信赖，却总是有着淡淡距离感的人。然而这么多年，他也清楚，若白一旦做出决定，就很难更改。
“即使做助教，也不要太过劳累，剧烈的身体运动要尽量避免。”眉心轻皱，初原叮嘱他，“医院的床位我已经安排好了，住院费之类的事情你不必考虑。去训练基地请一个月的假，后天开始就住院吧。”
若白的身体一僵。“我不想现在动手术。”
“不是手术，只是进行药物治疗和身体的调养。”手术的风险很大，不到万不得已，初原并不希望若白上手术台。
若白的身体稍微放松，“我可以把药拿回来按时吃。”初原难得严肃：“你必须住院！百草都快被你气疯了！”
“……，”若白沉默片刻，“我会按时吃药，定时去医院复检，尽量不做剧烈的身体运动，不会让她提心吊胆，但是现在我不能住院。”
“若白！”初原皱眉说：“我想让你住院，并不仅是因为你。”
“……”若白看着他.
“百草最近太累了，她担心你的病情迟早会被千泷发现，她清楚千泷现在在处于关键时候。”初原无奈地说，“千泷已经高三，马上就要高考，百草希望千泷集中精力在学习或是训练上，而不是考虑怎样打工挣钱，还有日后为你的病东奔西跑。”
若白的手指微微僵硬。“钱的事情我会解决，我也会尽量小心，”声音有些暗哑，若白僵硬着背脊，然后说，“我要去带队训练，先走了。”
林中的晚霞有万千道光。望着若白渐渐远去的背影，初原默叹一声。
在若白的决定下，徐千泷继续参加美少女元武道大赛！继第一场战胜了加藤银百合之后，第二场战胜了同样来自日本的深恭织子，第三场战胜了韩国的权东娜！
权东娜是韩国新晋的全国冠军，身高马大，比百徐千泷高出一个重量级。而徐千泷此番与她交手，依然如猛虎下山一般，打得酣畅淋漓，终场以标志般旋身后踢踢中权东娜的头部，大胜而归！
权东娜落败后，韩国元武道界大为震惊。接下来的第四场、第五场，韩国元武道界连续送来了两位成名已久的选手来挑战徐千泷，却依然被徐千泷干净利落地打败。
美少女元武道大赛的收视率攀升至爆棚，每周末成为家家户户必看的节目。周一周二回顾点评上周比赛的精彩画面，周三周四记者们探访百草的训练情况和新对手的各种资料，周五周六进入备战的气氛，但凡各台记者们随机采访路上的行人，调查谁会是本周比赛的胜利者，被说出的名字必定是“徐千泷”！
……
“喝——”高声大喝又一次响彻贤武道馆馆内，深蓝色的赛垫上方，百草再次向婷宜发起进攻！这一次，她的喝声更加凌厉，似乎预示着要进行雷霆般的进攻——婷宜神色一凝！握紧双拳，她也高喝一声，起势就要迎击！
而百草的出腿——却没有带着与高喝声相称的力量，反而轻轻巧巧的，如同一个陷阱，在诱骗婷宜还击。心中大警，婷宜稍一犹豫，反击出腿便慢了半拍……
就是这半拍！
轻巧踢出的右腿在空中虚蹬了一下，百草的身体令人惊愕地在空中腾身跃起，以泰山压顶般的下劈之势，向婷宜的头部劈去！
当那雷霆般的腿影带着呼啸的风声下劈而来的时候，婷宜心底慌张了一下，但毕竟赛前演练过很多次，她知道下劈也是百草的拿手绝技之一。她演练过，只要及时后闪，旋身横踢，还是能闪开！
“呀——”清叱着，婷宜旋身要从百草的腿影中闪出去——
可是！
她竟不能够！那下劈的力量强大可怕到仿佛漩涡一般，将她的身体牢牢吸住，她闪不出去，甚至无法抬臂架起！
“砰——”那击中身体的声音如炸雷般响起，旁观的申波眼尖地发现，不是，那下劈没有踢中婷宜的头部！在险而又险的那一刻，婷宜拼命用尽全身的力气闪躲，终于使得对手那一踢只踢中了她不计入得分部分的肩部！
没有丢分！
半空中的百草却左腿轻松顺势追击——“砰——”预定好的一般，又一腿踢中了向后仰的婷宜的胸部！
“噔、噔！”勉力踉跄两步，胸口剧痛传来，婷宜面色惨白地颓然仰倒在赛垫上！
方廷皓无声低叹，复又一笑：“百草那看似雷霆的一击分明是诱敌，速度虽快，气势虽猛，可百草还是没有发挥出全力。让婷宜产生侥幸心理，甚至踏进百草埋藏的下一步进攻里，再无对抗的余地。”
“百草师姐之前还是稳守不攻，这才是第二次进攻，婷宜师姐就完全坚持不住了，”申波攥紧了手里的笔，“以前百草师姐获得少女宗师称号刚回到贤武道馆的时候，觉得婷宜师姐要是跟百草师姐一样努力，说不定也会有跟百草师姐一样了不起的成绩。可是现在真正认识到了，婷宜师姐这辈子再怎么努力，也追不上身处苍穹之巅的百草师姐……”
“百草，婷宜。你们两个过来。”一直没发话的万琛老馆长，突然点名让他们过去。
“我承认，百草。徐千泷这几场比赛都打得不错，能看出她进步很大，”听到外公提起世青赛的参赛资格，翻了翻桌面上的那些报纸，挑眉说，“但是，这所谓的美少女元武道大赛，说穿了，也不过是一档娱乐节目。”
“真正的国际大赛，跟这种娱乐节目是完全不同的。视线落在那张千泷旋身踢中崔日幸头部的图片上，万琛皱眉说：“比如昨晚，我看了整场直播。崔日幸从第三局一开始，就已经全无斗志，而徐千泷，最后一击居然收力了！”
“我曾经看过崔日幸在世锦赛中的表现，代表韩国出战那样的大赛，她会拼尽全力，战斗到最后一秒，不到裁判宣布比赛终止，她绝不会放弃。”万琛嘲弄一笑，“而昨天的比赛，你知道崔日幸为什么会斗志不高吗？”
戚百草沉默，将那些报纸扫到一边，“那是因为她不想在这种等级的比赛中受伤，她要把最好的状态留到世青赛这样的大赛中，在娱乐节目中付出太多，于她而言不值得！”
万琛眼底浮起赞许的笑意，他向来极宠爱百草，百草在元武道方面的造诣经年来越发青出于蓝。是当之无愧的宗师级别的元武道大师。可是现在……
“再说徐千泷，”看着她，万琛继续说，“那样至关重要的一踢，可以KO、可以胜负立决的一踢，她居然临时收力了！如果昨晚是世锦赛，崔日幸完全可以抓住这个机会，在千泷收力后重心不稳的情况下，给予致命的反击，甚至将千泷立时KO打败也不是不可能的！”
“她是怕将对手打伤。”百草目光一沉，眉间极快地掠过蹙痕，沉声解释。“这是比赛！比赛的时候不能全神贯注，竟然还分神顾虑这些那些。这样的选手，国家能放心让她代表国家去参加世青赛吗？”万琛冷声说，“你不要再说了，我不会因为这个什么美少女大赛，就放弃婷宜，转而帮你去支持徐千泷。”
“您答应过，您会给千泷机会。”背脊有些僵硬，百草直视着外公，并没有接受他的说法
“去韩国之前，沈柠教练说需要千泷证明自己的实力。她在昌海道馆打赢了所有的比赛，拿到了最优营员，两次大败金敏珠，云岳宗师也认可了她在元武道上的天分和实力。”百草眉心一拢，迅速横了婷宜一眼，还未想好如何应对，外公的目光已扫视过来。“这次美少女元武道大赛，固然是娱乐节目，但是千泷每场都是以大比分获胜。即使对手没有拼尽全力，但是如此悬殊的比分，也可以证明她的实力。而且——”百草正色地说：“千泷也保留了实力。假如让她参加世青赛，她会比现在打得更加出色。”
万琛瞥了她一眼，说：“百草，你应该知道我在对你们三个孩子倾注了很多心血，但是……”
“让婷宜参加世青赛，结果是可以预知的，她不仅不可能打败李恩秀，就连日本的优秀选手也未必能够战胜。而千泷参赛，也许同恩秀还有一拼！”
百草一垂眸，像是做了某种决断，然后便款款移步上前，唇角忽而渲开一丝清艳淡笑，：“是，外公对我们倾注了很多心血，我尊重您，感谢您。但是我从未见过像她一样坚持、专注、执拗、有天分、有毅力、有悟性的选手，而不是仅仅因为她是我的师妹。我相信她会成为了不起的元武道选手。”
百草坚定地说：“只要您给她机会。”
婷宜的眉心猝然耸动起来，神情几乎凝滞在了那里，“她到底有什么好？让你这么维护她？”一张丰润如满月的脸庞遽然迸出寒光似的冷笑，“这就是我的好妹妹……我的好嫂子，我们贤武道馆的继承人！”
百草暗自咬牙，牙龈咬得发酸，酸得几乎要迸出血来，不做解释。
方廷皓笑吟吟地，忽而握了百草的手，冷寂了神情道：“道馆里就应该抛开私人情绪，坚守元武道的精神，而不是为了一个元武道的荣誉忘记了元武道的精神。”
婷宜寒着脸，冷冷地扫一眼周围的人，看也不看百草，在众人的侧目中径自离开。
接下来训练的日子里本该顺风顺水的徐千泷很快出现了状况，若白只能带着千泷去找百草帮忙，朋友们都想去参观一下神秘的贤武道馆就要跟着去。
贤武道馆内——
戚百草居然在跟两个男生在交手，而且那两个男生都是黑带五段。男生从出招的速度和力量上看没有一丝一毫放水，他们打得大汗淋漓，而戚百草看起来仿佛跟做热身运动没什么两样，游刃有余。就七秒钟，一个旋身双飞踢和一个横踢就把两个壮汉撂倒在地，疼得他们站不起身。
梅玲张大嘴巴喃喃道：“我总算是明白为什么电视台从来不播放百草跟男选手比赛的视频了……这男生被女生惨虐，只要是个男的都会觉得丢脸，因为女神太强……”其他人的表情好比冻僵的一样，眼神瞪得老大，嘴巴能塞进一个大苹果。若白看似平静的目光下，眼里很快闪过一丝羡慕，却又转瞬即逝。
若白走上前去跟百草说了几句话，没几分钟，百草招手让千泷过去。若白很快退到一旁，一声“开始”，两个女生各自清咋一声，摆好对练姿势。
林凤眨眨眼，“不是说来请教的吗？好好的怎么要打起来了？”这情况发生突然，让人一时反应不过来。晓莹惊得快哭了，“若白师兄！你让千泷去挑战女神，不怕千泷被揍得半身不遂？！”胡亦枫看不下去晓莹夸张的看法，一巴掌扣在晓莹脑袋上，“眼睛扔到那里去了？百草要不是按区别待遇，你们一帮女生平时早被折磨体无完肤了……”
这是大实话，百草一跟千泷交手，完全没有一丝之前凌厉迫人的气势，哪怕百草出招的速度会突然间加快，也只是透着一个温宁的气息。但是千泷之前的表现还算不错，可随着对手速度几番调整，身体开始变得僵硬，好像被一条无形的丝线拉扯住四肢，像个缺乏生气的傀儡。
百草眉敛，将踢出去的横踢以不可思议的转变角度向上微挑，正中千泷的胸口，把千泷轻松一脚踢倒在地。
“把她交给你训练，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先别说我师傅和我会不会被气死，鼎鼎大名的云岳宗师交出来的人实力差劲到这种地步，昌海道馆一定派人来找你拼命不可。”百草面上满是不满的表情，少有的怒目而视，瞪向若白。若白动了动发白的嘴唇，“有办法解决吗？”
百草的容色有单薄的憔悴，“从今天起，让她除了做基础训练空出一个半小时去打乒乓球。你们道馆里有多少打乒乓球特别厉害的男生全叫上，跟她对打，不容许有一丝一毫放水，打得越激烈越好。”
若白目光在她身上一停，“最近你心情不好？”百草原本面上的淡漠淡了些，犹豫一下，“你太敏感了，这样对身体不好。”
“廷皓最近才告诉我的，你心情不好的时候，说话喜欢先抿嘴唇。”
百草淡淡看了若白一眼，简单道：“我昨天给她报名了几个有分量的国际元武道比赛，那个美少女挑战大赛已经没必要去参加了。方氏集团会赞助你们出国，找廷皓谈吧。”
夜晚，大厦的二十六层，落地窗外明月当空
“赞助千泷出国比赛？”听完请求，廷皓沉吟着。不是他不肯答应，而是昨天婷宜在百草说过要让千泷出国的事情后特意来找过他。
……
“哥，你一定要答应我！”神情有些憔悴，婷宜抓住他的手，眼底幽亮，直直地盯着他说：“你说我不光明磊落也好，说我心理扭曲也好，这次，我一丁点的机会都不可以给千泷！哪怕是百草在背后鼎力支持她也不可以！！美少女元武道挑战大赛那里，她已经退出了，节目组物色好了新的人选，她回不去了！如果出国打比赛的事情再泡汤，她就什么也捞不着了！”
“哥，如果百草或者若白，”咬了咬牙，婷宜说，“哪怕是初原哥哥来找你，让你赞助她出国比赛，你都不要答应！”
“没有钱，我看她怎么出国、怎么住酒店、怎么打比赛！”眸中闪出冷光，婷宜幽幽地说，“哥，我知道你喜欢百草，为了百草你什么都愿意去做，但是如果你这时候心软，百草不会再是我认定的嫂子。”
百草最近心情很差，在家里，婷宜对她视若无睹；外公对两个孙女冷战完全不知道怎么办，生怕做一方太偏袒一方太严苛，让她们两个心里更加不痛快，就没敢去管；她还担心婷宜瞎想，都开始躲着他，平日里他们两个很难见面。
婷宜这一次是铁了心不顾一切要跟百草杠上，婷宜甚至用百草来威胁他。如果不做到她想要的，那么婷宜就再也不会以家人的眼光去看待百草。
那是百草的致命点，极度渴望亲情，渴望被亲情滋润曾经一度绝望麻木的内心……
……
“对。”身姿如雪山上的青松，若白淡淡地说，“我希望贵集团能够像赞助训练基地其他队员那样，赞助千泷出国比赛。”方氏集团是训练基地的赞助机构，这段时间，其实早在百草提供帮助前，他按照正常的程序去申请比赛赞助，却都被方氏集团以各种理由拒绝或拖延。
直到今晚，他才见到廷皓。
“据我了解的，千泷不是在韩国得到了一笔奖金吗？”手指以某种节奏敲击着办公桌的桌面，廷皓向后一仰，笑着说，“而且她参加美少女元武道挑战大赛，应该也赢得了不少奖金。”
“那些奖金，是她读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若白静声说，“不可以动。”
目光一凝，廷皓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半晌，又笑得漫不经心般，问：“为什么她不自己来找我？”
“我是队里的助教，这件事应该由我来同贵集团接触。”若白淡静地回答说，“这次出国比赛，我们会遵循同贵集团之间的赞助协议，如果千泷在比赛中获得冠军，她接受采访时会有贵集团的标识在镜头中……”
“若白，”打断他，廷皓叹了口气，“你一定要用这种疏远的语气同我说话吗？”若白沉默了一下：“这次出国参赛，对千泷非常重要。”
“是，我知道。”站起身，廷皓走到落地窗前，望着大厦下那川流不息的车海，“只不过，婷宜是我的妹妹，百草更是我未来的妻子……”
“我不懂。”若白皱眉说。
“婷宜是我的妹妹，”夜色映在廷皓的脸庞，他勾起嘴唇，似笑非笑地说，“千泷在比赛中表现得越出色，就越对婷宜构成威胁。百草在元武道的地位无人能撼动，但婷宜不愿意有人能超越她，追上百草。我虽然很欣赏千泷，但婷宜毕竟是我的妹妹。而且，婷宜刚刚跟百草闹僵，我不希望日后我的妻子与我的妹妹心里存在嫌隙。”
“你真的这样想？”神色未动，若白凝视他。
“是啊，”廷皓笑着低下头，“让你失望了吧。”
“不。”足足审视了他有一分钟的时间，若白静然摇头：“你在骗我。即使千泷是一个与你素不相识的队员，你也不会夺走她参赛的机会。即使赞助她参赛，会给婷宜制造出强大的对手，你也不会选择扼杀她。”
“哦？”廷皓挑眉，“这么信任我？”
“我一直想战胜你，所以我了解你。”若白淡淡地说，“如果元武道在你的心中，是可以被这些事情所干扰的，你早已不是我想打败的方廷皓。对于元武道，你有你的骄傲，百草也有她的骄傲，如果你能放弃这份骄傲那么百草就不会为了你那份廉价的骄傲放弃自己最宝贵的骄傲。你也不会看着婷宜，失去她的骄傲。”
廷皓愣了片刻，然后哑然失笑：“好吧，你赢了，懂得拿我最大的软肋下手，一击即中。赞助比赛的部分，今天下午我已经转给了沈柠教练，估计她还未来得及告诉你。不过这笔赞助不是以方氏集团的名义，希望你能对此保密。”元武道的竞争，应该是公正的竞争，对手愈强，才能促使自身更加强大，这是百草那天就想在外公面前坦诚的，他希望婷宜能够在对抗中成长。
对廷皓行礼致谢，若白的神情还是淡淡的，廷皓好笑地看着他，忽然问：“为什么你永远是同样的表情？”
若白望向他。“你刚才真的没有担心，我会因为婷宜，拒绝赞助千泷去打比赛？”廷皓玩味地研究他。
“没有。”
“为什么？”廷皓更好奇了。
“你不会。”
“哈哈，”看着面容无波的若白，廷皓忍不住说，“百草评价过，你跟千泷真的是绝配，同样是这样一根筋地盲目笃信。”
若白神色微僵。
“那么，你会让她知道吗？”看着他，廷皓试探般地说，“你对她的感情，就真的不想让她知道吗？”
“她什么都不需要知道。”若白眼神微冷，“我是她的师兄，也是她的助理教练，她只需要知道这些就足够。”
“果然是你会说的话。”廷皓含笑说，“可惜我不是你，虽然男追女也是需要徐徐图之，但是对于我自己的心意，我一丝一毫都不想对我喜欢的人隐瞒。因为我也会害怕，她会误会什么，那我就真的错过了她……”
“我真的可以错过一切，唯独错过她。”
作者有话说
第136章 骄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