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号夫妇之我们都没有做错》新夏之光

135、初扬威名

　　若白回来后，分组对练时，千泷终于不用再独自一个人，她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紧握双拳，旋身腾起，高喝一声—— “喝——！”
　　喊声清亮高越。右脚重重击在脚靶上！“啪————！”那重踢声似灌满了万钧之力，把脚靶踢得裂开一般，将训练厅内的其他动静压得声息全无！
　　队员们全都惊呆了望过来。沈柠神色一动，转头看向千泷。
　　若白后退两步，才勉强站稳身体，他缓缓放低手中的脚靶，用一种惊异的眼神看了千泷两秒钟。
　　“再来一次。”站回去，他凝声说，拿住脚靶的双手增加了一些力量。
　　“喝——！”
　　“喝——！”
　　“喝————！！”
　　那节训练课到后来，申波、林凤和光雅索性围过来了，目不转睛观察千泷神奇的变化。难道是因为跟随云岳宗师习练了一个月的缘故吗，千泷竟如同脱胎换骨了一样！
　　她腾空的高度更高。出腿的力量更大。
　　然而——这些并不是最令人吃惊的。
　　“是我眼花了吗？”晓萤也凑过来，目瞪口呆地说，“为什么我居然好像看到，千泷的身上……”
　　雪白的身影高高腾跃在空中，气流被搅动。那一瞬，阳光从落地玻璃窗照射进来！
　　“有光芒。”
　　光雅呆呆地说，揉一揉眼睛。
　　“是金色的光芒。”申波肃然说，刚才他也不相信，仔细又研究了几遍千泷的动作，他终于认定自己并非是眼睛出现了错觉。
　　“为什么会这样？”晓萤张大嘴。
　　“其实，以前廷皓前辈和百草在比赛的时候，身上也有这样的光芒。”林凤回忆说。廷皓前辈的光芒是耀眼刺目的，如烈阳一般，让人无法盯着将他看清楚。而百草的光芒是驾驭凌空皓月，淳厚澄柔却又时刻霸气逼人，眉眼间那股霸气与锋芒，犀利如剑光跃虹，常令人无法直视。此刻的千泷，光芒是一种透明的金色，时闪时烁。
　　“是气场的缘故。”申波沉思说，“我一直觉得，当力量、速度达到一定程度，身体会自发地产生一种自信，虽然可能自己还无法意识到，身体却已经意识到了。”
　　“……”懵懵的，晓萤没听懂。
　　“……回想一下百草师姐平时和比赛时候两种截然不同的样子。”申波用最简单的比较，来开导他们。
　　大家认真回忆了一下，随后恍然大悟。
　　百草最出众的就是她的外貌和气质，看起来形容瘦弱，言语亲和，但身上却似有种清静入骨的尊贵之气，那气质来自于一个淡淡的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好像能使周围之人不由自主便融入她的平静，渐渐心生顺从，甚至敬畏。很多时候大家都感觉不出，但只要方廷皓一站在她的身边，那高傲骄阳的霸气，都要反过来被压制成一种隐而不发的灿烂煦暖。
　　可百草站在赛场上，势如天星，一股君临霸气隐慑四方，只叫人无所适从，无人敢睥睨。正是因为那气场，让百草看起来判若两人却毫无违和之感，而气场一开，无人敢比之锋芒。
　　现在虽然千泷比起百草还是那么微不足道，不过，是真的，千泷好像完全不一样了。前阵子千泷自己单练还没觉得，可今天，千泷仿佛在绽放出一种——高手的光芒……
　　“不错，有进步。”等千泷练完，喘息着站稳身体，沈柠点点头，对她说：“腿部力量和腾空都进步不小，看来，云岳宗师的一套训练方法，对你很奏效。”
　　“……”千泷怔了怔，不知该怎样接话。
　　“今天训练就到这里。”略说了几句话，沈柠宣布今天的训练结束。梅玲不安地看了看婷宜，虽然她刚才没有围过去看千泷的腿法，但队友们兴奋的议论、和沈柠教练的评价，她也听到了一些。
　　梅玲看向婷宜时。婷宜正默默看向千泷，她的眼神有些深，唇色有些白。
　　……
　　“……上周日，加藤银百合在比赛中战胜了来自瑞典的选手瑞丝，这一周，她的对手将是来自我国国家队的选手董彤云。董彤云曾经在全运会中获得元武道全国冠军，在世界大赛中也屡有佳绩，让我们采访一下董彤云的教练，请问，彤云与加藤银百合的交手，您如何预测……”
　　“……加藤银百合代言的日本某电器品牌，近日举行盛大的新品发布会。在发布会上，加藤银百合一身高雅小礼服，仪态万方，被媒体竞相追逐。加藤银百合说，能够战胜婷宜，是她的荣幸，她会集中精力备战接下来的比赛，希望与更多的高水平选手切磋……”
　　聚在训练馆的电视机前，千泷和大家一起看最新的体育报道。
　　“最开始都还都是国青队的选手，现在居然连国家队的董彤云都要出场了，”梅玲诧异地说，“她不是被视为婷宜最有力的竞争者，可能要跟婷宜角逐世青赛的参赛资格吗？据说她一向自视甚高，居然会参加这种节目，去跟加藤银百合交手。”
　　“大概就是因为婷宜输了，她才会去的。”林凤说。
　　“嗯，有道理，”望着电视镜头里，清纯美丽得如同百合花一般的加藤银百合，梅玲思考说，“如果能够战胜打败了婷宜的加藤银百合，董彤云就能证明自己的实力不在婷宜之下。”
　　电视里在重播加藤银百合战胜瑞丝的画面。
　　千泷凝神细看，不放过任何一个片段。
　　瑞丝身材健美，人高马大，出腿势大力沉，而加藤银百合，她动作优美，看似每一腿都很轻巧，却如同水银泻地，能找到瑞丝进攻和反击的每一个漏洞。
　　“你觉得加藤银百合的实力，与婷宜相比，如何呢？”林凤看向千泷，问她的看法。
　　千泷摇头：“只看一场比赛，不好判断。”那场比赛的录像她看了，婷宜的状态有点不对，反应比平时要慢一点。此刻，研究着加藤银百合与瑞丝交战时的情形，千泷思忖说：“不管怎样，她是很有实力，也有很潜质的选手。”
　　“实力这么强，为什么以前没有听说过她？”梅玲怀疑地说。
　　“据说她是日本元武道界加强训练的秘密武器，”申波走过来，推了推黑框眼镜，说，“为了在世界大赛中，出奇不易地打败恩秀。”
　　梅玲又疑惑了，“那为什么现在又参加这种节目？”
　　“据说她签了一些大公司的代言，为了打响知名度，所以来参加。这个节目的收视率非常高，在日本也有转播，她连胜两场，在日本国内人气大涨。听说在韩国也有转播。”
　　“哇，”梅玲惊叹，“说不定哪一天，李恩秀也会出现呢，那样简直就是提前开幕的世青赛了！”
　　世界元武道美少女挑战大赛，随着加藤银百合继续高歌猛进，接连又打败了从韩国前来的权顺娜，和跟董彤云一样同样来自国家队的孟莎，媒体和舆论的风向渐渐有了变化。
　　“……近来，加藤银百合在网络中的被搜索次数飞速攀升，已经远远超过婷宜，成为体育明星中被关注度最高的人。由于她接连打败包括婷宜在内的多位中国选手和外国选手，网民们呼吁，在中国的土地上要维护中国元武道的尊严……”
　　“……究竟谁可以终结加藤银百合的不败神话？……”
　　“……近日来，有上百位观众在电视台周围抗议，不满加藤银百合持续占据擂主地位，要求取消这个节目的播出……”
　　“……很多网民强烈呼吁，中国少女宗师戚百草理应主动出战，不要再遵循贤武道馆指定的计划，闭不出战。既然身为中国元武道界的第一人，应该在除世界大赛外为国家赢得荣誉与尊严……”
　　面对声势如此浩大的场面，戚百草在电视台网站上只留下一句留言：“敬请期待……”
　　时间飞快。
　　转眼就到了周日晚上。电视里，身后是人潮般入场的观众，记者手持话筒站在体育馆外，面对镜头滔滔不绝地说：“……今晚，加藤银百合将迎来她的第七位对手，出自国家级金牌教练沈柠门下，与方婷宜同样来自岸阳元武道训练基地的徐千泷！”
　　“……据说，徐千泷的队内训练成绩，不在婷宜之下，甚至曾经打败过婷宜。并且，徐千泷曾经在韩国接受过著名的云岳宗师的亲身指导……”
　　“……究竟徐千泷能不能终结加藤银百合的连胜神话，能不能在中国的土地上，捍卫中国元武道的尊严，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体育馆的休息室。梅玲和晓萤奋力在千泷的脸上涂抹着。
　　她们刚才已经看到加藤银百合了。太可怕了，加藤银百合本人居然比婷宜还要漂亮，就像一朵绽放在清晨，沾着露珠的百合花。
　　不行，千泷一定不能输给她！
　　“节目组有化妆师。”看着她们摆出一大堆瓶瓶罐罐，把千泷当成木偶一样，又涂又抹，若白忍不住提醒她们。
　　“切，根本不行，”小心翼翼地在千泷脸上抹上妆前乳，再抹上隔离霜，晓萤嗤之以鼻，“那些化妆师不了解千泷的特点，只会千泷化成庸脂俗粉，还是看我和梅玲的吧！”
　　看到梅玲伸到她眼前的那个工具，千泷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别动，这是睫毛夹。”按住千泷的脑袋，梅玲边用它来夹她的睫毛，边絮叨地说，“先把你的睫毛夹弯，一会儿就可以上睫毛膏了，不过，上睫毛膏之前，我们要先给睫毛打一层底……”
　　突然被睫毛夹夹住了眼皮。千泷痛得缩了一下。“啊，不好意思，”梅玲抱歉地说，“好像夹得太深了。要夹得翘一点，这样等会儿睫毛变长了，才不影响你比赛时候的视线。”
　　“会影响视线？”千泷立刻紧张起来。“一点点，一点点啦，”满意了睫毛的弧度，梅玲开始给睫毛刷底，然后一根根地上睫毛膏，然后又拿出一罐东西来刷，“这是睫毛雨衣，防水防汗的，一会儿不管你怎么比赛，睫毛也不会晕开，放心吧！”
　　“睫毛……还会晕开？”千泷已经有点晕了，她从不知道，单单睫毛都有这么多工序。她望向静默在一旁的若白，不安地说：“若白师兄，这只是一场比赛，真的需要化妆吗？”
　　“等化完再说，”若白审视着一点一点在变化的千泷，“如果不好，洗掉它很快。”
　　“咳，”晓萤咳嗽一声，不去计较若白对她们工作的不信任和不尊重，用海绵将隔离霜抹匀，对千泷说，“其实梅玲已经手下留情了，加藤银百合还戴了假睫毛呢，梅玲怕你不习惯，都没给你上。”
　　“是啊，”梅玲开始上眼线和眼影，“哇，你看，现在你的眼睛变得多大啊，这眼影真不错，又大又亮，简直能把人闪晕！”
　　“粉底要上吗？”晓萤征求梅玲的意见。“不要了，”梅玲看一下，“千泷的肤质这么好，透明得很，上了粉底反而遮住，可惜了。不过腮红还是要上的，否则灯光一打，没有颜色。”
　　“嗯，我觉得也是……”
　　被她们两人一层层一层层地涂抹着，抹完眉毛抹完眼睛，抹完脸颊抹嘴唇，最后梅玲还拿个吹风机，一层层吹她的头发。千泷呆坐着，保持着魂游天外的状态，让自己抽离出来，不再关注面前的这些，而去集中精神等待即将开始的比赛。
　　虽然若白始终没有告诉她，他替她报名参赛的原因。但她其实是知道的。
　　若白想让她有机会证明她的实力，不仅仅在队内证明，在沈柠教练面前证明，也希望她能在世人面前证明。只有这样，她才有机会争取参加元武道世青赛的资格。她必须战胜加藤银百合。
　　长吸一口气，千泷定下神来，缓缓在心中重放她在录像中看到的加藤银百合比赛时的腿法特点。
　　“好了！”随着晓萤和梅玲的同声欢呼，千泷被惊醒，她被她们激动地推到明亮的化妆镜前。
　　镜子里的那个女孩……如果不是跟她一样，刘海上别着那枚红晶晶的草莓发夹，她完全认不出来那是她自己。她看到过晓萤床头的漫画书，封面上的女孩子经常长得是这个模样，星星一样闪烁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嘴唇，白里透红像水蜜桃的脸颊。
　　可是，这真的是她吗？为什么就像穿了别人的衣服，她浑身都不自在。
　　“像不像白雪公主？”晓萤得意地站到她身边，一同看镜子里的她。
　　“不，像梦游仙境的爱丽丝！”梅玲惊叹地说，“千泷，为什么你从来不打扮呢？太可惜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相信我！加藤银百合绝对不是你的对手！”重重一拍千泷的肩膀，晓萤得意地再看向若白，“怎么样，若白师兄，我和梅玲的水平不错吧，千泷是不是已经变身为惊天动地的绝世美少女了！”
　　“嗯。”淡淡应了声，若白走过来，对忽然显得有些拘谨的千泷说：“忘掉你从镜子里看到的那个人。你还是戚百草，你脸上干干净净，你身上还是旧的道服。”
　　“是！”身体一震，千泷回答道。
　　若白凝视她：“专心致志，打好比赛。”
　　“是！”千泷凝声回答。
　　“徐千泷，要上场了！”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探头进来喊。
　　簇拥着千泷向门外走去，听到体育馆内震耳欲聋的呐喊声，看到亮如白昼的场内灯光，看到无数的记者和摄像机，看到加藤银百合身披擂主黄袍已等候在场外，晓萤忍不住握紧双拳，在心中高喊一声：“千泷，要加油啊——！”
　　周日晚上。亮如白昼的体育馆灯光，热烈呐喊的加油声从四面观众席传来，各媒体记者们的闪光灯将赛台中央的两个少女映照着，如同在星海中一般。通过十几台摄像机，激烈沸腾的比赛场面被转播到电视画面中……
　　世界元武道美少女挑战大赛！。
　　这原本是个半娱乐的竞技节目，但是随着元武道明星方婷宜的出赛、胜利和落败，节目的收视率一路高涨。尤其当来自日本的美少女加藤银百合，名不见经传却竟战胜了方婷宜，并且连胜六场，接连战胜韩国、泰国、和中国元武道国家队的数位选手，顿时成为所有媒体关注的焦点。
　　这节目随之成为同档收视率最高的节目。每周的比赛直播，都引来无数全国观众守在电视机前，日本和韩国的一些电视台也进行了转播。
　　究竟加藤银百合的神话会不会被终结？在中国的国土上，能否会有中国的元武道选手战胜加藤银百合，捍卫中国元武道的尊严！
　　今晚，加藤银百合第七场出战，迎上的又是一位中国选手——徐千泷!。
　　对于绝大多数的电视观众、体育迷、甚至元武道爱好者来讲，徐千泷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名字。她没有参加过世界大赛，也不是国家队队员，节目主持人在介绍她出场的时候，着重介绍的是，她是戚百草和方婷宜的师妹，同样来自金牌教练沈柠的门下。
　　镜头给了她一个特写。那是一个清新可爱的女孩子，身材修长，一头短发，一双大眼睛像小鹿般又黑又亮，炯炯有神。她站在赛台上，看着有点沉静，却有种说不出的气势。
　　她能打败加藤银百合吗？
　　在电视机的前面，观众们虽然心怀期待，却很是忐忑。方婷宜已经败了，国家队的几位在国际比赛取得过名次的选手也败了，这个小姑娘又能有多大的希望？
　　令人最意想不到的是，从来不会出现在电视节目的戚百草居然会破例出席在特邀嘉宾中。记者们当然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镜头全都转向了她，问题一个接一个。
　　“戚百草，你身为中国元武道少女宗师，世界元武道界青年第一人，为什么不来参加这个节目呢？”
　　“中国观众对你的出战十分期待，连韩国和日本都希望你能参加，你到底为什么拒绝了节目组的邀请？”
　　“听说加藤银百合曾经向你下过战书，你为什么没有同意？”
　　“听说你前段时间在训练时受伤，是否会影响到你明年参加世青赛？”
　　……
　　戚百草对着面前的话筒，微微一笑，唇边牵出优雅的弧度：“世界元武道界都知道，我和韩国少女宗师李恩秀很早以前就只跟男选手同场竞技，跟女选手的比赛只有世青赛这一个比赛项目。对于我拒绝参加这个比赛节目，我是该向中国观众们道歉。”
　　她眸底笑意略深，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并不是我和李恩秀骄傲自负，大家都应该知道，在我们打算跟男选手比赛前，与我们比赛的几位女选手都因为比赛中受伤，半途终止比赛。出于选手安全考虑，我们才申请特例。而这位来自日本的加藤银百合选手，确实实力出众，可她从没跟男选手的经历，但我并没有与她交过手，要是贸然应战，恐怕会发生意外。”
　　大家立即反应过来，戚百草之所以不肯出战，无非就是怕加藤银百合会在比赛中受伤。她加藤银百合再强，也还是一个打不过男选手的女选手，但是她戚百草就不同了，连男选手都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是一个从来没跟中国少女宗师交手过的陌生选手，万一出了意外，谁能负起责任？
　　戚百草扬唇轻笑，有意无意看了赛场上的加藤银百合一眼，“今年我受邀请前往韩国昌海道馆学习，昌海道馆作为元武道界威名四方的标志，对于规矩和礼貌也很有认识，令我受教匪浅。当初我的师妹徐千泷想要向昌海道馆的金一山大师讨教，可是昌海道馆弟子却很郑重告诉我们，‘只有同样大师级的元武道高手，才有跟一山大师切磋的机会。一山大师若是跟你这种十几岁的小丫头交手，是自失身份。请你在取得至少黑带七段以上的位级之前，不要再说这种失礼的话。’由此可见，韩国昌海道馆令人信服的原因不只是元武道，还有他们对元武道的认识和尊重。我戚百草是中国元武道界的少女宗师，不仅仅代表着中国的荣誉，还有中国的声誉。如果我接受了不是跟我同一位级的选手挑战，那我就是恃强凌弱，不仅有失自己的身份，而且还有失我们中国人的脸面，那么别的国家就会说我们中国喜欢恃强凌弱。”
　　一片长篇大论，很清楚解释了她拒绝参加比赛节目，拒绝加藤银百合的挑战。戚百草就是因为国家的声誉才不能出战，不是她不敢，而是加藤银百合根本没有向中国的元武道少女宗师挑战的资格。就算她实力雄厚，却还是一个普通选手，如何能跟一个大师位级的高手比赛。戚百草就算赢了，也是一种对她身份的侮辱，更是对中国声誉的侮辱。
　　“今天这场比赛，我没把握……我的师妹会输。请大家敬请期待比赛结果吧。”
　　那一晚，无论是现场的观众们，还是电视机前的观众们，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这是一场怎样酣畅淋漓的比赛啊！那个小鹿一般的女孩子，仿佛浑身有使不完的力量，进攻如同大海的波浪般，一波强过一波！虽然她出腿的动作快如闪电，观众们有时无法看清，然而那旋转矫健的身姿、重如山岳的腿劲、凌厉破空的腿风一次次令得观众们折服崇拜！。
　　这一晚。
　　贤武道馆，万老馆主和婷宜也守在电视机前。看着徐千泷腾空的高度和出腿的力道，万老馆主的神情越来越凝重，婷宜也咬紧嘴唇。难道云岳宗师的功力真的已经到了高深莫测的地步，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徐千泷可以进步到这样的境界。
　　同一时间。
　　沈柠也打开了电视。距离第三局结束还有最后十几秒，在体育馆内震耳欲聋的加油助威声中，徐千泷再一次旋身进攻，强烈的灯光下，那一腿原本是向加藤银百合的前胸踢去，电光火石那一瞬，加藤银百合无力还击，上身略仰，徐千泷竟立时脚尖上扬，一个上勾踢！又踢中了加藤的头部！两分！
　　1:6！
　　“哗————！”
　　电视屏幕里，观众们激动地纷纷站立起来，呐喊着！镜头特写带过徐千泷的脸，她满脸汗水，胸口也在剧烈地起伏着，她继续全神贯注地盯着加藤，直到裁判宣布比赛结束，徐千泷才转过头来看了眼电子比分牌。
　　她的唇角扬起一个稚气的笑容。眼睛亮得令人动容。
　　审视着屏幕上徐千泷那个充满稚气的笑容，沈柠笑了笑，又皱了皱眉，关上了电视。
　　比赛结束了！
　　这是一场怎样的比赛啊！这胜利是完全压倒性的！就仿佛千泷的实力是完全凌驾于加藤银百合之上的，完全不是同一水平之上的对决！
　　在依旧持续加温的热浪中，晓萤和梅玲尖叫着冲过来，死死抱住浑身汗水的千泷，一叠声地喊叫着——
　　“啊——！千泷——！”
　　“千泷你太帅了！”
　　“千泷，我爱死你了——！”
　　汗水蒸腾着，被晓萤和梅玲紧紧拥抱着旋转着，百草挣扎地望出去，去寻找若白的身影。等她俩终于平静一点下来，千泷急忙朝若白奔去，她身上披着胜者的黄袍，心脏跳得要蹦出来，她奔到若白的身边，激动地仰脸望着他，喉咙里堵着热热的东西。
　　若白对她笑了笑。他伸出手，递给她一瓶水。
　　不够！还是不够！
　　“师兄……”心中涌动着滚烫的血液，千泷紧紧握住若白的那只手，用足了力气，紧紧握住他的手。她仰脸紧紧地望着他，她知道，师兄想让她胜，不仅要胜，还要以绝对优势地胜！她做到了吗，她做到师兄所希望的程度了吗？
　　“打得很好。”看懂了她满脸的稚气、激动与不安，若白对她说。望着她明亮至极的那双眼睛，若白胸口一热，忍不住抱了抱她，她身上有着强烈的汗味，将他的呼吸充满。
　　被若白拥抱住。虽然那是一个队友间经常可能发生的拥抱，千泷的心跳却陡然停止了一般，然后，又心脏病发似地剧烈跳起来，跳得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一样，脸也烫得要烧起来。不知怎么，她不想从这个拥抱里醒来，只觉得眼前浑蒙一片，耳膜突突突地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