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目标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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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obaleno们被拦在了大楼外，没有了强力外援，少年们仿佛解救公主的勇者一样努力地在废弃破旧的楼层里往上爬，过程称得上艰辛万分。然而等在终点的人不是魔王，是再熟悉不过的人。
筱原优里好整以暇地站在黑暗深处，望见因为同自己的幻象战斗变得有些灰头土脸的少年们，露出了一个讥诮的笑容：“哦，并没有让我等太久呢。”
狱寺上前一步皱眉冷着声发问：“喂！筱原，你怎么——”
“等下，狱寺君，” 棕发少年敏锐地察觉到了对面黑发少女自称的变化和迥异的气场，“那并不是优里……至少现在说话的人不是。”
“ヌフフ，我姑且收回你一无是处的评价吧。”黑发少女用手支着下颚，语气玩味，“看来你确实继承了他的血统，沢田纲吉。”
“你对优里做了什么？”
“京子在哪里？！”
和沢田纲吉一起发问的是笹川了平，年长一些的人握紧双拳，情绪是少见的激愤。
“那些人啊……”黑发少女拉长了声音，她打了个响指，黑暗深处亮起了一点微弱而朦胧的青色火焰，照亮了周围的环境。火焰上空悬着一个巨大的铁笼，相互依靠在一起的少女们被关在里面，沉沉地昏睡着。
“没什么大碍，就目前来讲。”黑发少女以轻描淡写的语气开口道，“醒着的话会太吵——不过，”黑发少女轻轻笑了一声，“既然你们都来了——”
也不见如何动作，笼子里昏睡里的少女们轻轻动了动，显然正在慢慢苏醒。沢田纲吉提着的心放下了一半，他的目光落在了对峙的黑发少女身上，再度发问：“那……优里呢？”
黑发少女皱起了眉，语气不耐：“我并没有操纵死尸的喜好。”
沢田纲吉彻底松了一口气。棕发少年盯着被附身的少女，语气诚恳：“那个、初代雾之守护者，这是试炼对吧……只要我们通过了，你就会放了大家对吧？”
“试炼？”黑发少女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嘲笑，语气冷漠：“你不需要了。我根本不承认你继承彭格列，沢田纲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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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混蛋——竟然对十代目口出不逊，看我炸飞你——”
沢田纲吉拉住一瞬间狂化狱寺隼人，一脸苦哈哈地劝道：“冷静一点啦狱寺君……”
狱寺仍然十分愤怒：“别的守护者都承认了，你又有什么资格否定——”
“我和他们的要求不一样。”少女的音色漫不经心，她闲闲踱步而来，审视着紧张的少年，而后露出一个甜蜜而妖异的笑容：“ヌフフ……我已经观察过你了，沢田纲吉。你懦弱，无能，并且十分天真。这些根本不属于黑手党的东西在你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可是，”沢田纲吉不自觉握紧双拳，“这又跟京子优里她们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困住她们，她们明明什么都——”
“这些女孩子们对你很重要吧，沢田纲吉。”
棕发少年一愣，他从戴蒙的口吻里分辨出一丝扭曲的快意：“因为她们在你身边、是你的熟人，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下场。只要你仍然是组织的继承者，她们以后也会被其他敌对家族盯上。这样你明白了吗。”
“只是……因为和我有关系……”
黑发少女的音调突然拔高，变得狂热起来：“当然，如果你变强，毫不留情地去铲除敌人，让彭格列成为最强，你也成为让人不敢忤逆的首领后，这些困扰就会不复存在。”
昏暗的空间里一时陷入了沉默。
垂着头的少年蓦然抬头直视着最后的试炼者，蜜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坚毅的光，璨如星火：“我确实还不知道自己该具备怎样的能力，但是现在，我要做得只有一件事，就是救出京子和优里她们。”
“是吗。”黑发少女慢慢退开几步，身上忽然燃起了青色的火焰，那些火焰逐渐勾勒出一个人形，少女清甜的音色亦在此刻变成了磁性而低沉地男音：“那么，就来打倒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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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蒙用火焰凝出形体，沢田纲吉目光顿时落在了黑发少女身上，他伸手想将筱原优里拉到这边：“优里？”
青色的雾气凝结成手杖，戴蒙一横手杖，拦住了沢田纲吉的动作：“ヌフフ，不是说了吗？要先打败我。”
筱原优里也顺从地缓步退到了电影院深处。沢田纲吉发现少女面无表情，漆黑的双瞳没有一丝光泽，仍然顺从地听着戴蒙的指令。他心下不免一凛——优里还在被戴蒙控制着。
关在铁笼里之前昏睡的少女们彻底清醒了，见到少年们一行人不免喜出望外。京子握住栅栏：“纲君、哥哥！”
笹川了平大声回道：“京子，你没事吧？！我们现在就救你们出来！”
戴蒙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嗯。真是感人的重逢。来吧，沢田纲吉，让我粉碎掉你天真又可笑的想法。虽然这样并非是我的作风，但是现在——”
初代雾之守护者的声音陡然冷厉起来：“我就跟你来场正面对决吧，彭格列十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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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心象风景里没有黑夜白天之分，作为精神体的优里依旧会困会累，但是好在感受不到饿。于是迷迷糊糊地再度睡醒一觉后，优里睁开眼睛，发现还是熟悉的空旷景象。她第一个念头依旧找苏神，发光的鸡蛋应声出现报时：「到~现在是下午四点过十九分哦。」
「……哦。」优里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外面什么情况。」
神明绕她转了一个圈：「佛曰：不可说。」
「……」
「倒霉透了。」优里抱着膝盖喃喃，「在回去前……我的身体还有可能恢复自己的意识吗？」
「有可能。」AI煞有其事地做出一个点头的动作，发光的鸡蛋猛地一阵前后摇晃。然后这个沙雕的行为并没有逗乐抱着膝盖一脸沉闷的少女，神明顿了顿，挑起了话头：「顺便一说，离开倒计时——」
优里光速打断：「停，这个请不要告诉我了。」
「我说啊，优里酱，你还有什么想做的吗。」
「有就能延长时间吗？」
神明一口否决：「不能。」
「……那不就是了。」
优里呆呆地望着天空，心念所至，流云都渐渐消散，只剩万里无云的湛蓝天空。
——おおぞら。
半晌她垂下眼睛，轻声道：「作为一个早就被判定的失败者，其实已经没什么可做的了。只是……在最后的时间里，我还是想能够看见他、能够和他一起渡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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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轻松地接下了戴蒙手杖的攻击。少年的声音沉着冷静，语气不容置疑：“这样的战斗没有意义，停手吧。”
戴蒙眯起眼睛，冷声道：“我从一代到二代，努力让彭格列变成足够强大、令人闻风丧胆的组织。你确实已经有了足够的力量，但是你这样肤浅的想法也许会让彭格列瓦解，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但是我的想法也不会改变。”棕发少年的声音同样坚定，“我只会为了保护同伴而战斗，除此之外，我不打算把力量用在其他地方。”
火焰凝聚成的男人轻飘飘地退开几米远，戴蒙冷哼一声：“保护同伴？那么正好，趁这个机会——”
戴蒙扬眉，嘴角勾起冷笑：“将这些影响你思维的同伴，通通除掉吧。”
男人话音刚落，囚禁着少女们的铁笼下方瞬间爆开一团火焰。没有可燃物，爆发的火焰在半空中越燃越烈，整个空间都明亮开的同时，也瞬间热了几度。
顶尖的术士幻化出的火焰带有强烈的真实感，笼子里的少女们惊叫一声，握着栅栏的手也松开了。火焰剧烈燃烧带来的氧气消耗让少女们顿时有些呼吸不畅，表情立刻变得痛苦起来。
棕发少年亦是大惊：“京子、小春——”他刚打算冲过去，戴蒙却冷声道：“沢田纲吉，我奉劝你不要太着急，毕竟，你看——”
众人的目光顺着戴蒙的视线望过去，发现筱原优里站在了电影院的墙壁的破口处。墙壁破开的地方不算很大，但足够让一个大人的身形通过。而筱原优里木然站在那里，距离掉下去不过一步之遥。
棕发少年清冷的声线带着怒意：“戴蒙，你太卑鄙了。”
“ヌフフ，这才是黑手党啊，沢田纲吉。”戴蒙不慌不忙地与一众少年们对峙，铁笼下的火焰仍然在熊熊燃烧，而黑发少女又往破口处近了一步，已然站在了破洞边缘。
“哈哈哈，不是要保护你的同伴吗？”戴蒙笑得愉悦，“那么选择吧，沢田纲吉。”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目标三十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