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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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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俩人用孔浅仁给的钱在皇城最繁华的街区买了一间房。白天俩人快快乐乐的一起去逛街,晚上则是细细研究白天收集来的信息,设计怎样浅入宰相府,没错,现在的宰相府就是两年前的将军府。
星牙戴着张假脸,平凡的就像路人甲,可活泼俏丽的乔乔却如玉蝴蝶一般,走到哪里都让人目不转睛,两人长的太不像了,街坊邻居问起来,只好说是表兄妹,且与家人相约在次见面,便在这儿无事可做,只是慢慢的等候。
“哟,俩人又出门耍去啊!”铁匠媳妇福婶总喜欢有事没事拿他俩开刷。“哥哥可要拉好妹妹的手,街上人多,马车多,可要小心喽!”眼睛贼溜溜的来回看眼前的小夫妻。
铁匠听到声,探出头,“我说王云啊,瞧瞧你月儿妹子多美啊,你们两个小夫妻倒是要什么时候才结婚哪?可要看紧了,这花蝴蝶飞出去,可不好收心那!”铁匠好心的对星牙规劝这儿,“大叔昨天给你说的话,可都是对你们好啊,这女孩子这样了就不敢乱跑了!”
乔乔清楚的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这皇城里的人怎么都这么爱管闲事!谁和他是夫妻了!
乔乔斜眼瞪了眼强忍着笑的星牙,狠狠的掐了他一下!
“知道了,大叔。我们先出去逛了。”星牙眉头皱了一下,可眼睛里的笑意怎么也挥不去。
“看看,这小夫妻害羞啦!”福婶边说边笑,笑的乔乔浑身发毛!
终于转出他们的视线了,乔乔立刻恶狠狠的看着星牙,“铁匠大叔给你说什么?什么叫女孩子这样了就不敢乱跑了?”
星牙听乔乔这么一问笑的更欢了,“你很想知道?”看看双眼冒火的乔乔,戏虐的心情更甚。
“他说啊……”星牙故意拉了个长音:
“表妹表妹,拉来就睡,就是□□,也不犯罪!”
星牙故意阴阳顿挫的念了出来,不忘最好加句评价:“真乃还诗啊,好诗!”
从此以后,乔乔是看见那铁匠夫妇就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一日就见星牙兴高采烈的进房间对着乔乔抿嘴直笑。
这笑容真让她掉一地鸡皮疙瘩。
“笑什么笑,笑容跟妓女似的!”话音未落,星牙一个弹指就落在了乔乔的头上。
“女孩子家家,说话怎么这么粗鲁。”星牙微瞪她一眼。
“不好听!那也总比铁匠说话好听!”想起那恶心的打油诗,她就有杀人的冲动!
听她一说,星牙又笑开了。
“是不是他又说什么了?”乔乔警觉,怎么提到铁匠他又恢复刚进门那会儿的恶心样子。
“嗯。”星牙一点头,继续说到:“他问我是不是得手了,他还说怪不得最近一直见不到你,肯定是因为我害的你身体痛的下不来床!”
“嘣!”
星牙有点心疼的看着屋里的可怜桌子。
“我杀了他,我要杀了他!”乔乔满屋子的找菜刀。
怕了,真是怕了,见也不敢见,现在躲也不敢躲!还是赶紧研究出一个最好的方案,办完正事,马上离开这里好了!苍天啊,这儿的人民也忒热心了吧?
“乔乔,今晚我会独自去。”
“那怎么行!我可”话未说完,就再也发不出音,也无法动弹,晕死!又被他点到了穴!
“什么都不用说,我会小心,在这儿等我回来,我们已经安排的天衣无缝了,我一定可以回来!而且今天白天我曾化做浅仁的跟随和他进了府里一趟,对里面的人手安排已了如指掌,且今天那宰相和浅仁大醉了一场,今天晚上真的是最好的时机,你就安心等我回来。”
乔乔睁着眼睛看着已换好夜行衣的星牙,盈盈眼眸中有着化不开的温柔,只感觉自己的心正在一点一点的向下坠。
星牙回身又看了眼乔乔,其实他自己根本没有十足的把握,或许,当然只是或许,这很可能是他最后一眼看到乔乔了,抠着门框的手指骨节发白,猛然回身,深深的吻了下去,深情温柔的吻了下去,透着一丝丝的决绝。
“半个时辰后,会自行解穴。”星牙再次贪恋的看了眼乔乔,出门了。
从后墙直接翻入后花园,这里有一处假山,即使被人察觉有异样也可以轻易藏身。
“黑夜耗己群星燃。”
张启年字仲夜,根据家谱星牙这一代的子孙皆为“星”字辈。很显然这句诗是要写给他的子孙们。
没错,当初只顾悲伤,竟然没有想父亲一代武将,怎会想起留诗来,若不是乔乔,他就要辜负父亲了。而且当时父亲已知自己是唯一被送出府的儿子,那这首诗必是写给自己的。
星牙心里暗暗祈祷,父亲,我来了,保佑我完成你的心愿吧!
“残骸凄凄遍山横”
“星牙!来,这把匕首你可喜欢?”张启年布满老茧的宽厚手掌,轻轻一拦,便抱起了7岁的星牙,一个会不溜秋,毫不起眼的匕首摆在了星牙眼前。
“这把匕首有个很血腥的名字,叫歹骨。”说着放下了星牙,拔出了匕首,立刻这把匕首的真实所在收入眼帘,这匕首没有什么华丽的珍珠,金银做雕饰,却有发出骇人光泽的刀身,前一个对它还毫无兴趣的星牙,立刻睁大了双眼。
“这是费将军送于我的,他是在和南赤国的一次战役中获来,当时看着满地残骸,便取了残骸二字的一半取了这个名字。这把匕首如果染上鲜血,会变的更加锋利,无坚不摧!”张启年将军看看兴奋的小星牙,说到:“喜欢吗?喜欢就送给我儿子护身可好?只是这名字不好,要换一换,你自己给它取名可好?”
“谢谢父亲!”小星牙双手接过,兴奋的不能自己:“就叫它横山!”
张启年哈哈大笑,星牙还在为“衡山”不是“横山”而发脾气呢!他把“衡山”写成了“横山”还要强词夺理非说自己没错,便把新盖的听雨阁也叫“横山阁”现在匕首也取名叫“横山”。
星牙回想这一幕,父亲,你是要让孩儿去横山阁吗?
“遍山横,遍横山。”星牙绕到听雨阁的后墙角。
星牙蹲在墙角,顺着月光仔细的想“粉甲挥起万腔血”到底又含又什么意思,却赫然发现有一块石头上竟被人用内力刻了一个“万”字符!
“万腔血,万腔血!”必与此石有关!这必是父亲刻上去的!
星牙伸手去拿,却发现根本拿不动,他集自己所有的内力在手上,石头依然纹丝不动。
“原来这最后一句诗是这个意思,如果告诉乔乔,她猜的错了十万八千里,不知道会有多生气。”我马上就回去了,乔乔等着……
拿出贴身带着的横山,刀出鞘,反射着冷冷的月光,让人不寒而栗。星牙挥起到划过自己的手臂,父亲说过有一种黏土一旦风干,只有鲜血才能让它有微微的松动,应该就是这种土了吧!
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手臂,划出一道血痕,然后一点一滴的滴入了那块石头的旁边,灰白的泥土越来越松软粘黏。
星牙再次用内力拔石,虽然比上次好了很多,但依然拔不出来。
“这把匕首如果染上鲜血,会变的更加锋利,无坚不摧!”父亲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
父亲,是你,是你回来了吗?星牙用决绝眼神望向四周,父亲!
他拿起还滴着血的横山,插进土里,猛力一剜。
那万字小时候彻底从土里出来了。
星牙看向那小坑,里面有一块红布包着的东西,拿了出来,打开一看,眼神瞬时呆滞
这是————
“张星牙!”
一个倦怠的声音落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
星牙立刻把东西收入胸前,回身一看
这人竟然是
同曳汁!
呆愣不到一秒钟,只见自己的四周不知何时变出了上百把火把。
“你怎么现在才来!”同曳汁一副和他很熟的样子走到他跟前。
“你怎么可以偷偷从少林寺跑了呢?本还想带你一块回来的,让你少受点罪,怎样,一路辛苦吧?”同曳汁打开折扇,轻扇凉风:“咦,那可爱的小丫头呢?”
“你是谁?”星牙大骇,他竟什么都知道!
“我呀!很小呢就被师傅带到山上学武功,那时候呢,我叫同曳汁,现在呢,我回来了,那就叫郭然。”
郭然!他竟是这宰相的大公子!禁卫军统帅!现在的大街小巷里的那个风云人物!
看来自己要违背和乔乔的誓言了。
“把东西交给我吧,不想给你打,看你也打不过我的。”同曳汁笑眯眯的看着星牙,可眼光却凌厉的如饿极的豺豹。
“休想!”拼死也不会顺他的意!
“怎么这么固执呢!”同曳汁的眼神更加凌厉。
“星牙……”
就在星牙准备出手一搏,却听到乔乔的高呼,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只觉自己身体一轻,一个高壮的男子已拉住自己的胳膊跃直墙头上,身边正是刚大呼小叫的乔乔。
“爷爷!加油!爷爷!加油!”星牙向下一看,正是丐帮帮主,展雄风!此时正和同曳汁打斗在一起。
“毛头小儿,再练两年吧!”一个熊拳直把同曳汁打的后退数十步,嘴角挂上了血丝。
“啊~~”乔乔尖叫:“爷爷好帅!”
帅字还未喊完,展帮主已经也到了墙头上,夹公文包似的夹住乔乔,对着下面的同曳汁喊了句:“朝廷不任,我们便揭竿起义!”
乔乔只看到屋角嗖嗖的向身后飞去,哇塞!今夜过的实在是够气魄,帅呆了,酷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