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你整个人都是本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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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红送了香囊寒暄了两句就走了，八八握着香囊举到鼻前，用力地嗅了嗅，再抬头的时候已经看不到阿红的背影了。
红鸷从后院回来，老远就看到八八一个人站着，不知道在看什么，他脚下的步子顿了顿，低头整了整平整的衣裳，又迈开步子走向八八，“小奴，咳咳……”
刚走到八八身旁，他就猛烈地咳了起来。
“王，王爷千……”八八被红鸷的突然出现弄得一吓，看红鸷没由来地咳嗽他来不及把背得滚瓜烂熟的请安说完，慌忙把香囊塞到衣裳里，卷起袖子就要扶他。
“滚！咳咳……难闻！”红鸷一把扫开他的手，把八八推得踉跄。
“奴奴，奴才扶您休息。”八八勉强站稳了身，又焦急地靠近他，伸手想搀扶，眼里净是担忧。
“滚啊！本王叫你滚啊！咳咳咳……”
红鸷抽回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弯着腰蹲在地上剧烈地咳嗽，一双好看的眉毛痛苦地皱起。
八八被他吼得呆若木鸡，王爷在他的印象里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原来他也会有这样无助的样子。
他愣愣的盯着红鸷，束手无策。
忽然间，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撒腿跑开，“阿红！阿红！”
八八扯着嗓子拼命地叫喊，蹲着的红鸷有些不可置信地抬眼。
这个唯唯诺诺的小奴才也有嗓门儿这么大的时候啊。
可是……他身上的花香味儿实在是呛得他难受。
等等……花香？
红鸷狭长的眼里忽然一黯，果然……这个小奴才也是要害他的么？
又是一阵咳，打断了他的思绪。
阿红端着药走来，不出彩的脸上有细密的小汗珠，她的步子小而快，端在手里的药碗看着岌岌可危，碗里的深色汤汁像被暴风雨袭击的黑色小海，波澜不平。
“王爷，药来了。”她屈膝跪下，捧着碗送到红鸷的嘴边。
红鸷接了碗，仰头饮尽，黑色的药汁顺着嘴角流下，淌进脖子。
他下意识地看向阿红的身后，想看他的小奴才有没有跟来，阿红的身后除了王府的建筑，空无一物。
罢了，没来便没来吧，反正也是他叫他滚的。
况且，这小奴才身上的味道，实在是……
他习惯性地把碗递给阿红，手不经意间碰到了阿红的手指，冷冰冰的，像是在冷水里浸了很久一样。
“王爷，您的咳病又重了。”
触碰到红鸷的手，阿红赶忙接了碗缩回手，小声说道。
八八躲在不远处的墙后，伸出半个脑袋偷偷张望着，就像之前在姑苏苑偷看王爷一样。
明明阿红和王爷才是……最配的嘛。
他搜刮尽了自己脑海中的词，也没想出什么文雅的好词来。
想到这里，八八收回了目光，一种莫可名状的难过涌上心头。
阿红能唱好多好听的歌，还能背诗，在王爷身边待得也久，王爷也从来不凶她。
阿红跟王爷成亲，比自己和王爷……说得过去的多了。
他连成亲两个字都不敢在脑海里多想。
可是他看着阿红和王爷，他心里又说不出的难受，他以前都没有这么难受过的，讨到手的包子被人家抢了去他都没有这么难受的……
他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除了那次那个人走，他一个人偷偷哭了好几天，眼睛肿得和苍蝇眼一样，去捡烂菜叶子都被人家打。
“扶本王回屋休息，把本王的小奴才带来见本王。”
红鸷手一伸，意思阿红搀他。
“王爷？”阿红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没听错吧，刚刚王爷还被八八身上的花香呛得不行。
“哦对，让他洗干净换身衣裳来，这身赶紧丢了。”
阿红的手搭上红鸷的手臂，艰难地捏住了碗边。
“这碗还要它做什么，丢了。”
红鸷目光扫到阿红捏着碗的手，伸手出另外一只手一打，把碗从阿红手里打了出去，打在了地上，摔成了好几片碎片。
瓷碗落在地上的声音让阿红心里一紧。
红鸷微微偏过头，斜视着阿红，慢悠悠道，“你慌了。”
阿红抿了抿嘴，眼中闪过一丝躲避，一言不发的搀着红鸷走。
“本王不想大婚之前出什么岔子……”
红鸷转回脸正视前方，顿了顿，“之后本王会考虑纳妾的事。”
阿红瞪大了眼，差一点就没控制住转头看他。
王爷说的是真的么？
他会考虑纳妾！
“不过，纳妾的事情，还是得以本王纳妃大典没出什么差错为前提。”
红鸷抬脚上阶梯，面上是一如从前的冷漠。
“奴婢知道了。”
阿红松了手，上前一步提红鸷开了房门，他的房间永远是这么暖洋洋的。
可惜，这个房间以后要让给那个乞丐出生的八八了，阿红恨得牙痒痒。
可是王爷说了，要是他纳妃大典有差池……
所以，她阿红以后能不能一朝平步青云还是要仰仗那个一无是处的小乞丐？！
阿红沉着脸带着满腹的怨恨退下。
纵然她恨啊怨啊，也只能就这么恨啊怨啊，她还要替王爷去找那个八八。
*
八八走进红鸷房里的时候，头发还是湿的。
带着水的湿发贴在脸上，他不敢直视王爷，他吸了吸鼻子，五体投地地跪在红鸷脚边，“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说两遍做什么？”
红鸷有些好笑的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八八，看着他发梢上的水滴在他的地毯上，留下浅浅的水迹。
“回王爷的话，刚刚见到您的时候奴才没来得及请安，这遍是补的。”
八八悄悄地抬眉，入眼的又恰好是红鸷的脚。
王爷又没穿鞋。
“小奴才，你活腻了？”
红鸷笑道，弯弯的眉眼是所有人都没见过的。
跪在地上的八八，当然是看不见他的笑脸的，他只当是王爷真的要处死自己。
他张口就想说出求饶的话，可是转念他又想，是不是他死了这个王妃的位置就能给阿红了？
于是八八硬是把到嘴巴边上的求饶给咽进了肚子里，一声不吭跪着，头埋得更深。
八八不说话，红鸷也不说话。
红鸷就这么笑着盯着跪在地上的八八，八八就这么诚惶诚恐地盯着眼前的羊毛毯子。
“求王爷赐死。”
八八忽然坚定道，打破了僵持的宁静。
红鸷脸上的笑意凝滞了，突如其来的暴怒，他伸手揪住八八已经半干的头发，迫使他直视自己，“你告诉本王，你是看不上我？还是真的就想死！”
头皮传来阵阵疼痛，八八咬了咬唇，“求王爷赐死。”
他说得斩钉截铁，他盯着红鸷眼角的那颗泪痣，就像真的在直视他的目光一样。
“你以为？”
红鸷松开了手，神情略带疲惫，狭长的眼里全是阴霾。
“你以为你的命是你的？”
“你的命是本王的！你这条命是本王救回来的！本王不想让你死的时候，你连死，都不配。”
他咬着牙，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被逼出来。
八八软弱地半跪半坐在毯子上，疑惑地望向那个高坐堂皇的王爷。
看到八八面无表情的脸，红鸷心中的怒火更甚。
凭什么这个小奴才面对自己的暴怒无动于衷？凭什么？
是谁给他的胆子？
他要是怒了，文武百官都得给他跪下，这个小奴才凭什么！
红鸷从雕花红木椅上起身，揪起八八的后衣领朝着床边拖去，“有些事情，何必等到大婚当日再做？”
他面带愠怒，眼角的红痣似乎也更红了。
“爬上去。”红鸷抬手指向那张床榻，丝绒的被褥上是些八八不认得的花纹。
八八愣了愣，顺从地爬了上去。
未来得及感叹手心里被褥的触感，红鸷就欺身而上。
八八睁大了眼睛定定地望红鸷的脸，半眯着的眼里看不出情绪，嘴唇紧抿出一丝不悦。
红鸷的身子隔着衣裳紧紧地贴着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小奴才，你整个人都是本王的。”
红鸷这么说道，手上生疏地要去解八八的衣服，却怎么都解不开，他急了。
胡乱地把垂下的长发别到耳后，两只手抓着八八的衣领子，手上兀地用力，
“刺啦——”
八八的衣领被他撕开了。
八八的胸前都是陈年的旧伤，他下意识地想要用手去挡，不曾想红鸷的快他一步地用右手抓丶住了他两只手的手腕，紧紧地禁锢住，按压在他的头顶上方。
“奴才求王爷别看……”八八出声哀求，他不想王爷看到他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疤痕。
红鸷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一样，用左手接着撕扯，他遍布伤疤的躯体被红鸷一览无余。
红鸷的目光毫不避讳的注目着他的身体，左手颤抖着轻触八八胸口其中一块伤疤，在他的指间触碰到八八皮肤的一刻，八八感觉到一阵颤栗。
修长而白丶皙的手抚摸着丑陋的胸膛，“这些伤……”
红鸷蹙眉，贴着八八的耳朵，轻声问道：“都是哪儿来的？”
“求王爷……”这声哀求带着哭腔，倒更加激起了红鸷压制在心底的欲望。
“话多。”八八的嘴被红鸷的唇堵住，他好看的眼睛显得迷离，魅惑地不行，松开了握着八八手腕的手，把手勾到他的颈后，加深了这个吻，双丶腿有力地夹住了八八企图挣扎而乱动的小细腿。
作者有话说第9章 你整个人都是本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