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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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掉目击者这种事，沈夜也只是想想而已，并未付诸实施，不过光凭那片刻的死光眼，也够把未经多少世事的风琊少年吓坏了。看看筛糠似的风琊，沈夜觉得自己的继承人可不能这么胆小，但是这孩子刚才也瞧见那一幕了，自然不能放出去让他乱讲，还是留在神殿好生约束吧。
于是沈夜一边喊来华月带风琊下去安排宿舍，一边讲遍好话哄了妹妹和闺女到里间玩，这才让基本已经内定为自己弟子的另一个少年进来面试。
可惜这时候的沈夜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觉得却乖巧伶俐有理想有抱负的谢衣，日后犯起熊来也是让人恨不得把他塞回娘胎里重来……
后话不提，先安抚炸了毛的小闺女才是正经。
然而再给沈夜一个脑子，他也想不明白，只不过是陪小闺女玩闹、下校场活动活动筋骨，刚摆出个起手式，还没反应过来就让一条金链给绑成了粽子动弹不得。
那金链比翊鸿的尾指还要细一圈，镂以花叶辅刻云纹，工艺极为精致，若未记错，这不就是她平时绕在腕上的饰物吗？
小姑娘一拽金链，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家爹爹：“看来我赢啦～有人证的，爹爹你可别抵赖～～～”
沈夜被金链彼端传来的不可抗力带得一个趔趄，迅速扭头，看向自家妹妹。还好小曦明天就不记得这事了，至于旁边那两个……等等你俩怎么不去收拾宿舍？跑这里来干嘛！作死呢？！
校场边多出来的两只，正是今天刚刚收入神殿作为祭司预备役培养的两个少年，其中之一还是沈夜暗箱操作的亲传弟子。丢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被不该看到的人看到自己丢人。
大祭司连日了大黄的心都有了——虽然并不知道大黄是啥玩意。
这事却是华月疏忽了，本想着两个孩子新入神殿，肯定有些不习惯，第一日且不拘着，不太重要的地方也就随他们四处熟悉环境了。于是这一逛就逛到校场，也就目睹了大祭司被教做人的惊人一幕。
继风琊之后，谢衣也有了会被杀人灭口的危机感，觉得师尊像高天孤月自己真是太甜……
至于风琊？
风琊他表示自己想静静……静个鬼啦麻麻我要回家QAQ神殿好吓人大祭司画风不对他是不是精分啊！！！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家爹爹丢人丢到小辈面前的翊鸿撤回金链，蹦跶到沈夜跟前。
“爹爹，其实女孩子也很能打的，虽然我还没出招呢～～～”
好孩子别说了爹爹已经懂了……沈夜不禁热泪盈眶，不愧是自己和沧溟的骨血结晶，这青出于蓝了都！将来可不愁闺女揍不了流氓要吃亏了！
沈夜决定跟翊鸿约法三章，以后对自己人不能这么凶残，要揍就揍外人！
然而话还没说完，翊鸿就满脸无聊地找了沈曦一起勾搭新来的小伙伴，把忧伤的老父亲丢在一边饮泣吞声。
沧溟事后才得知校场中发生的一切，对此她只能摸摸小闺女的脑袋。
“又调皮了……以后不可以这么欺负你爹爹啊。”
城主大人才不承认自己其实有些幸灾乐祸呢。
“好歹你现在是小孩子，他是个大人，不能太落他面子呀～”
翊鸿乖乖点头，然后问道：“等我这肉身长大成人了，就能欺负爹爹了吧？”
“……”
沧溟只能说阿夜你多多保重好自为之，趁着孩子没长大，好好珍惜这十多年的逍遥生活吧。
其实在翊鸿的角度看，她并不认为自己是个爱欺负人的熊孩子，毕竟她上个爹太牛叉，现在这个爹又弱鸡得连她都干不过，落差太大，总会有些性格扭曲的。再说多操练操练，没准这个爹还能长进些呢？
而对待沧溟就不一样了，怎么说是第一次拥有母亲……又香又软还能蹭来蹭去撒娇的感觉真不错～～～
答应了沧溟，成年之前都不会欺负沈夜之后，翊鸿聊起了今天新来的两个小伙伴，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能玩爹爹，玩小伙伴似乎也不错。
你爹都经不住你玩的，还想玩两个只学了些皮毛的小孩子？
沧溟果断掐灭了小闺女犯熊的火苗：“那两个孩子里一个是你爹爹的弟子也就是你师弟，另一个将来也会是神殿中的一员，他们学的还没你多，不准欺负人！”
翊鸿：换句话说，等谢衣和风琊学了本事就能欺负了，对吧～
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深谋远虑城主大人虽然暂时阻止了小闺女对沈夜、谢衣和风琊的恶行，却是灯下黑地忘记了，流月城里还有一个人，也是翊鸿平时接触比较多的。
于是隔天沈夜就听说自家宝贝闺女穿上他幼时的衣衫，摇身一变成了个四岁的俊俏男童模样，提着从下城摘的一束花，跑到他的另一个心肝宝贝面前献殷勤去了。
当时在场的华月整个人都不好了，好在她很快就缓过气儿来，还记得迅速清场，免得老沈家的家丑外扬。
可惜为时已晚，谢衣已经有自戳双目的觉悟了。
等沈夜听到消息气急败坏赶来时，翊鸿已经和沈曦玩到一起了。
“哥哥你怎么突然变小了？”
“唔，大概是因为吃了浑身黑漆漆的家伙给的药吧？”
“哥哥病了也不能乱吃药啊……咦，眉毛也变了！”
“因为不分叉的眉毛更好看哦～”
“是呀是呀，眉毛不分叉的哥哥确实比较好看呢！”
一回来就听到如上对话，分叉眉不好看的大祭司抱着膝盖哭晕在了寂静之间的门外。
沈夜能短时间坐稳大祭司之位——虽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喜当爹让对手投鼠忌器，各方面综合素质自然高出常人很多。从打击中清醒过来、捡起一地碎渣渣粘好玻璃心塞回胸腔之后，他一把提起小闺女的领子，扔向华月。
初为人父后，沈夜终于知道什么叫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想想自己小时候犯起熊来比之闺女也不遑多让，他努力忽略了那丝丝微弱得不值一提的心虚，在宝贝妹妹一叠声“坏人不准欺负我哥哥QAQ”的哭喊中板起脸孔，疾言厉色道：
“把衣服给本座换回来！”
华月沉默不语，动作轻捷地接住迎面飞来的小姑娘，一边假装自己不存在一边飞快冲进里间，放下了隔扇。
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微笑了，如果不是无法下线，华月觉得自己就直接掐网了。
然后下一刻，扒掉翊鸿衣服的廉贞祭司整个人更加不好了。
听到里间传来的抽气声、器物翻倒声，沈夜和沈曦第一时间都想冲进去，紧接着兄妹俩想到了同一件事情：翊鸿/哥哥在换衣服本座/坏人不能随便乱看！
华月木着脸走出里间，满眼都是生无可恋，一副魂魄出窍状，脚步虚浮，整个人都像是在飘。
“发生何事？”沈夜忙问道。
“……你自己去看罢……”华月现在脑子里已经被“瞎了老娘狗眼”这句话给刷爆了。
“荒谬！”沈夜不开心了，冷哼道，“少城主虽为本座之女，本座也不能肆意妄为、逾越了本分！”
廉贞祭司呵呵了一声，反问道：“……女孩儿？你逗我？”
不等沈夜的下一句，她就维持着游魂一般的状态，弯腰抱起沈曦，飘出门外，越飘越远……
沈夜满腹狐疑地看向隔扇虚掩的里间，心里直打鼓。华月一向是个靠谱的姑娘，正常情况下，绝对不会如此表现，不但跟自己呛声还带走了小曦……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或者说，自家闺女那么小不点大，又没动手，能给长辈什么刺激？
“廉贞祭司吓到了。”
翊鸿的脑袋从隔扇后面冒出来，一边穿回衣服一边抱怨道，“刚才爹爹你动作太快，我还没来得及讲呢……”
闻言，沈夜心中顿感不妙，这小东西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这几天晒了很久日光，阳气充足，我就想来逗小曦开心呢～”
闺女还是很贴心嘛，知道自己这个当爹的事务繁忙，还主动帮忙照顾小曦……
沈夜还没得瑟完，就听到翊鸿继续道：“人说生女肖父，既然小曦只记得爹爹小时候的模样，那我就变成男孩子好啦，还偷偷借了爹爹以前的衣服来穿呢！”
所以，并不是拿了本座的衣服打扮成男孩子，而是变成男孩子在先、变装在后？
嗯哼，看来自己的逻辑还是很清楚的……呃？
沈夜习惯性地得意于自己感人的智商，停顿片刻，他忽然反应过来了。
——变成男孩子！
妈个叽熊孩子你过来说清楚，爹爹保证不打你！
沈夜绕着流月城追了四五个时辰，一边找那个上蹿下跳四处奔逃的熊孩子，一边还要提防着不被别人看到自己如此失态的模样，终于是逮到了目前不知到底是男是女的自家娃。
看着弱鸡爹爹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孝顺父母的乖孩子翊鸿决定，还是不要说出自己其实是不想爹爹累死了害阿娘当寡妇，这才束手就擒的。
嗯，跑了这么久，肚子稍微有点儿饿了，等爹爹闹完了就吃饭去～～～
即便男女有别，正常人在幼时的模样都是雌雄难辨的，若无法通过衣着发式加以区分，那就只剩脱衣服验货这条路了。然而沈夜再怎么丧心病狂，也没打算光天化日之下猥.亵幼童，他一把提起熊孩子的后领，犹豫半天，到底没动手扒掉她/他的裤子查看到底有没有小丁丁。
“讲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翊鸿一摊手：“本来就是雌雄同体没什么性别之分嘛，化形的时候赶上个挺寸的时辰，可化形过程又停不下来，就成了纯阴的女体了……多吸收点阳气倒是可以暂时变成男的啦～”
“……以后不准晒太阳！”
翊鸿一扭头：“无所谓，采阳补阴也是可以的。”
此时有女不如无！
沈夜险些给这货跪了：“……你要有点廉耻心就别乱搞！！！”
“你还不是跟阿娘乱搞。”翊鸿理直气壮地回敬道，“这几天我还没出去逛呢，都听到大家说你是人渣禽兽，阿娘都成那样了你还不放过她！”
……你以为这是谁害的？！卧了个大槽熊孩子你还真敢说！！！
沈夜抬手就想抽熊孩子一顿，结果熊孩子把脸一拧，一副你个战五渣能奈我何的模样。
“←_←你又打不过我。”
——麻痹这日子没法过了！说好的不欺负爹爹呢？！(╯‵□′)╯︵┻━┻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2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