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村》秋色里的秋千

22、第 22 章

　　一个护士说：“石医生，3床的魏爷爷有点不大好了，但是他的家人已经好几天都没有来了。”
　　石户点点头，去了病房，老人已经90岁了，老人一生经历的太多的事，以前还参加过战争，随然没了一条腿，但是获得了一生的荣耀。现在病魔将这位老人折磨的只剩了一把骨头，仿佛感到有人来了，老人睁开眼睛，缓缓的看过来，但是石户知道，他已经看不见了。
　　老人声音小小的，问：“是小福吗？”
　　小福是老人唯一的儿子，但是几年前就已经死了，连个孩子都没有留下，老人跟自己的侄子住在一起，将侄子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待。
　　老人像是看见了什么幸福的事一样，微笑着闭上了双眼。
　　石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通知魏爷爷的家人吧。”
　　护士有点为难的说：“其实我从好几天前就通知了，但是他们电话也没人接，我也去过他的家里，但是怎么敲门都没人开。”
　　石户沉默了一会说：“先放到停尸房吧。”
　　静言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躲在阴影里的黎生，静言看看还未完全落下的太阳，又看看裹得严严实实的黎生，说：“有几年不见了呢，我的好友，黎。”
　　黎生抿着嘴看着静言，隔了半晌，说：“是啊，短短几天竟像几年一样漫长。”
　　静言说：“要不要去我那里？久未见面的朋友不去我那里坐坐？你放心，那些人都不在的，他们很少会呆在那里。”
　　黎生没说话，默默的跟着静言去了公寓。
　　进门的时候看见了葛天白，父母接连死亡让这个半大的孩子坚强了起来，葛天白勉强的笑笑，说：“静言，你回来了，这是你的朋友吗？是村子里的人？”
　　黎生包的很严实，葛天白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也没有多疑。
　　静言说：“很早以前是，但已经不是了。”
　　静言意有所指，葛天白也没有注意，黎生浑身一震。
　　静言领着黎生进了门，给他沏了一杯茶，说：“现在你应该是可以喝了吧。”
　　黎生直直的盯着淡然喝茶的静言，问：“你认识一个叫秋季的男人吗？”
　　静言放下茶杯，看着窗外金黄色的余晖，说：“认识，这个名字穷我一声都不会忘记。”
　　黎生看着茶杯发呆，静言开口：“你见到他了是吗？”
　　黎生点点头，静言又说：“你在感激他？”
　　黎生一怔，一时没有说话，静言说：“他做任何事情都有他的意义，当然是在利用这一方面。”
　　黎生呆了半天，说：“无论怎样我都感谢他，是他把我从那边深渊里拉出来的。”
　　静言叹气，“呵呵，从那个深渊里出来却走进了另外一个深渊，这也算是救赎吗？”
　　黎生说：“起码我不用依靠人血来维持生活，那样的话我真的是崩溃的。”
　　“所以，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是他让你来找我的？”
　　黎生一愣，反应过来，点点头，问：“你跟秋季有什么渊源吗？”
　　静言隔了一会，才说：“是呢，孽缘罢了。你现在知道眷属是什么了吗？”
　　黎生摇摇头，静言说：“人类变成的吸血鬼并不能将人变成眷属，只有生来便是的吸血鬼才能拥有眷属这种东西。秋季就是一个纯种的吸血鬼，他不老不死，
　　和村子里的那些是有云泥之别的。被他直接吸血的人就会变成他的眷属，也可以说是他的子女，拥有和他一样的寿命，吸血鬼的世界不存在可以杀死父母的吸血鬼。”
　　“不老不死？”
　　“你知道他的真实年龄吗？”
　　黎生摇摇头，被静言的话震惊了，他是秋季的眷属，那他也是不来不死了？？
　　“那么静言，你也是秋季的眷属吗？”黎生问。
　　“恩，是呢，所以说是孽缘罢了。我说过吸血鬼的世界不存在可以杀死父母的吸血鬼，但是我最想做的莫不是杀了他了。”
　　黎生一震，看着静言，静言笑了，说：“你放心，我只是说说罢了，我还没那个本事。”
　　夜晚，万物具息，夜色里有两只吸血鬼耐不住对鲜血的渴望出来觅食，远远看见一个穿着性感的女性漫步在羊肠小道上，两人惊喜的跑过去，说：“晚上好啊美女。”
　　女子转过身，害怕的说：“你们是谁啊？这个村子好可怕哦，这时候都没有人了。”
　　“我们就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啊。”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呐呐，这里都没有出租车吗？我想快点回家了，我的丈夫肯定都等急了。”
　　“唉，只有你一个人啊。”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就在两只吸血鬼紧紧抓住女子，獠牙准备咬开女子的脖子的时候，忽然眼前银光一闪，两只吸血鬼只感觉胸口处火辣一片，然后银光的十字架就出现在眼前，吸血鬼对这种东西本能的抗拒和害怕。
　　“别玩了，快点结束如何？”cry在一旁不爽的说，sufi这个死女人不许自己出手，自己却在那玩的开心。
　　Sufi不满的说：“急什么呢，我想抓回去给anger当玩具玩。”
　　Cry呲笑，说：“这些东西怎么能吸引的住那个变态，她现在最在意的就是那只逮住的1000年的老吸血鬼了。”
　　“额。。。。说的也是，那好吧，你们该感恩的，我这么痛快。”说完就将手中满是银的匕首将两只吸血鬼钉在了地上。
　　“喂，你是谁？”cry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的黎生，黎生本来是夜行的生物，无所事事就出来走走，然后就看见了刚才的那一幕。
　　黎生愣愣的看着地上不动的两只吸血鬼，在教堂的时候黎生是见过的，同是村子里的人，但是以前并不想熟，还是在教堂里熟络起来的，现在竟以这种形式再次见到，让黎生接受不能。
　　发呆的时候被cry的声音惊醒，猛然发现，自己应该是这些人的猎物，听静言说他们是群山先生的朋友，自己曾是很期待见到他们的，因为自己会成为他们中间的一份子，但是现在却变成了猎物，真是讽刺。
　　Cry走近黎生，脸贴的很近，似是感受黎生的气息，黎生很紧张，呆呆的不能动弹，他怕，怕自己成为这些人枪下的亡魂。
　　Sufi见cry一直在那里闻来闻去，嘴角抽抽，这种类似于犬科动物的动作是在是让她很无语，她将犯病的cry拉开，惹来cry的咆哮无数，“喂，你这女人，干什么？”
　　Sufi不在乎的说：“谁让你丢人现眼的，看把人吓坏了。”
　　Cry不服气的说：“我那是在鉴定气息，看他是人是鬼。”
　　Sufi白了他一眼，说：“那你鉴定好了？”
　　Cry不再理女人，转而对黎生说：“喂，小子，现在是晚上，最好不要出来，不然我们错将你宰了可别怪我们。”
　　黎生想起来，静言曾对自己说过，自己和吸血鬼不太一样，气息比一般吸血鬼混乱许多，这会影响到猎人对吸血鬼气息的判定。
　　黎生偷偷的呼出一口气，说：“我，只是睡不着，出来走走，你们。。。。。”
　　Sufi和cry对视一眼，cry用暴躁的语气说：“真麻烦，小子，我们的事你最好不要宣扬出去，不然宰了你。”
　　Sufi又翻了个白眼，然后性感的朝黎生抛了个眉眼，说：“小帅哥不要理他，我们不是坏人哦，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黎生说：“恩，我知道，他们是吸血鬼，你们是猎人，我听群山先生说过的。”
　　Sufi松了口气说：“原来你认识那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啊，那就好办了，这么晚了，正是那些活动的时候，你快些回去吧。”
　　黎生点点头，自来时的方向回走。
　　Cry看着远去的黎生，说：“他的气息很奇怪，啊，对了，和那个我们隔壁的小白脸一样，让我感到很讨厌、很危险。”
　　Sufi若有所思，说：“但是John也没有说什么啊，应该没事的吧。”
　　黎生回去静言公寓的时候，经过群山的房间，犹豫的一会，还是没有敲门，他不知道怎样面对群山先生，回到房间，静言不在，但是群山先生却在，这让黎生想逃。
　　正准备潜逃的时候，群山说：“跑什么？”
　　黎生结结巴巴的说：“额。。。。。我辜负了群山先生是我期望，成了这种样子。”
　　群山抽了支烟，说：“我从来就不曾对你有什么期望，你成不成为猎人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差别。”
　　“但是，我。。。。。。”
　　“黎生，这就是命运。呵呵，要是让他听见我这样说一定会嘲笑我的吧。”群山自嘲。
　　黎生没接话，因为不知道该怎样说，群山看了看他，又说：“想过以后要怎样吗？不要呆在这里了，走吧，有的远远的，没有人认识你，就能重新来过。”